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投石问路,涟漪渐起
一周后分公司有新副总经理任命,你们好自为之。
叮,一条短信发送到张东的手机上。
相同的提醒短信同样在另一个人的手机上出现了。
集团研究决定下派一名副总来协助你,好好配合。
陈轩看了看短信,随后放下手机思考起来。这个时候派人来一定是来调查什么,张东应该也是收到信息了,是集团内部相斗还是来调查资金动向
一周后。
新正公司楼下,一帮人静静等待来人,只见远处驶来一辆红色轿车,很快稳稳停在众人面前,后排下来一名女子,长相俏丽,标准的都市丽人,笑着向众人走来。
众人也是迎面走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笑着伸出手说:欢迎姬总前来指导工作,我是分公司总经理陈轩。说完的同时也是转身向着众人介绍:这是总部集团新任命我们分公司的姬总,姬雅婷,将负责公司的人事任命,以后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将公司发展到达新高度。
随后转头看向姬雅婷,说道:姬总,我给您介绍一下。
姬雅婷点头回应:劳烦陈总了。
陈轩指了指身边的一位,说道:这是公司另一名副总,张东,主管公司资金审批,公司的财神爷。
张东笑着说道:陈总开玩笑了,都是为了公司。姬总您好,欢迎到来,以后精诚合作。一边说一边上前伸手握手。
姬雅婷笑着回应道:张总您好,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
陈轩指向张东旁边的女子,这位是公司销售策划部的王总监,王雪宁,公司的产品全靠王总监了,巾帼不让须眉,工作上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干得细致多了。
姬雅婷笑着说:王总监你好,我在集团时就听说了,好几次开会集团上都表扬王总监的业务能力。说着说着主动上前一步。
王雪宁看着姬雅婷主动走了过来,也是上前一步伸出手说道:姬总过奖了,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一定是尽心尽力。
陈轩看两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也是向着最后一个人介绍道:这位是……
刚说出话,姬雅婷就打断了陈轩的话,说:这位不用介绍了,化成灰我都认识。
众人随即露出一副吃瓜的脸看向两人,姬雅婷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按照辈分我要给他叫叔叔的,是吧,李叔~
李豫飞向着众人说:是,虽是同龄,也是父辈那一辈占了便宜,我也跟着有了这么个便宜侄女。
说着也是话锋一转,说道:介绍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公司吧,来日方长。
众人也是点头同意。
公司法务部部长办公室内。
我说婷啊,你不去和两位经理了解公司运转,来我这干什么。
我刚来就让我干活啊,第一天我怎么也得歇一天,好不容易来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不用看集团那些人的模样,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姬雅婷一来就到李豫飞的办公室待着,李豫飞接着说:现在知道集团不好待了吧,我当初劝你不要去,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姬雅婷白了他一眼,说:飞子,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好歹比你大几个月,不叫叔就算了,从小到大叫飞子,没礼貌。随即又说道:是来了解去年的那件事吧。
姬雅婷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还是你爸告诉你的。
我猜的,也只有去年的那件事才能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会打草惊蛇。
那你有内幕吗
李豫飞摆手说道:没有,账目没有任何问题,我已经看过了,现在只能等他们自己漏出马脚了。
那你也是一个废物嘛,法务部部长连公司账目少钱都不知道。
你也不用激我,又不是亏损,为啥这么长时间都不调查,这是集团内部争夺,我才不会去管这些烂事的,只要公司的利益不会受损我才不管呢。
姬雅婷说道:一千万还少啊,这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这集团损失多少钱啊。
你这可说错了,这一千万是在不影响集团最终收益的情况下多出来的,不能算作少。
那也不对,既然能省这一千万,那集团就少花一千万。
李豫飞摇摇头,说:预算审批是一层一层确认的,下面能省是好事,但是预算多一千万,这是丢面子的,又不是自己公司,都是打工的,不影响集团运转就行。着急的是股东,他们一点都不着急。
你是不是也得到钱了,你这是给他们在说情。姬雅婷指着李豫飞说道。
李豫飞平静的说着:我又不缺钱,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板上钉钉了,都好面子,你也知道我,谁都不愿意得罪,账面上没问题我也就不管了。
你这也是和他们同流合污。姬雅婷狠狠的说道。
李豫飞看着姬雅婷那恶狠狠的可爱模样,笑着说:这不是等着伟大的婷婷女王出马调查嘛。
李豫飞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刚不是说了,要等他们漏出马脚,上次是无意,这次是有意,只要他们还干,肯定会出现漏洞的。
你这样一说我明白了,怪不得我爸让我来之后先找你,我爸是个老狐狸,你是个老小狐狸。
哪里有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的。
姬雅婷哼了一声。
李豫飞继续说道:你刚来,时间还不成熟,一个月后,我告诉你后面的计划,这一个月你好好吃喝玩,公司任命这一块也没什么难度。
姬雅婷又说道:现在有没有指向的人。
不好说,陈轩是总经理,张东是副总经理,一个管公司的走向,一个手握经济大权,都可疑,我也都试探过。
好吧,那我先走了,看看我的办公室按照我的要求布置的怎么样了。
去吧去吧,对了,晚上走的时候等等我,咱俩一块去月妹妹那。
叫的好亲切啊,月妹妹~
我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的着吗。
第二章各方接入,互相试探
婷姐,欢迎来凌川市,前几天阿飞说你要来,我还不信。
我李豫飞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这次婷子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也可能就不走了,当然这要看婷子的打算了。
李豫飞把难题抛向了姬雅婷。
月月,我跟你说,这次我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可能待一段时间就走了。
李豫飞白了姬雅婷一眼,就你还带着任务来的,就你这样子能有什么任务,把公司整瘫痪吗。
姬雅婷生气道:你不要小看人,我好歹也是学的工商管理,正儿八经的研究生,一个小小的分公司我怎么会弄不好。
王月笑了笑,说:那是,我婷姐可是正规军,比你一个学法律的强多了,公司运转还得看我婷姐。
好好好,你们是好姐妹,婷子最厉害了。
那是,我婷姐最厉害了。王月顺着李豫飞的话说着,随后又看向姬雅婷,问道:婷姐,你这次来是带着什么任务来的,能给我说说吗
她能有什么任务,就是显摆一下,让你不要小看她。李豫飞抢先说道。
你,你,你。姬雅婷连续三个你,生气地指着李豫飞。
王月看出了姬雅婷的难堪,向李豫飞指责道:你就当人家是带着任务来嘛,你说破是什么意思,显得你厉害啊。
就是,就是,就显得你能。姬雅婷连声附和道。
好好,你带着任务来的,我错了,我道歉。李豫飞连连摆手认错。
算你认错快,我原谅你了。
三人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将饭吃完。
都不想收拾碗筷,王月和姬雅婷用了一个很民主的方法——投票。毫无疑问,票数以
2:1同意李豫飞收拾,无奈李豫飞只得去收拾碗筷。
二人看着他收拾,一边是忙忙碌碌,一边是有说有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收拾完后,姬雅婷也是跟王月说道:月月,我就先走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就不在这打扰你了。
有什么打扰的,今天我还把房间给你收拾了一下,你今天就在这睡吧。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看看飞子给我看的房子是什么样子。
王月也不再请求,说道:要是房子不好你可要来啊。说完也是向着李豫飞说道:一会你送婷姐,婷姐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可要满足,房子不好你要带婷姐回来。
李豫飞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二人坐电梯到达地库后,姬雅婷率先开口道:飞啊,怎么样,本小姐的戏演得怎么样,我们这配合是不是天衣无缝。
一点都不好,弄不好已经知道你是来试探的,你太直白了,一上来就说你是带着任务,一点都不高明。
怎么不好,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我觉得很好,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让集团的那帮人搞不清楚。姬雅婷反驳道。
只要好好想想就知道今天来试探的,反正也没事,最好打草惊蛇,让蛇动起来才能看见蛇在哪里。
那是,本小姐很聪明的。
一会送你去公司的酒店,给你留好了房间,这几天你先住在那,房子你自己找,我不管。
什么,你现在骗你月妹妹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李豫飞看着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道:你爸可是提前给我打招呼了,让我少管你,来这边尽量少给你帮助。
什么,你是我叔叔,你帮我怎么了,回去就不认他了。姬雅婷生气道。
现在知道叫叔叔了,我不管,你爸说过了,我听你爸的话。
没骨气的你。
李豫飞解释道:公司两位副总要是知道你还没住的地方,天天住在酒店,为了讨好你,怎么会不管你呢
姬雅婷恍然大悟,说道:老小狐狸,给他们机会,接触后找他们的破绽。
说完,两人哈哈讥笑起来,俨然是两只小狐狸。
与此同时,王月从二人下楼也是没有闲着。
拨打出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了。
爸,他们两个从我这走了,应该是带着目的来的,就是不知道来干什么。
电话里也传出了声音,行,我知道了,你公司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雅婷这丫头,虽然不知道他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可以信任的。
我知道了,爸,集团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啊。
电话那边过了一段时间才传出声音,算了,给你说了吧,集团出现了一笔亏损,有人想打去年那笔资金的主意来填补亏损,保住自己的职位。同时股东会不想他们得到,一千万正常分红每个人也能分到不到,都想要了现在。
去年不是都为了面子不管了吗,怎么一涉及到自己的位置都积极起来了。
你那边公司好好经营,我这边也要准备撤资了,到时候资金就投到你的公司了。
撤资,爸,集团经营得好好的,怎么就做了这种决定,你撤资股东会能同意吗
现在不管同不同意了,这两年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这钱还是在自己手里安全,股东会现在是越来越拉帮结派了,只要赚钱什么都干,已经忘记了当初的初心,还是提早退出了好。
我知道了,爸,公司这边我尽快步入正轨。
嗯,夜深了,抓紧时间休息吧,有什么情况给我说,挂了吧。
我知道了,爸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王月坐在沙发上也是思考了起来。
姬总,早上好。
早。
姬总,早上好。
早,都早。
在等电梯时姬雅婷也是和公司员工相遇,虽然是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也是进行了礼貌回礼。在等待时,也是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东老远就看到姬雅婷,很快来到了姬雅婷旁边,向着姬雅婷打着招呼:姬总,早上好。
早啊,张总。姬雅婷礼貌地回应着。
姬总,昨天见完面后,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一会去我办公室好好认识一下啊。
好啊,昨天刚来公司,累了一天,也没去张总那里认识一下,一会一定去。
简单的问候完,两人也是相互尴尬的互相笑了起来,还好电梯已经来了。
第三章交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屋内传出声音。
门开后原来是姬雅婷,张东赶紧起身说道:原来是姬总啊,来我这不用客气,直接进就行,不用敲门,快快快,姬总请进。
姬雅婷笑着说道:那怎么行,我初来公司,进张总的办公室怎么能不敲门,那多没礼貌啊。
