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全家宠弟夺功,重生嫡女掀翻侯府 > 第19章  查出安胎药

姜颂安唇角勾起笑意,眼底却凝着冷漠。
她垂眸望着茶叶起伏,往事浮现。
上一世,她将自己活成弟弟的铺路石,殚精竭虑为姜拓筹谋前程,却不想养出白眼狼。
听从陈姨娘挑唆,将自己断手归咎于她,在她婚期将至时,命人打断她的腿骨,塞入花轿成亲。
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正逢姜拓官袍加身的吉辰。城郊乱葬岗的新坟无人祭扫,有人踩着她的白骨青云直上。
这一辈子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
姜颂安早就发现了水中的药,只是她故意喝下,想看看爹爹会如何选择,也想看看谢池梧和裴砚宁态度。
她这么擅赌的人,只可惜这次赌对了一半。
“小姐,云骁那边传来消息,说陈姨娘曾送入花楼一个孩子。”
东篱匆匆踏入房门,面上带着焦急。
姜颂安执笔的手顿了顿,眉峰蹙起,抬眼看向东篱:“你说清楚些。”
“楼里的人已经去花楼内查了,楼主不肯配合,只知道孩子十年前失踪的,是个女孩。”
东篱压低声音,下意识往门外瞥了一眼,生怕隔墙有耳。
十年前?姜颂安掐掐日子,不正是姜南枝入侯府的日子。
“还有,今日我瞧见春雨出了门,好像去了药房,鬼鬼祟祟拿了一包药出来,你说会不会是想要下毒坑害我们。”
姜颂安摆摆手,陈姨娘虽然蠢,也犯不着放两次药毒害自己。
不过从上次事情后,春雨就被送到姜南枝房内了,这事需要弄清楚些。
第二日清晨,东篱跟在姜颂安身后小心端着碗红汤,心里不住地嘀咕:“小姐也真是奇怪,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上赶着送汤药。”
姜颂安走在前头,瞧着她嘀咕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接过药碗停在姜南枝院子走了进去。
院内光秃秃的,一股子药味弥漫,姜颂安撇过去看到了春雨,想要问声好。
小丫头本来在煎药,见到姜颂安却像见了鬼一样慌慌张张跑进屋内。
姜颂安也不在意,拉着东篱进了屋。
还没到屋里那,就听见一阵娇笑:“好了我没事,弟弟不用担心。”
听到姜南枝和姜拓两人温情,东篱有些担心看着姜颂安,她还是抬步走了进去,刚进门正对上姜拓那张冷脸。
她端过药碗,对着姜南枝说道:“我惦记着妹妹的病情,请大夫抓了些补药。”
姜南枝看着她殷勤样子有些疑惑,躲在姜拓身后,装着一副吓到样子,颤抖道:“别,别打我,姐姐,我喝,我现在就喝。”
她端起药碗仰头猛灌,褐色药汁顺着下颌滴落,实则喉间根本没吞咽动作。
看到这样子,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
姜拓站出来,夺过药碗,摔在地上:“谁需要你的假惺惺,呸,别想坑害我姐姐,滚出这院子。”
东篱抱不平:“这可是我家小姐一大早起来熬的,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诬陷她。”
姜拓更气,护着姜南枝,对着两人大吼“一个奴婢也敢这么对我们说话,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赶出侯府。”
说完,几个侍卫上前,姜颂安挡在前头没人敢动手。
“昨天妹妹还生龙活虎,怎么今天就这样了?是不是严重了,要不要请大夫?”
听到请大夫,姜南枝慌了神,家里的人打板子下人都是得了陈姨娘吩咐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她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想装病博得姜父心疼。
“你安的什么心思,害我姐姐卧病在床,又让我去平匪,你一回来就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没良心的东西,还不如死在外面。”
姜南枝咳嗽几声,又恢复温柔模样,娇声说:“好了,拓儿别骂了,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姐,侯府的嫡女,本来就是我这个养女占了位置,打骂我从小受惯了,不碍事。”
“姐姐,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让这些恶人骑到你头上,要我说就该把她那些丑事传遍京城,让爹爹把她赶出去。”
“我什么丑事?”姜颂安疑惑了,自己还有什么把柄能被他捏到。
“你可别忘了,那日我可是亲眼看见是裴砚宁将你从陈府接出来,如果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我看你还嫁得出去吗?”
姜拓一副得意洋洋模样。
姜颂安冷眼盯着姜拓,她以为陈姨娘陷害自己,姜家人并不知情,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是都希望自己没有个好下场。
可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嫁不出去,那就待侯府,看看谁急。”
“你…”
姜颂安觉得他真是一副小孩子气性,随便回两句就能哑口无言。
回过头想起来今日事情:“昨天春雨不是给妹妹抓药去了,喝了没有,这病情也不见好转?”
“抓药?我没有让她去抓药啊?”姜南枝一脸疑惑。
“不可能啊,我刚刚还看她在院子里煎药那,想着是你房里丫头,以为是给妹妹的。”
姜拓垂眸,忽然伸手碰了碰姜南枝的袖口。
后者立刻捂着嘴轻笑:“瞧我这记性!是我让春雨去煎的药,大夫开的调理方子。”
姜颂安没理会她说话,注意到姜拓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
“既然如此,不如请春雨来问个清楚?”姜颂安语气轻柔地像裹着蜜的刀,“前日我刚遭人下药,如今草木皆兵,总不能让妹妹也跟着担惊受怕。”
她不着痕迹地朝东篱递了个眼色。
“不行!”姜拓猛地起身,“不过是丫头们的小事,何必”话音未落,东篱眼疾手快,已灵巧地绕过他,裙摆翻飞着冲出门去。
片刻后,春雨被两个嬷嬷架着拖进堂屋。小丫头发髻散乱,看见姜拓的瞬间如见救命稻草,踉跄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公子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她抖如筛糠,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慌什么!”姜拓想甩开她,却被抓得更紧。
就在这时,东篱举着油纸包疾步而入,大声道:“小姐!我拿药渣去问了大夫,是安胎药!”
姜南枝的脸色在烛火下青一阵白一阵,而姜拓僵立原地,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