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最近在Beta圈子里刮起了一阵服务型低阶Alpha风。
我兼职的时候,听同事说她最近捡漏了个Alpha。
虽然等级不高形象一般,但禁不住活好,听话,还特别能干。
只听到一个捡字的穷鬼我立马来了精神。
于是我贼眉鼠眼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真的很能干吗
同事不知为何轻咳一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你就放一万个心,能干/到你不想起床。
我双眼放光:还有此等好事!十分钟内我要所有关于这件事的信息。
1.
就是城西那个地下拳馆,晚上10点就会有人带着残次Alpha出来,直接捡漏就行。
我拿出小本本,一边点头一边记:10点、城西拳馆、捡。
我感动地合上小本本,没想到在这个高通膨的时代,还能有免费的好事。
不过那边比较乱,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要走小巷,那里黑势力横行。
我略显困惑道:我们这里不是一级治安城市吗
同事笑着说大学生就是天真,摇头悠悠道:你家表面再干净,下水道也一定是污秽不堪的。
虽然不解,但我依旧听取了她们的建议。
晚上9点半左右乔装一番,穿上我认为看起来最冷酷的装束坐上了前往城西的公交。
街景随着车辆行驶而变幻,直到快接近城西时,车上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乘客了。
小姑娘,你一个人去城西做什么呐
司机偏头道:这地儿可不太平,注意安全呐。
我压了压自己的帽子,酷酷地点了点头,道:嗯,办点事,一会儿就回去。
我戴着口罩,司机看不清我的表情。
想到最近这边倒卖受伤Alpha盛行,便好心提醒道:欸,如果你是来买Alpha的话,我还是劝你别去了,他们都是骗人的……
有些都是他们拐来的,贸然领回家,搞不好要吃官司的。
买我皱眉摇摇头,我可没钱买。
这里还卖Alpha
司机见我不像是装的,便稍许放心些道:是啊,打着贩卖低阶Alpha的招牌,其实是违法生意。
你运气好买到正规服务型alpha就算了,运气不好买了谁家被拐来的少爷小姐,那就等着巨额赔偿吧。
还有这种事可真是危言耸听。
我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还好我不是来买Alpha的。
诶,我可没有夸大,虽然概率没那么大……对了,那你今儿来做什么的呐
话题又转了回来。
我怕能免费捡人这种好事被人听了去,便含糊道:捡人。
司机没听清,他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找人这地儿除了三教九流还能找到什么人。
但看我一副拽姐的冷酷模样,倒也没有深究,到站把我放了下去,还不忘提醒一句:今儿末班车10:15的,错过了这儿不好打车。
倒是个热心肠。
下车后我根据同事的描述,快步穿行在街道上。
和一副和美家园的城中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微弱的血腥气以及各种难以言说的信息素交杂的味道。
连我一个beta都能闻到,可想而知浓度有多高。
在我即将走到同事说的地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前方避让!前方避让!
提示音随着扩音喇叭传遍了这个街区。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紧张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结果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就被快步离开的行人撞进了一旁的小巷。
有病啊,堵在路上干嘛,警察扫黑呢,想被抓去问话啊杵着不动。
那人骂骂咧咧地白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哭丧着脸开始沿着小巷往来时的方向跑。
果然,这种天降便宜的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
我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鸭舌帽,这帽子太大了,总是往下掉,弄得我老是看不清路。
身后远远传来零星枪声,我赶忙加快了脚步。
都到了要用枪的地步,看来事态很严峻啊。
唉唉唉,真倒霉,人没捡到,还白白花了4块钱公交……哎唷!
真的是倒霉给倒霉他吗开门,倒霉到家了。
我从狗吃屎的姿势里赶紧爬起来,不顾得身上的疼,重新扶正了帽檐,有些生气地看着绊倒我的罪魁祸首。
小巷里微弱的灯光撒在了一个男……人
我震惊于这个男人的相貌竟如此出众,出众到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还要好看。
没错,比女明星还要好看。
他靠坐在墙边,脸色惨白闭着眼睛,修长的腿横在路中,它就是绊倒我的罪魁祸首。
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
我从一开始愤怒逐渐变得不安……
我颤抖着手,缓慢地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太好了,是活的,我还有救。
我双手合十,感动望天。
正当我准备悄咪咪离开然后再报警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极具诱惑性,他薄唇微启,沙哑地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语气却是实打实地命令道:过来扶我。
2.
