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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瑕禀报:
王国公府似乎有过打斗的痕迹,王国公及其家人全都不见踪影。
城外确实是王家的兵,但领兵的不是王国公,而是王国公的副将罗霆。
另外,还查到罗霆是叙州罗家之子,他还有个弟弟叫罗酉。
罗酉在五年前因为冒犯柔嘉公主而入狱,最后不知为何被毒死狱中。
原来如此,合着这罗霆是为他弟弟报仇来了。
我吩咐容瑕继续寻找王国公及其家眷的下落,随后通知宣王,该行动了!
如今王国公谋反,宣王称病不外出。
柔嘉手上没有其他兵马,众臣人人自危,大家只能逼着她想办法。
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只能过来找我。
「妹妹请回吧,我不过是个公主,岂能插手朝政之事。」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态度,情急道:「皇姐身为东临长公主,食百姓俸禄,应当为国分忧!」
「再者,若是叛军打来,恐怕皇姐也不能幸免于难!」
呵,没说两句就狗急跳墙,就凭这样的脑子和性子,也想当皇帝,也不看自己当不当的起。
见我不为所动,柔嘉气的面色发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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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霆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迟迟没有攻城。
我猜想他应当是忌惮宣王府的兵马,所以接连两日,城内许多地方都被城外投进来的火石所砸,应是试探。
百姓人心惶惶,都闭门不出,街道上十分萧条。
不过这两日,长公主府都被踏破了门。
「殿下,李太傅求见」
「不见」
「殿下,宋侯求见」
「不见」
「殿下,门外好几位大人求见…」
「不见」
登基那日,一个两个的都不愿让本宫称帝,如今出了事到都想起本宫来了。
又过了两日,容瑕终于带来了宣王的消息:
「兵马已经集结在了城外,就等公主一声令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淡淡一笑,「走吧,该本宫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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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宫门,官员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就连柔嘉和周阁老也在其中。
听绿绮说,他两是被李太傅他们硬挤兑来的,若是不跪便是勾结叛军。
还说他们在这跪了两三日,身体都快吃不消了,您终于肯出面了。
李太傅眼中闪过欣喜,忙道:「长公主殿下,求您出面,救东临于水火啊!」
其余官员皆是如此附和。
我勾唇道:「女子怎可干政,恕本宫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官员面面相觑。
还是宋侯反应过来,说道:「先帝曾多次让长公主帮助处理朝政,还封长公主为皇太女,长公主的才能岂是普通女子可比。」
「是啊是啊」李太傅接道:「新帝还小,还请长公主出面主持大局。」
柔嘉的脸变了颜色,死死的咬着下唇,这话不明显说她无能么。
我顿了许久,佯装纠结道:「那可说好了,不是本宫非要干政,是你们求本宫的。」
众官员像是松了口气,忙称是。
只有周阁老和柔嘉的面色十分难看!
我挑了挑眉,对着他们道:「周阁老和柔嘉的意思呢?」
柔嘉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她,愤恨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大臣们看个正着。
他两看着众臣警告的目光,只能红着脸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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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唇一笑,命他们立刻将衣物脱下。
他们虽不解,但还是照做。
柔嘉刚想反驳,却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随后一堆死囚在一众震惊的目光中从公主府里走出。
柔嘉立刻讥讽道:「呵,素问皇姐风流成性,没想到玩的还真是挺特别啊。」
这句话被刚好赶来的白川听了个十成十。
看着他一副「传闻果真如此」的表情......
行吧,我百口莫辩。
在我示意下,那些死囚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该死,不许碰本公主的衣服!」
柔嘉惊叫着推开那个死囚,随后对着我吼道:「赵崇德你故意的是不是,竟如此羞辱于我。」
我冷笑一声,说道:「要是你想跟他们一起去殉国,请便。」
什么,殉国?