那也是,那也是,姬总快坐。说着,右手指引着姬雅婷向沙发走去,随后从柜子里取出玻璃杯,问道:姬总是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喝咖啡吧。
张东将抽屉里的咖啡拿出来,便给姬雅婷冲了起来,然后说道:姬总,速溶咖啡,不要嫌弃。说着便将冲好的咖啡拿了过来。
姬雅婷接过咖啡,说道:张总,你刚还说让我不要客气,这就开始怕我嫌弃了。
姬总说的是,分公司比不上集团总部,不知道对分公司还适应吗
适应,怎么会不适应呢,我也不瞒张总,我来这也是历练,待几天就走了,到时候去了集团才有理由接手更多业务。
是是是,姬总,以后回到集团总部,还要在会上多多为我美言几句。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继续说道:姬总,你是不知道,我在公司副的这个职位上干了好几年,陈轩一来公司就是总的,我不服啊,我的能力丝毫不比陈轩差啊,这张支票最多可以支持一百万的转账,希望姬总在总部那边给我说说话,让我再进一步,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说完将手中的支票放到桌子上。
姬雅婷看着放在桌子的支票,说道:张总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这刚见面就给一百万,我受之有愧啊,我也不敢接啊,也没有这本事干预集团人事任命,现在最多在公司能做些人事调整。
姬总,我之前打听过了,姬总是副总裁的女儿,只要给您父亲说一声,分公司的人事变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张总人脉还是很广的啊,连我的背景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的。姬雅婷面露不悦的说道。
姬总,请原谅,我这也是想更进一步。
张总,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好了,我先走了。
哎好,今天是我唐突了,姬总您慢走啊。
姬雅婷走后,张东也没闲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直至忙音都未接通,张东放下手机后在办公司也是来回走动了起来。
很快电话响了起来,张东拿过手机,看了下号码,是刚刚的号码,接通后电话那边变传出了声音: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张东解释说着:今天我拿了一百万以人事调动向姬雅婷示好,已经表示拒绝了。
正常,人家什么钱没见过啊,一百万看不上很正常,还是尽快要知道是不是为了去年的事来的,最近股东会和集团内部都看上那笔钱了。
领导,那笔钱哪里还有啊,都在各个账户上,有的都已经花,我不管,领导你可要管我啊,你不管你也不会好过。
听着这话,电话那头也是生气了,说道:你再是这种态度我就真不管你了,一切运转都是你自己经手,我最多是审批不当,也没有给集团造成损失,集团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可不一样。
你,要不是你要将错就错,我也不会做的。
好了,继续关注姬雅婷,有变动了及时向我汇报。
是,领导你先忙,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张东骂道:老东西,拿钱的时候积极,现在有事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了,那老家伙不靠谱了。
在张东打电话的时候,姬雅婷也是没有闲着,到了陈轩的办公室。
陈总,我应该刚到公司就来你这的,直到现在才来,还希望陈总不要见怪啊。
怎么会呢,姬总来分公司也是经理,我们都是平级,没有什么必须要来的。做好工作对接,在工作上相互合作就行了。
还是陈总说话有水平,比张总强多了。
姬总这是什么话,能力不同,张总还是有能力的。
我来之前看陈总原来是云骁集团的总监,怎么想着跳槽来这边了。
陈轩叹了口气说道:唉,在原来的公司遭人算计,给集团带来了损失,给炒了鱿鱼,也是向其他地方投简历,听说是我给公司带来损失,都不同意,有幸是承蒙咱集团董事长和股东们看得起,来这边施展抱负。
原来如此,不知道陈总还记不记得去年的风帆计划方案。
陈轩思考了一下,说道:哦,你要是说其他的我还要想半天,这个我是记忆深刻啊。
姬雅婷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个会记忆深刻呢
陈轩解释道:这个计划方案当时做好后,上交总部后,总部看方案没问题同意后,公司按照惯例让市场部也是做了一下市场调研,发现预算在减少一千万的情况上,还能得到一开始的收益,在上报总部后,总部说按照一开始的方案实施,能省一千万还不去省,非要话这冤枉钱,我还专门去了总部一趟,总部说方案已经确定,也不影响集团收益,就这样将错就错了。我也是一个打工的,有了前公司的经理,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在提过。
姬雅婷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帮集团老顽固也真是的,平常嫌弃挣钱少,现在能省钱反而不省。
谁说不是呢,姬总问这件事干什么,不会是集团现在要调查这省出的钱去哪里了吧。
我就是随便问问,就是来的时候在集团会议听了有个这件趣事。
其实查不查已经无所谓了。
姬雅婷疑惑的问道:这怎么说,怎么无所谓。
当初资金都是张总负责,后来报告我看了,花的和预算刚刚好,也没有多余,市场部算的也没错,至于钱到哪了,我也不好说。
姬雅婷点头回应着,然后说道:不说了,都是去年的事了,事情都过去,钱多钱少都跟我们没关系,给我们正常发工资就行。
倒也是,姬总,今天晚上有空吗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饭,也算是为姬总接风洗尘啊。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刚来这边,现在都是住在酒店,下午下了班还要看房子,没有时间。
姬总还没住的地方啊,怎么不早说,我认识几个中介,保证给姬总找一个心仪的房子,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那就麻烦陈总,刚来这就要麻烦陈总,怪不好意思的。
举手之劳,姬总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吗
没要求,拎包入住能住人就行。
好,有房子了我给姬总打电话。
那好,那陈总你先忙,我先走了,有房子您联系我。
陈轩站起说道:姬总,那你慢走。
第四章线索渐出
李豫飞办公室内,姬雅婷坐在李豫飞的办公桌上,向着他说道:目前我了解到的,嫌疑最大的是张东,应该还跟集团总部有联系,今天去找他的时候拿了一百万试探我,想让我给他升职。陈轩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感觉不像,应该不是他。如果是张东,加上有集团总部的关系,办这事比陈轩简单的多。
李豫飞笑了笑,停下手中的笔,放到刚刚还未修改完的合同上,顿了顿说:没事,慢慢来,这事急不得,现在还有一件事给你说一下。
姬雅婷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王伯计划要撤资了,今天在股东会上提了出来。
姬雅婷不解的说:王爷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撤资啊。
李豫飞回答道:听说是厌倦了集团内部的争斗了,最近集团要改革,王伯不同意他们胡搞,就提出了要是改革就撤资,要把钱都留给自己的女儿了。
那飞子你要加油呀,争取把你的月妹妹追到手,那钱岂不是都是你的。刚说完,李豫飞就伸手将季雅婷从桌子上推下去。
去去去,我可不是为了钱,你是了解我的,我又不缺钱,再说了那也是王伯给月月投资用的。
啊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当,给月月的~。姬雅婷笑着说道,想起来还有事没说,对了,陈轩说要给我找房子,看看能不能再接触一下,我感觉陈轩是了解事情的全部。
这个你自己把握,快走吧,来了公司也不能光摆烂,一会好像有个新人面试和职员升职审核,你好歹是总负责人,去看看吧。
听了李豫飞的话,姬雅婷看着他说:你天天消息怪灵通的,你又不当面试官,怎么这事都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去年的那一千万去了哪里
不一样,不一样。我只负责公司发展,哪里有问题我只提建议,至于发展成什么样我不管。劳动合同我刚给人事那弄好,我怎么会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说完便白了她一眼。
就你理由多,我走了,一会去看看。
李豫飞看着季雅婷走了出去,喃喃自语说了句,雅婷啊,也不知道让你过来对不对。
说完摇摇头苦笑便继续审查合同了。
会议室内,姬雅婷看着面前十几份简历,顿时感觉头都要炸了。一一翻阅每个人的简历,从中取出了五张简历,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先从这几人开始吧。
面试环节开始,姬雅婷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认真聆听着每一位新人的自我介绍,犀利地提出问题,观察他们的反应和回答。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这几人都还不错,无论是学历还是实习经历和工作经历,都是非常适合的。同时也是察觉到公司在招聘流程上存在一些可以优化的地方。
在姬雅婷忙着面试时,有些人也都没有闲着。张东在被姬雅婷拒绝后,心里越发不安。他知道现在上面靠不住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摆脱困境,于是开始悄悄转移自己名下部分资产,还联系了一些曾经的合作伙伴,试图为自己找一条退路。他也在密切关注着姬雅婷的一举一动,只要姬雅婷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而陈轩则忙着为姬雅婷找房子,他联系了几个中介,详细说明了姬雅婷的要求。在寻找房子的过程中,一边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一边与各个部门沟通协调。然而,他看似忙碌的背后,似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在与一个神秘人频繁通电话,每次通话时间都不短,似乎在计划什么阴谋,生怕被人发现。
下班后,姬雅婷回到酒店,疲惫地瘫倒在床上。她回想着今天在公司的情况,越发觉得张东嫌疑重大,但又不能确定陈轩是否真的与此事无关。她决定主动出击,给张东发了一条短信,约他明天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见面,说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再和他聊聊。张东收到短信后,心里一惊,但又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第二天,姬雅婷早早来到咖啡馆等待张东。张东到达后,显得有些紧张,眼神不停地四处张望。姬雅婷假装若无其事地和他聊起公司业务,不经意间提到了去年的风帆计划方案。张东听到这个话题,脸色微微一变,说话也开始变得吞吞吐吐。姬雅婷看在眼里,更加确定他心里有鬼。她故意装作好奇地问张东,当时预算减少一千万却仍按原方案执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张东慌乱地解释着,试图把话题引开,但姬雅婷步步紧逼。
姬总,这件事当时总部都知道,都是按照总部的意思安排的,姬总你应该去问总部,为什么不按照最优的方案实施。张东向姬雅婷解释道,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姬总,当时陈总和李部长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张总不要紧张嘛,我也是问问,主要还是好奇,就是想不明白,来的时候集团开会因为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起来了,不用紧张。
张东点点头,说:不紧张,要不说呢,一千万能省都不省,谁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二人也是继续这样交谈了一会,张东率先打破氛围。
姬总,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公司今天还有两项计划书需要审批。
那张总有事就先忙,我也是在公司闲的无聊,都很忙,这两天看张总不是很忙就想着和张总聊聊天,既然有事那就不打扰张总了。
听着姬雅婷的话,张东也是站起身说道:姬总,我就先走了。
慢走张总。
看着张东走后,姬雅婷想着,看来张东是知情的,应该在里面是主导或者辅助地位,现在就找证据就行了,只要干了总会漏出马脚,也不知道李豫飞搞什么鬼名堂,有计划非要一个月后才告诉我。也不知道陈轩给我找房子怎么样了。
而张东也是在走后心里骂了句,还不是有个好出身。
第五章开诚布公
正在姬雅婷继续思考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弹出来了一条消息:姬总,房子看好了,下午有时间一起去看房子怎么样啊!
