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隽冷漠的声音传来,“刚刚只是意外,以后不要离我那么近。”
意外!那么近!
阮昔的眼睛又燃起熊熊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脚步一顿,一个不小心又‘跌’到了他的怀里。
“哇,现在我们接触得可多了,你就慢慢擦吧。”
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玩这招了,可是厉时隽还不是一样着了她的道!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
成功得逞后,阮昔得意洋洋地坐到了前面。
厉时隽定在了原地......
捂着小嘴,古灵精怪的小美人副驾上笑得很开怀,“不然,你就把衣服脱了也行啊,反正我是看不到,老胡嘛,可以让他把眼睛闭上,不过男人嘛,被看到也不会少块肉,是不是?”
一大串话飘出来后,阮昔根本不管善后,也不管厉时隽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向司机吆喝道,“可以了,开车吧。”
方圆十里都冷了十度。
坐在车里的老胡还以为主人要翻脸,正为阮秘书捏把冷汗。
没料,许久之后,厉时隽的唇边泄了一丝笑意。
这是......他眼花了!
厉时隽看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好了,走吧。”
车子离开前,阮昔又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庄园,想把它牢牢记在心里,耳边突然响起司机的声音,“没用的。”
“什么?”
司机好意提醒她,“唐老先生经常换地方住,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住一个月。”
听罢,阮昔忍不住看向柔白手指尖缠绕的珠子,想象着唐老把它圈在手上不离身的样子,取下来放好。
夜幕已深,捞着雪白睡衣的阮昔拾级而上,敲了敲门,没人应,只好推开黑色的房门,走了几步,听到浴室哗哗的水声一个劲地响着,里面雾气氤氲,显示正有人在沐浴。
皱着眉头瞪了一会儿,阮昔想不出为什么非得让她拿着睡衣上来!
就因为她是厉时隽的贴身看护?
他不是最讨厌女人吗?
她亲手摸过的睡衣,就不信他可以穿得下去。
胡思乱想着,里面的人迟迟没有洗完,阮昔本来想放下就走,可是想到佣人口里所说的洁癖,沾到了任何东西的睡衣都不会穿了,厉时隽这种精贵的毛病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泥一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十五天!
比起来她像一个活生生的汉子!
而厉时隽就像深闺里养大的小姐。
酷刑般的苦熬终于结束,玻璃门咔嚓一声打开,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幅黑淋淋的头颅,带着水滴的发丝低垂,厉时隽微醺的眉眼在浴室里出来。
没想过厉时隽也呆住,他压根没想到有人在外面。
更何况还是阮昔......
可是现在,他的神智清醒得要命,他根本不应该对女人有任何感觉,只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厌恶,多看一眼都无法忍受的可怕憎恶,这才是厉时隽,才是真正的他......
现在呢,他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吸引,身上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垂眸静待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好......
女人恼羞成怒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
“拿去,你的睡衣!”
阮昔不敢抬头看他,用语言掩饰着她的慌张。
见她这样,厉时隽反而不急了。
眼眸暗欲难言,看着她手里的睡衣,考虑要不要直接连人带到怀里。
“你有暴露狂啊,干嘛不接过去,露得很开心吗?”
见他迟迟不动,阮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定力有点不太足......
厉时隽俯视着,心里痒痒的。
“没人告诉过你,我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吗?”
他可不可以理解,这是又是新一番的勾引挑逗。
“你说什么?”阮昔抬头疑惑,不是佣人叫她来的吗?
下一秒,薄薄冰冷的唇印到了她的。
好像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