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其它小说 > 修仙:从打铁开始封神证道 > 第3章  酿酒大汉

白怀瑾细细摩挲着额头上滚烫的火焰符文,他停下打铁的功夫之后,这枚符文同样渐渐失去温度,隐没于他有些黝黑的皮肤下。
“真是神仙术法啊?”白怀瑾有些开怀。
世事难料,父亲压箱底的物件里一枚符火小简,让他初窥仙人手段。
白怀瑾没有张扬,只是按照“引火小诀”之中指引,想要再次引出真火。
灵气岿然不动,连点火星也无。
白怀瑾有些无奈,看来即使自己有些非凡手段,但是这具身体的资质就摆在这里。若是想要踏上修仙之路,还是得先让灵气入体才行。
想来自己刚刚的真火也是机缘巧合才施展出来的,如今想要有样学样,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自己手里这块赤焰铁精,足以用来制一柄上好的锻锤。
如果这柄锻锤足够优秀,说不定这能在五日内打出这一百柄剑。
想到此处,他心情终是好了些,掏了靠在铺子角落里的酒坛子,连酒碗都不要,捧起酒坛顺着木墙坐下,欲来个一醉方休。
他把酒坛举得很高,却连点酒味儿都没,里头那为数不多的芦花酒早已被自己的父亲喝了个精光,又把坛子洗了置在这,没告诉白怀瑾。
原来的白怀瑾不喜喝酒,白守山却喜欢小酌解馋。
白怀瑾小时候,白守山总是拿筷子蘸了些酒水,递给白怀瑾尝尝咸淡。
他还记得自己抿了抿筷子,一股苦味就沿着舌苔晕开,满嘴都是涩味儿,随后喉头火辣辣的,像是烧着一般。
幼时的白怀瑾连忙连呸三声,端着身旁的茶碗一口饮尽,惹得白守山笑得合不拢嘴。
想到这,白怀瑾又有些念着他了,且去村口打些酒来,今夜饮他个一醉方休。
他肆意一笑,拎着个酒壶,挎起屋外硌脑袋的枯芦斗笠,打了个哈哈,往村口走去。
芦花酒就是白河渡最有名气的东西,甚至连白河渡都是由这酒带着有名声的。
本来这村子甚至连名字也无,后来是位谪仙般的人物偶经此地,品了一口当地人解馋的芦花酒,啧啧称奇,称之为蒹葭酿,这才缓缓有了名头。
生在白河,长在白河,村子里的人也姓白,这才将白河渡的名字拍板!
村口有户酿酒的人家。连同白河渡在内,周围的三座村子只有这一户酿酒的师傅。倒不是说他的手艺有多好,确确实实没人再开罢了。
饶是光顾的人不多,这酒铺子还是一直开了下来,存货极多,大抵有一百多坛。
白怀瑾家里的酒,就是这儿买的。
家里营收不多,白守山每月还要掏出些铜板,照顾掌柜儿的生意。
远远看去,白怀瑾就能望见酒铺子里坐了个络腮胡大汉,头发膨着,被胡乱地抓到脑后以一根白丝束住,此时正坐在一张石椅上,用白河岸边的湿泥封着酒坛。
隔着十几丈,白怀瑾都能闻到阵阵酒香。
汉子姓骆,是个外乡人,村子里的人都喊他骆老七。
白怀瑾望见汉子瞥了自己一眼,熟视无睹,继续用大手捞起一滩湿泥,专心致志地涂抹酒坛的封口。
“骆叔,来坛芦花酒,要我爹常买的,少糯米,多些芦根的那种。”白怀瑾开口道,蹲下身子,来到骆老七旁边也不避讳,帮他一起做起了封坛子的活。
骆老七站起身子,走到院子深处端出七个坛子,掏出腰间别着的一柄旱烟吞云吐雾:“这酒只有你爹喝,酿多了,全送你得了。”
两户人家都是白河渡里的铺子,平日里往来极多,白守山和骆老七也是多年的好友。
只是白守山没了的消息出来后,骆老七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铺子里,没走出来一步。
村里人都说是他也过不去心中那个槛,在里头酿酒解忧。
骆老七拿出一个空空大碗,摆在白怀瑾身前,又掏出一个碗搁在石头案上抽了口旱烟,斟满了酒:“蒹葭酿没啥酒味,对走遍天下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好酒。但在这小小的白河渡,乃至周遭的清河湾和廊村就是了不得的佳醴。”
白怀瑾一言不发,拿起骆老七拿给自己的碗与他轻轻相碰,带着些浑浊的酒液溅出来,满桌都是。
他静静听着骆老七言语,仗着醉意,也能说些心里话。
骆老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该来的人总会来,该走的人留不下,骆老七窝囊一辈子噜!”
“小小白河渡,也有一座江湖。谁能想到我骆老七会在这儿酿上一辈子酒呢?”
说来也怪,这酿酒的汉子一碗淡酒下肚就已经满面通红,在酒桌旁嘟嘟囔囔:“你这小子,居然趁着这时候开窍,真是你那父亲拿命换来的福分。”
听骆老七的话,白怀瑾愈发震惊,连碗中的酒也没来得及喝,白怀瑾接触到他的目光,却宛如与太阳对视,眼睛似火灼一般疼痛。
“我知晓你有许多话要问,且说冥冥中自有定数,你我皆不属于冥冥中之人,可话一出口,就成了冥冥之言。”骆老七声音和睦如常,没有半分威势。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你身中一百单八窍穴皆无灵意,如今虽说勉强开窍,初窥门径,可也仅仅如同微弱萤火。对上些凡夫俗子尚有胜算,与那些真正仙家手段相比就如同萤火比皓月,蚍蜉撼大树了。”
“再言,你身无灵窍,却引灵气入体,犯了天下之忌讳。本该引得修行之人共诛,却有幸在这白河渡里,天意窥探不得。只是如今你既已初窥门径,必然与他人命数相冲。气运之争残酷,你要心里有数。”
骆老七一口气说了很多,几次三番叮嘱白怀瑾一定不可暴露自己没有灵窍的真相。
他一番介绍下来,白怀瑾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点头应诺。
“修仙一途,道阻且长,你初窥门径,连练气都未达到,且先回去修行吧。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练气五重之后,赠你一桩机缘。”
他摇头晃脑,打了个酒嗝,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明明记得,六十年前,我就已经死在这白河渡了呀?”
说完这些,骆老七脸颊上的酡红隐去不见,双目茫然,看见自己的酒碗已空,欣然给自己倒满了酒。
骆老七又连饮三大碗酒,不见丝毫醉意,恍然又瞥见白怀瑾面前的酒没有动的迹象,狠声骂道:“小子磨磨唧唧,不如你老爹一根毛!”
其相,全然不似先前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