姬雅婷看着手机屏幕,随即便拿起手机回复:陈总效率真高,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下午几点去呢
消息发送过去每一分钟,陈轩就进行了回复:
下午五点吧,不影响下午的工作。
房子的位置离公司十分钟车程,上下班很方便。
房子拎包入住,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住进去。
陈轩连续回复了三条消息,姬雅婷回复确认道:
好,那下午五点我们在公司楼下集合。
下午五点,陈轩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公司门口。他下车替姬雅婷拉开车门,动作娴熟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车子很快驶入一片高档小区,姬雅婷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绿荫掩映的独栋别墅区,安保森严,绝非普通高管的消费水平。
这里环境安静,安保系统也是全市顶尖的。陈轩引她走进一栋三层洋房,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映得透亮,家具都是全新的,姬总拎包入住就行。
陈总费心了。姬雅婷抚过真皮沙发,似笑非笑,不过……这房子月租最少得五位数吧我可负担不起啊。
陈轩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姬总说笑了,这是我朋友的房产,空着也是空着。您住这儿,权当帮朋友看房子了。他转身推开落地窗,夜风裹着花园的茉莉香涌进来,您看这露台,晚上看夜景简直无敌。
姬雅婷倚在窗边,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玻璃:陈总对下属都这么体贴
那得看是谁。陈轩走近半步,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比如像姬总这样……带着特殊任务来的,自然要多关照些。
空气骤然凝滞。
姬雅婷转身直视他:陈总这话,我倒听不懂了。
去年风帆计划的账目,姬总查得还顺利吗陈轩忽然压低声音,张东蠢到直接拿支票贿赂您,但我猜……您真正想查的,是那笔消失的一千万到底进了谁的口袋吧
姬雅婷瞳孔微缩,面上仍波澜不惊:陈总既然主动提了,不如说得再明白些
实不相瞒,在姬总来之前我就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总部要派一人担任副总,同时调查去年一千万的事。陈轩递过一枚银色
U盘,这里面有张东经手的所有资金流水备份。当然——他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如果姬总愿意在集团汇报时『酌情处理』,我还能提供更关键的证据。
姬雅婷分不清他是敌还是友,发出心中的疑问:陈总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张东的背后是集团的股东,我的背后是集团的董事长,近两年董事长的话语权越来越少,股东们只关系赚多少钱,因此董事长就想以这一千万为切入点,挑起股东间的矛盾。
你了解的还挺详细。
在被上一任公司开除,同时也放出话谁敢用我就取消合作并抵制哪个公司,所有公司都为了利益坚决不用我,还是董事长顶住压力,聘请我来分公司担任总经理,因此做这事也是应该做的,没做成大不了再被开除。
说完陈轩也是淡然一笑。
姬雅婷看着说: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捋了捋刚刚陈轩说的话,继续开口道陈总,那事情既然挑明了,那我也直说了,我确实是来调查一千万的去向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后续是如何安排的,只知道一个月后才实施计划。
姬总,你这说话就没意思了,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了,你这在藏着掖着可就没意思了。
不是我藏着掖着,是我真不知道,目前只知道这些,剩下的在一个月之后才知道呢。
陈轩看着姬雅婷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姬总也是把已经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也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姬总,那我们就此达成合作吧,以后消息共享,争取把这件事尽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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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雅婷点点头,然后开口说:好,消息互通,房子我就先接受了,租金一会转给你。
既然已经达成合作,这房子也是我朋友的房子,放着也是放着,姬总你就住着吧。
那怎么能行,无功不受禄,我们刚刚确定要合作,也没有帮到陈总,不合适,还是付租金安心。
陈轩看姬雅婷态度坚决,也是无奈的说:既然坚持,那好吧。
陈轩又是交代了一下房子的其他事项后,便回去了。
陈轩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向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陈轩率先开口:董事长,我已经和姬雅婷摊牌,她说自己不知道什么计划,只知道来调查一千万的事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起来,好长一段时间后回答道:若是她不知道,那跟她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人,我得到的消息是一明一暗两个人调查。
对了懂事长,姬雅婷还说一个月后才知道计划内容,那应该就是在暗处的那个人知道全部计划。
一个月说完电话那边又陷入了沉默。
董事长,我们既然是和姬雅婷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事情呢
虽然最终目标都是为了清除一部分股东,但是我总是有些担心,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我继续关注着姬雅婷,有事继续向您汇报。
电话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姬雅婷也没有闲着,向着她的便宜老叔说着今天的事情,将上午见张东和刚刚与陈轩见面说的话告诉了李豫飞。
李豫飞听着姬雅婷的话,像是一点也不意外,说道:正常,他们就是想知道我们的计划,影不影响他们的地位,董事长是个很谨慎的人,去年就是怕再重新审计,影响股东们赚钱,股东有理由罢免他。
没想到现在集团内部拉帮结派这么严重了,还是王爷爷看得开,钱再多在自己手里就是最好。随即话锋一转,那现在能提前能告诉我计划吗
第六章浮出水面
李豫飞思考了一下,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在说计划之前,首先我是知道张东和陈轩的关系,之所以不告诉你,是让你自己去知道、去了解,这样才能更好的交手。
你早就查到了这些,为什么不直接动手非要让我来进行调查姬雅婷问道。
因为我们要钓的鱼,从来不只是张东。股东会那帮人现在只关注自己的利益,现在集团的根基已经太庞大了,每个人都有话语权,不利于集团的发展。另外,董事长年事已高,也是想借这次事件尽早选定继承人。让你担任调查,是想让你以后接手集团。而王伯撤资的消息一传开,他们就开始急着将钱投资到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而我们要做的,是等他们把所有脏钱都集中到一处。
姬雅婷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我等一个月!你在等他们转移最后一笔资金!
聪明。李豫飞向姬雅婷发送过去一个文件,并且标注了上面的某个账户编号,说:你看我刚给你发送的文件,有个账户,这是张东上周刚开的海外账户,陈轩的
U盘里可没这个。至于怎么拿到手的……你猜王月为什么突然要扩大公司规模
姬雅婷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计划让王伯假意撤资,称钱投资到自己女儿的公司,实则是用她的公司做资金中转站
还是雅婷聪明啊,张东他们到时候肯定也会跟风将钱投资到王月的公司,等他们将一千万打进去,你就可以带着这份文件和陈轩的
U盘回总部,股东会那帮人一个都跑不了。资金来历不明,已经足够让他们取消股东的资格了。他忽然顿了顿,又继续说,但陈轩……
他有问题姬雅婷插嘴道。
不,相反是他太干净了。董事长派他来制衡张东是真,可他主动交底合作……你不觉得像在试探什么
窗外忽然传来雷声,暴雨毫无征兆地砸在玻璃上。姬雅婷盯着文件末尾的签名——那笔迹与陈轩早上递给她的租房合同一模一样。
姬雅婷看着暴雨冲刷着落地窗,思考着李豫飞给她发的文件和今天的租房合同上的签字笔迹,向着手机说道:如果陈轩和其他人之间还有另一层交易呢
李豫飞听着姬雅婷的话,心中思考了起来,说道:比如
比如——我们想法大胆起来,他根本不是为董事长办事,而是一名商业间谍呢
听着姬雅婷的话,陈轩也是思考了起来,是啊,要是商业间谍呢他突然想起来,陈轩加入集团的第一个项目就是风帆计划,虽然听起来很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风帆计划是陈轩加入公司接手的第一个方案,当时董事长非常喜欢这个方案,他也说知道又一千万的富裕,故意不开口从而引发集团矛盾,可是他却没想到集团内部没有人在意。如果是这样那也是能够解释通的。
姬雅婷听着李豫飞的大胆猜测,说:虽然这个想法很天马星空,但是也是能够解释的通,一切不合理的事最后都可能合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是相当于帮了你,董事长重用了一个商业间谍,给集团造成损失,这样你就更有理由接手集团了。李豫飞又补充道,现在就是要找到陈轩联系其他人的证据。
今天陈轩给我签合同的字迹和你给我发的文件上面的字迹很像,陈轩说这房子是他朋友的,还有这文件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据我所知,陈轩确实有个朋友,目前是出国了,那房子大概率就是他那个朋友,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可是云骁集团大股东的儿子,另外这个文件倒是和云骁集团有关,现在还不能说。
根据这些,那我们可以断定他是间谍啊,他肯定会想办法让集团再乱起来。
既然情况有变,那计划就早点实施,三天后王伯撤资的公告会进行公示,一周后会让他们得到消息,资金已经都投资到王月公司,等张东他们资金一到位,你就拿着这些东西到总部去。另外这几天详细关注陈轩,过两天我也会探探陈轩的口风。
嗯,好,那这几天我整理一下。
深夜无眠,陈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思考了半天还是将手机进行了解锁,熟练的输了一个手机号,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了拨打,电话接通后,响起了懒洋洋的声音: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睡得啊,你不睡还不让我好好睡觉啊!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的声音。
那也是你活该。陈轩淡定的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想的睡不着
我想退出了。
你已经在我的船上了,下了船可都是水,没有一艘船敢让你上岸,一个脚踩两条船的人谁敢用
陈轩咆哮道:我也是被你们逼得,在这一点上你也好不到哪里!