众人皆是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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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欲与他们多说,只留下一句「不想死就按照本宫吩咐的做,谁要是不服可以离开或殉国,自己选!」
此话一出,刚才还在质疑的官员果然安静多了。
我带着他们一干人等去了金銮殿,触发了龙椅上的机关,还吩咐桐君去将宫里所有人都叫来。
一群人顺着楼梯下去,一间偌大的密室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也被惊到了,这密室的位置,是父皇临终前告诉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密室很大,像一个地下皇宫,本来我还担心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这下倒是放心了。
在桐君的组织下,所有人很快都进入了密室,等罗霆杀进来时,皇宫已经空了。
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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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宫里一个人都没有,怕是惧怕将军,都已经逃跑了。」
罗霆大笑三声,以为自己大业已成。随即命人大摆筵席,通宵畅饮,明日再准备登基事宜。
我冷笑一声,这罗霆真是心大。
听到登基,柔嘉跳脚了,她突然叫道:「难不成你的计划就是让我们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
「闭嘴!」我沉声道:「如此大喊大叫,是怕外面的人听不见吗?」
眼看她还要闹,我连忙让暗处的容煦将她的嘴塞住,顺便捆住手脚把她扔到角落。
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煦,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长公主身边竟然有暗卫。
尤其是白川,脸都黑了,盯得容煦心里发毛。
外面的嘈杂声直至夜里酉时才逐渐安静,我向身边的绿绮点了点头,绿绮会意,转身朝着通往城外的暗道走了出去。
她刚走,外面突然又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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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人在外鬼鬼祟祟的,小人便把他抓起来了。」
我一惊,外面还有人,难不成是哪个宫女侍卫没接到旨意?
正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罗霆的声音:「大公子,好久不见。」
罗霆是王国公的副将,他口中的大公子很可能是王家嫡长子王瀛舟。
然而王瀛舟早在两年前就做了柔嘉的驸马。
我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眼,果然没有看见王瀛舟的身影。
我随即朝柔嘉问道:「你没有通知王驸马?」
柔嘉嘴里塞着布不能说话,躲闪的目光却已经出卖了她。
我暗骂一声,准备从另一条暗道出去时,却被人拉住。
「你去哪?」白川攥着我的手臂,眼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只当他是担心我,反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乖,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还凑上去在他脸颊一吻。
白川的脸突然一红,随后想到了什么,厌恶的抽开了手。
我得意的从柔嘉身旁走过。她被捆的像条虫,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被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人敢帮她,毕竟大家都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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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金銮殿前,王瀛舟已被打的遍体鳞伤。
算算时辰,想必华安她们已经快到了。
「罗将军真是好威风啊!」
我走上前,向他一拜。
王瀛舟看清是我时,不顾虚弱的身体大叫让我快跑,却被身边的士兵一脚踢倒在地
罗霆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随即便把长剑指向了我。
「长公主殿下......你来做什么?」
我避开他的长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他的腰。
「自然是......来投靠将军。哦不,是来投靠陛下......」
「咯嘣!」我怎么听到地下有人咬牙的声音。
罗霆对我的话很是受用,他大笑一声,说了三个好子,搂着我在龙椅上坐下。
王瀛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公主......」
我撇了一眼王瀛舟,对罗霆说道:「陛下,我听说王驸马琴艺了的,不如让他抚琴一曲为众将士助兴如何?」
罗霆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议,解开了王瀛舟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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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解开,王瀛舟就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让罗霆放开我。
罗霆大怒,拔剑便要砍向王瀛舟。
我趁他不备,一脚踹向他的腰部,罗霆吃痛,手上的剑也飞了出去。
殿内将士看此情形,皆拔剑冲向我。
「别动!」我顺势抽出腰间的短刀,控制住罗霆。「罗将军可千万别动,这把宝刀锋利的很,轻易便可取你的性命。」
僵持了许久,外面传来了华安的声音:「给本郡主杀,一个不留!」
我心下一喜,来了!