他有意无意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梨朗姆酒的味道。
哇塞,这声音真的性感到没边,配合着浓烈的酒香,啧啧,要是有Omega在现场,一定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但遗憾的是,我是个不知情趣的beta。
我一个大比兜扇在他脑门上,怒道:你妈没有告诉你,绊倒人要说对不起
Alpha被我一巴掌扇懵了,甚至有些迷茫,他下意识地说道:对、对不起
我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见他真的道歉了,就上前一把把他叉了起来。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力气大。
我一边叉着他把他扶稳,一边拍了拍他的腰,嫌弃道:你一个Alpha咋这瘦呢,就这体格捡回去也干不了什么活。
岑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你……
想问的话在嘴里滚了几圈,最后他问的却是:你是beta
我见他站稳了,想要松手。
不明显吗
这人脑子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岑穆动了动耳朵,作为高阶alpha他的耳力很好,有人在往这边靠近。
步伐整齐,应该是训练有素的人。
不管是警察还是另一伙人,他现在都不方便见,可他目前的身体情况又无法支撑他快速离开。
可真是棘手。
他低头看了看满脸嫌弃的我,想起我刚刚说的话,竟有了一个十分荒谬的主意。
虽然此刻的他有些急切想离开,但为了不让我产生疑心,他仿佛闲聊般说道:你想捡个alpha回去干什么
干活啊,不然干嘛。我随口道。
岑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他无法判断我是在敷衍他还是真的只是需要一个人干活,一时无言。
我揉了揉刚刚摔得有些痛地膝盖,抬手看了眼手表。
10:10。
我倒吸一口凉气,准备弹射离开。
开玩笑,要是赶不上末班车,那今天的花费就要从4元陡升至两位数巨款。
刚要跑的我,却被那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手拉住。
我愤怒甩开他的手,皱眉道:你干嘛!
他的双眸闪动,脸颊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会干活,能带我走吗
有B……
我条件反射地开口,那个病字还没说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用极其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而想起同事的话来:虽然品阶不行,但是活都不错。
时间不等人,容不得我思考太多。
于是我决定先把他扛回去试试好不好用,好歹也是个正经alpha,应该不至于太差。
行是行,但你能跑吗
啊
话题转太快,岑穆没反应过来。
唉,算了。我懒得再问一遍,实在是时间太紧了。
话音一落,我调整了一下位置,将背贴在他身前,用力把他双手拉至胸前固定,腰部一个发力,将他整个人背了起来。
他人很高,但我也不矮,虽然背着跑稍显吃力,但对我来说也就是多消耗几个馒头的事情,我有的是力气。
岑穆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一个Alpha被一个beta背着跑,这个beta还时不时掂一下他,防止他滑落。
是这个世界癫了还是我癫了他眼神涣散地喃喃道。
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大声问道:啥你觉得太颠了嗐,忍一下,马上到了。
3.
岑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公交车的,他现在恍惚的很。
欸,小姑娘赶上末班车啦,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司机用一副没想到又是我吧的表情说道。
我整理了一下着装,微微喘息道:差点没赶上。
小伙子还没买票呢。
司机看我投完自己的币之后径直往后走,岑穆沉默地跟在后面,开口道。
我奇怪地转头看向岑穆,岑穆也奇怪地看着我。
大眼瞪大眼。
……我没有零钱。岑穆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他出门永远都有专车送,身上根本不会带零钱。
用手环支付啊。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手环丢了。他将袖子往下拢了拢,遮住自己的手环。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不会坐公交车呢。
待会得找个机会把手环取下来。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帮他付了车费,用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你最好能干活。
岑穆抿了抿嘴,别开了脸,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耳朵红红的。
希望别是生病了,那我这一波真的是血亏。
所幸通过观察,我觉得他除了有点虚弱,好像也没啥。
但是他动不动就发红的毛病等我们到家之后又犯了。
我也睡这吗他扭扭捏捏地问。
不然你想睡厕所还是饭厅我皱眉问道。
没别的地方了嘛……
我停止铺床的动作,用看智障的表情说道:这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头,要不然你再走两步看看有没有暗门,找到了通知我一声。
现在物价那么高,租这个一居室都花了好多钱呢。
那……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要是没啥事先去洗漱,新的洗漱用品我已经帮你拿出来了。
真是个眼里没活的alpha,我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算了,白嫖的,要求不能太高。
等我洗漱完的时候,岑穆正满脸局促地坐在床边,见我走了出来,他猛得站了起来。
因为家里没有男士的睡衣,我只能把我的T恤长裤给他穿。
他比我高一些,长裤在他身上变成了8分裤,上身穿着一件HelloKitty的宽大T恤,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擦着头发,挑眉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在外面的时候我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所以他对我的长相直到现在才有一个比较正式的认知。
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火速移走目光,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淡粉色从他的颈间一路爬上他的耳尖。
吁~
我吹了一声口哨,别说,这alpha确实绝色。
长得可真是爽心悦目,长成这样干不好活我也认了,多看看我自己干活也有动力么不是。
岑穆觉得自己被我调戏了,毕竟在他看来,我长着一张渣女标配脸,一种充满攻击性美丽。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强行维持着冷淡脸,义正言辞道:这活我干不了。
我活见鬼一样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不是吧阿sir,你都没开始干呢,就退缩啦
我、我就是干不了。
我怒气冲冲将他按坐下去,居高临下地说道:那你把2块钱还给我!
