跟这个人相处。
心脏真的要长得大颗一点。
才不会容易心碎。
“有时候是指哪时候?”
“例如这时候,还有差点在车上杀了你的那时候,都是你做人太机掰造成的。”
我机掰。
你难道就不机掰?
果然还在生我的气,有够会记仇的。
“干,你讲话实在很靠北,我刚刚还以为你是出自于同事爱,算了,我们的确没什么额外交情,你对我好都是出自有利用价值,既然要这样讲话,那就随便你吧。”
“。”
“就先这样,我要挂电话了。”
“徐御瑄。”
“啥小?”
“你在跟我撒娇?”
蛤!
?
撒娇?
哪里来的自以为呀?
“我对你?哈,少做梦了吧,别讲这种一厢情愿的恶心话,我跟你不是那种会亲密的关系。”
“哎呀,就说点好听话哄姐姐不行吗?难得我帮你这么多耶,干嘛讲几句训话就翻脸,好啦,不闹你了,要说同事爱,是真有那么一点啦,但也只有一点点,哈哈,只要你以后表现的越来越懂事,我就会对你更温柔啦。”
“谢谢啊,不用。”
“喀!”
另一边,电话被熊孩子挂断了。
如此不礼貌,但魏于芮也没真的生气,只是嘴角笑了笑瓦解尴尬。
徐御瑄的想法,其实魏于芮也还搞不懂内心真实的出发点。
到底是像徐御瑄所说的这么势利?
抑或是有着不一样的温和?
但。
曾经。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
魏于芮的生活失去重心。
不只是因为爱情,还有很多,很多来自多方面的压抑,也许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默默一人历经无数次的消化,吸收,过滤,排毒。
一次又一次的无限循环,反复练习心境的解压释放,并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独自省思这段人生接下来的意义。
无奈,这些回忆起来的感受,时常又是扎心。
身而为人,找不见快乐的理由,又或是发现在原本喜欢的事情上,逐渐遗失热忱,仿佛没有一件事能再激活正向思考。
这是很可怕,很恐惧的状态,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人一旦受了刺激和挫折,思路就容易产生极端思维。
曾有一度自暴自弃的自嘲。
至少。
还有复仇这件事可做。
也是她唯一肯愿意积极去抓的浮木。
没再像从前,遇到困难时,都不敢站出来争取。
她是变了。
变得更加勇敢了。
敢做。
敢当。
所以当傅颖安问说为何要不放过自己时。
魏于芮的内心是纠结的。
因为她不想要什么都没有。
纵使那份执着会自残。
可,至少有专属于的情份。
这感觉,只有当事人自知是怎么了。
失落的打击,连重要的事都遗失参与感的空虚,仿佛象征毫无存在价值。
虽然身怀的是仇恨,也称得上拥有过,是活在世界上的凭据。
是的。
她要用许多的关注和爱恨,来填补漫无目的空缺和寂寞。
找一个可以坚持下去的决心。
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也能说是心理层面的依附需求。
在魏于芮的观念,其实依赖感是不愿筛选好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都要收进来体悟冷暖。
因此,即使受到任邵两人的负面待遇,也从没有怨言。
一切只不过是。
她自愿感触这世间所有来到身边的缘分,并非是想要发挥惹人怜爱的矫情而刻意为之,或是突显自己伟大的必经价值体现。
全都不过是,天生性格使然。
爱恨交错,都能是救赎。
魏于芮一直都很透彻。
只是不想让徐御瑄,害她连恨一个人都无法办到。
救起徐御瑄也许带有利弊。
但无可否认的。
也似乎有不自觉的豁达,是一种愿意共患难的情谊,就像当时,看见傅颖安被邵汶真伤害,喝到烂醉又哭的难受,摆明不爱惜自己,又伤害自己的毫无自知,瞬间把魏于芮心中的那把火点燃了。
很怪。
就是会想要阻止有人去犯傻,这会触发心底的过往投射,导致无法坐视不理。
魏于芮常常把这两人联想在一块,莫名其妙认为小熊跟小羊有很多雷同点,总能为她的观点带来自省的转变。
确实,她们分别在抉择上,引出多彩多姿的道路让魏于芮焕然一新,得以继续向前行。
更多的是,皆让魏于芮往后的日子。
不再自我设限的茫然。
应该是出自感恩的回馈吧。
她是会生气这种蠢。
可是。
也在乎这些人。
是她们以另一种形式。
成全魏于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