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所学校人均不差钱,那我就是最不差钱的那个。
甚至为了让我吃得好一点,我妈捐了一整栋食堂大楼,还以我的名字命名。
全校没人不认识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阮小芳的脸顿时变紫了。
她恨恨地盯着我,却是咬紧了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将她的手重重甩回去：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我的人,别怪我不客气。滚。
好了好了芳芳,咱们不跟她计较,咱这就走。
她身边的狗腿,一个看着很文静的女孩过来打圆场。
同时阴恻恻地看向季晴：
季晴,我也是可怜你,看着你对她那么忠心,可人家未必拿你当人看啊。
那种超级富二代不过是拿你当一条狗,心情好施舍点钱,你还真感恩戴德上了
一口一个大小姐,唉,你这真是注定要当她奴才的命啊。
好一招挑拨离间。
但这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我从小被称呼大小姐长大,居然忽略了这其实是一个很不平等的称呼。
我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少女先一步挽住了胳膊。
那又如何,嫣嫣就是我的大小姐。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甘,反而很骄傲地抬起了头：
她带我入学,资助我学费、生活费,给我打这么多好吃的菜。就在刚刚,还保护了我。
她对我这么好,让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5.
说话间,不少路过的同学都出于好奇望过来。
不乏一群相貌清秀的少年,其中,就有我那个寡言清冷的哥哥。
他眉头皱起,走过来对我道：
嫣嫣,你怎么开始管闲事了
他几个兄弟笑着跟来道：
什么闲事,我看人家俩姐妹情深好着呢。
这个学妹看着很乖,跟嫣嫣妹妹肯定能处很好。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学妹,气质确实很特别。
哥哥淡淡瞥了季晴一眼,出声警告：
我是怕,有些人滥用嫣嫣的爱心,实则冲着钱来。
弹幕笑开了花：
【哈哈哈哈等着后面啪啪打脸吧,哥哥可是会对女主爱得很深呢。】
【而且他明显眼神闪躲了一下,也是觉得我们女主很漂亮吧。】
【宠妹狂魔哥哥要去宠别的姑娘,女配吃醋都要吃死了。】
季晴垂下了眼睛,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
哥,你这样说话我就不高兴了,少挑拨离间我们感情。
我悄悄拉紧了季晴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
哥,你不能这么说我的朋友,你会后悔的。
我哥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我是多余的,我是多余的行了吧。
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我喊了很多同学,你也带你新认识的姐妹一起回咱家吧。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落在季晴身上：
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谁能把我妹妹迷惑成这样。
我突然间觉得,要是季晴以后成为我嫂子也不错。
至少比起程妄,我哥的人品我还是能保证的。
我笑吟吟地望向季晴：我哥很难得主动邀请人来我家的,季晴同学,欢迎你！
她愕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哥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弹幕刷得更快了：
【不对,这剧情越走越不对劲了,女配应该不允许女主抢自己的风头,不择手段去打压她。】
【然后被主角团光明正大地反杀,送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屈辱而死。】
可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所有人都该围着我转。
我不需要靠遮挡别人的光来衬托自己。
我愿意承认别人的魅力,也对自己有自信。
她很好,我也不差。
6.
从这天起,整个学校都知道季晴是我的人。
大家都在猜测我俩的关系,有传言说季晴其实是我远房亲戚,也是个有背景的人。
然而拆穿这个的居然是程妄。
他毫不避讳地对同学说：
我调查过了,季晴同学就是祝雨嫣家保姆的女儿。
祝雨嫣向来喜欢拿钱去侮辱别人的尊严,让别人在她脚下摇尾乞怜。
只是令我感到失望的是,季同学居然也屈服于金钱,谄媚之举着实令人心寒。
我完全相信,他说这话是带了个人情绪。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好多次想在季晴面前刷存在感,而人家理都没理他一下。
季晴一心学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她是真的智商过人,看东西过目不忘。
不少男生带着新鲜感去接近她,可她都回避了,独独只跟我同行。
还时常放下自己的事情帮我整理题目,热情地给我介绍各种她家乡好吃的东西。
甚至有好几次,她偷偷跑回她那个家,只为了亲手做饭带来给我。
年级同学都知道我俩是连体婴儿,说我是高冷千金,季晴是励志小白花。
在这个月的月考,季晴身为一匹黑马直接夺得了年级第二的宝座后。
被抢了排名的程妄终于坐不住了。
一个年级,往往只有两个保送名额,他从前稳操胜券,如今成为第三名了。
他开始敌视我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和阮小芳走得越来越近。
我们四个再一次狭路相逢,是在学校门口。
季晴原本在排队买淀粉肠,我在买烤地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不入耳的声音。
怎么还有人吃这么不干不净的廉价货,果然穷酸味是会传染的。
7.