……
岑穆大概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付不了2块钱车费——他不能使用自己的手环会被他们发现。
我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遇到一个比自己还穷的alpha,竟然连车费都付不起。
岑穆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试图让我退缩,但在我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连站都站不来,别说瞪退我了。
我啧了一声,又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还不起钱就给我干活!
没有王子命倒是有王子病,这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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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穆被我甩到了床上,他一脸懵逼地望着天花板。
内心开始一些哲学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那么弱我真的是alpha吗
他开始认命一般躺在床的一侧,直挺挺的,表情如壮士赴死。
我勾起了嘴角,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好好睡觉明天才能好好干活。
你……来吧。他双手放在胸前闭上了眼。
来啥这人说话怎么总是那么让人费解。
我翻身上床,顺手关了灯。
因为担心半夜我忘了旁边有人,一旦他碰到我,我可能会条件反射把他踹下去。
于是我好心提醒道:睡得时候注意点姿势,万一被我踹下去可别怪我。
黑暗中,岑穆的呼吸一滞,以他这方面浅薄的知识面,颤声问道:你喜欢这种凶狠的
我困得脑子都转不动了,以为是他觉得我的睡相不好,含糊道:你说是就是吧,今天先将就一下……
说完我就先睡一步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放心一个路边捡的alpha。
是因为我除了不是alpha,其他身体素质都远超alpha的存在,同事们时常说如果我想的话,应该能徒手干掉一支alpha小队。
4.
一夜无梦。
生物钟规律的我伸了个懒腰,看着睡在床边边上,比昨天晚上气色还差的岑穆,忍不住啧舌。
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
殊不知岑穆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虽然他的生活圈理应接触不到这种事情,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现在特别流行雇佣低阶alpha用于各类服务,这个服务主要还是在床上的某些服务,
有些富婆alpha或者beta还会有些特殊癖好……
一想到身边这个beta力大无穷还有暴力倾向,他就慌得不行。
再加上我一躺下就没了动静,在他心里特别像是伏击狩猎的猎手,在等待他露出破绽。
结果就是他浑浑噩噩间只要听到我翻身的动静,整个人开始戒备,周而复始,如此反复。
一个晚上受尽精神折磨能休息好才怪。
我把他从床上薅了起来,他惊慌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皱眉沉思,不是吧不是吧,不是说alpha是星际最强战力吗怎么就这死样
还是说alpha等级差距巨大,我正巧捡了个身娇体弱款
起来干活了。
我无情地将他丢进卫生间洗漱,自己则是开始着手准备今日粮草。
岑穆磨磨唧唧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蒸了好几屉馒头。
来吃。我往馒头里夹上鸡蛋和榨菜吃得津津有味的。
……你让我吃这些
他嫌弃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仿佛我现在吃得是屎。
我懒得给他好脸色,但看他如此瘦弱的样子,还是给他多夹了片培根,不由分说塞进他嘴里。
馒头配榨菜,天下无双!
