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顿咖喱 我不知道你们看过什么剧本但我觉得你们都有点疯
细数下来,不算上自告奋勇跑去后勤组浪到起飞的鹤丸国永和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被迫滞留在剧团的大俱利伽罗,满开剧团已经拥有了三名演员。
我正研究着该用什么方法再招募两名演员进来,一部时长为两小时的舞台剧至少也需要五个有台词、有身份的主要角色。
至于剩下的群众演员,一般情况下是会找其他剧团需要积累舞台经验的演员来跑个龙套,但鉴于现在资金实在有限,我只能就地取材,把心思打在了说会帮我个忙的费佳以及前公司的各位同事身上。
好歹也是工作了好些年的同事,我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冷酷无情。顶多到时候忙活完了,请他们吃顿我研发的新口味咖喱大餐当作酬谢。
所以眼下还是需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该怎么再招募两名演员身上。
虽然说一个早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费佳拍拍屁股从我家里走人去解决公司的烂摊子,比如我从东京市区收拾行李搬家到天鹅绒町,再比如机缘巧合之下皆木缀成为了春组的第三位演员,但时间也才只到十点。
碓冰真澄不知道为什么,仗着现在身体是“大俱利伽罗”的,不要钱似的疯狂给皆木缀放寒气,给新加入的成员一副相处不来的模样。
即使我离得不是很近,也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抖了三抖。
“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做剧团的招募面试,我想最快捷的方法,还是跟昨天一样,直接做街头演出。”我提议道:”不过今天我们可以先定个主题,不要像昨天那样一头雾水弄个奇奇怪怪的剧本。我建议在做街头演出即兴剧的时候,可以把我们剧团的优势宣传出来当卖点。”
皆木缀听后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办法。”接着他又问道:“说起来,我们剧团的优势有什么?提供住宿和一日三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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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把昨天对碓冰真澄跟大俱利伽罗说过的洗脑似的安利搬出来,“天鹅绒町的剧团有很多,然而能够提供宿舍让团员住宿的却很少,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我扳着手指头开始数,“除此之外,满开剧团有一日三餐,能够给团员立即上场的机会……”
皆木缀眨巴了下眼睛,“听上去确实很不错。”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今天的即兴剧应该怎么演,那就说干就干。当带着大部队出发之前,我往还处于迷惘状态的鹤丸脸上戳了戳。
“鹤丸君,你是要一起去还是留守在宿舍?”
“我要去!”他立刻清醒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挣脱出了原先我认为很紧实的龟甲缚,“泉,不要把我一个刃留在这里!”
他话里有个漏洞,但说话语速又太快,让我琢磨半天不确定是不是我听混淆了。
今天即兴剧的剧本纲要是皆木缀临时想的,之前就提过了他是有过舞台基础的,再者他说过自己曾经写过剧本。但可能是突然被通知要做个大纲方向,他看着很慌张的样子,一路走过来被路上的石子和栏杆碰倒了好几次。
所幸没有摔得四脚朝天。
我能够理解,临时要求加班这种事情放谁身上都有苦不能堪言。
毕竟我曾经也是个在抠门老板手底下兢兢业业经常加班的苦命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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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费佳他的那堆烂摊子解决的如何,欠下的一千万外债该用什么拿去抵扣。
临时要求的剧本质量果然有待提高,所谓慢工出细活,临阵磨枪还是要不得。
看着前面几个人蹩脚的动作和听上去大声却毫无感情的捧读腔,我有些不忍直视。
满开剧团想要在三个月以后的千秋乐达成满座,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皆木缀:“我在满开剧团也有一个家了!”
佐久间咲也:“这样一来我每天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了啊!”
碓冰真澄:“已经不用睡狗屋了啊!”
鹤丸国永:“终于可以躺在软乎乎的床上不用再担心会有黑漆漆的家伙来偷袭抢地盘了啊!”
大俱利伽罗:“……你们是不是……呃……”
他那句话被我的眼神给噎回去,无论他是想说傻还是有病,总之现在这个情况不要给我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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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捧读,也要给我硬着头皮演下去。
看鹤丸演得多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情完整传达到大俱利伽罗的心里,总之他现在眼神左右飘忽,顶着“碓冰真澄”那具有十足少年感的帅气皮囊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好、好高兴哦。”
得,大俱利伽罗这人比我还不适合演戏。
“原来如此,这就是日本的萝卜文化吗?”