我答应你做完最后这一件事就让你退出,保证你后半辈子无忧无虑。
希望你说到做到,每天两头说话,我的良心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这也是你自己选的,没事就挂了吧,我很困。
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陈轩生气的将手机扔在一边,气鼓鼓的躺在床上。
与此同时,电话那一边。
真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谁有空听你诉苦,挂断睡觉。
深夜雨还在下,该休息的休息,没有休息的都在忙着。
张东同样也是在半夜睡不着觉。
总部那边已经告诉他王之夏已经确认要退出股东会,等着他将资金投进他的女儿公司,也要他将那一千万跟着投进去,他是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就是一个小兵,人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张东也是想好了,等把钱投进去,就辞职,这几年的时间也是攒了不少钱,到时候自己开个公司,自己给自己打工,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第七章计划开始
第二天,集团总部会议室。
董事长看了看眼前的众人,说道:今日由我主持此次的股东大会,主要表决是否同意王股东退出股东会,并以
15.83亿元的价格出售手中持有的股票。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并把目光都向坐在董事长旁边的刘股东,看着众人的目光,刘股东点了点头示意大家表决同意。
李青峰看着刘股东同意王股东退出股东会,率先开口说:我同意其退出股东会,愿意购买其中
3亿元的股票价值。
有了李青峰的开头,其他人也是陆续开口说道。
我同意,购买其中五千万。
我也同意,购买
2亿元。
同意,买
3亿元。
五百万。
三千万。
1亿元。
刘股东看没人开口了,便开口说道:目前还剩下
5.98亿元,和老王也是相识一场,既然下定决心要退出股东会,我们这些人也不会阻拦,以后老哥要是继续想投资还可以随时来,剩下的我就全购买了。
董事长听完他的话后也继续说道:好,既然各位股东都同意王股东退出,同意人数符合要求,现在王股东就正式退出股东会了,其价值
15.83亿元的股票也均由公司各位股东继续接手,要是没有什么事,那今天的股东会也就到此结束。
刘股东说:我没有什么意见,那就结束吧。
说完就起身走出会议室大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给锁上,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手机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喂,领导,终于等到您的电话了。
还没等到刘股东开口,电话那边就说出话来。
刘股东听着电话那边的话,开口道:今天就开始安排将资金全部投入到王月的公司,免得夜长梦多,你也能安心。
是是是,您放心,我张东办事什么时候没有把事情办好。
等你把钱弄好后,给我发个信息,我给董事长说不再追究这一千万的事,将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明白,我明白,我肯定办好。
刘股东便把电话挂断了。
在刘股东和张东通话期间,王月和李豫飞也在交换最新消息。
我爸已经成功退出股东会了,你能确认他们会把钱投到我的公司吗王月疑惑的问道。
其实我也是很不确定,但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
那你的把握还是很大。
你爸的钱肯定是不会自己拿着的,那他会放在哪里呢
肯定是不会投资,放在银行又有点浪费,把钱放到我的公司是最好的,如果一旦获得这些资金,我的公司也就获得足够的资金进行融资,公司股票收益也就顺势水涨船高,再未上市时投资无疑是最好的打算,他们的一千万一旦投入其中,后期获得的收益至少翻五倍。
李豫飞听完王月的话,说道:不愧是月月,这就想到了这一点,一旦他们将资金投入进去,就知道了他们的银行账户,顺藤摸瓜,虽然不能威胁到股东会,但是只要张东供出股东会,同样可以。
听着李豫飞的夸奖,王月嘿嘿一笑,然后说道:那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多聪明了。
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就准备在公司辞职了,你要做好养我的准备了。
听着这话,王月心里一阵甜蜜,为了我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专心陪着我。
我有事挺羡慕你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虑这,不用顾虑那。王月感慨的说道。
李豫飞回答道:你羡慕我,我也挺羡慕你的,你从小有父母管着,我小时都是一个人,十岁那年好不容易能和父母住在一起,可是一场车祸将他们带走,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好有你、王叔和婷婷,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过下去。
王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啊,又让你回想起了伤心的地方。
李豫飞毫不在意的说:没事的,虽然他们走了,但是留下的遗产也是足够我自己生活下去,现在就算每天不上班,一个月银行的利息都有一百万。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公司利润都没有一百万,你什么都不用干都有这么多。
我的钱再多,以后都是你的,想用就用,我永远支持你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成为商业女王。
你真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张东现在是已经将资金全部归拢,一千万现在自己只需要点一下确认键,就可以将这一千万转走,总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确认。成不成就看这了,成也好,不成也好,既然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虽是大额交易转账,但是李豫飞提前也是跟银行的行长打好了招呼,有资金转入告知其一声。银行行长看到了一千万的转账,虽原则是不能透漏客户消息,但是谁让李豫飞是原则呢,你有
8亿元的存款,你在银行你也是原则。
李豫飞收到消息后,也是继续询问是谁进行的转账,账户人是谁。
叮,很快消息就进行了回复:一千万是叫张庆的进行转账,张庆在本银行无任何资产,也无银行交易流水,一千万由八个账户汇款。
李豫飞回复了一个好的,有时间当面感谢。
张庆李豫飞嘴里念叨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将手机屏幕锁屏后,又是继续解锁,仔细看原来是隐私空间,从里面的记事本找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退出隐私空间,拨打了刚刚记住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李大公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没事肯定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想让你给我查一个人。
李大公子还是这么直白,说吧,什么人。
名字叫张庆。
嗯,还有呢
没了!
嗯没了,你这让我怎么查,就一个人名,叫张庆的那么多,这我怎么给你看!
我公司的张东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思考了一下,说道:是那个副总经理吗
嗯,对,是他。
他的消息之前不是给你查过吗还想知道什么
你再给我看看张东有一个弟弟或者哥哥吗这个张庆应该是和张东有关系的。
嗯,好,等我消息吧,下午我给你消息。
辛苦咯,查完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不是为了钱,都是哥们,当然,给钱也不会不要。
第八章掌握证据
下午三点十分,手机震动,李豫飞正在用红笔圈合同里的法务漏洞。来电显示胡同口情报站,接起电话时并未停下手中的笔。
李大公子,查清楚了。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张庆是张东亲弟弟,比他小七岁,身份证上地址跟张东老家一模一样。去年三月张东往他卡里打过三笔钱,每笔都是整数,五万、十万、二十万——典型的『小额试水』。
李豫飞笔尖顿在资金流向条款上:最近的账户交易呢
最近张庆收到几笔不同金额的转账,总共是一千万,有国内账户和海外账户,均是张东进行的转账。对方突然压低声音,我说飞哥,你们分公司水挺深啊,张东敢用亲弟弟当资金手套,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谢了,回头请你吃大餐,钱还给你打到原来的账户上。李豫飞挂了电话,立刻给姬雅婷发消息:张庆是张东亲弟,已实锤,可以动手了。
姬雅婷手机震动。
正在看新人简历的姬雅婷扫了眼屏幕,旁边的人事总监还在絮叨这个应届生实习经历造假。姬雅婷没有搭理他的絮叨,合上文件夹:通知审计部,十五分钟后去资金审批部查账。
姬总现在人事总监愣住。
现在,有什么问题姬雅婷起身时高跟鞋敲地面,继续说道:让财务把张东经手的所有付款凭证,包括以『张庆』名义走的账,全部调出来。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别提前通知张总,免得他找事情当借口。
资金审批部,下午三点三十五分。
张东正对着电脑核对报销单,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时,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门被推开的瞬间,他看见姬雅婷领着三个拎着审计箱的人进来,李豫飞抱着笔记本跟在最后,嘴角似笑非笑。
姬总这是张东强作镇定,椅子却往后滑了半米。
例行抽查。姬雅婷把审计函放在他桌上,从去年风帆计划的预算执行开始,到今天的审批手续——张总应该不会介意吧当然,都是为了公司嘛。
李豫飞忽然开口:对了,重点查『张庆』这个名字。他盯着张东的眼睛,看看张庆和张总的交易往来是否符合公司流程。
张东喉结滚动,鼠标在桌面上划出的声响异常响亮。审计员已经开始拷贝他电脑里的文件,其中一人突然指着屏幕:姬总,这里有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
张总方便提供吗姬雅婷伸手撑在他办公桌上,看着张东说道。
张东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说道:我、我忘了——
那就强制破解吧。李豫飞晃了晃手里的
U盘,刚好带了法务部的解密软件。
会议室,半小时后。
投影仪亮起来时,张东的脸在蓝光里青一阵白一阵。屏幕上是他给张庆转账的银行流水,每笔金额都标着红圈,最下面一行是马绍尔群岛账户的开户申请,申请人签名栏写着张庆,但指纹扫描显示与张东匹配。
张总对这件事能进行解释一下吗姬雅婷敲了敲桌面。
张东盯着投影仪,突然笑了一声:查吧,查到底,既然已经这样了,这一天还是来了。他往后靠进椅子,领带松得歪在脖子上,一千万是刘股东让我转的,说总部股东会要填窟窿,让我走『张庆』的账,还说事后给我升分公司总经理——
李豫飞打断他:刘股东具体怎么说的
他说『集团要改革,年轻人得学会站队』,张东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划开录音文件,上个月十五号,他在办公室跟我打电话,我录下来了。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录音里,刘股东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一千万走你弟弟账户,别用公司名义,总部审计查不到。等王老头撤资的消息传开,你把钱转到他女儿公司,就说是商业合作款——
姬雅婷看向李豫飞,后者微微点头。审计员已经开始记录关键时间点,张东突然盯着姬雅婷:姬总,你以为只有我陈轩手里也有刘股东的签字文件,他上周还去总部跟刘股东密谈——
于此同时,陈轩办公室内。
陈轩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屏幕上是张东被审计的现场照片,拍摄者匿名发来消息:【张东已经供出刘股东,下一个是你。】
他盯着办公桌上的
U盘,里面存着云骁集团需要的客户名单。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陈轩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颤音。抽屉最下层的文件夹滑出一角,露出云骁集团商业合作协议的标题,甲方代表签名栏,刘股东三个字签得龙飞凤舞。
