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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想过很多种单独和夏暖见面的原因和情景。
比如:她忍不住单独去找夏暖,像个妒妇或者泼妇。
再比如:夏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她说一句你输了,这小娘娘的位置该让我做了。
......
各种各样的情景她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淡然的跟闫禁说出这个需求,再让闫禁将夏暖带到自己的面前。
多么的讽刺。
帝君,让我单独和她聊聊吧
余姚依旧没有叫他的名字。
闫禁闻言,看着跟前的两人,最后只对着夏暖说了句:你多担待。
不过四字。
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余姚明白,这一刻的闫禁也厌烦了。
一直到闫禁的身影消失,余姚才看向夏暖,上下打量了这个自始至终保持着温柔如水,含笑如花的女人。
妹妹,陪我走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余姚带着夏暖来到了已经枯残了大半彼岸花的黄泉河畔,她才带着几分倦意的开口:这里原本有一片彼岸花。
帝君出征之时,我都会来到这里等待。
前些日子,帝君以我们的百年庆为由命人采摘了这里的彼岸花。
我知道,那是为了你。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余姚看向夏暖,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何会和我有那七八分相似,你和帝君,又是怎么相识的
夏暖注视着那一片枯残的花海,片刻后顺手折下了
一朵已经将要失去生机的彼岸花。
你和帝君的故事,我来的时候,帝君便已经亲口跟我说过。
我羡慕你,却也同情你。
你我都是女人,其实都明白男人想要什么。
闫禁贵为帝君,却也是男人,不说百年,十年也是会腻的。
我若是你,从一开始就不会去在意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夏暖回头看向余姚:以闫禁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束缚于一人
你与闫禁相识于百年前他的化凡。
而我,又何尝不是
真要说起来,是你先占有了他,还是我来的晚了,闫禁不说,没人知道。
夏暖将手中的彼岸花松开,阴风吹过本就没了生机的花朵就这么四下散开。
余姚身体一颤。
什么意思
她知道自己是在明知顾问,可还是不想承认。
余姚。夏暖走到余姚跟前,眼中没有挑衅,只有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自信无比,让余姚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对自己小娘娘的身份有了明确的认知时的自信。
那是闫禁给的。
而现在,这自信却是在夏暖身上。
认清现实吧。夏暖淡淡开口:小娘娘也好,侍妾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闫禁给我什么,我便要什么。
这是识趣。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不识趣,娇柔作做的女人的,妻子也一样。
余姚沉默了下来。
许久许久,她才像是释然了一般微微一笑。
谢谢,我明白了。
夏暖看了看余姚,片刻后点了点头:明白就好,想太多内耗的是自己,不是吗
现在真说起来我们不过是鬼,不知道还要在这地府生活多少时间。
总是要想开点的。
否则就是折腾自己百年、千年得不偿失。
是啊,是要想开点。余姚说着,继续往远处走去,夏暖就这么跟着。
路上,夏暖在余姚看似好奇的要求下,也终于说出了她和闫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