一句怪异的语调在我耳畔响起,我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异域风情的、肌肤是健康古铜色的男人。
棱角分明轮廓,鼻梁高挺,举手抬足间有种迷人的气质。
不过对于他刚才说出来的这句话,我感到被冒犯了。
“很失礼哎!才没有像萝卜那样很差劲!”
在日本演艺界,萝卜是形容演技极为差劲的词,也难怪我现在这样情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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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女士,是我失言了。”
也许这个外国人不明白萝卜的真正含义,但在看懂我的表情后,倒是很有礼貌的向我微微弯下身体。他的右手搭在了左胸膛的位置,俯首片刻,似乎是他所在的国家的礼仪。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认真,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忙摆手道:“没事,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这时候几个人演的即兴剧在人群中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干脆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在看到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异国风情的男人,他们向我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小天使佐久间咲也问:“监督,这位是?”
披着“大俱利伽罗”身体的碓冰真澄很有气势的往前一站,眼神中透着三分凄凉四分漫不经心还有两分“你都有了我怎么还要招惹别的男人”的对我的控诉,说:“这是谁?”
我觉得这孩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偷偷在看满开剧团昔日流传下来的狗血剧本。
我缩下脖子,不想直面这具身体散发出来的冷意,“只是刚好说了两句话,不认识。”
本该要安静如鸡的鹤丸此刻看看我又看看异国男人,大惊失色:“这就是异域风情的浪漫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厮竟然坦胸漏乳!”他脸色大变,“为什么,有我们还不够,还要馋外面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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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不在的这个晚上,你们这群人到底看过什么剧本?
在鹤丸国永说出那一句我怀疑是从某个不可描述剧本中看来的台词之后,碓冰真澄低头看我一眼,眼尾耸拉,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好一阵怜惜。
虽然我觉得应该要说点什么以证清白,但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大的白鹤这个时候突然拿起手机,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各个角度给碓冰真澄拍照。
但现在碓冰真澄的身体又是“大俱利伽罗”的,所以我猜测他拍照只是单纯的想留下这具身体主人昔日从不会表现出的情绪状态。
我觉得大俱利伽罗交朋友交到鹤丸这种类型的,是真的很惨。在这个时候,我又看到鹤丸拍完了照片后,将十多张高清图发到了一个群聊里。
还没等我看清楚那群聊名字叫什么时,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眉眼带笑,轻咳一声,对着那位有浓厚异域风情的男人说道:“这位先生来自哪里?这幅打扮很不常见呢。”
我不理解。
这人的演技出神入化的让我都深感佩服。
一本正经的模样跟七秒钟前嘴角咧到耳朵根、拿着手机咔嚓照相的搞事情样子完全不相同,简直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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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男人似乎对鹤丸很有兴趣,眨了眨眼,浅淡的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柔声说道:“我叫希特隆,这个的话,在我的国家是很普通的装扮。”
我若有所思,这个外国人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回避了什么问题。
佐久间咲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应该是很少、或者是从来没有跟外国友人打过交道,好奇的问:“希特隆先生是来旅游的吗?”
“我是特意来这个国家学习的。”希特隆笑着解释道:“我一直都对这个舞台的街区很感兴趣。”
我一愣,情不自禁地开口:“那如果方便的话,要不要来满开剧团?!”
其实在刚才我就发现,这位外国友人站在这里,跟佐久间咲也他们异常和谐,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莫名的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温暖的气息,说不定能够组成一个很好的团队。
再者说,诱拐,啊不是,招募一个外国人,可以把他作为满开剧团发展中兼具包容性的宣传点。
经理忙说:“监督!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的点头:“当然!”接着我又对希特隆说道:“满开剧团包吃包住,完全不用担心生活,而且还能够学习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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碓冰真澄:“挖人的范围也太广了。”
皆木缀:“能清楚的说台词吗?”
鹤丸国永:“哈哈哈果然是很大胆,完全没变呢!”
大俱利伽罗:“虽然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但我……算了,跟我没太大关系。”
佐久间咲也:“但是、你们看,如果希特隆先生加入的话,会很有意思的。”
我没去管这群人的碎碎念,两眼冒光看着这位帅气的、好看的、有独特气质的外国友人,说:“怎么样?”
“我很有兴趣。”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说台词也是没有问题的,我的日语学习的很好。”像是应征他的观点,希特隆自顾自点了点头,“我要加入,满载剧团!”
皆木缀已经放弃挣扎了,“这哪里是没问题,而且是满开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