姬雅婷给陈轩打电话。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接通,陈轩的声音格外平静:姬总查完张东了
陈总现在方便来会议室吗姬雅婷看着审计员打包证据,张总提到你上周去了总部。
当然。陈轩挂了电话,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镜中人的眼神跟十年前在云骁实习时一模一样,那时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商业机密可以换辆新款宝马。口袋里的
U盘硌着大腿,他突然觉得累了——从张东开始转账的那天,这场戏就注定要收场。
会议室,陈轩推门而入。
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时,陈轩注意到姬雅婷面前摆着张庆的开户文件。李豫飞正在跟审计员低声交流,看见他进来,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三天前约定的危险信号。
陈总坐。姬雅婷推过一份文件,张总说你有刘股东的签字文件,关于风帆计划的资金转移。
陈轩坐下时,指尖划过桌面的纹路。十年前在云骁,他也是这样坐在会议室,听总监教他怎么在合同里埋漏洞。现在他听见自己说:文件在我办公室抽屉,姬总可以让人去拿。他顿了顿,看向李豫飞,还有份邮件往来,显示刘股东指示我配合张东操作。
李豫飞突然开口:陈总知道张庆是张东弟弟
知道。陈轩笑了,不然怎么建议张总用『亲属账户』避嫌刘股东说这是总部惯用的手段——姬总,你以为你调查这些就能成功嘛
傍晚在姬雅婷办公室内。
夕阳把审计报告的影子拉长在墙上。姬雅婷看着李豫飞递来的录音备份,刘股东的声音还在耳边:让张东当替罪羊,他一个副总,能翻出什么浪
现在怎么办姬雅婷问道。
李豫飞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把证据寄给集团吧,附带上张东的证人证言。他顿了顿,还有陈轩提供的邮件,足够坐实刘股东五人小组的贪腐。
陈轩为什么配合
他说想干干净净离开。李豫飞没提陈轩递给他的云骁协议,那是另一个局——至少现在,先让张东的证词撕开第一道口子。
手机震动,王月发来消息:【计划顺利吗】
姬雅婷回复:【计划一切正常!】她放下手机,看见李豫飞正在给银行行长发消息,窗外的暮色里,分公司大楼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无数双睁开的眼睛。
第九章处罚
集团董事会,处罚决议会议。
董事会主席面色严肃,拍了拍面前的桌子,众人听见拍桌子的声音,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长桌尽头的投影屏幕上。张东的转账记录、刘股东的录音片段、陈轩的邮件往来被清晰地展示出来,红色的批注触目惊心。
先处理刘股东。主席推了推眼镜,目光如炬,证据显示其主导资金转移,涉及金额一千万,严重违反《集团高管廉洁协议》第三条以及公司法第一百四十八条。
刘股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强装镇定,心里却有些慌了:主席,这是商业策略!王老头撤资导致股价波动,我们只是临时调配资金稳定市场——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想着是不是能把一些小喽啰拉出来当替罪羊。
调配资金需要走『张庆』这个外人的账户吗姬雅婷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需要让张东伪造商业合同刘股东,你当公司是菜市场
刘股东心里一阵恼火,他知道姬雅婷不好对付,可也不甘心就这么被她质问,暗暗想着: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敢跟我对着干,看我怎么收拾你。
另一位股东咳嗽两声,慢悠悠地说:老刘,认了吧。审计部连你私人账户和张东的资金往来都查得清清楚楚,上个月你儿子买别墅的两千万,刚好是张东分五次转的。
刘股东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替,心里大骂张东这个蠢货,关键时刻这么不顶用,把自己给供出来了。他又急又气,突然指向姬雅婷,破罐子破摔地说:你爸当年在采购部拿回扣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姬雅婷心里又惊又怒,她没想到刘股东居然会使出这种泼脏水的手段,想着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
李豫飞听出来来了,这是刘股东想继续垂死挣扎,他不会这么轻易地转移话题,于是立刻开口:刘股东,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如果你非要牵扯他人,请提供证据——否则,我们可以追加『恶意中伤高管』的处罚。
主席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肃静。现在投票:是否同意罢免刘股东职务,冻结其股份并移交司法机关。
刘股东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二十七个赞成票,两个弃权。刘股东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安保人员上前时,他突然笑了,心里想着:姬雅婷,你以为赢了董事长当年批风帆计划时,早就知道预算能省一千万——我就算完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送刘股东出去。主席冷冷地说,下一个,张东。
张东的陈述环节。
张东坐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了当初做经理的威风,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情。面前摆着他亲手整理的《涉案资金明细》,每一页都签了字按了手印,这就像一份份判决书,让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我就是个执行者。他声音发颤,心里想着:我也是没办法,刘股东权势那么大,我要是不听他的,以后在公司根本没活路,说不定还会被穿小鞋。刘股东说只要转了钱,就让我当分公司总经理。我老家还有个生病的母亲,孩子刚上初中……他试图用这些理由为自己开脱,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得到从轻处罚。
所以你就收了三百万好处费审计总监翻开账本,眼神犀利,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张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三百万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指,嗫嚅着:我错了,我愿意退赃,配合调查……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还能剩下多少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李豫飞突然问:你给云骁集团泄露过客户名单吗
张东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忙抬头辩解:没有!我就听刘股东的,其他谁也没联系过——陈轩倒是让我把转账附言写成『项目合作款』,说这样审计查不出来。他心里想着:可不能把我再扯进别的事里了,能把责任推给陈轩就推给他吧。
接下来就轮到陈轩了。
陈轩坐得笔直,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面前放着那份《云骁集团商业合作协议》复印件,自从上周把原件交给集团董事会,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此刻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董事会会怎么判他。
我确实建议张东用『合作款』名义。他声音平静,心里想着:反正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吧。但目的是让资金流向更清晰,方便日后追查——这是我跟李部长商量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李豫飞,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
李豫飞点了点头,说:陈轩在转账前三天,把详细方案同步给了法务部。虽然手段欠妥,但客观上为锁定证据提供了便利。陈轩听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李豫飞一眼。
但你向云骁集团泄露客户名单是事实。姬雅婷翻开另一份文件,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不满。
陈轩心里一阵愧疚,沉默片刻后说:是我错了。当年在云骁实习时,他们帮我支付了父亲的手术费,我一直想报恩。但这次我没给他们核心数据,只是过期三个月的市场调研——他心里想着:希望他们能看在我没造成太大损失的份上,从轻处罚吧。
过期数据也是商业机密。主席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按《竞业协议》,你需支付违约金两百万,且三年内不得从事同行业工作。
陈轩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笑了笑说:我接受。其实上周我就把违约金打到集团账户了——用的是云骁给我的『信息费』。他想着:也算是跟过去的错误做个了断了。
最终决议宣布。
主席整理着面前的文件,每一份处罚决定都经过三轮投票。
一、刘股东:罢免职务,冻结
15.83%股份,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听到这个决定,刘股东被带出去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场的人,心里满是怨恨。
二、张东:开除公职,没收违法所得三百万,列入行业黑名单,鉴于主动坦白,不予刑事起诉;张东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既庆幸不用坐牢,又为失去工作和钱财而难过,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三、陈轩:开除集团分公司总经理职位,支付违约金两百万,禁止同业竞争三年;陈轩默默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无奈,但也觉得是自己该承担的后果,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四、姬雅婷、李豫飞:通报表扬,各发奖金五十万,李豫飞兼任集团风控总监,姬雅婷升任分公司总经理。姬雅婷和李豫飞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会议室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姬雅婷刚要起身,主席突然补充:另外,董事会决定不再追究因『风帆计划』剩余的一千万资金,一千万赠与时月公司。
散会后,陈轩在走廊拦住姬雅婷:恭喜升职。
姬雅婷看着他手里的纸箱,心里有些感慨,问道:后悔吗
陈轩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一段经历,说:后悔没早点把云骁的协议交出去。不过现在挺好,不用再替两边说谎。对了,张东退赃的三百万,记得给分公司换套新的财务系统——老系统的漏洞,连我都能黑进去。
李豫飞走过来说:放心,新系统下周招标。需要推荐供应商吗我认识个团队,专门做金融级加密。
陈轩摆摆手:你们忙吧,我得去赶高铁了。老家的茶园该施肥了,我爸总说我手笨,种不了茶——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了。
姬雅婷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李豫飞:你说,董事长真的不知道刘股东的事吗
李豫飞望着窗外的晚霞,心里也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重要吗现在董事会有三分之一的席位空出来,正是你推行改革的好时机——王月的公司下周来谈战略合作,你准备怎么谈
姬雅婷转身走向办公室,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说:云骁集团给我们安插间谍,我们不给他们造成点损失怎么行,计划和月月好好坑一下云骁集团。
李豫飞快步跟上:我现在已经能看到云骁集团是怎么让你们玩坏了,对了,等事情结束,我就准备辞职了,以后集团内就只剩下你自己孤军奋战了。
第十章新的挑战
办公室内,姬雅婷转着新刻的总经理铭牌,铜制底座在桌面磕出轻响。李豫飞斜靠在窗边玩打火机,Zippo的开合声混着空调的嗡鸣。