我转身一看,是阮小芳。
她尖酸刻薄地抱着手臂：
真是高档饭店吃不起,只能用这种便宜货充饥,丢人现眼。
程妄就眼神阴冷地站在一旁,纵容她说这种话：
我也对某位同学很失望,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只可惜,品味属实不太好。
我笑了一声,对着高高排起的学生长队高喊：
看啊,那边有人说我们吃的是不干不净的廉价货,骂我们穷酸！
就是这对狗男女,刚才那么大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吧
这些富家子弟哪有人受得了这种侮辱,当即对准阮小芳他俩痛骂：
你是不是有病,你谁啊你,把你家公司报上名来
本少爷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你俩是不是找死啊！
看你穿的也不怎么样,也该对本小姐指手画脚,我们吃什么关你屁事
阮小芳急得语无伦次,不住挥手：
不是,我说的是那种穷到只能吃淀粉肠和烤地瓜这些脏东西的人,明显就是小地方来的,一股子上不得台面的穷味。
这下彻底解释黑了,她的声音完全被一人一句的唾沫星子淹没。
还有人对着她和程妄拍照,要回头找家里人收拾他们。
我满意地拍拍手,想要去找季晴,却发现她不在原地了。
而在马路对面的角落里,我家保姆王阿姨正牵着一个小男孩在她对面。
指着她的鼻子疾言厉色地训话。
等我走过去时,正好听到她在说：
贱皮子,你弟弟都饿着呢你还有脸在这吃,人家祝家什么条件咱们什么条件
祝小姐管你一时能养你一辈子么你还不是得花我和你爸的钱,这些都是你弟弟的！
女人早晚都要嫁人回归家庭,浪费那么多年学费干什么是我当时给你的教训没给够
我突然想起那日季晴转学过来,她是一瘸一拐的。
按照弹幕所说,从小到大,她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连弟弟心情不好都能踢她一脚。
可是妈,我真的可以把书念好的,我上次考了年级第二,老师说我有很大机会保送名校。
季晴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就像一只绝望的小兽：
我谁的钱都不花,我会自己兼职打工,高考一结束我就去找工作,我会把钱都还给嫣嫣小姐的。
别给我废话,死丫头,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了！
眼见王阿姨就要扯着季晴去退学,我走过去拦下了这一切。
王阿姨,把晴晴交给我吧。我来养她。
如果说,这朵被原生家庭毁坏的花很难养。
那我倒想试试,我能不能把它养好。
关于季晴同学的一切花销,都由我来承担。我听说你儿子身体不好,需要做手术,这卡里有六十万,当做我的一份心意。
但条件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来找晴晴的任何麻烦。
8.
