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我有万分的疑惑,若是鹤丸他们不想说,我也不想强求。
每个人都会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我只需要他们隐瞒的这个秘密,不会对我做出什么明面上的伤害,那就够了。
三日月宗近这个名字挺耳熟的,可我想了好半天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在哪个地方有听说过。
他长得犹如是从高天原而来的月下仙人,眼神清澈,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若是这样的一个美人,我想他只是单纯的往舞台中央一站,就会把所有观众的目光都给夺走。
但满开剧团要演出的戏剧可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我需要协调全体演员的和谐性,所以只能暂时放弃将三日月放入春组演出人员的想法。
“所以三日月先生是真的想加入满开剧团吗?”在这样一个美得动人心魄的人面前,我都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扰了落入人间的仙人。
“貌似我不请自来这件事让姬君犯难了。倒是我的失礼,但我听了鹤的话之后,已经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天鹅绒町,却没有想到这条路如此复杂。”他眉眼带笑,说:“剧团如今缺少人手,如果有需要的话,把我当做后勤组的一份子做些事情吧。”
我估量着这样的一个绝色佳人当后勤还真是有些亏,但目前为止看,还真没有适合三日月的定位,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那姬君,我——”
一次两次还好,我可以当做是错觉不用太在意,可他们接二连三用这么个称呼叫我实在是令我惶恐不已。我扯平了衣角,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说:“三日月先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或者也可以像大家那样唤我‘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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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再称呼我那劳什子的姬君了!
我承受不起这种压力!
三日月笑意温和,略微思考了两秒钟,对我说:“那么,泉,可以给我些吃的么?”
伴随他话音落下的刚好是对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我连忙给他热了份没有吃完的咖喱,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恍惚间有听到一句“果然不出所料”的话。我的动作一顿,心里迷茫自己是不是失忆过,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跟我很熟的样子?
不过看美人吃饭是真一种享受。
再加上三日月出口便是一嘴的鸟味,足以触动我心里的小癖好。
极乐天堂呀!
我猜测三日月宗近是从哪个有钱人家里出来体验生活的,总之就是举手抬足间尽是电视剧里的贵族优雅的气质。
他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家风,而我也放缓着呼吸看美人进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我撑着下巴看三日月的表情是多么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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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跟茅崎至的身体互换时效期还没有彻底结束,现在顶着茅崎至的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老夫老妻的这幅场面叫不明真相的人看怎么都会觉得奇怪。
“啊……”
我侧过头去看发出声音的人,奇怪的问:“至先生,怎么了?”
茅崎至眯了下眼睛,视线落在已经吃完饭的三日月宗近身上,语气淡淡:“监督,又有新成员加入了?”
“三日月先生是后勤组的。”我向两个人介绍了彼此的名字,又说道:“三日月先生,我想你既然之前说了那番话,应该知道如今发生在我跟至先生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吧。简而言之,我跟至先生身体互换,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换回去。”
“…………”
三日月宗近低声嘀咕了一句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重新看着他。“三日月先生刚才有说什么了吗?”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且柔和,良久说道:“或许很快就能够回归原位了呢。”
“真的?!”我又惊又喜,跟茅崎至这次的互换身体完全没有让我感受到女主角的优良待遇,相反我还顶着对方的壳子去他公司上了两天班混考勤,面对一屏幕的代码无所适从。
术业有专攻,做实验的怎么比得过写了多年代码的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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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茅崎至公司有个奇奇怪怪的前辈,遇上了刚说了两句话,就仿佛被人看穿了似的,盯得我好不自在。
相反茅崎至虽说只是待在满开剧团的宿舍哪里也没有去,但他现在是用着我的身体,恰好又来了大姨妈每天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晚上跟春组的其他成员一起进行基础排练。
连个偷懒都不得行,更别提想晚上熬夜打个游戏了。
被我抓到后又是一顿说教。
毕竟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换回来之后,皮肤差到长满了痘痘。
我想若是能够有换回来的机会,茅崎至跟我都举双手表示欢呼。
短暂的小插曲过后,我把三日月宗近吃完饭的碗筷洗干净,准备开始写下一周的排练计划。
这个星期以来初步是观察了满开剧团新生代春组各个成员的戏路,之后还是得需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点情况进行优化。许是从刚才开始就做事没停下来过,我感到一丝的困意,头一歪就倒在沙发缝隙里面睡着了。
一直都有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三日月宗近慢步走过来,低沉的磁性的嗓音从喉间响起,说:“是茅崎先生吧,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让你跟姬君的身体顺利互换回来。”
茅崎至垂眸看着已经完全睡过去的那具身体,似乎是能够透过表面看到真实的内在灵魂,笑了笑,说:“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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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看上去不想解释太多的模样,“嘛,这么长时间都用着不适合的身体,想必茅崎先生的灵也困了,就先睡一觉吧。”
————
我感觉到身体异常的沉重。
周围喧闹不已,像是正在开办祭典的市集。
我挣扎的把眼睛睁开,环顾四周,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海港的中央广场。
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中世纪的服装,总之不是现代,也不会是古代。
我意识到现在应该是做梦,梦境还格外的真实。
这既然是我的梦境,那我可以想做什么就能去做咯?意识到这点的我迈出步子往前走去,现在这时候应该是个节日,摊位上的小贩洋溢着笑容,热情的招呼着每一位过路的人。
“新鲜采摘的苹果,香甜可口又清脆,快来看看!”