姬雅婷问道:说真的,你辞职报告什么时候交昨天董事会那群老头看我的眼神跟看狼似的。将铭牌放在桌上,反光映出她眼下的青黑。
李豫飞回道:急什么,等月月的公司跟咱们签完战略协议。打火机在指尖转出花,火苗窜起又熄灭,对了,她刚说云骁集团下周派人来谈合作,点名要见你。
姬雅婷挑了挑眉,开口说:云骁这就开始要宣战了吗
李豫飞:人家明面上是谈『资源互补』,实际上——。晃了晃手机,屏幕闪过几行代码。我刚收到消息,他们上个月挖走了咱们华南区的渠道经理老周,用的还是陈轩当年那套『父亲手术费』的剧本。
有时候不怨人家自己,还是集团对人才不够重视,对于自己员工的家庭情况不了解,还没有外公司了解得详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王月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看着李豫飞和姬雅婷开口说道:婷姐,云骁的人提前到了,现在在第三会议室。转头看向李豫飞,睫毛上还沾着写字楼外的杨絮,你爸的老战友刚给我打电话,说云骁最近在查王伯撤资前的资金流向,连张庆在老家的开户行都问了三遍。
姬雅婷起身扯了扯西装,袖口的珍珠扣硌得手背发疼:查就查,反正一千万早就进了你们公司账。对了,上次陈轩说的财务系统漏洞——
李豫飞抛给她一个
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都在这,新系统招标书我帮你改了三版,重点标红了『云骁系』供应商。昨晚我黑进他们内部系统,发现『锐盾』系统的漏洞补丁还是三年前陈轩写的,够不够狠
会议室,云骁代表林明远握手时特意用力,虎口的老茧刮过姬雅婷的掌心。
林明远开口说道:姬总年轻有为,听说分公司最近要上新财务系统我们云骁旗下的『锐盾』刚好——
姬雅婷打断林明远的话,指尖敲了敲面前的平板电脑:林总,我直说了。陈轩离开时留了份报告,说贵公司三年前给某竞争对手做的系统,半年内被黑了七次。说完便推过一份文件,指甲划过金融级加密几个字。这是我们的招标要求,漏洞响应时间不超过十分钟——陈轩当年在云骁实习时,可没少帮你们修这种漏洞。
林明远脸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领带夹:姬总这是信不过我们
王月突然开口,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惊飞了窗边的麻雀:信不过的是贵公司的『信息费』。指节敲了敲桌面,指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过。张东退赃的三百万里,有八十万汇进了云骁市场部总监的私人账户——开户行是滨海路支行,账号尾号
3721,需要我念一遍吗
林明远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后腰的皮带头撞在桌沿上。
李豫飞倚在门口冷笑,手里转着个银色录音笔:林总别急着走,我们法务部刚收到份有趣的邮件——,说着就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模糊的对话声:『老周啊,你把分公司的客户资料删了吗云骁这边急用……』。关掉录音笔,需要我把这段发给行业协会吗
姬雅婷插嘴道:这样吧,林总回去带个话。现在分公司归我管,想玩阴的,我奉陪。但要是诚心合作——,递过另一份文件,封面印着王月公司的
logo,王月公司的新品发布会,云骁可以拿个黄金赞助商席位,报价单在第二页。
林明远接过文件时,姬雅婷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替我问刘股东好。他在看守所里,应该很想念当年在云骁拿的『好处费』吧听说最近管教在查他的『病友』名单,巧了,张东也在里面。
会议室只剩三人时,王月突然笑出声,肩膀撞得姬雅婷的文件歪了半寸。
王月:婷姐你刚才那样,跟你爸在集团年会骂人时简直一模一样。
李豫飞说:得了吧,她爸可没这么阴。看了眼手表,表带是王月去年送的,磨损的皮面露出底下的金属扣,我得去趟银行,张庆的账户又有新动静——他上周刚把两百万转到云骁旗下的空壳公司。
姬雅婷:等等,你不是要辞职吗还管这些捡起地上的招标书,发现李豫飞在云骁集团旁边画了个简笔骷髅,手里还攥着个
U盘。
李豫飞走到门口回头,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下,在他脸上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辞职前总得给你铺好路。对了,王月——,扔过去个钥匙扣,上面挂着迷你咖啡杯挂饰,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买了五年会员,密码是你生日,够你谈二十次合作。
王月接住钥匙扣翻白眼,耳尖却红得滴血:李豫飞你能不能别总用这种方式——,话没说完,门咔嗒关上,钥匙扣的挂链还在晃。
姬雅婷看着王月突然变红的耳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鬓角。
姬雅婷抱着八卦的心开口问道: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他。指尖戳了戳王月攥紧钥匙扣的手。
王月收拾文件的手顿住,文件夹里掉出张照片,是三年前三人在集团年会的合照,李豫飞正把蛋糕抹在姬雅婷脸上:等他把『月妹妹』这个外号改了再说。话锋一转,不过……在这之前还欠我一次求婚,要先把戒指补上!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桌上的招标书在风里翻到新的一页,云骁集团的
logo被红笔圈住,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骷髅手里还攥着个迷你咖啡杯。
第十一章交锋
云骁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
砰!林明远将文件夹摔在桌上,投影屏幕上正播放着姬雅婷在会议室的录像。七名西装革履的高管中,坐在主位的云骁副总裁周明辉敲了敲桌面:被一个分公司总经理摆了一道,传出去像话吗
周总,他们手里有张东的录音和转账记录,林明远扯了扯领带,尤其是那个王月的公司,现在握着我们市场部总监的把柄——
废物!周明辉突然拍案,陈轩当年在我们这拿了好处,结果反咬一口;张东这种蠢货居然用亲弟弟当账户,姓刘的更是靠不住,你们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
财务总监赵永年推了推眼镜:当务之急是处理王月公司的资金流向。根据内线消息,新正集团转给他们的一千万,已经被拆分成五十笔小额投资,投向十五个不同行业。
重点查云骁系的空壳公司,周明辉眯起眼,另外,老周那边进展如何
华南区渠道经理老周已经到位,林明远翻开笔记本,他手里有新正集团去年的客户资料,正在联系几家大客户,说动他们转单。
不够,周明辉摇头,姬雅婷既然敢在招标书里针对我们,说明她手里还有陈轩留下的『锐盾』系统漏洞。赵永年,你去联系黑客团队,把陈轩当年写的补丁反向破解,给新正集团的财务系统埋炸弹。
周总,这要是被查出来——
查出来就说是陈轩的个人行为!周明辉站起身,记住,我们的目标是让王月的公司市值暴跌,逼她低价转让股份。至于姬雅婷……他冷笑一声,以后有的是机会。
新正集团分公司,姬雅婷办公室
婷姐,云骁的人已经开始在挖我的客户了!王月推门而入,手里攥着手机,华南区的永盛电子突然取消合作,说找到了更低价的供应商。
姬雅婷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是老周联系的吧
你怎么知道
李豫飞刚给我发了份邮件,姬雅婷指了指屏幕,老周的银行账户上周多了笔五十万的转账,备注是『云骁市场拓展费』。她拿起手机,在公司群里发了条信息:通知销售部,给永盛电子的张总打电话,就说我们愿意在原价基础上再降五个点,附加三年免费维护。
王月眨了眨眼:可这样利润会——
云骁想打价格战,那就陪他们玩,姬雅婷敲了敲键盘,对了,新品发布会的嘉宾名单确认了吗
除了云骁,其他竞品公司都回复参加,王月翻开文件夹,还有件事……李豫飞今天去银行,发现张庆的账户又转出一百万到云骁的『星耀科技』,那是个空壳公司。
星耀科技姬雅婷挑眉,让财务把这笔账单独列出来,发布会当天,我要让审计师当众提问。
银行
VIP室,李豫飞正在看流水单
李公子,张庆的账户最近频繁异动,银行经理递上平板,除了转给星耀科技,还有两笔各五十万,分别汇给了云骁的两位中层。
李豫飞滑动屏幕:帮我查一下星耀科技的股东结构。
这……经理面露难色。
你忘了上个月是谁介绍你老婆进王月的公司李豫飞似笑非笑,而且我记得,你抽屉里还放着张东送你的高尔夫球杆——
马上查!经理快步离开。
手机震动,姬雅婷发来消息:【云骁可能会对发布会动手脚,陈轩说他们擅长在技术环节搞破坏。】
李豫飞回复:【知道了,我让技术部在后台装三层防火墙。对了,月月最近是不是躲着我】
对面秒回:【她在研究怎么让你改掉月妹妹的外号,建议你直接送戒指。】
李豫飞看着消息笑了笑,收起手机时,经理回来了:星耀科技的法人是云骁副总裁周明辉的侄子,持股
99%。
果然,李豫飞起身,把这些资料发给姬总,另外——他拍了拍经理的肩膀,下次张庆再转账,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发布会前三天,王月公司会议室
婷姐,技术部说后台数据异常,王月指着大屏幕,新品介绍视频总是加载失败,怀疑有人植入病毒。
姬雅婷看向坐在角落的李豫飞:不是说装了防火墙吗
云骁用了陈轩当年写的漏洞补丁,李豫飞晃了晃
U盘,不过我留了后手——他将
U盘插入电脑,现在开始,所有访问数据都会自动备份到境外服务器,他们删一次,我们同步三次。
另外,他转头看向王月,发布会当天,你负责拖住云骁的代表,我和婷姐去处理后台。
王月突然开口:李豫飞,你能不能别总用这种『我来搞定』的语气
怎么了
没什么,王月别过脸,就是觉得你最近总在躲着我……
姬雅婷突然咳嗽一声:你们俩先聊,我去趟洗手间。她快步走出会议室,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李豫飞挠了挠头:月月,我……
你是不是打算辞职后就去国外王月突然问。
谁说的
我爸说的,王月盯着他,他说你最近在处理海外账户,把国内资产转到我名下。
李豫飞沉默片刻:我只是想把后路铺好,万一云骁针对你——
我不要什么后路!王月突然提高声音,我要的是你当面说清楚,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上次在你办公室看到的,这个戒指是不是准备给我的
李豫飞看着那个银色戒指,喉结滚动:本来想在发布会后……
现在说,王月把盒子塞到他手里,别叫我月妹妹,叫我王月。
王月,李豫飞突然笑了,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到我是李家长子,只有你会骂我『飞子』,会跟我抢最后一块蛋糕——
少废话,王月红着脸,戒指戴不戴
戴,李豫飞握住她的手,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以后我还是可以叫你月妹妹,他笑着给她戴上戒指,但只能我叫。
发布会当天,会展中心。
欢迎各位来到『新月科技』新品发布会……主持人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黑屏。
姬雅婷看向后台,李豫飞正在跟技术人员交涉:是云骁的黑客,正在攻击服务器。
按计划启动备用方案,姬雅婷掏出手机,给王月发消息:【拖住云骁代表,我们需要十分钟。】
她转身走向
VIP席,云骁副总裁周明辉正端着香槟冷笑:姬总,贵公司的技术好像不太稳定
周总,姬雅婷坐下,听说星耀科技最近收到几笔不明转账,需要我帮您转给审计署吗
周明辉脸色微变:姬总这是威胁
只是提醒,姬雅婷指了指他胸前的名牌,您侄子的公司,注册地址在开曼群岛,对吧
后台,李豫飞突然抬头:搞定了!他们的病毒被反向植入,现在云骁的系统正在自动删除数据。
大屏幕亮起,王月的身影出现在台上:接下来,我们将展示新品的核心技术——她突然看向观众席,不过在此之前,有个问题想请教云骁的周总。
周明辉猛地站起,只见屏幕上跳出张庆的转账记录,以及星耀科技的股权结构。
这些资金,王月微笑着说,是不是云骁用来贿赂新正集团高管的
会场一片哗然。周明辉转身想走,却被姬雅婷拦住:周总,审计署的人就在门口,不如一起聊聊
会后,姬雅婷办公室
干得漂亮,李豫飞晃了晃手机,云骁的股价暴跌
15%,周明辉被停职调查。
王月看着手上的戒指,突然笑出声:所以你早就知道云骁会攻击发布会,故意让他们钻空子
不然怎么拿到星耀科技的证据李豫飞挑眉,对了,董事会刚发来消息,说要给你升集团副总裁。
姬雅婷摇头:我拒绝了,她看向窗外,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换掉张东留下的财务系统。
说到这个,李豫飞递过一份文件,我推荐了个供应商,叫『磐石科技』,他们的加密技术连云骁都破解不了。
你什么时候注册的磐石科技姬雅婷看着文件抬头。
上周,李豫飞笑了,用的是你的生日当注册码。
王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张东在看守所里说,刘股东还有份文件,涉及你父亲当年的采购案——
不用管,姬雅婷打断她,清者自清,再说……她看向李豫飞,有人已经把当年的财务流水都查清楚了,对吧
李豫飞耸耸肩:只是不想让你爸被拖下水,毕竟他还欠我一顿酒。
