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我发现我们经理好像是同一类人。”
“怎说?”
完事之后,宋竺弦抱着宋娄笙,倚靠在她怀里,唇边吐气拂过脖颈,吹起忽冷忽热的风向。
她们姊妹天生互补,在做爱的过程,宋竺弦是绝对的强势,不容许被反抗,宋姊则是百依百顺任由对方发泄,是绝对的弱气受。
不过,一旦脱离隐晦的调教关系,两个人的立场恢复平时状态,服从者就会变成是妹妹。
日常生活中。
与人相处互动里。
宋竺弦的心理状态会转为再寻常不过的女性逻辑,她会重拾低调并恪守本分,担任一个想法普通的上班族与家人。
现在她的散去兽性和压力,就只是一个喜爱撒娇的大女孩,最爱窝在姐姐的怀里,聊天分享最近的琐事。
那双犹如抚摸可爱宠物的手,放置宋妹的头顶,轻轻抚摸顺着发丝。
“我今天看到她的手腕有一条小勒痕,那个位置,那个伤口摩擦,我确定是绳子拉的。”
“呵呵,那还真有意思,你该不会是看见她的秘密才找我的吧?s忍不住被刺激?”
被猜中的宋竺弦内心尴尬了,觉得宋娄笙很爱戏弄她。
“有那么多种,何况我对你很忠诚的,才不会被其他给吸引住,再说,蔡经理很难相处,到底有谁会找她调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才有本事制伏的了她。”
这个问号很值得咀嚼深思,暂且放在宋竺弦心里默默观察。
“说到蔡经理,我听爸妈说她给你的压力很大?”
“我会被调回业务部,主要是要配合她私底下的调查,几个月前发生一起大裁员案,有重创到经理的人脉圈,她找了许多人暗中查出真相,避免再次受到未防范的打击,但是很困难,我负责的部分是要调查离职人员的内幕,起步的很不顺利,别人的都已经上了轨道,我还在原地打转,连唯一的希望都被阻止,又要重头再来。”
“你原本是打算做什么?”
“我找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不过这个人的身份很敏感,几乎人人都知道是谁,也曾经让同事差一点翻船,同事有警告我别再闯一次,因为经理很忌讳跟会见光的人过度接触,可是,我都已经透过关系加到对方的通讯,只差一步就能送出好友联系到人了。”
“是谁这么厉害?可以协助你办案。”
“你要看吗?有照片。”
“好呀。”
宋竺弦撑起身子,从床头柜拿取自己的手机,接着又返回窝进姐姐怀里,她打开萤幕以手指拨动找寻,几秒过后,呈现当事人的大头照页面递给宋娄笙。
。
“就是她,之前也是担任过蔡经理的秘书,现在去门市部当干部了。”
“。”
“她叫徐御瑄,有接触过那些离开的员工,我找她的原因是发现她跟最资深的旧人关系良好,或许有所知情。”
“。”
“姊?”
“。”
“姐姐?”
“徐?”
“徐御瑄。”
。
当然知道她叫徐御瑄。
当然。
知道。
刹那间,差一点忘记呼吸的宋娄笙,思绪掉落到另一个空间,周围的感觉很漂浮,没有立足点可以支撑,只剩眼睛还有意识。
唯一想到的记忆。
是她曾经打了十多通电话,都没有人愿意再回应她的残酷事实。
被疏远了。
陪着的。
只剩下一箱写着假地址的包裹,里头放满了她与她的纪念物,是确定被斩断的回不去。
连朋友都不算。
即是当初她给她的终点。
千回百转。
藕断丝连。
徐御瑄又出现了。
“竺弦。”
“嗯?”
“你忘记了?”
忘记你们有见过一次面?
“忘记什么呀?”
“忘记。”
等等。
不用吧。
不用再特别提起吧?
不要。
不要了。
“你怪怪的耶,说话突然讲一半?我有忘记什么?”
“忘记,换保护贴了,你看,边角都剥落,上次不是说要换吗?”
宋竺弦转手过去看,确实,明明是每天都在拿的东西,现在忙到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细节。
“啊,对喔,我得赶紧去换新的,多亏有你的提醒,只是现在最烦恼的倒不是这种猫毛小事,而是该不该把徐督导加进好友通讯,觉得要删除又好可惜,可是很怕得罪经理,唉,工作好难。”
“。”
“姊,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宋娄笙。
会怎么做。
此时,这一句话像是有着魔力,攀上心尖,入侵大脑,被毛骨悚然的震撼吓出一身冷汗直流。
只不过转念再想。
这是妹妹的好机会呀。
不能被是不是真心善意的同事给阻断,况且,她不是钦翔的人,宋竺弦也不是宋娄笙。
当姐姐的知道妹妹不想输给别人。
虽然她们长得非常像。
非常像。
“你愿意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吗?”
“耶?姐姐,你觉得有路?”
“你问我怎么做,那我得先清楚知道你在钦翔的状态,我们的认知必须同步,我才能做出正确的指导棋。”
姐姐是妹妹的军师,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宋竺弦忽然眼前出现希望了,她很相信宋娄笙,在听见她的话以后,更加确信这是有自信的担当,姐姐的智慧不曾让她失望。
这真是再好不过,连忙脱口而出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的全部,就像记忆复制一般,此时的宋娄笙已经获得宋竺弦现阶段的综合观念,待办事项,遭遇困境,可用资源,以及盲点与胆怯的所在,这便是宋娄笙接下来需要引领的突破口。
她仔细想了想,站在妹妹的身份琢磨整盘局势的有利点,而宋竺弦此刻就像个学生站在一旁,静静等待职涯老师量身定做的专业评估。
不久,宋娄笙叹出一口长气。
“你,直接去找徐御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