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猫猫头
这一夜,似乎格外平静。
海东青抓着人头飞上夜空,盈歌正好吹灭帐中的油灯。
撩开帐帘出来,她瞧见不远处一片篝火喧闹。
铁浮屠不在凉陉驻扎,而在城东南的乡堡扎帐,有吃有喝,暂且没有战事,骑兵汉子们难得放松,白日里拿着弓弩到附近去打猎,打打闹闹,笑得欢畅。
不过,军汉们再闹,却不敢到首领大帐来作乱,都离得远,别是被罚一顿,讨不得好,乌古论盈歌一来也是女真贵族,二来凶残程度不亚昭宁郡主,刀下亡魂哀鸣,砍头不知多少。
于是得个清净,盈歌看看天色,让人备一匹快马,回凉陉。
马袋里装两块肉干,她照例先去县廨拿食盒,给赵柔嘉和赵金玲包一只羊腿做夜宵,嘱咐她们不要乱跑,才披上斗篷去珠宝铺。
同往日一般,一层仍是那些疯的,盈歌正要上楼,见新王婕妤王菊抱着些白纱下来,见到她,赶紧乖巧地站住,低头,恭恭敬敬地,“贵主安。”
盈歌点头,算是应答,继续朝楼上走,拐上走廊前,她往下看了眼,王菊蹲在地上,给一个女子包扎手腕上新添的割伤。
走到门口,隐约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朱蓉病着,我看她这几日安静,不如把她放出来吧。”
朱蓉腿被打得狠,虽说没有断,可皮肉之苦深重,连日换药也不见好,秦淮珊和小王婕妤王淑难免动恻隐,想劝说朱琏把她放出来,透透气也好。
郑庆云也来,见朱琏神情疲倦,立即坐到旁侧替她揉太阳穴。
知道她也有求情的意思,朱琏瞥她一眼,叹气,奈何身子尚虚,冷汗直冒,胸部胀得生疼,她没力气恼怒,对三人道:“不活趁早死安生。路上受得辱没够是吧,不晓得什么境地。”
三人脸色同时一白,不敢再说话。
恨铁不成钢,朱琏缓一缓,软下口气,“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死。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死了能有什么好处,黄土一埋,坟堆堆都没有。”
目光落在小王婕妤身上,朱琏知道她有身孕,已经四个月,母亲的本能让她想活下去。
“听我的话,这里没别个来骚扰已经不错,别妄想跑,外面都是金人的地盘,能得什么好。说句不好听的,被抓的男人没长腿么,他们怎么不跑,有谁跑出去了?”
秦淮珊和王淑顿时语塞,郑庆云却还抱着妄想,小声道:“如果,如果我们去找官家呢?”
“官家肯定有办法,总,总有忠心的来救官家吧,到时候我们也能回去。”
似乎很有指望,秦淮珊和王淑不觉点头。
“她两个不清楚,你也昏了头?”
目光如刀,朱琏心中哂笑,看着郑庆云,盯得她打怵,只听朱琏冷哼一声,凉凉说道:“当时他怎么对种汐的?你指望他?等到金国,第一个把你送到人家榻上。”
郑庆云浑身一震。
时,金军才从汴京退走,第一次被围困的危机暂缓而已,赵桓便把李纲调出朝廷,在种家军奋勇作战的时候,听信术士谗言,以妖犬作祟为由,将惜妃种汐赐死。
朱琏最清楚前因后果,妖犬是真,那头硕大的巨兽骇人得很,但它被已被射杀,种汐何其无辜,偏要听那荒唐术士之言,将她赐死。
如此凉薄之君,如何能指望?
比任何人都更清醒,朱琏知道生存要拼尽全力,盈歌听在耳里,对这个女子不由添几分好奇。
待里面安静下来,她敲了敲门,把三人都吓不轻,赶紧走了,朱琏见到她,明显松了口气,急忙露出笑容,颇有讨好之意。
毕竟,盈歌会送荤肉来,而且给药。
“你很好,识时务。”
的确是夸奖,朱琏笑了笑,带着苦涩,然而整日操心,乳房又痛,笑容很快维持不住,难受地皱起眉,侧过脸,小声低喘。
盈歌走近,不由自主被她眼尾的泪痣吸引。
面如满月,臻首娥眉,朱琏既做得皇后,自然好容貌,端庄大气,不可冒犯。
然而一双眼仿佛错生了人,万般风情,勾魂夺魄,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多出几分妖性的艳,眼尾微微上挑,不仅极妙极美,而且不知哪位丹青巨匠神手,轻轻点出一颗迷人的泪痣。
很像她的长姐,她也有一颗漂亮的泪痣,风情美艳全在眼角眉梢,盈歌好半天才移开目光,看朱琏难受,又见她衣襟两边有明显的湿印,顿时明白过来。
“你涨乳?”
