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屹洲你……”
秦枳气得连阎总都顾不上叫。
阎屹洲欣赏着她对自己发飙的样子,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只有这时候,她才是她自己;
是他不顾一切想要捧在手心里,藏在无人之境的宝。
秦枳心底直骂他变态。
“你可以拒绝。”
这话听上去倒是挺有人性的,可她拒绝的后果是顶洽再无机会与九天合作,是她职业生涯尽毁。
秦枳深吸气。
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须臾。
她视死如归般地说道:“好,我答应试睡,但你要履行自己说过的话,不要有越界行为。”
阎屹洲笑得春光明媚:“除非你想。”
秦枳白他一眼。
她才不会想那种事!
秦枳想要回家取换洗衣物,阎屹洲怕她半路跑了,死活不答应。
秦枳再三保证也不行。
无奈之下,秦枳只好给沈佳打电话,让她下班后买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送过来。
沈佳来到紫藤庄园,知道秦枳今晚要睡在阎屹洲家里时,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阎总好!”
沈佳与阎屹洲打完招呼,又把秦枳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跟阎总同居了?”
“没有。”
“那你们这……什么情况啊?”
秦枳说不出口。
然后想着要是真跟阎屹洲签约了,以后八成就是要随叫随到,随时开展陪睡业务。
到时就说不清了。
秦枳思索后,只得又硬着头皮说道:“是……同居了。”
沈佳出奇的兴奋:“这就对了嘛!跟我就不要藏着掖着!”
秦枳尴尬一笑。
沈佳接着说道:“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有情况,那天饭桌上,阎总提到的那个女孩儿就是你吧!”
秦枳抿抿唇没说话。
“好啦,你要的东西我都送过来了,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二人世界了哦!”
“佳佳,你要帮我保密。”
“保密不是不可以……”沈佳又凑到秦枳耳边,小声揶道:“回头给我讲讲细节哈~”
秦枳知道沈佳什么意思,倏地红了脸。
“拜拜,我走了哦~”沈佳又对阎屹洲说:“阎总拜拜~”
“拜拜。”
阎屹洲这会儿心情格外的好,甚至还跟秦枳一起把沈佳送到门口。
现在秦枳对即将‘考核’还没有太多感受。
直到吃完晚饭,阎屹洲从书房出来,催促她去洗澡。
房间里的气氛顷刻变得不一样了。
“我还不困!”
后面阎屹洲又催促了她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临近午夜时分。
秦枳坐在沙发里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阎屹洲这才态度强硬的说道:“考核满意度决定是否能签约,也直接影响九天与顶洽的合作。”
果然这句话奏效。
秦枳立刻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当她从浴室出来时,身上穿着沈佳送过来的睡衣。
是她特地要的保守款。
阎屹洲靠在床头,黑色被子盖至腰间,裸露着上半身。
他肤色虽浅,却丝毫不娘。
身材清瘦,肌肉却很结实。
清晰可见的肌理线条,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是那样引人注目。
让人移不开眼。
秦枳呆愣好一会儿。
心里小鹿乱撞。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阎屹洲放下手里的pad。
抬眸看向她。
他戴着防蓝光眼镜,活脱脱像是个斯文败类,心肝很黑的那种。
“过来”
简短的一个指令,配上他酥到骨头里的声音,以及那张又帅又野、可狼可奶的脸,让秦枳不由身子一颤。
心情像是第一次跟男朋友同居。
怎么也平静不了。
秦枳暗骂自己,不应该在男色中迷失自我。
阎屹洲如今可是个只会剥削劳动人民的,万恶的资本家!
在过去是要被狠狠批斗的!
如此想着,秦枳的情绪便渐渐平复下来。
有的只是对资本家的深恶痛绝!
秦枳来到床边。
没有立刻上床。
她借口说:“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吧。”
她想着阎屹洲洗完澡出来,她也已经睡着了,难熬的一夜就这么混过去。
岂不美哉?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有点不尽如人意。
阎屹洲说:“我在楼下洗完了。”
“哦。”
见秦枳还迟疑着不上床,阎屹洲直接掀开被子,示意道:“进来。”
秦枳见躲不过去,把心一横,上床进被窝。
动作一气呵成。
躺下之前还忍不住确认道:“阎屹洲,你真的只是让我在你旁边睡觉吗?”
阎屹洲墨眸微眯,坏心眼地缓缓凑近:“你是在提醒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绝不是!”
秦枳说完,立刻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外面传来阎屹洲的声音:“出来,等下缺氧了。”
“缺氧的时候我会出来的!”
秦枳听到阎屹洲的低笑声,紧跟着是他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然后关了灯。
察觉到他在身边躺下。
再然后……
腰身被一条手臂紧紧搂住。
隔着被子。
秦枳试图挣扎,耳边传来阎屹洲慵懒低哑的声音:“别动,就这样抱着睡。”
鉴于阎屹洲没有再动,秦枳默许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秦枳听到身边传来浅而匀称的呼吸声。
阎屹洲睡着了。
她开始怀疑阎屹洲是不是真的有睡眠障碍,正常人也不会入睡这么迅速吧?
第二天醒来时,秦枳差点儿哭出来。
阎屹洲这家伙竟然把她当抱枕,整整抱着睡了一夜,想翻身都办不到!
全身疼得像是散了架。
她终于明白,那天在御庭商务会所醒来时,为什么身子会像被拆了重组过。
不对……
秦枳突然意识到什么。
秀眉缓缓蹙起来。
回想当天的情形,她除了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之外,并没有其他身体部位有明显不适感。
秦枳没经验。
自然想象不出正常情况下,初次后应该是什么感觉。
她想问沈佳,又怕沈佳会乱想。
秦枳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来到一楼客厅时,阎屹洲正坐在沙发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两份文件。
不用看秦枳也知道是什么文件。
看来阎屹洲对昨晚的‘考核’很满意。
不过秦枳现在并不在意这件事,满脑子都是一个疑问。
秦枳来到跟前,直截了当地问道:“阎屹洲,我们到底做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