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翠娣折腾了一夜,脚都软了。
苏晓婉跟陈平安折腾了大半夜,脚也有些酸软。
……
天亮之后,陈平安仍旧比昨夜折腾得不轻的媳妇早起,进厨房洗锅烧灶,煮了一锅稀饭。
出去转悠一圈,发现小卖部开了门,便在小卖部买了一板鸡蛋,一斤红薯粉和几个野生菇。
回来的路上,碰到卖猪肉的,买了二两瘦肉。
回家之后,打了三个鸡蛋做了个水蒸蛋,又把瘦肉和野生菇切碎,起火烧油后下瘦肉和野生菇炒了,调入红薯粉裹糊,做成一个浇头,浇在水蒸蛋上……
等厨房这边忙活停当,陈平安到房间帮女儿穿好衣服起床,苏晓婉也起床梳洗。
进到厨房,看到好吃的,陈小满自然是一脸兴奋,苏晓婉则是略微有些惊讶,毕竟从端午那天开始,就已经见识了他的厨艺,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起得这么早做早饭!
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的。
陈平安洗净碗,给媳妇和女儿各盛了一碗稀饭,又拿调羹弄了水蒸蛋到她们碗里,然后给自己也弄了一碗,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第一口饭还没下咽,陈平安便听到隔壁的声音不大正常。
他透视眼看过去,看见袁翠娣推着陈永康往他家里来了,从气势上看,比昨天还要猛,但从身体状态看,比昨天差了不止一点点。
想起昨晚袁翠娣吃巴豆吃得津津有味,然后用松针擦屁股。
“噗呲”陈平安忍不住喷出一口稀饭。
“咦……”见爸爸吐饭,女儿露出一个可爱的嫌弃。
苏晓婉一副愕然的表情看着他。
“呛到了。”陈平安掩饰道,但刚说完,又是“噗呲”一声,有点快憋不住了。
他只得把碗放下,把脑子里想的东西转换了一下,这把情绪才稳下来。
他想了想,既然这陈永康夫妇这么气势汹汹的来了,他可也不能客气,就从这进门开始,就要整陈永康袁翠娣一把。
陈平安露出一个坏笑,看了媳妇和女儿一眼,将右手食指竖到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然后提起厨房装潲水的桶子,沿着墙脚向进他家门的方向走去。
他面对着进门的方向,但不露出身子,开启透视眼朝陈永康夫妇过来的方向看去,看到陈永康靠在轮椅后背,脸上一副赖死的样子。
袁翠娣对陈永康说道:“今天一定要让他服软,他不服软就赖死在他家,反正你带了吃的,不怕他。”
陈平安透视眼朝陈永康看去,果然看到轮椅上放着一盒饼干,就藏在他屁股后面。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看来陈永康是打算给他死磕到底了!
陈永康张大嘴巴,正要跟袁翠娣说话,陈平安瞅准时机,提起潲水桶,“哗啦”一声,将潲水全部朝陈永康夫妇泼了出去。
潲水主要泼进陈永康口中。
“咳咳咳……”陈永康被水呛得一阵猛咳,差点被背过气去。
陈平安嘴角一咧,暗道:这潲水里面满是肉油,免费让你揩,便宜你了。
袁翠娣也不好受,潲水落在陈永康身上后飞溅,不少落在她身上。
她开口大骂:“是哪个死瞎了眼的,没看到路上有人吗?”
陈平安这才故意提着桶子出去,假装歉意道:“哎呀呀,不好意思,真是没看到。”
袁翠娣朝陈平安刚才出来的位置看去,还真的看不到路上,但她才不管这些,先骂了再说,张开嘴就要开骂,但猛吸一口气,却把那潲水的馊味全给吸了进去。
袁翠娣被这股馊味整得一阵猛咳,这咳嗽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于正常人来说咳完也就没事了。
但她不一样,体内的巴豆可还没清除呢!
她菊花一紧,提臀收紧括约肌,还是来不及回家撕儿子的作业本,也无松针,随意在路边拔了一手草就往厕所去了。
陈永康看着一阵风跑去的袁翠娣,喊道:“诶,臭婆娘,你还没把我推到他家里去呢!”
本来按照原计划,袁翠娣把陈永康推到陈平安堂屋内,怎么恶心怎么来,一定要膈应死他陈平安。
如今……这情况,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好歹也到了他门口,不能白来!
“嗯嗯……”陈永康连续清了几下嗓子,打算提高音量把陈平安骂一波再说,争取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咯咯……”
就在这时候,陈永康家的鸡窝传出一声鸡鸣。
陈永康暗道:完蛋了,从昨天开始,就忘了给鸡喂食,如果被它逃出来,那就全完了。
陈平安听着鸡叫声,觉得有些奇怪,立即透视眼扫过去,看到鸡窝里面蹲着一只鸡。
咦?
这不是他家的鸡吗?头顶上缝着一块布,这是苏晓婉为了便于区分,专门给它做的标记。
这只鸡于3天前突然失踪,苏晓婉房前屋后、小树林、菜园子、田野,到处都找遍了,找了3天都没能找到。
原来是被袁翠娣给偷偷关起来了。
踏马的,这个贼婆,如果不是透视眼,鸡被他们吃了都还蒙在鼓里。
这鸡,他必须抓回来。
正好,陈永康就在这里,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去把鸡抓出来。
如果陈永康不在,他跑去他家抓鸡,还有偷盗的嫌疑呢!
陈平安懒得跟陈永康理论,就是理论了,他也绝不会承认偷了他家的鸡。
陈平安直接走到陈永康家里,把鸡窝门给打开了。
“咯咯咯……”
鸡重获自由,兴奋地又飞又跑,一路高叫着,就回到了原主人,陈平安苏晓婉的家里。
见鸡自己跑回了家,陈平安也准备回去,打算把那只鸡杀了吃,省得它到处乱跑,还被仇人给抓了。
这次虽然救了它,保不准下次又被谁给关了,饱了别人的腹。
还是自己吃了它比较保险。
就在他转身准备去抓鸡之际,透视眼则是看到鸡窝里面一个地方隐隐散发出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