“早起出海打捞的海鱼,都新鲜着,还活蹦乱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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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烤出炉的面包,欢迎品尝,有需要的带两块回去吧!”
我穿过一个又一个摊位,嗅着空气中的温暖气息,心情一阵舒畅。
“卖花啦,有谁需要花的吗?”一个乖巧怜爱的女孩子凑到我的面前,眨着大眼睛很是可爱,“这位漂亮的大姐姐,需要买一束花吗?这是我今天刚从花圃里采摘的,还有香味呢。”
我刚想说自己没有钱也是爱莫能助,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意外的声音。
“罗萨兰,在这种地方遇到还真是巧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真、真澄君?”
“确实是很美丽的鲜花,跟你很相配。”长相极似碓冰真澄的少年看着那个女孩子捧着的花,神情微动,对我说:“你想要吗?”
他也并不等我的回答,干脆利落的给了那个女孩子一些貌似是钱的东西。接着,他将那束花递给我,脸颊微红,温声说:“这花很适合你。”
唔哇,说买就买,还真是有钱人的做派。
我下意识的接过,凭着本能说了句谢谢。两秒钟后彻底反应过来,奇怪地看向他:“不对,你应该是真澄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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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兰,你在说什么?”
然而对方好像没有听清楚这句话,明明近在咫尺,我刚刚说出来的名字就好似是给消音了一样。
这事儿可越来越奇怪了,明明是我的梦,却出现了我无法掌控的一幕。
垂着眸认真思考的我没有注意到在身后,有人架着一辆中世纪常用的交通工具马车飞快的朝我这个地方跑过来。
“快让开!马受惊了,我控制不住了!”
恍惚间,我只感觉到肩膀被人重重抓紧,头晕眼花的一个旋转之后,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慌失措的看向在集市上闹出一番风雨的马。
“罗萨兰,你还好吧?!你的手很冰,我想你一定是害怕极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缓缓吧。”
不管他是不是碓冰真澄,这个人救了我一命却是事实,我真诚的道谢,看着他取下腰间的水壶递给我,另一只手缓缓搭在我还在颤抖的肩上。
“没事了,那匹马已经跑远了。”
”谢、谢谢。”我打着哆嗦喝了一口水,深呼吸几次,不自觉地咬着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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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会被刚才的那个事故吓得从梦中惊醒,但这种真实的触感却让我又情不自禁地多想。
莫非、难不成、也许、或者,我又双叒叕穿越了?!
穿的还是一个有熟人存在的平行世界。
“朱丽亚斯,你有看到刚才的骚动吗?无缘无故发狂的马究竟是——”
又一个脸熟的面孔。
还是这个星期以来我一直使用过的身体。
疑似是平行世界的茅崎至对我说:“罗萨兰,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我记得你兄长可是把你禁足到月底了。”
“提伯尔特,声音小一些,刚才的骚动让她受惊还没有缓过来。”
等会儿,提伯尔特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莎翁经典剧目《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