罗霆大惊,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
「不要管我,杀了这个贱人!」
「就算死,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殿内的士兵刚想破罐子破摔,却浑身瘫软倒了下去。
我冷冷一笑:「各位,下了毒的酒可好喝?」
话罢,我在罗霆仇恨的目光中割下了他的头颅。
容瑕在王国公府的密室发现了被绑王国公及其家人。
到此,谋反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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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川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路上,白川像是思虑了很久,几次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笑道:「驸马有话要讲?」
白川顿了顿说道:「你明明有应对的良策,为什么故意骗我?」
我笑着道:「因为我一看到驸马,就什么都忘了。」
平日里我这样说,白川早就生气,可他这次没理会我的调笑,继续道:
「你早就知道罗霆会谋反是不是?」
看着白川认真的样子,我也收起笑容,回道:「是,登基那天柔嘉说王国公起兵围了皇宫,可以我对王国公的认识,他定不会做这样事。」
「下朝后,我便派人去查,果然那日围宫的人并不是王国公,所以我在那时便已经怀疑。」
白川问道:「那些囚犯是......」
我看了他一眼,回道:「那些囚犯都是死囚,我命他们穿上官员和公主的衣服,站到城楼上表演一出自杀殉国,如此罗霆才能放下戒心,杀入城内。」
「那那些囚犯还活着?」
「死了,假死罗霆定能看出来,所以他们都是真死。我答应他们,死后给他们家人一些银两。」
白川深吸一口气,说道:「宣王没有在京中动手,而是转移到城外。罗霆进城后,你又上演了一出空城计,让他彻底放下戒心。等他们将毒酒喝的差不多后,你让绿绮去通知宣王杀进城内,打罗霆一个猝不及防......」
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白川看着我,眼神复杂的问道:「刚才李太傅举荐你做皇帝,为什么不答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对他温柔一笑:「白郎想让我做皇帝?」
白川呼吸一滞,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而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有这个本事。」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如白郎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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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尘带来了谢家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个丫头。
原来谢家姑娘谢鸢并非落水而亡,而是被人折磨致死,凶手是吏部尚书之子沈星野。
前几日,谢鸢出门买首饰却碰上了醉醺醺的沈星野,沈星野垂涎谢鸢的美貌便将她拖入巷子中欲对她不轨。
只是谢鸢性子烈,挣扎间伤了沈星野,沈星野大怒之下就把人打死了。
谢家如何能敌过沈家,在沈家的威胁下,也是为了谢鸢的清誉,只能说是落水而亡。
说完这些那丫头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向我深深的一拜,说道:「我们家老爷说了,若是长公主殿下愿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那谢家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我淡淡一笑,要听的就是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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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走后,我叫来了锦衣卫统领陆屿。
锦衣卫只为皇帝办事,只是父皇封我为皇太女之后,就将锦衣卫管理权交给了我。
「陆屿,谢家幺女谢鸢之事可有听说?」
陆屿不卑不亢的道:「听说了,当时谢家还报了官,最后大理寺给的结论是自杀。」
我喝了口茶,顿了顿道:「本宫记得大理寺卿姓叫谢霖,是去年科考进来的。」
「是」陆屿拱手道:「他是谢侍郎的儿子。」
我坦白道:「谢鸢并不是自杀,而是被吏部尚书沈威之子沈星野杀害。」
「还有,本宫记得小时候见过谢霖,他的左眼处有一颗小痣。可那日上朝堂上本宫并未发现那颗痣。」
「去查,看是否有人冒名顶替,鱼目混珠!」
「三天之后,我要所有证据!」
如今周家势力盘根错节,若是此时上位恐怕会惹的一身骚。
不如让他们自己从里面咬起来,再慢慢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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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真是闷热,我躺在阴凉处的长椅上吃着冰碗,抬眼看了看跪下地上发抖的四人。
随后笑着吩咐桐君:「抖成这样定是冷了,去,给他们一人拿一床棉被裹着。」
四人一听瞬间僵住,三伏天裹棉被是要生生捂死啊!
