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顿咖喱 很正经的深夜火锅派对为什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作为深夜兼职外卖小哥的夜斗在跟我寒暄了两句后,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开始与我们一起涮火锅。
我看到他将箱子里的食材一样一样拿出来时,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假装这尴尬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我四十五度望天,嗅到空气中红油火锅的香味,我食欲大开,刚想开动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这大半夜的来了一个不知名的电话让我吓得手一抖,差点将夹起的牛肉丸子丢出去,“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边讲话的人似乎是个年轻男孩子,说话的声音在冷风中掺杂了几丝颤抖,说:“您好,外卖到了,需要您出来取一下。”
我不是只点了一份火锅外卖吗?
心有疑惑的我站起来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面看过去,深夜寒风萧瑟,只能见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拿这个不知道来由的外卖。
“怎么了?”夜斗这时候微微抬起头,露出过于晶亮的眸子。
我解释道:“刚才这个电话说有外卖到了,但我记得应该没有再点其他的东西,感觉有点奇怪。”
夜斗把嘴里的那口肥牛卷咽下去,一脸“交给我”的表情凑了过来,“不用担心,我陪你出去。”
想到夜斗的那一身强悍的武力值,我放下心来。结果刚一看到送东西来的外卖小哥,在我身边的夜斗跟这位淡浅色偏向于奶黄色碎发的外卖小哥大眼瞪小眼,互相指着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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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边面色微囧的看到外卖袋子里装的三盒健胃消食片,又估摸着这位外卖小哥的年龄,看样子不是很大,也许是个初中生?
“混蛋!你不是说去做兼职了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外卖小哥率先发话,似乎是闻到了我们身上沾染到的火锅味道,愤愤道:“还独自偷跑瞒着我跟别人吃火锅!”
“这全是误会啊!”夜斗急了,边说边指我,“我确实是做兼职,只不过恰好遇到了老熟人,又恰好送了老熟人的外送单,再恰好抵不过老熟人的热情勉为其难给这家伙尝尝味道!”
我被这一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到了,大脑忽然有些发懵,僵硬的转移视线,问:“夜斗,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这孩子是‘雪音’,怎么样,我取得名字超——级好听吧!”夜斗点头回应我,想到了什么一副欢喜的表情对我说:“而且我告诉你,雪音还是我独一无二的祝器!”
夜斗在介绍这个孩子的时候,名叫“雪音”的少年看了看我,很礼貌地跟我鞠躬打了个招呼,“您好!”但听到某位五元神说出下一句话后,脸色颇为紧张,“夜斗,你怎么突然就跟人类说了这个事情!”
雪音下意识地就捂住夜斗的嘴,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心理暗自嘀咕自家的神明是不是被冷风吹到脑袋不清醒了竟然会说出不能够跟人类说的事情,一边又悄悄观察着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表情。
哪能想到对面的这位面容姿色很好看的女人唇角扬起清浅的笑容,说:“太好了。”
雪音愣了,这个走向超出了他的判断,嘴里下意识地干巴巴道了一句:“欸?不是、怎么、那个我……”
在这个时候我无端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此时此刻我不想再深入的回忆起从前,只想由衷地为夜斗感到高兴,“太好了,夜斗,终于找到你说的可以值得托付一切的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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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脑容量已经超出负荷的雪音少年带回宿舍,我给他也拿了一双筷子过来。在场之中除了我跟鹤丸国永,大家都是口味清淡的主,然后我发现新加入火锅派对的雪音在刚开始的几分钟里还放不开,但空气中的香味以及锅里咕噜咕噜的美妙狂想曲时不时又在勾引他的味蕾。
在适应过来周围一圈陌生人后,主要是发现大家对他的注意还不及锅内的食物,少年也就干脆不内敛了,拿起筷子快准狠捕捉火锅里的肉卷,风卷残云地把一盘又一盘的牛肉卷吃入腹中。
“肉!是真的牛肉!”我猜测夜斗是很久没有如此畅快地吃肉了,眼泪就差流下来,“泉!你知道我在取餐的时候闻到店里的香味是多么渴望能够去吃一顿吗?!感谢你救我的性命于水火之中,我真的真的是太太太太爱你了!”
我对这话敷衍的回了两句,没放在心上。哪知道三日月几个人在听到这话后,气场明显一变,无论夜斗的筷子对准哪里,就抢先一步把食物夹起来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我满头黑线的嚼着嘴里的牛肉丸子,看几人的打闹心想他们是小学生吗?