我看着他艰难地吞咽着嘴里的食物,催促道:啧,赶紧多吃点,不然等会没力气干活就把钱还给我再滚蛋。
岑穆也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闻言也动了怒,若不是昨天不得不行此下策,他也不至于如此憋屈。
不就是2块钱!我等会还给你就是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拿起他才吃了两口就放在一边的极品馒头汉堡,边吃边说:你爱吃不吃,但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你求我带你跑路,应该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笔救助费得算。
你无处可去,我留你住了一晚,这笔住宿费也得算。
还有你用的东西都是新的,还穿了我最喜欢的睡衣,还有你吃的早饭,哦,你可不能说你没吃,你自己不想吃,钱还是得付的。
我掰着手指算,开玩笑,别跟穷人算钱,我可是连用的水电都会算上的。
岑穆愣在原地,槽多无口,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他决定等会偷偷跑路,对一个alpha来说,从beta手中逃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他如是想。
我带着他往老宅方向走,这地儿有些偏还要绕很多路。
岑穆一路上都在寻找机会跑路,但每次都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没能跑掉。
这段路不好走,我拉着你。
诶诶诶,你干嘛呢,往这边走,那边走过去是垃圾场。
哎呀,你怎么回事走这么点路还磨磨唧唧,这都几点了,算了,我背你走。
不!我不要……
他的语调转了几个圈,最后被我一个大比兜打老实了。
岑穆欲哭无泪,一路上想了很多,想着我这个女霸王把他带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是不是要先X后X,想着或许我喜欢野外激战,还得是白天。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一个少爷无法承受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跟家里犟,好好做个少爷不好吗……
呼~!到啦!
我像丢沙袋一样把岑穆丢在了地上,伸展了一下身体。
嗯,背他走一段刚好热身。
岑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麻木地看着我,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样子。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他,恨铁不成钢道:起来啊!干活了。
见他满眼问号地看看我又看看还没封顶的房子,不太明白我的意思的样子。
我只好自己拖出工具,给他发了一副手套,道:去给我和水泥,待会我来封顶。
如果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那我一定是拿着机关炮把康桥轰掉的罪魁祸首。
你、你真的只是让我干活吗……岑穆结结巴巴地呢喃。
废什么话,你还欠我好多钱呢,小心我再赏你吃比兜。
岑少爷绝对想不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有朝一日在工地上替人和水泥,还是免费的那种。
他虽然看着瘦弱,其实本质上是个实打实A级alpha,理论上实力不容小觑。
但这日头实在是太烈了,再加上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一整个头晕眼花。
那个……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岑穆小心翼翼地问精力十足,上蹿下跳的我。
我偏头看了一眼小脸晒得泛红的岑穆,汗水打湿了他柔软的发,有些凌乱,空气里朗姆酒的香气若隐若现。
啧啧,这画面真是赏心悦目,柔弱美人的请求别说昏君了,搁谁都会心软。
于是我大手一挥,准了。
去一旁歇着吧,保温箱里有吃的,饿了自己吃。
岑穆确实饿得不行,他满怀期待地打开保温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榨菜馒头汉堡。
心死不过在一刹那。
最终他还是吃了,毕竟太饿了。
5.
岑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明明早就安排了逃跑计划,但自己却生生留下了一个月。
而他所谓的欠款越积越多,毕竟跟我一起的生活,买什么都是有偿的。
要还钱就要劳动,劳动的好才能加餐,想加餐又得花钱,花了钱又是一笔欠款……
要他说商界没有我的一席之地真的是维持经济生态平衡的一个重大举措。
简单来说,我就是一奸商。
奸商此刻正给岑穆加餐。
我将合成牛排推到他面前,说道:你还是太瘦了,每天没干多少活就喊累。
经过我一个月的调教,岑穆不再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饮食极为挑剔的少爷了。
他火速吃完了他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合成牛排,生怕我抢了似的。
还有馒头吗
他舔了舔嘴角,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馒头汉堡。
看他这可怜样儿,我忍痛让出一份馒头汉堡。
馒门永存!我说。
他顿了顿,小声应道:馒门永存。
自从这个身娇体弱的alpha加入了我的重建工程,不说有多大的助力,但也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不过两月,房子的重建基本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工作,不需要他帮忙我基本也能完成。
话说,你家里人怎么还没来接你