“嗯。”
不仅如此,还有恶露,亏得盈歌给她带些干净的白布,秦淮珊帮忙更换,才没有得炎症感染,朱琏脸色微微发红,涨乳是产后常有的事,可被盈歌说出来有种羞耻感。
盈歌把食盒放桌上,动手去解朱琏的衣裳。
“你”
下意识躲避,盈歌依然不作声,她每日来都是这般沉默寡言,朱琏很难为情,可乳房胀得痛,她没力气,随着衣裳被解开,裹胸布一松,她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嗯~”
盈歌把裹胸布放到一边,“涨奶不要裹着,乳头容易发炎。”
朱琏不是不知道,但不遮着点,太羞耻,她咬咬嘴唇,忽然感到胸口一凉,乌古论盈歌把她的衣裳敞开,将一双乳完全露出来。
“你”
“别动。”
看她一眼,盈歌不再说话,朱琏的两只乳胀的像打进水,鼓鼓囊囊,表皮撑得发红,乳头也疼,鼓鼓一小颗,肿得通红,像是被挤压着。
朱琏被盯着乳看,虽说对方是女子,却让她越发羞赧,晕晕乎乎,干脆偏过头去。
仔细观察涨奶的情况,两只乳一只胀得稍大点儿,盈歌拿下酒囊,滴一些清酒在掌心搓热,张开手捧住右乳,缓缓地揉搓起来。
“啊~”
一股肿痛,朱琏疼得冒汗,盈歌见状,稍稍轻些力道,包住右乳,拇指压着下沿朝两侧刮,边揉边按摩,顶着胀鼓鼓的乳肉轻轻晃动。
她的姐姐产后也有涨乳的情况,盈歌因此知道怎么按摩缓解,可朱琏涨乳要严重些,又没有幼儿吸乳疏通,是以越按越痛得厉害,她受不了了。
“别,别再弄了。”
无力地捉住她的手腕,朱琏喘息,胸脯起伏,像是两个重物压住一样,她疼得冒冷汗,额发湿透,眼中含泪,润湿眼尾的微红,泪痣越发生动,艳色流泄。
盈歌盯着她,迟疑半刻,拿起酒囊含了半口,漱嘴以后吐在地上。
捧住乳,她含住朱琏的乳头,学着婴孩,稍稍一吮。
“啊~”
她像做过无数次,力道既不重,也不过分轻,甚至摒弃色情的意味,专注地替她吸乳汁,朱琏先是痛,随即乳头像被打开一样,胀鼓疏通,乳汁顿时流进盈歌的嘴里。
顺势按摩乳肉,指腹朝两边推挤,乳汁流得逐渐畅通,盈歌含了满满一口。
不能咽,不能吐在地上,盈歌鼓起腮帮,含着乳汁四处看了看,发现门后有个破口的大肚壶,赶紧拿来,把乳汁全吐在里面。
依法炮制,将朱琏的左乳也吸通。
“嗯~”
吐出来的乳汁装了小半壶,双乳像放出了水,虽然还是发胀,但轻松不少,朱琏一下子瘫软,疼痛缓解带来的舒服让她呻吟出声。
盈歌又捧起她的两只乳按摩,推挤,乳头渗出乳汁,她用白布擦净。
“好了。”
言语简短,抬头时,却正和朱琏相视。盈歌忽然感到心跳有些急促,不知所措,愣愣看着朱琏,不知不觉又被她的泪痣吸引,目不转睛。
一个异族女子替她吸乳,朱琏想着,看向她的嘴唇,殷红的唇瓣上沾染些许浊白的乳汁,情色意味悄然而生,奇异而微妙的感情很轻地撞了下心扉。
朱琏伸手触碰盈歌的嘴唇,指腹轻轻一擦,抹去她嘴角的乳汁。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盈歌,乌古论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