“嘭——”
一阵巨响让我回过神来,我看到脸色涨红模样颇为紧张的雪音少年手里拿了一包拆开的薯片,因为薯片包装袋里的气体太充足以至于拆开的那个瞬间散落的薯片掉到四周。
雪音脸颊忽然变得乍青乍白:“对不起!我马上把这里清理干净!”
我倒觉得没什么,看这孩子的样子也是没有吃饱,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啦,先吃东西,吃完再打扫。说起来我想起还有两份扯面没有下进去,要尝尝吗?”
得到少年点头回应的我忙把夜斗叫起来,“夜斗,是到你展现身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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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家种花家火锅店有扯面表演服务,而且都会给外卖小哥进行培训。作为一名优秀的外送人员,我想你不会做不来的吧!”
“那是当然的!”夜斗几乎是反射般的拍胸口,“想我这么多年闯南闯北,难道会败在一份小小的扯面身上吗?!”
我十分给面子的鼓掌:“期待!”
三日月宗近笑呵呵地从锅里夹出一片肉:“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大俱利伽罗难得起了兴致正襟危坐:“这是一种神奇的武术。”
雪音听到身边黑皮男人说的这话莫名一愣,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放弃思考后他咔叽咔叽嚼着薯片,眼里的星星哗哗的往外冒,“夜斗,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个!”
鹤丸国永这时候拿出手机把录像功能打开,“可不要做到一半就破功噢。”
被众人一个劲的吹捧,我明显的就看到夜斗飘飘然了。他气定神闲地把那两份扯面的包装膜撕掉,活动着筋骨,伸出手旋转手腕,将扯面拉得很长作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在场所有人啪啪鼓掌:“喔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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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响应的夜斗更嗨了,可有句古话就叫做乐极生悲,在夜斗再一个绕着扯面进行旋转的时候,也许是闻到了特有的火锅香味,睡眼惺忪的希特隆突然窜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一条很长的扯面印子停留在希特隆的脸上久久不动弹。
被这么一弄整得睡意全醒了的希特隆心有戚戚的伸出手,恐怕是吓到了极致,说出一段我听不懂的话。
可能是希特隆国家的语言。
这样想着的我还没询问好对方现在的情况怎样,一向就是夜猫子习性的茅崎至打了个哈欠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来停在冰箱前,如丧尸一般打开冰箱门,再丧尸一般拿起一罐咖啡往胃里一罐。
等到茅崎至彻底清醒过来后,已经过了两分钟。在这两分钟时间里,我们所有人的动作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于是茅崎至转过头看到客厅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的时候,又发现希特隆脸上残留的那一根扯面,他的表情万分的难以置信。
在沉默的气氛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茅崎至开口才让凝滞的氛围再次流动。
茅崎至倚在椅子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旁边的桌子,好笑地问了一句:“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波突如其来的事故,小声地说道:“吃宵夜。”
“大晚上的吃火锅做宵夜?”茅崎至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监督,这个时间段吃如此重口味的东西,可是会长痘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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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别再说了,我已经放弃挣扎了!”我羞愧捂脸,“讲道理我实在是饿到不行所以才点了个很少吃的种花家火锅……”
希特隆这时候已经把脸上的扯面拿下来,走过来吸了吸鼻子去闻空气中的火锅味道,“监督跟后勤组的各位在开小灶,这就是后勤组的午夜特殊福利吗?”
雪音少年羞得脸通红:“这就是一个火锅啊!‘午夜特殊福利’是什么?为什么要把一件很正经的事情说成奇奇怪怪的?!”
闻言,我拿起碗,“那既然被看到了,希特隆先生跟至先生要一起加入吗?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深夜火锅派对……”
茅崎至闷闷的哼了一声,在我身边坐下来。
希特隆紧跟起步,在我另一边空闲的位置上坐下来。
大家都对夜斗先前的扯面表演避而不谈,被扯面糊了一脸的希特隆倒是在用筷子戳中一个肉丸子后,想了下突然看我一眼,“监督,体嗦在种花家一七吃火锅是贾惹弦居的最佳仪式,蓑衣这湿不湿我们成为贾惹的见证?”
(翻译:监督,听说在种花家一起吃火锅是家人相聚的最佳仪式,所以这是不是我们成为家人的见证?)
我面无表情,心想希特隆的戏剧之路前路堪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能出现好多个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