我买了两根冰棒,分了他一根,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岑穆接过冰棍,手指擦过我的手稍顿了一下,他垂眸看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他们很忙。
其实也不尽然,管家早就联系上了他,但他突然不想回去了,尽管他也说不清其中缘由。
啊很忙也不能把弱不禁风的alpha随便丢外面啊,万一被坏人捡了去怎么办
岑穆腹诽道:你才弱不禁风,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真不用我把你送回去
我叼着冰棍杆子凑近他,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把发丝揉得乱糟糟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在我靠近他时,他被晒成小麦色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
他偏过头躲开我的魔爪,哼笑一声道:这么着急送我回去,是想要债去吗
诶~话不能这么说嘛~这不是怕你想回去嘛。
根据这几天他的只言片语,我大概知道捡他是件很乌龙的事。
他不是干这一行的。
怪不得呢,长得漂漂亮亮还身娇体弱的。
我没有想回去。
我觉得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落寞,就连我这种粗神经的人都能感受到。
空气里酒香逐渐变得浓郁,虽然这种信息素不会真让人醉,但闻多了总给我一种微醺的感觉。
收收你的信息素,万一这边有omega经过怎么办。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忽然觉得不太对。
今天虽然热,但也没有热到身体发烫的地步。
身体反应总是快于脑子,我伸手伏在他的脑门上,炙热的体温通过手掌传递。
喂,你生病了怎么不说
我有些恼,怎么有人生病了不说。
岑穆其实是易感期快到了,原本没什么回去打一针抑制剂就行。
但不知道为何我对他动手动脚之后,他情绪波动有些大,易感期一下子被提前了。
我没事……
岑穆扶着墙站了起来,他的易感期一般没有那么严重,毕竟等级高自控力强。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
我有些不高兴地跳起来,我最见不得人糟践自己,说道:走,我带你去医院,放心不收你钱。
说罢我不由分说地把他背了起来。
这种事来多了,岑穆早就习惯了,但今天不一样,他伏在我肩头,原本熟悉的洗发水清香现在在他感官里有了一丝不寻常。
从小到大能长久待在他身边的除了老管家并无他人,他们不允许有人长时间与他接触,不希望他与任何人产生过深的交情。
就在这种空虚的有序中,我突然闯入,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不会对他百依百顺,却霸道地分享了他从未见识过的生活。
寻寻,我难受……岑穆有些意识不清地说。
我没告诉过他我叫什么,正如我也没问过他是谁,虽然意外他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但此刻这件事并不重要。
还知道难受说明脑子没坏,马上送你去诊所。
不去。
收回刚刚的话,你脑子坏了。
我要回家……
那你说你家在哪我顿住了脚步,纠结是送他回家还是直接送去诊所。
他闭着眼睛,犬牙发痒,特别想咬点什么,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隔着衣服YAO了我一下,不太疼,特别像小狗撒娇。
你狗啊,咬我干嘛!你家到底在哪啊
他有气无力地报出了一个地址,我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现在背着他,真想请他吃比兜。
他报的是我家的地址。
6.
最终我还是没听他的,把他送去了最近的诊所。
易感期发烧是正常的,他的症状不是很严重。
哦,那需要吃药不
作为一个beta,对这种情况其实没有什么经验。
医生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们俩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可以用抑制剂,但是是药三分毒,总归对身体不好。
啊那要怎么搞
我把衣袖从岑穆嘴里扯出来,虚心向学。
你们刚在一起啊
我没听出弦外之音,认真道:也不算吧,认识两个月了。
那回家你替他释放一下……压力就好了。
说完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我不懂,看着口欲犯了的岑穆陷入沉思。
回到家里,我刚准备打开手机搜索一下alpha易感期应该怎么缓解,就被岑穆扑了个满怀。
滚烫的脸颊蹭着我的脖颈,尖尖地犬牙无意间刮蹭到我的后颈,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诶诶诶诶,别咬我,我不是骨头。
我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到了客厅里的气垫床上。
闷哼一声,清醒了一点,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声音闷闷地道:抑制剂……
我哪来的抑制剂,刚刚医生不是说了是药三分毒嘛,你等等,我查查看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急急忙忙爬起来,想要抓住我正在划动手机的手,急切地说道:别,不用,我嗑/yao就好!
我看了他一眼,将他按回了床上,抬高手机边看边读:用omega的信息素安抚……可我是beta啊。
岑穆被压制地难受,哼哼唧唧道:所以你放我去磕抑制剂,算我求你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控制不住咬我的冲动了。
我快速阅览着搜索结果,继续说:临时标记也能缓解,啥意思,咬你脖子吗
我对标记这种事不是很了解,以为标记就是咬住腺体。
因为beta没有腺体,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被咬的应该是这个可怜小alpha。
不是不是不是!你别!