「殿下,饶命啊殿下!」四人顿时吵吵嚷嚷的哭了起来。
桐君不一会就取了棉被,还是发霉的。招呼四个婆子,麻利的裹在四人身上,只露个脑袋。
我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问道:「来,说说吧。你们的主子是谁?」
四人一开始还表着忠心,在我给他们加第四条棉被时终于颤颤巍巍得说了实话。
好嘛,有柔嘉的、周阁老的,还有周太后的。我这公主府还真是海纳百川,人才济济啊。
我让绿绮将府里的人都叫来看着他们受刑,绿绮对着他们厉声说道:「都看好了!若是谁以后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背主求荣,就是这个下场!」
眼见他们身上扛着六七条棉被,一个一个的晕了过去,我冷声吩咐桐君将他们都扔到了他们主子的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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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进寝殿,玉堂阁那边却传来驸马受伤的消息。
说是今日驸马练剑时不小心伤到了胳膊。
我急忙往白川院子里赶去,慌张中与刚出门的小厮撞了满怀。
我认得那小厮,是白川常带在身边的,叫阿丰。
阿丰急忙跪下请罪,手上端着的热水撒了,烫的满手通红。
我忙叫道:「来人......」
「你要干什么!」
我话未说完,白川便急匆匆的从屋内冲出来。
「你又要罚人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变,仗着身份随意处分别人。」
莫名其妙的被说,我心里十分窝火,沉声道:「本宫什么时候随意处分了?」
白川冷哼一声,说道:「刚才你在院子里不是罚了那些仆人吗,还有阿丰不过不小心撞了你,你就要叫人罚他,还有那次在赏花宴......」
白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厌恶更甚。
「果真跟传闻中一样,暴怒无常,草菅人命......」
「够了!」我失望的开口。
听到他受伤我拿着伤药急忙的赶过来,却被如此误会。
我不欲多说,将伤药仍在了他身上。
随后吩咐道:「来人,」
「你!你要罚阿丰就连我一起......」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再去拿瓶烫伤药膏给阿丰。」
白川身体一僵,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要......」
我淡淡的道:「不然你以为本宫要干什么?」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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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白川来到寝殿,为白天的事向我道歉。
他如墨的眼睛里不再是厌恶,而是愧疚里又带了点挣扎。
我知道,他对我似乎还有心事。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对本宫是不是还有其他误会?」
白天他说到赏花宴时我就有些奇怪,借此机会直接问个明白。
顿了半晌,白川才开口道:「你记不记得去年李家的赏花宴?」
「记得,当时李家也给本宫发了帖子,只不过本宫当时忙着治水一事,就没有去。」我回答道。
「没去?!」白川似乎有些激动的起身「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你的轿撵!」
我想了想,淡淡道:「哦,本宫记得当时柔嘉的轿撵坏了来找本宫,本宫就将自己的轿撵借给了她。」
真相大白,白川从震惊到自责,很久才平复了情绪。
原来当时白川的妹妹白淳儿冲撞了柔嘉,被柔嘉罚跪在长街上。
不仅跪坏了膝盖,还被人当众指指点点看笑话。
回去后便病了许久,现在也甚少出门。
当时柔嘉并未下轿,所以白淳儿看到是我的轿子,便误以为里面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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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除后,白川便日日往我这里跑。
起初我还冷脸相对,不愿搭理他。
但是他顶着一张这样好看的脸,整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不是描眉就是梳头的,还时不时的舞个剑,秀个身材。
啧,这谁能顶得住啊。
要不说这男人太帅吧,就容易让人失去原则。
三天后,我将陆屿送来的证据悉数交给了李太傅,还叮嘱他在朝堂上务必挑拨沈家和周家的关系。
很快,沈家倒了,顶替谢霖之人是周阁老的亲戚周越,用脚趾头想想都是这是怎么回事。
周阁老拒不承认,还回踩沈威一脚。
沈威被革了职,关进了大牢。
深夜,我乔装打扮去了大牢一趟。
第二日,容尘回禀,说是沈威昨夜死在牢狱中了。
我点点头,看向面前跪着的人,说道:「你可听清了?」