三人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前台小姐探进头:姬总,云骁的律师团来了,说要谈合作。
姬雅婷笑了:让他们等着,我们先去吃饭。飞子,今天你请客,庆祝月月答应你的求婚。
凭什么我请客李豫飞哀嚎,你们俩合起伙来坑我
王月白了他一眼:就凭你刚才黑进云骁系统时,用的是我的生日当密码。
三人笑着走出办公室,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走廊尽头,新换的总经理铭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第十二章海外业务
一个月后,集团总部董事会。
姬总,根据审计报告,分公司的利润增长
23%。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尤其是与新月科技的合作,带来了
3000万的额外收益。
姬雅婷点头,目光扫过坐在角落的云骁代表——他们现在是合作方,正在洽谈数据共享协议。手机震动,李豫飞发来消息:【月月说她怀孕了,你晚上来家里吃饭,我下厨。】
她嘴角微扬,回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下厨】
姬总主席的声音打断思绪,关于云骁的合作案,你的意见是
同意,但附加条款。姬雅婷翻开文件,他们必须开放核心技术接口,并且接受我们的财务审计。
云骁代表脸色发白:姬总,这等同于让我们——
否则,姬雅婷打断他,我们将终止与星耀科技的所有往来,并且公开张庆的转账记录。
会议室沉默片刻,云骁代表终于点头:我们接受。
李豫飞的公寓,厨房。
飞子,你确定这锅汤能喝王月捂着嘴笑,看着锅里的黑暗料理。
李豫飞擦了擦额头:别小看人,我特意跟厨师学的。他突然转身,认真地说:月月,等孩子出生,我想带他去欧洲看看,顺便把公司交给你管理。
得了吧,王月戳了戳他的腰,你舍得放下姬雅婷和新正集团
舍不得,但更舍不得你,李豫飞搂住她,再说了,婷子现在能独当一面,连云骁都不是她的对手。
门铃响起,姬雅婷拎着红酒进来:听说某人要洗手作羹汤,我特意带了醒酒器。她看向王月的肚子,几个月了
刚两个月,王月笑着接过红酒,飞子说要给孩子取名字,叫『李想』,理想的想。
俗,姬雅婷挑眉,不如叫『李月』,把你俩的名字都加进去。
还是我起的好听,李豫飞端出汤,来,尝尝。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窗外的夜色温柔。姬雅婷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初到分公司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夜晚,她和李豫飞在王月家吃饭,互相斗嘴。如今,一切都变了,却又好像从未改变。
对了,姬雅婷突然说,集团下周要派我去美国谈并购案,可能要三个月。
王月放下汤勺:那新正集团怎么办
交给李豫飞,姬雅婷看向他,反正他还没正式辞职,对吧
李豫飞苦笑:你这是强留我
不是强留,是信任,姬雅婷举起酒杯,敬我们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三人碰杯,红酒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如同这杯中的红酒,醇厚而绵长,在岁月的长河里,继续流淌。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海关通道里,姬雅婷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手机在掌心震动,第三条未读消息来自北美分部的陈凯:【对方临时增加云骁代表,建议延后谈判】。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回复:【按原计划,二十分钟后会议室见】。
接机的黑色林肯停在贵宾通道外,陈凯西装革履却眉头紧锁:姬总,云骁北美区总裁
Robert亲自到场,还带了技术团队。
意料之中。姬雅婷坐进车内,翻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世纪科技的专利图谱,查过
Robert的背景吗
前
SEC检察官,擅长商业诉讼。陈凯递过文件,三年前主导过云骁对某中企的技术封锁。
酒店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冷风灌得人肩膀发紧。姬雅婷推门而入时,七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Robert的握手带着试探的力度:MissJi,久闻你在国内处理云骁的手段,今日一见果然犀利。
Robert先生过奖,姬雅婷落座时故意将文件夹摔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我以为今天讨论的是世纪科技
100%股权并购,不是技术评估。
技术兼容性是并购的前提。Robert示意助手播放
PPT,代码截图在屏幕上展开,贵公司使用的『锐盾』系统存在三处漏洞,恰好是云骁三年前修复的版本。
姬雅婷认出那是陈轩当年在云骁写的补丁,指甲无意识地划过桌面:巧了,我们刚收到举报,称云骁通过『星耀环球』向世纪科技财务总监支付两百万美元『技术咨询费』。她抽出文件摔在桌上,张庆的转账记录清晰可见,需要我联系
SEC调查这笔资金流向吗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世纪科技的
CEO约翰突然开口,带着浓重的德州口音:姬总,这可能是误会——
误会姬雅婷转向他,附言里的『并购条款调整』几个字,也是误会吗她掏出手机,现在
SEC的热线电话正在录音,您是想继续谈,还是跟他们解释
Robert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突然笑了:Miss
Ji果然雷厉风行,我们可以谈,但需要调整并购比例——
不行。姬雅婷打断他,要么
100%股权,要么我带着证据走出这扇门。她站起身,高跟鞋碾过地毯,给您十分钟,过时不候。
北京凌晨三点,李豫飞的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屏幕显示银行监控中心来电。他摸黑接起,经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李公子,张庆的账户刚向纽约星耀环球转出两百万,收款人是世纪科技财务总监!
附言是什么李豫飞瞬间清醒,打开床头灯,光线照亮他睡衣上的卡通图案——那是王月怀孕时硬塞给他的。
『并购技术支持费』,经理压低声音,账号尾号和三个月前云骁在东南亚的操作一致。
书房的电脑屏幕蓝光闪烁,李豫飞登录云端数据库,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帮我查星耀环球的股东结构,重点查周明辉的关联账户。他顿了顿,另外,把张庆近半年的流水做成时间轴,半小时后发我。
拨通王月的电话时,听筒里传来婴儿的啼哭——是隔壁房间月嫂在哄孩子。吵醒你了李豫飞有些愧疚。
没事,反正李月刚喝完奶。王月的声音带着疲惫,云骁又搞小动作
世纪科技的财务总监收了钱,李豫飞调出监控画面,你联系陈轩,就说……就说茶园的虫害需要技术支持。
得了吧,王月笑了,直接说查星耀环球,他当年在云骁时经手过这类账户。顿了顿,她声音沉下来,下午董事会有人提刘股东的事,说他见的访客带着云骁的律师函。
别管那些,李豫飞盯着屏幕上跳出的股东名单,周明辉侄子的名字赫然在列,先处理眼前的事——对了,让财务把新月科技和星耀环球的交易明细整理出来,明天晨会用。
浙江安吉的茶园里,陈轩正蹲在茶树旁观察新芽,手机突然响起,屏幕显示王月来电。他摘下草帽,接通时带着山间的微风:王总监,稀客啊,茶园的虫子又闹了
陈总别开玩笑了,王月直奔主题,云骁的星耀环球是不是专门走技术贿赂的账我们在纽约碰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锄头落地的声音,陈轩沉默几秒:是周明辉侄子的公司,我在云骁时,他让我伪造过技术授权合同,把钱转到客户高管的私人账户。
那如果我们公开转账记录,SEC会介入吗王月翻开笔记本,笔尖在星耀环球上画圈。
不仅介入,周明辉在纽约的房产和基金都会被调查,陈轩的声音低下来,不过……姬总现在应该在谈并购吧需要关键证据的话,云骁北美分部的服务器里有备份文件,当年我存过一份。
能拿到吗
试试吧,陈轩苦笑,反正现在种茶也无聊,老本行手艺不能丢。他顿了顿,替我跟李豫飞说,别总黑我茶园的
WiFi,上次害我茶商大会直播断网。
挂了电话,王月立刻给李豫飞发消息,附带上陈轩的提醒。屏幕上,李豫飞的回复秒到:【知道了,这次黑完给他装个信号放大器】。
纽约时间
22:45,姬雅婷的私人邮箱弹出新邮件,发件人显示茶园观察者。附件里除了转账记录,还有一张扫描件——周明辉在星耀环球股权书上的签名,字迹歪斜却带着当年在云骁的霸道。
她立刻拨通陈轩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键盘敲击声:陈总,这签名……
是周明辉的亲笔,当年他让我模仿过,陈轩的声音带着夜色的凉意,现在看来,还是原汁原味的丑。
谢了,姬雅婷挂断电话,转向陈凯,通知世纪科技
CEO,十五分钟后重新谈判——把
SEC的联系方式印在谈判文件封面。
会议室里,Robert的脸比刚才白了三分:Miss
Ji,我们可以接受
100%并购,但需要保留技术团队——
不可能,姬雅婷敲了敲星耀环球的文件,要么全卖,要么我让
SEC的人今晚就进驻世纪科技。她看向约翰,贵公司的技术总监,明天必须出现在
SEC的问询室。
约翰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拍板:成交,但我们要保留
3%的期权。
1%,姬雅婷寸步不让,并且技术团队必须签署竞业协议,三年内不得加入云骁。
北京首都机场到达厅,李豫飞穿着随意的卫衣,手里转着从免税店买的威士忌酒版。看见姬雅婷拖着行李箱走来,他吹了声口哨:纽约凯旋的将军,要不要我给你搬行李
少贫,姬雅婷把
U盘塞给他,里面是世纪科技的核心技术资料,云骁这次亏大了。
亏他们在东南亚还搞小动作,李豫飞跟着她走向停车场,对了,刘股东的事有新进展——他见的律师带了份
2015年的采购单,说你爸多批了五十万。
姬雅婷脚步顿住:查过了吗
财务调了当年的招标书,李豫飞打开手机,展示扫描件,供应商是第三方招标选的,价格比市场价低
12%,刘股东纯属造谣。他突然笑了,不过我给看守所寄了份云骁的内部邮件,说刘股东收了周明辉的好处,现在管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第十三章结束
协和医院的产房外,李豫飞盯着禁止吸烟的标识,第三次掏出又放回打火机。手机震动,周明辉的来电显示让他眉头紧锁。
李公子,恭喜啊,周明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王总监生的是千金吧
周总消息比月嫂还灵通,李豫飞盯着产房门,有事直说,我闺女可能随时出来。
想跟你做笔交易,周明辉直奔主题,我们手上有份文件,说姬董事长当年在采购部审批过问题合同——
等等,李豫飞打断他,打开录音文件,你去年在星耀环球会议上说『让刘股东背锅,趁机搞垮新正』,这段录音要是发给
SEC,够你在监狱里陪刘股东喝茶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周明辉的语气变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李豫飞看着护士推着婴儿车过来,现在我闺女出来了,没工夫跟你玩,建议你明天就去
SEC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他挂了电话,快步走向婴儿车,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突然红了眼眶。
新月科技的周年宴现场,李月穿着蓬蓬纱裙在地毯上爬,王月无奈地跟着擦地板:飞子,你就不能看着点孩子
来了来了,李豫飞手里举着糖葫芦跑过来,闺女,爸爸给你买了最甜的——话没说完,就看见云骁的新任
CEO林浩走向主桌。
姬总,王总监,林浩笑容得体,恭喜新月科技估值突破百亿,这是我们的合作方案。
姬雅婷接过文件,扫了眼附加条款:技术授权费三千万比市场价高
50%。
因为我们开放的是核心算法,林浩解释,而且——
而且贵公司上个月在印尼转给当地官员的两百万,也是『技术授权费』王月突然开口,把平板电脑推过去,张庆的转账记录清晰显示收款人是林浩的表弟,需要我转给印尼反贪局吗
林浩的笑容凝固:王总监这是威胁
不,是提醒,李豫飞擦了擦手,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云骁在东南亚的所有关联交易,我们已经抄送给当地监管机构——顺便说一句,你们的财务系统有个漏洞,每天凌晨会自动给税务局发邮件。
周围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林浩的额头冒出细汗:我们可以再谈——
不用了,姬雅婷合上文件,要么接受我们的审计,要么等着股价暴跌。她看向李月,孩子正举着糖葫芦往林浩身上蹭,再说了,我们现在忙着照顾孩子,没工夫陪你玩。
新正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姬雅婷对着镜子调整领带,李月突然推门进来,手里举着张画:阿姨看,这是爸爸在爬树!
