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什么事?
徐御瑄怎了?
“为何要忽然说对不起?”
拜托。
不要哭着说对不起。
这样很容易。
让蔡芯倪没有安全感。
仿佛一转眼之间。
爱就出现裂缝。
一段美好的爱情是不会需要道歉的词语。
“我。”
然而。
蔡芯倪没意识到的是。
她和我的爱情,最初就是建立在伤害彼此的关系上。
“嗯?”
“我梦到,我在欺负你。”
不敢直接提起今天遇到的窘境,还算有些职场道德的我,没打算牵扯魏于芮。
一旦开口,那就是又把业务部跟门市部的恩怨值提高,这对蔡芯倪无疑又是多出来的压力。
女友本来就不想要我待在那,万一知道有人抓到我们的把柄,那肯定翻天了,疑心病甚重的蔡经理,绝对会发动攻势弄死魏于芮跟门市部。
只不过魏于芮并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宁可孤军奋战,也不行让她们接触彼此,这两虎相斗,不是死就是重伤。
这是我闯下的祸,我不能再让谁伤害蔡芯倪。
可是我一见她就伤感,控制不住躁动的恼人情绪。
这种发自体内的不舒适感,就像是骨肉里,放着几把利刃在磨损意识,使人坐立难安。
分分秒的精神严重耗损,逐渐引发呼吸困难,我吐气深长,依然没有吸足能恢复镇定的稳重。
如影随形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初尝这个滋味,是在害怕蔡芯倪会通知警方逮捕我的那时。
现在,换成魏于芮在折磨我。
阴影里的心魔,原来,从来就没有因为蔡芯倪的宽恕,灰飞烟灭。
我无法控制不去想,也隐藏不住忧虑。
于是,只能捏造出一个虚幻,推给似真似假的梦境,对照出曾经的事实与当下的同理心情,想借此抒发一点濒临崩溃的压力。
又说谎了。
我到底还要对她说谎几次。
“做梦?”
“嗯你想要推开我,可是我就是不肯放手,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
“耶?”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
忽然间。
因为她这句话,让我的难熬,瞬间失去一半痛苦。
蔡芯倪之所以能站在钦翔的高点发光发热。
凭借的。
是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远见。
不会因为无法控制的恶行。
放弃即将迎来的耀眼光芒。
罪恶对于她来说。
看透真相以后,一切,不过是人生的历练之一,不是从此的世界。
为何要被绑架呢?
绑在一个,自己逼自己创建的情绪地狱里。
已经忙碌工作一整天,回来,蔡芯倪想要看见的是爱人的笑容。
她。
想要看见她们已经幸福了。
这或许是个阴影,还存在徐御瑄的灵魂。
说来很残忍。
不过。
若是能以此来使徐御瑄对她抱持愧疚和罪恶,那么,这不就算是对爱的终生保固吗?
比任何外界的约束更强而有力,能让徐御瑄这一生都对她毕恭毕敬,从此捧在手心上呵护有加,换个角度想,也不是全然吃亏,反而留在心里的地位是屹立不摇。
要是徐御瑄梦见的,是暗示那种事,又见到罪人依旧处于敏感的担忧状态,深怕蔡芯倪是厌恶她的。
那。
这份的忍辱负重就值得了。
即使是透过这种自相残杀的手段。
虽然。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
蔡芯倪也很不愿意是透过这种办法来和徐御瑄相爱。
问题是发生了。
她们谁也回不到过去。
只能好好的。
把握当下的拥有。
错了。
就错了吧。
如何从错的当中找到对的答案,才是接下来的哲学。
我们都没有失去彼此。
很好呀。
“你是真的相信?都没有怀疑过我?”
“嗯,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也知道你很爱我,还很懂得照顾我,我们以后会越来越相爱,我对你有信心。”
“。”
“别哭了,一场梦把你吓成这样,这很不像我认识的徐御瑄,她的胆子不是一向都很大吗?居然会这么怕我生气喔?”
她伸手拨掉我的泪水,再温和的送上一吻,这接连两个体贴的动作,着实令我的不安瞬间瓦解。
我们拥抱,抚慰脆弱的伤痛,而她的话让我发现,原来我们的心有灵犀是有目共睹,用不着太多言语,就能直达内心深处。
好喜欢这般感觉,很轻盈,很无压,会不自觉的将一切赤裸全然解放,因为,会有一个人,为你的坦然给予最多的祝福与接纳。
在她的面前,你保有自己,也成全一种两人世界的美丽。
具有意义的是。
她在找的灵魂伴侣,也只能是你。
若不是你。
她。
谁都不想要。
我。
也是谁都不想要。
所以我很怕不是没有原因的。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曾与我走过风霜,最后迎接雨过天晴的蔡芯倪。
她是我的人生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是呀,我就怕你,我超怕你的。”
“呵。”
会怕就好。
就让你怕一辈子。
蔡芯倪抚摸我头部的发丝,展现一份给我的专属笑容。
自从我们交往以后,我就很常看到她的微笑,与在公司的冷峻不同,说明了这是唯有家人才见的到的独一无二。
一开始她的这般落差,着实有让我难以切换,看太多她严肃的时期,猛然一转变,成为服贴的暖心,这也太令人意外。
总之,我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差萌。
让我忍不住抱抱她,摸摸她,随后,把脸埋入她的胸部位置。
“你干嘛?”
“我好怀念这里的香甜软绵绵。”
“。”
这家伙真的很情绪化,时好时坏,是想把蔡芯倪折腾死吗?
“说好的一周五次,结果变成周休五日,我年轻人耶!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所以?”
“今天!难得你这么早下班,今天就为我破例一次?”
“。”
好狡猾。
也好会抓到时机。
可恶。
“芯倪?不可以吗?”
“那我交代你的事,你有做好吗?”
“交代我的?”
“就,包裹有记得收吗?”
原来在指这件事呀。
“有喔,放到你房间里了。”
“那你等等帮我打开吧,我要先去洗澡。”
“好。”
于是,蔡芯倪到房间拿取换洗衣物,紧接着进浴室去了。
而我将包裹拿到客厅,从电视柜的抽屉拿出美工刀割开胶带开箱。
“?”
!?
糟糕。
女友坏掉了。
此时,我忍不住内心这股蓄势待发的冲动,起身,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这扇门。
“怎?”
“开门,我要进去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