不得不说,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它能解决世界上绝大多数难题。
王阿姨想都没想就欣喜若狂地答应了。
走前还不忘骂季晴让她别给我惹麻烦。
晴晴,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什么的。
我看着女孩粉红的鼻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
像极了一个小哭包。
可这一次,她只是抬头望着天,微微地笑了：
嫣嫣,我没有想哭,我只是觉得,我好幸福啊,因为有你。
如果说,在遇见你以前,我的生活都是灰暗看不到光亮的。那么有了你后,我开始期待新一天的到来。
……
而她并没有仅仅是口头上说说。
若干年后,我的公司面临危机,远在国外深造的季晴彼时已是声名赫赫,却毅然决然地放下一切,回来帮我。
我才发觉,自己曾经不过是随手抛出的零花钱,却真的让一朵花坚定地开在了我身边。
……
等我们回到教室,发现刚才阮小芳和程妄居然被人拍下挂到校园墙了。
而且挂他们的,正是卖淀粉肠和烤地瓜的大叔。
他们愤怒地说：【这小孩凭什么骂我们卖的东西不干不净还是廉价货,我们靠自己挣钱养家容易吗】
这下校园舆情更加激烈了。
不少同学还真就山珍海味吃腻了,喜欢瞒着家长吃路边摊。
闻言纷纷在底下展开痛骂：
【瞧不起谁呢,这哪来的暴发户,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家里是多有背景。】
【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不准看不起辛苦工作的劳动人民,轻贱别人的人最可耻。】
【支持两位大叔讨回公道,被挂出来的两个同学麻烦自动出来认领一下,别让我抓到你！】……
我和季晴看着这些笑得肚子都疼了。
果然呐,欺人者,人恒欺之。
9.
不久后,哥哥生日这天来了。
也是在同一天,程妄家庭的生意再次遭遇重大危机,这次直接到了破产的地步。
消息传来,我的电话都要被他打爆了：
这次真出急事了,我家里急需三千万,祝雨嫣,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之前那些都是误会,只要你立马转钱给我,我可以跟你和好如初,将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其实我都不知道他把我拉黑了,毕竟,我也已经把他删了。
彼时我脑袋里全是弹幕曾经说过的话：
【程妄认为女配的存在是横亘在他和女主之间的阻碍。】
【为了捍卫爱情,他找来一些小混混轮x女配使其精神失常,进而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转钱给你你好大的脸啊。
你可别纡尊降贵跟我和好,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
去死吧贱人。
我干脆地挂断电话,还在家庭群里让爸妈和哥哥不用理他。
我和季晴美美地在房间试礼服,准备在晚上玩个尽兴。
夜色降临,我哥的生日会正式开始。
我们一起在浩瀚星空下观赏了壮观的无人机庆生和盛大灿烂的烟花秀。
啊啊啊好美啊！看,那朵烟花好漂亮！
季晴第一次欢呼着跳起来,眼睛里都闪着光。
我左手牵着她右手挽着哥哥的手臂,幸福得几乎要上天。
喜欢吗,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也这么给你安排一场。
她立马摇头：不了不了,我光看看就好了,也是托了哥哥的福。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哥哥。
祝大少爷生日快乐,新的一年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我提前跟我哥透露过了,这可是季晴熬了好多个晚上编织的手链。
她担心入不了哥哥的法眼,还省吃俭用拿出自己全部的奖学金,在上面镶了整整十八颗小钻石。
我哥望着她,眸光微动。
谢谢。
他收下,放进自己衣服的贴身口袋里,又补充道：
这份礼物,我想我会非常喜欢。
当舞会环节正式开始,我带着季晴跳了几圈舞她就站不住了。
说高跟鞋太累,扶着腰去一旁选吃的。
我哥也看到她了,本着为我负责的原则去找她谈话。
而我注意到,这家伙过去之前,居然还专门理了理头发。
该说不说,这俩人外形还很搭,都是那么出挑动人。
哥哥,加油哦,争取让我闺蜜变嫂子。
我忍不住啧啧两声,端着红酒杯去我朋友那里。
当有钱的子弟混在一起,少不了要玩些刺激的。
这次,我们在竞拍一块朋友刚从德国带来的表。
起步价十万,很快就被人追到了五十个。
我原本对这个没兴趣的,但突然觉得这个绿色表带和季晴的气质很符合。
都有一种柔弱却茁壮向上成长的生命力。
五十万
我伸出手：
两百万,我跟到底。这个表,我势在必得。
我前面的朋友坐不住了：不行,你出价这么高,那这表肯定很不错。我也要,追！
……
就在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男生过来跟我说,我朋友在庭院等我。
我第一反应就是季晴。
以为她社恐发作自己偷偷跑到院子里去了。
可等我急匆匆赶到院子,却发现,站在那里的人是程妄。
嫣嫣,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我前段时间的态度生气,一时在气头上才没邀请我,我了解你。
他表情阴森森的,眼神无端让我看了害怕：