沈威的拳头紧了又紧,愤恨道:「没想到周阁老如此绝情,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竟要杀我灭口!」
我看着他的样子,满意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常有的事。若是你为本宫做事,本宫保你不死,可想好了?」
沈威深深的对我磕了个头,说道:「只要能扳倒周家,微臣在所不辞!」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但若想将周家连根拔起,还要搞清楚当时帮她的那只军队到底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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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长洲洪灾之后,爆发了瘟疫。
东临常年洪灾,曾经也爆发过瘟疫,不过此次的瘟疫过于来势汹汹,短短三天,已经死了将近五千人。
朝堂上,周阁老说先帝在世时,我曾陪同他处理过瘟疫之事,便举荐我去长洲治理瘟疫。
柔嘉也极力推荐,祖孙两在朝堂上一唱一和的将我吹的天花乱坠。
不日,我即将出发去长洲的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百姓们的美谈。
我知道一切都是周家的计谋,如此,我便不能推辞了。
三日后,我踏上了去长洲的路程。
白川非要陪同,我拗不过他,只能带他一起。
34
长洲的疫情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整个洲里几乎没有一个健康的人。
我联合当地官员,迅速的划分出三个隔离区,将不同症状的人分隔开。
我组织一起来的太医立刻展开了治疗,他们都是曾治理过疫病的,对此十分有经验。
治疗有序地开展,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以前瘟疫感染的人少,可用土茯苓茶喝上半月就好了。
可此次人数太多,这药见效又慢,治疗起来费力不讨好。
而且此时又传来噩耗,白川也感染了。
我深觉奇怪,白川没有治疗瘟疫的经验,我因此甚少让他插手。
大多数时候,他只在轻症区帮忙,怎么会染了瘟疫。
看着他面色发白,额上也有了细密的汗珠,我内心也有点慌乱。
我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视线却落在了桌子上的茶盏。
这不像是客栈的茶盏......
我随即叫来阿丰,询问道:「这茶盏是哪来的?」
阿丰答道:「回禀殿下,茶盏是一位姑娘端来的,本来是要给公主的,结果公子刚好渴了,就倒来喝了一口。」
我叫来太医查验,茶盏果然是有疫病的病人喝过的。
我吩咐众人不要打草惊蛇,贼人这次没有害到我,就还会出手。
过几日,有位太医提议用冰水治疗法。
正值夏天,将冰块放在大缸子里,化成冰水后让病人尽情的喝,冰水有历而下渗的作用,可将疫毒排出体外。
此法倒甚是有效,喝了冰水之人五日之内就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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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众人松一口气时,绿绮慌忙来报,冰水有毒!
原先喝了冰水的人没了疫病,却中了毒。
我连忙去看白川,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面色煞白,唇色乌黑。
太医正在一旁把脉,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着。
我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
「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太医拱手回道:「此毒只是看上去凶险,不会伤及性命,可解。」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太医。」
我谢过太医,打发众人去帮太医制解药。
随后沉声道:「容尘!」
「属下在!」
「查!」
当天晚上,容尘带来了一具尸体,看穿着打扮明显不是东临子民。
「属下还在此人身上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容尘手中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北燕」
我冷哼一声,看来不止我的公主府,整个东临都有通敌卖国的脏东西。
「散消息出去,就说在长洲发现敌国细作,等疫情结束,就将他关入大牢。」
容尘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解道:「公主这是......」
我冷声道:「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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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长洲疫情结束。
