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韩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6000珠加更
“行。”舒曼眼神很直接的扫视着李沫琀，嘴里却是在问韩业臻：“韩先生，是出席什么场合的。”
“私人生日会，官家的。”
韩业臻这么一说，舒曼就懂了，勾起嘴角，爽快应道：“行，放心交给我。”
舒曼是个自来熟，拽着李沫琀的手臂就带她去挑衣服。
舒曼根据李沫琀的气质身形，在她身上比比划划，挑了大概十件左右，就牵着她进了更衣室。
全程李沫琀就像个第一次跟大人去商场的小孩，跟在舒曼屁股后面转。
她明白舒曼就是韩业臻叫过来给她意见的。
到了更衣室的时候，舒曼就拿出手机，说：“妹妹，我们加个微信吧？”
“加微信？不用了吧？”李沫琀迟疑了一下，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加微信，她不太习惯。
舒曼笑了笑，解释道：“你别误会，你看这衣服这么多，一件试完又跑出来给我们看多麻烦，而且，你也不喜欢自己像动物园的动物那样被人盯着吧。加了微信，你穿好了给我拍个照片，这样一来一去省事多了。”
“你呢，就在更衣室慢慢试穿，之后再把我的微信删掉也可以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闻言，李沫琀恍然地轻点着头，不再推辞，就加了舒曼微信。
舒曼临走时，忽地脚步一顿，回头跟李沫琀说道：“对了，我和韩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放心好了。”
舒曼说得轻巧，却让李沫琀骤然觉得更衣室闷热了许多，仿佛自己埋藏极深的秘密被人戳穿一样。
脸颊或因为困窘或因为闷热而带着浅浅红晕。
她言不由衷，声音细如蚊呐：“我没有……”
舒曼看破不说破，只是低低一笑，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就出去了。
韩业臻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待舒曼走近，缓缓开腔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舒曼先是微微躬身，再起身时，之前轻佻的媚态被端肃和恭谨取而代之。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与方才活色生香判若两人，回道：“我的人已经潜伏进那位的家中一段时间了。据她汇报，我们的目标从表面看起来，为人低调沉稳，刚正不可，从不来参加商界的饭局聚会，就算有人送礼都被他退了回去，暂时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韩业臻微垂着眼眸，默然地抽烟，沉吟片刻后说道：“怪不得之前我找机会与他碰面，都被他拒绝。既然不贪财，女色呢？”
舒曼说道：“是有一个多年的女友，两人是青梅竹马，感情稳定。除了这个女朋友，他不近女色，之前我尝试派过不同的人去诱惑他，均以失败告终。”
韩业臻立刻敏锐地捕捉其中的端倪，提出疑问：“青梅竹马又感情稳定，他都这个年纪了，为何不结婚？”
“这……”舒曼被韩业臻问得一时语塞，她还真没往这么面考虑过，只能老实回答：“……属下不知。”
她办事不力，心中不免发憷，偷偷瞥了韩业臻一眼，见他眼神深幽，神色不明。
韩业臻思忖片刻，又问，“他那个弟弟呢？”
“为了降低社会关注度，出狱后已经悄悄出国了。”舒曼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个关于季家的秘辛，至于真实性，我还没去核实。”
“据悉，那位的弟弟犯下轮奸罪后，对方为了送他进监狱顶住压力生下了孩子。这孩子肯定还在世，我的人从未在季家见过。属下怀疑，是养在了外边。”
潜伏的时间不长，能查到这些实属不易。
韩业臻吐着烟圈，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沙发的扶手，“那就把事情查清楚，万一真有这个孩子，他便是季家的耻辱也是软肋，我们就从他下手。”
舒曼见韩业臻眼睛微微一斜，面容无温，锐利的冷光从黑眸中乍现，瞬间一股阴寒从她脚底出升了上来。
跟了韩业臻这么久，舒曼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时不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应该是李沫琀发微信给她了。
她正踟蹰着，却听见韩业臻说道：“你先回信息，她那天的形象由你负责。”
舒曼不免咂舌，她算是训练有素，面上不动声色。
虽说她也跟了韩业臻好长一段时间，却不似沈度是贴身跟在韩业臻的身边，她是属于外围情报收集工作的，其手下皆为女性，一部分打入权贵富人圈的女眷里挖掘隐秘，另一部分以色侍人，获得男人们的信任获取情报，所以对于韩业臻的隐私只晓得个大概。
先生不说，她也不会问，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李沫琀她没见过，只当她是韩业臻新包养的女人。
能让韩业臻暂停正事而批准她去回微信，凭借她多年的经验，韩业臻对这个女孩绝非一般。
之后，在韩业臻的默许下，舒曼一边汇报着工作，一边回李沫琀的微信。
在更衣室内的李沫琀换好一件就拍一张照片，别说，舒曼这个办法真不错。
不仅效率高，最重要是无须看到韩业臻那张脸。
有了对比才知道，舒曼比她的眼光好多了，之前韩业臻没有嗤笑和鄙视她，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等她全部试穿出来，就见舒曼坐在单人沙发，端着茶杯，旗袍叉开的位置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肉，亮得晃眼，正叽叽喳喳和韩业臻说着什么。
韩业臻就是默默听着，长腿交叠，眼皮垂下，指间随意摆弄转动着一根香烟，看似漫不经心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李沫琀收敛心神，警告自己别再胡思乱想，浅浅地呼了一口气，朝他们走去。
韩业臻见她来了，淡淡撩起眼皮，便吩咐沈度把刚才舒曼给李沫琀试穿的衣服全部买单。
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从沙发站了起来，抻了抻西装，转头向李沫琀说道：“走吧。”
舒曼朝他们挥手拜拜。
李沫琀跟舒曼说了一句“拜拜”快步跟上韩业臻，跟上之后，就像是他的一条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