岑穆冷汗涔涔,一想到我如果真的咬了他,他会不会疯。
在我家我就是一言堂,我哪会听一个一心只想磕抑制剂的小alpha的话。
我放下手机,直接把他薅了起来,对着脖子比划了一下,不由分说地咬了下去。
beta没有犬牙,并不会咬破腺体,对我来说就像咬了一口酒香橡皮糖。
但对岑穆而言,这一下咬得虽不重,但却让他又痛又难耐,压死骆驼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他觉得他快失去理智了。
他跪在床上,颤抖着抱紧了我,琥珀色的眼眸泛起一层水光。
哦,这办法没用啊,网上果然都是骗人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自己太鲁莽了,所以这次没有把他推开,而是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在我的安抚下平复,反而越抱越紧,身体上也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我后知后觉发觉不对想让他松开,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像牛皮糖一样重新缠上我。
他嘴里小声哼唧着叫我的名字:寻寻、寻寻……我控制了了……帮帮我求你了……
他的衣衫凌乱,过高的体温让他眼角泛红,可怜又性感,他抓着我的手,尝试着想把它带去一些我从未探索过的未知领域。
如果现在我还不明白,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
岑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难捱的梦,梦里有人钳制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让他忍不住攥紧了床单,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咽下所有声响。
我不是个有经验的猎人,对待猎物并没有那么多细心和耐心。
直到他呼吸突然一滞,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整个人泄力倒在我身上,颤动的睫毛如濒死的蝴蝶。
他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逐渐清晰的视线让他意识到刚刚并不是一场梦。
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他整个人由红转白,伏在我身上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在这期间我也想了很多,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也不是修炼无情道的。
对一个身娇体弱又好看的男人没好感是不可能的。
我用干燥的那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变得低哑。
好点没
隔了好一会儿,闷闷地隔着衣料传来:嗯……
我轻轻把他推开,他的眉眼低垂没有看我,神色恹恹地任凭我站起来。
呃,那个,我去给你买抑制剂哈。
我有些尴尬,想要搓手,发现现在不适合做这个动作。
于是说完,我就飞速冲进卫生间,又飞速冲出了家门。
我也是要脸要皮的……
我拍了怕发红的脸颊,给自己洗脑,这没什么的,你情我愿的事,更何况我还出了力呢。
7.
岑穆的离开是在易感期结束后的那个星期。
老宅基本只差软装了,我又恢复了半工半读状态,还好大四基本上没有什么课了,不然以我现在的出勤率除非考试满分,不然难逃挂科命运。
某天我照常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灯是关着的。
这不寻常。
我推开家门,依旧是熟悉的布局,但是少了那张我特地给岑穆买的气垫床。
它不再挡在路中央,而是被整齐的收纳在了墙角。
床单被套都被清洗干净,烘干后整齐叠放在床上。
一切如常,除了那套不见了的HelloKitty的睡衣。
什么嘛,这套可是我最喜欢的睡衣了。
我站在屋子中央,冷白色的灯光打在身上显得我有些落寞。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自言自语道:走之前都不知道跟我道声别,就这么怕我追债吗
日子又回归一人。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下意识多准备一份食材。
所以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原以为早已扎根的独居本能,却能被六十多天的陪伴轻易瓦解。
唉,算了不想了,原本我这种粗糙的beta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么漂亮的alpha身边。
应该是那种又凶又猛的omega才能跟他相配,谁让他那么身软体娇。
我恨恨地想着,最好是那种力大无穷的,轻松能把他背起来的,也不能太矮,对了,还要能治住他的,不然他逮着机会就会想逃跑。
不知怎的,越想越生气,连手里的馒头汉堡都不香了。
诶,你们听说了嘛,那个鸮羽集团大换血了。
我兴致缺缺地看着同事聊八卦,随口问道:什么小鱼集团。
就是那个呀,很有名的,道上的军火商。同事压低声音说道。
之前听说他们内斗的厉害,还惊动了警方,城西戒严了好多天呢。
触发关键词城西,我猛得抬头问道:戒严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个多月前吧,咋了同事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的心脏没由来地猛跳了一下,面上依旧淡淡地说:哦,没啥,之前还想去城西看看来着。
八卦还没讲到高潮,很快大家就略过了我这段插曲。
他们那个小儿子没想到还挺帅的,据说内斗的那段时间躲起来偷偷训练去了,回来直接拿下了其他竞争者。
人家那是本来就实力超群,一直藏拙罢了。
切,你又知道了。
那是,我对帅哥永远有滤镜。
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我忽然也起了一些兴趣,问道:到底有多帅啊
听到我这么问,她们火速拿出手机,争先恐后的给我看八卦新闻里的截图。
小寻你说帅不帅吧,你长得好看,你有发言权。
新闻图其实拍得十分模糊,显然不是什么正规渠道拍摄的,但是再模糊的照片也无法遮掩他出色的容貌。
竟然是他。
果然是他。
小寻
我回过神,松开攥紧地手掌,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确实很帅。
8.
