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了天大的笑话,好歹一军之长,被人堵在八大胡同整整三天,跑都跑不了。”
“军人的脸面,都被这老色胚丢光了!”
江宁,官邸花园。
总统和夫人远处漫步,伉俪情深。
马上就要出任,就能把脏水泼到国府身上,我看他是痴心妄想!”
“这话让你说的,军委会的任命白纸黑字吧?”
“只这一点就撇不清责任。”
俞良桢反问一句:“我就不明白,这种货色拉拢他干什么?”
“即使拉拢了他又能成什么事儿?”
“要我说,这事儿就怨不得梅坚毅,主动送上把柄,要是我我也不会错过。”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尤其是拉拢汤阁臣,最早是自己的主意。
自诩神来之笔。
所以胡琴斋一时间又气又急,眼睛一瞪:“你……”
“二位,何必为一个闲人争执?”
眼见两人又要呛起来,杜光亭急忙出声打圆场。
“要我说,二位说的都在理。”
“梅坚毅手段卑劣,汤阁臣也是无耻之徒。”
“不过这事儿我们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不是?”
“好在何部长在北平,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平息这事儿,毕竟继续闹下去,国府颜面确实难看。”
“光亭说的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大家就权当看个热闹吧。”
“我们在这里为这事儿争执,传出去岂不是也成了笑话?”
关雨东也附和一句。
有人打圆场,说的又在理,胡琴斋和俞良桢倒也识趣,两人气哼哼的一撇头,谁也不看谁。
见二人这样子,关雨东笑了笑,又挑起了新的话题:“我倒是听说了一桩更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事儿?”
宋荫国凑趣一句。
“也不知道各位听没听说,新任五十四军军长吕云台,也是咱们黄埔学生。”
“……他不是晋军的人,最后投靠了梅坚毅,给他当参谋长吗?”
胡琴斋愣了一下才问道,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他可是听说,梅坚毅要给唐长武和吕云台擢升中将的电文,刚刚已经呈送军委会。
而他的中将军衔,目前还在讨论中……因为有人说他资历太浅。
还说什么代军长,少将也能领衔。
之前他就因为这事儿有些糟心。
他蹉跎半年,关雨东和俞良桢两个人职位追上了他不说,军衔也都一致。
本来就已经让他黄埔第一人的名号岌岌可危。
这要是再从犄角旮旯跑出个黄埔出身的中将军长,这叫什么事儿?!
“是晋军的人不假,不过确实是黄埔学生。”
“我还是听我手下一个七期辎重科的参谋讲的,说是和他同窗。”
“只是这家伙中途就因为一些事情,退了学。”
说着,关雨东呵呵笑道:“七期,中将,着实是让人羡慕啊。”
胡琴斋眼角一抽:还他妈是个七期的?!
在他的第一师,七期现在职衔最高的,也就是个中校团长!
那还是因为他大力擢拔的原因。
一股酸意止不住的泛起,面色有些难看的胡琴斋不屑的笑了一声:“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那也是实打实的中将军长啊,还是军委会出的委任状。”
俞良桢对胡琴斋的小心思再明白不过。
这家伙最喜欢的听得,就是别人称赞他黄埔学子第一人。
都是同学,他却非要分个高低,着实让人厌恶。
他也最瞧不上对方这点。
这时候当然不会放过打击胡琴斋的机会。
也不管胡琴斋脸色更难看几分,扭头冲着宋荫国道:“荫国老弟,你可得加把劲儿了。”
“七期学弟都中将了,你这才上校。”
“将来说出去,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俞师长就差指着鼻子讥讽胡琴斋了,宋荫国又哪里听不出来,
这时候也只能笑了笑,却不好搭话。
而一旁的关雨东,也是笑的别有意味。
几个学弟一吹捧,就把胡琴斋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这一点着实让人厌恶!
气氛很尴尬。
俞良桢指桑骂槐,胡琴斋当然能听得出来。
关雨东别有居心,这时他也察觉了出来。
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正气愤着,谭总统携夫人走了过来。
几个人也只能各自收了心思见礼。
喊着校长师母。
谭凯申冲几个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胡琴斋身上,道:“琴斋,我已经告知军委会,你的中将军长任命,过两天就下来。”
胡琴斋:“???”
什么意思?
这是沾了梅坚毅的光?!
瞬间感觉更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