回京后的当天晚上,我便带人在牢房守株待兔,直至一抹黑影出现。
她身披黑色斗篷,仔细看下面却露出了明黄色的裙摆。
这不是我那好妹妹还能是谁。
「这么晚了,妹妹怎么到这来了。」
我阴冷的出声,柔嘉尖叫着吓摊在地上。
看清我的脸后,她颤颤巍巍的道:「你,你怎么在这!」
我勾唇一笑,眼里闪着寒芒:「自然是抓贼人了!」
柔嘉起身想跑,却被我身后的陆屿死死的按在地上。
我将柔嘉绑到了公主府的柴房里,她因为心虚并未带任何的随从,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我坐在她面前平淡的与她对视。
柔嘉衣袍脏污,挣扎中头发散乱,没有了一点公主的样子。
哦不,她本来也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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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嘶吼:「赵崇德你有什么资格绑我,我身为公主,垂帘听政,地位比你高的多。」
「你不过就是仗着父皇宠爱,否则就凭你短命的母亲和失势的母族,你凭什么当皇太女!」
我无视她的疯狂,平静道:「你的任务完成了,我的好妹妹,辛苦了。」
柔嘉面色一滞,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一笑:「当年父皇迫于你外祖父的压力,封了你娘为贵妃。」
「父皇从不曾去她的宫里,自从我出生后你娘急了,她借口灌醉了父皇才有了你。」
「可惜那日父皇根本没醉,她跟周贵妃也没有发生什么,你说你是哪来的呢?」
柔嘉呼吸一滞,慌乱道:「不会的,你说谎!赵崇德这是污蔑!栽赃!」
「若父皇知道,那他为何不揭穿!你一定是骗我的。」
我嗤笑一声:「不揭穿,自然是有任务给你,你看你这不是完成的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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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你在朝上殴打御史,那谢卫两家怎会攀附与我。」
「若没有你当年毒害罗酉,罗霆怎会谋反,怎会让我赢得李太傅和宋侯的信任。」
「若没有你伤害白淳儿,白川怎会对我有愧而后生情。」
「若没有你派我去长洲救灾,怎会赢得百姓的心。」
听完这些,柔嘉早已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她双眼布满红丝,看起来就像一头丧家的恶犬。
「对了」我起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慈幼院的掌事是我的故交,那个孩子是我安排的。」
柔嘉瞬间剧烈挣扎起来,想要过来扑咬我,却被容尘一脚踹翻在地。
「贱人!赵崇德你不得好死!」
我走柴房,转身又补了一句:「你知道王家为何不帮你吗?」
「因为你对王瀛舟施虐的事,王家一直都知道。」
「是我说的。」
我对柔嘉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便出了柴房。
走了好远还能听到她咒骂声,呵,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反正你们周家的死期已经到了!
39
次日,我穿着登基那天的衣服,揣着父皇的遗诏走进金銮殿。
陆屿从柔嘉房内搜出的通敌卖国的证据。
李太傅与宋侯这些年搜集的周家贪污腐败的证据。
沈威搜集的周家买卖官职的证据。
大理寺收集的周家草菅人命的证据。
一桩桩一件件堆放在朝堂上,甚至连与周太妃通奸那人都找了出来。
原来柔嘉不姓赵,姓吴。
周家彻底倒了!
陆屿还查到了柔嘉通敌之人是西燕的小王子那康,原来那康曾在东临游玩时与柔嘉一见钟情,后来不知怎么二人就勾搭上了。
我立刻给北燕王书信一封,北燕王回信道:「小儿不懂事,给东临皇帝添麻烦了。已经严厉的惩罚了他,希望东临与北燕可修百年之好!」
登基大典重新举行,百官朝拜,众人无不信服。
我封白川做了君后,王瀛舟做了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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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华安急急忙忙的拉着我下棋。
随即便一脸八卦的问道:「你封王瀛舟为侧君,你家白川也愿意?」
我淡淡一笑道:「前朝后宫牵扯不断,朕是皇帝,怎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家牵扯东临民生,王家手握五营军权,缺一不可。」
华安点点头道:「啧,要不说你能当皇帝呢,吾辈楷模,吾辈楷模。」
我随手落下一子,笑道:「只可惜宣王只有你一个女儿,若你是男子,我定封你为皇贵君!」
华安轻啐一口:「呸,谁要嫁给你!」
而后,我俩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