画得真像,姬雅婷接过画,看着画里戴着草帽的卡通人物,你爸爸确实像猴子。
王月抱着文件跟进来:婷姐,云骁的合作方案又改了,这次愿意开放核心技术,但要求我们撤回欧盟的诉讼。
告诉他们,姬雅婷逗着李月的小脸,除非周明辉亲自来道歉,否则免谈——对了,陈轩的茶园上市仪式定在下周,你和飞子去吗
去,王月笑着说,飞子说要给陈总带份大礼——他黑了云骁的茶叶采购系统,现在他们每次下单都会自动捐给山区小学。
敲门声响起,李豫飞探进头:婷姐,董事会催我交辞职报告了。
急什么,姬雅婷挑眉,等你教会我黑进云骁新系统再说——对了,李月的钢琴班学费,从你工资里扣。
凭什么李豫飞哀嚎,那是你亲侄女!
就凭你当年在分公司把我的咖啡换成速溶的,姬雅婷笑了,现在还债的时候到了。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三人身上,李月的笑声清脆如铃。窗外,新正集团的大楼在蓝天白云下矗立,玻璃幕墙上倒映着远处的茶园——那里,陈轩正对着镜头展示新包装的新正特供茶叶,背景里,云骁的标志被巧妙地印在合作伙伴一栏,却小得几乎看不见。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玻璃幕墙映着凌晨三点的星光,姬雅婷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过,最新邮件来自云骁集团北美分部——他们终于松口,同意开放核心技术接口。她望着窗外的停机坪,想起三年前初到新正分公司的那个雨天,那时的她还只是个被父亲下放历练的关系户,而如今,她的名字已成为云骁内部会议上的危险关键词。
姬总,车到了。助理陈凯的声音打断思绪。黑色轿车驶入曼哈顿中城,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映得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泛着冷光——那是王月在新月科技上市时送的礼物,镯身上刻着破局二字,是她们三人在分公司办公室熬夜制定计划时的暗号。
手机震动,视频通话请求跳出,画面里是李豫飞抱着半岁的李月,身后传来王月的笑骂:轻点晃孩子!没看见婷姐在谈跨国并购吗镜头突然凑近,李月肉乎乎的手掌拍向屏幕,口水滴在世纪科技并购协议的电子签名上。
小公主这是提前盖章呢。姬雅婷终于露出笑意,疲惫从眼角退去,对了,陈轩的茶园纪录片剪好了吗
早发你邮箱了。李豫飞切换镜头,电脑屏幕上是陈轩在安吉茶园的画面,他戴着草帽蹲在茶树间,身后的木牌写着新正有机茶园,那家伙现在成了网红茶农,每天直播教网友分辨云骁旗下『假有机茶』,气得周明辉在
SEC听证会上摔钢笔。
画面转回会议室,云骁的首席谈判代表正用纸巾擦拭额头——他们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里是星耀环球近三年的资金流水,每笔技术咨询费都对应着某个国家的官员账户。姬雅婷知道,这是李豫飞联合陈轩布的局,用当年云骁的手段反制其身,就像他们在分公司时玩的那场钓鱼游戏。
北京深秋,新正集团总部的落地窗外飘着初雪。姬雅婷站在总经理铭牌前,指尖划过磨砂玻璃上的雾气,楼下的街道车水马龙,与三年前分公司楼下的场景重叠。那时她以为自己只是枚被父亲安排的棋子,直到在李豫飞的办公室发现那份标红的《集团高管贪腐名单》,才明白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局简单的查账游戏。
姬总,董事会请您出席紧急会议。秘书的敲门声打断回忆。会议室里,数位白发董事的目光灼灼,投影屏幕上是云骁集团最新的诉讼请求——他们指控新正恶意并购世纪科技,要求赔偿十亿美金。
诸位,这是云骁的惯用手段。姬雅婷点开文件夹,但他们可能不知道,世纪科技在并购前已将核心专利授权给新月科技,而新月科技的第二大股东是……她调出股权结构图,李豫飞的英文名Evan
Li赫然在列,我的老搭档,也是云骁最头疼的『黑客专家』。
董事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三年前那个在分公司混日子的姬总,如今已学会用资本杠杆和技术壁垒编织巨网,将对手一步步引入早已设好的棋局。正如李豫飞曾说的:商业战场最狠的不是查账,是让对手以为自己在设局,其实早就成了局中棋。
散会后,姬雅婷走进顶层露台,手机里存着刚收到的加密文件——是陈轩从云骁内部系统导出的周明辉贪腐证据链,包括当年在分公司指使张东转账的录音、星耀环球的股权代持协议,甚至还有他在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这些证据足以让云骁元气大伤,却被她锁进了加密硬盘。
留着吧,她对着漫天飞雪轻声说,棋盘上的对手,有时候比倒下的更有价值。
安吉茶园的春茶开采日,李豫飞穿着定制的茶农工装,蹲在陈轩旁边学采茶。王月抱着李月站在木栈道上,镜头对准他们时,李豫飞突然举起刚摘的茶叶:月月你看,这芽尖比云骁的股价还绿!
陈轩翻着白眼接过茶篓:得了吧,你上周黑进他们的电商系统,把『云骁特级龙井』的详情页全换成了我的采茶直播,现在他们客服每天接到上千个退货电话。
三人在茶室里煮茶,李月抓着陈轩的草帽往嘴里塞。阳光透过竹帘洒在茶海上,姬雅婷的航班信息弹出——她即将飞往伦敦,洽谈欧盟市场的技术合作。临行前,她把那份加密硬盘推到陈轩面前:云骁的新
CEO想和我们谈『战略共存』,你觉得呢
当年在云骁,我总以为商业就是零和博弈,陈轩倒茶的手顿了顿,茶汤在盏中荡起涟漪,直到在这茶园看见茶树共生,才明白真正的商业智慧是『留白』——给对手留条路,也是给自己留片天。
暮色四合时,姬雅婷的手机响起,是父亲的来电。老人的声音里难得带着笑意:听说你拒绝了集团副总裁的任命
分公司的事还没做完,她望着窗外的茶田,想起初到新正时那个充满猜忌的办公室,想起张东在审计时的绝望,想起李豫飞在法务部用解密软件敲开真相的瞬间,真正的破局,从来不在董事会的决议里,而在每个愿意守住底线的人心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父亲的叹息:当年让你去分公司,是想让你看看商业世界的阴暗面,没想到你却在阴沟里种出了莲花。
挂断电话,姬雅婷走向露台,远处的山峦被夕阳染成金色,茶园里的自动灌溉系统正在喷水,水雾中隐约可见新正的
logo。她知道,这场持续三年的博弈远未结束,云骁还会有新的手段,集团内部也会有新的斗争,但至少此刻,她和伙伴们已在商业的棋盘上落下了关键一子——那不是胜负手,而是让棋盘永远保持干净的决心。
李豫飞抱着李月走来,孩子的小手正抓着他的领带:婷姐,新月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定在端午,你来当嘉宾吧
好啊,她捏了捏李月的小脸,不过这次发布会的主题得改改,别总盯着云骁的漏洞,多聊聊我们的『共生计划』——让茶园的露水、分公司的阳光,还有每个职场人的初心,都成为商业世界里的星星。
夜风拂过茶田,带来阵阵清香。姬雅婷望着天际线,想起分公司楼下的那个雨天,想起自己曾在心里写下的目标:要么成为棋盘的执棋者,要么成为掀翻棋盘的人。而如今,她终于明白,最难得的是在棋盘上种下一棵树,让所有落子都带着生长的力量,让商业的世界不仅有输赢,还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