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呈走到厉时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表现出哥俩好的样子。
“我听说老头子已经回到欧洲了,怎么样?要一起去看看他吗?”
淡望着天空,厉时隽弹了弹膝盖上灰,“二哥想去就去吧,我打算回国了。”
“什么?回国!”
脸色一僵,又硬生生的转化成了大气的笑意,“在二哥这里住得不开心吗,没关系,欧洲的房子很大,你一定会满意的。”
“二哥。”
厉时隽看向他,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就算你带上我,义父也不定会见你的。”
“你说什么?”
他也是凶残的狮子,不是软弱的小绵羊,不对着这个小弟永远这么恭敬下去......如果他真的胆子反抗自己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二哥,义父对你很不满意。”
不满意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买卖枪械,走私军火,他这些年做的多少事,没有一条能让唐老满意的,已经几次把他轰出去门外,论遗产的继承,他是最没资格的一份,或者连分都分不到。
因此,他才会这样焦急。
已经掩饰不住焦灼的欲望。
右手扶住他的肩,孔呈狰狞面孔尽显,“小弟,二哥求你这个忙,都不愿意帮吗?”
不是不愿意帮,是根本不屑。
纵使肩被抓得生痛,厉时隽的反应仍旧是云淡风轻。
“二哥,你的手劲很大,可以放开我了。”
“都是男人,你不会这么弱吧。”
睨了他一眼,厉时隽淡淡地道,“可以试试看。”
“怎么试!”
“老规矩。”
隔着几步的阮昔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厉时隽虽然比普通人的力气大了点,但他绝对没有训练过,身手都是平平,怎么跟这个明显生死亡徒的二哥比!
还没比,她的担心不掩饰不住了。
忍不住叫了一声,“时隽。”
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关心。
回头看她一眼,厉时隽的神情仍然很淡,只不过,眸里释放出了暖意。
“这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管。”
尼玛!果然是个沙文主义猪!
阮昔被气得扭头就走,气冲冲进了房间,一眼看到里面的躺椅,眼神又软了下来。
她为了冷战,天天都在这张躺椅上睡觉,厉时隽也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从来不说什么。
只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被抱到了床上。
这样的......潜藏的温柔。
她不相信,厉时隽像他表现的那样。
他那样说,也许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想通这一点,阮昔真是对自己的脾气气恼急了,也许这么一会儿,厉时隽已经陷入了危险,这么一会儿,他就会被那个孔武有力的二哥揍得爬不起来。
不得不说,脑补是很可怕的......
来不及想,她又飞快地冲下了楼,问清他们的下落,飞快地跑了过去。
孔呈和厉时隽进了一个围场,场地很空旷,门口被一圈人把守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比那天接他们的帅哥还要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