距离岑穆的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发呆。
我抬起右手细细端详,嗯,果然比不上那些娇生惯养的omega,所以我当时一定是听错了。
也可能是他当时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抓着我的手说喜欢。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耿耿于怀。
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岑穆的样子像是刻在我的脑子里,怎么都打不散。
被我压制时候的敢怒不敢言,吃大比兜时候的可怜无辜,没吃饱的时候眼巴巴看着我,易感期的时候惹人犯罪的小狗模样……
他的每一帧画面似乎强行入侵了我的生活我的记忆,和新闻里那个冷酷无情地alpha判若两人。
啊啊啊啊,真是阴魂不散!
手里的馒头都变得不香了。
这样下去不行!
这事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重新换上了那套去城西的行头,我舒展了一下四肢。
那个身软体娇的alpha是谁住哪我不清楚,但是这个岑家小儿子应该住在哪里,随便哪个新闻都能查到他们岑家别墅的位置。
他们是那么张扬,作为道上的军火商,对自己的防御体系有绝对的自信。
但好巧不巧,我对自己的爬墙能力也有绝对的自信,我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我,天下第一高手,自封的。
趁着月色,我一路摸到了别墅附近。
凭借着出色的协调能力和反应速度,我轻易就穿过了第一道真人防护,和第二道机械防御。
也不是说他们有多菜,主要是很多针对alpha的检测防御设备,对一个信息素都没有beta来说,等于就是一堆废品。
当然谁也没想到一个beta会单枪匹马夜闯岑家别墅。
第三道防护确实费了我不少功夫,这群拿着热武器巡逻的兄弟看着就不太好对付,虽然真的要对付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赤手空拳的,如果他们请我吃瓜子,我也没个金钟罩,顶不住的。
我耐心地等待机会,优秀的猎手从来都是一次成功。
等我穿过重重防御,摸到岑穆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啧,他们家的防御确实有点东西,竟然花费了我那么长的时间。
房间亮着一盏阅读灯,里面时不时传来一声咳嗽,意味着房间的主人还没有睡。
呵,我哼笑一声。
这里不行,这个小alpha在我家可是吃嘛嘛香,哪会像现在这样虚弱的咳嗽。
我在门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拍掉那些泥土灰尘,礼貌地敲了敲门。
债主上门,开门。
在这一瞬间,里面像是静止了一般,一丝动静也无。
我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不想吃比兜就快点儿。
岑穆像是才反应过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脚步凌乱地跑过来开门。
门内,微弱地灯光打在他身上,给这个alpha附上了一层朦胧感。
他不可置信地抿着嘴,见鬼似的想把门关上。
但我是谁,我天下第一高手,怎么会给他关门的机会。
在他依旧匪夷所思的目光里,我一把按住门板,轻轻松松把门推开,伸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岑穆捂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废什么话,一段时间不见怎么脑子又坏了
……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翻墙进来的。
岑穆眯了眯眼,在心里记上了一笔,家里的防御竟然变差了吗
我抱胸靠在门上,上下打量着他。
嗯,左肩受伤,看起来不严重,不过好像又瘦了,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啧,本来就弱不胜衣。
你家里人虐待你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怎么又没了。想到便问。
岑穆没想到我一来就对他上下其手,脸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有些结巴地回道:不、不是,有专门的营养师的,他们定量定点……
哦,好吧。
我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把他往椅子上一按,低头和他对上视线。
果然还是不习惯仰头看他。
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琥珀色的眼睛。
岑穆没有立刻回话,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伸手取下遮盖住我半张脸的帽子,忽然一改平日对我百依百顺地态度,像地痞流氓一样无赖道:我就是不还,你拿我怎样。
好家伙,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变得那么不要脸。
我虚虚掐住他的喉咙,手指在他颈间摩挲。
我俯下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开始闪躲。
如此近的距离,我再次闻到了淡淡的雪梨朗姆酒的味道,好闻,但不够浓烈,我想要更多。
我抬了抬他的下巴,迫使他再次与我对视上。
躲什么,不是挺理直气壮的么
我没……唔……他话没说完,就被我咬住了下唇。
狡辩。我在他震惊不已地眼神获得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
我不……
我又上去咬了一下。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没让他说完。
后来嘛,他已经没法再说话了,因为我说了:不想还钱就用别的东西来还。
……
小小alpha还是那么容易推到,看着他没办法反抗我,只能伏在我肩头隐忍地一遍遍喊我的名字。
食髓知味的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月色正好,谁都别想睡。
最后身娇体弱的alpha还是没能撑住,昏睡了过去,我拭去他额角的汗水,觉得他应该要多锻炼锻炼,才几个小时就撑不住了,这可不行。
我轻轻亲了一下他漂亮的眼睛,趁着天还没大亮,翻墙走了。
岑穆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他揉了揉额头,看到地上扔着好几只小孩嗝屁套,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晚真的不是一场梦。
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环顾一圈。
我果然已经走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将地上的狼藉收拾了一下,冷着脸说道:去把防御系统的负责人叫来。
没人知道新当家为什么会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重新布置防御系统,大家只知道他面若寒霜,行事狠厉地处罚了一众安保。
人都截不到,这个防御系统不要也罢。
没人听懂他的意思,但也没人敢出来辩解。
9.
岑穆每晚都在期待我的突然到来,但是他等啊等,再也没有等到我来。
少爷,你要的资料。
管家欲言又止,岑穆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最近这位小少爷的脾气越发捉摸不透,他说话必须小心谨慎。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蛰’是大少……岑擎一手创办的,前些年十分活跃,他们培养出来的杀手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但奇怪的是,这个组织在今年突然沉寂了下去,就在我拿到这手资料前不久,有人把组织遣散了,我本来还想派人继续跟梢……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岑穆,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但是我们的人,被对方全数清理了……
几个人
啊管家反应了一下,立马答道:我们派出去了10名擅长这方面的人。
对方几个人。
岑穆没有看他也没有接那打资料,他把玩着一把手枪,语气平缓,听不出他现在到底有没有生气。
一个人……
管家突然觉得,面对死神大概也就像现在这般,或许还不会比这更让人窒息。
岑穆转枪的手停了下来,忽然轻笑了一下,起身作势往外走。
管教被这一声笑弄得头皮都要炸开了,他连忙跟上,问:少爷,您去哪这些资料……
烧了吧。岑穆头也没回道。
也不用派人跟了,我自己去。
啊这种事,怎么能让少爷亲自去……
岑穆蓦然止步,回首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管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连连称是。
出门之前,岑穆取下了自己的手环,对管家补充道:我应该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不用来找我,有事你直接安排下去就行。
忙了一整个月的我终于得了空,准备回家休息休息。
当我走近家门的时候,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家里有人。
虽然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第一高手从不畏惧。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开门前,有人先一步打开了门。
你回来啦……
岑穆腼腆地站在门内,他的袖口挽起,身上系着围裙,一整个可口小蛋糕的样子。
开过荤的狼,禁食一个月,突然有块鲜嫩可口的肉自己跑到嘴边,搁谁能忍得了
所以接下来就是一整套少儿不宜的大动作。
喘息间,他眼角泛红,锋利的尖牙刺破我的衣服,咬在了我的肩头。
我有些吃痛地哼了一声,却听他无辜地说道:寻寻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咬破了,是不是要赔钱。
我捏了捏他精壮的后腰,恶狠狠道:赔你有钱赔吗
他闷哼一声,带着一些鼻音像是在撒娇道:没有,寻寻你说该怎么办呢……
叫姐姐。
虽然他应该比我年纪大,但他却毫不犹豫顺从地叫着:姐姐,姐姐……
赔不起钱,那我只能把你留在这里抵债了。
……
床边洒落一地狼藉。
此刻我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任何事情,我还是那个穷逼大学生,他还是那个我捡来的身娇体软的alpha。
长夜漫漫,朗姆酒的香气微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