你不就是想要个承诺么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三千、哦不,六千万,外加几套房产确保我爸妈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我就可以允许,日后你嫁给我。
唉,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吧,别作了,我真的没耐心哄你。
我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你真是想太多了,保安也是不负责,居然随便放垃圾进来。
我提起裙子就要回去,却发现返回的路已经被一伙染头发的流氓堵住。
我居然都忘记了！别墅的安保人员是当年程妄的舅舅负责安排的！
而现在,保安工作室里空空如也。
弹幕预言的我的结局立刻从我脑海中闪现,我的呼吸吃重了几分。
程妄,你想干什么你要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犯法！
程妄满眼阴鸷地看着我：
少说那些废话,我打听到了,你爸妈给你留了一笔出国经费,至少几千万,你明明有能力拿给我。
祝雨嫣,我们青梅竹马一场,我不想让事情闹得太难看。
别墅里的音乐声和喧闹声巨大,完全盖住了这里的声音。
我被他逼着步步倒退,突然被身后袭来的一只手狠狠推了一把。
祝雨嫣,阿妄家有今天也是你害的！
阮小芳愤恨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那日要不是你在校门口诬陷我辱骂别人,我俩怎么会遭到针对,阿妄家又怎么会突然破产。
你明知道现在的人有多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你非要把我们往火坑里推是不是！
10.
我确实没体会过网络暴力。
不清楚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这些,不都是他俩自找的么
但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我还是先服软了：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我跟你们道歉,你们有什么损失我都来承担,只是别冲动,先让那些人回去吧。
程妄,我现在手机也没带身上,我这就回去给你转钱,可以吗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程妄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怪笑了两声,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撕扯着我的头皮迫使我低下头来。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你这个人啊,非常得能屈能伸,撒谎都面不改色。
祝雨嫣,我原本是想让那些人跟你玩玩,拍点照片视频威胁你的。但现在嘛……
他黏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直勾勾地往里打量：
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我,你说要是我真的从了你便宜你一次,那岂不是就成你们祝家的女婿了
你爸妈和哥哥那么宠你,别说三千万了,就算三个亿也得乖乖给我,求我别不要你！
这次不仅是我,弹幕都气炸了：
【我真看错你了！下头男这么恶心,还以为你是女主官配,赶紧滚啊！】
【程妄你是真刑啊,刚出场的时候我还很吃你的颜,没想到你这么脏,不是说好了为女主守身如玉吗！】
【就是啊,原来剧情可不是这样的,你的身子只能属于女主啊,我是双洁党！】
【女配完了,哥哥遇到女主也只会一心扑在她身上,今晚不会有人来救你了,这就是悲哀配角的宿命吧。】
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这些发弹幕的人好。
难道按照原剧情,程妄为了心爱的人让小混混对我采取这种手段,就值得歌颂吗
这本质上都是对人命和法律的蔑视。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拼命挣扎尖叫了起来。
都穿成这样了不就是想勾引我么,还敢叫,真贱。
程妄恶狠狠地说着,动手甩了我两个耳光。
那群混混也纷纷起哄,嚷嚷着要过来帮忙。
阮小芳为了报复我,一脚踩在我的肩上,迫使我以一个屈辱的姿势下跪。
就在我逐渐被围得水泄不通,烟酒的浊气将我淹没几乎要窒息时。
我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尖叫声：
你们这群畜生,给我住手！
11.
一道倩丽的身影飞扑向我。
我哥带着手下的人迅速将这群人制服。
季晴将我紧紧护在身下,双目赤红地咆哮：
程妄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
她的声音近乎碎裂,颗颗滚烫的泪水落在我的脸上。
季晴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容易脸红眼睛红的小哭包。
可现在,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哭。
她举起手,重重打在程妄脸上,一巴掌又一巴掌。
若不是我拦着她怕她冲动之下犯法,我完全相信她是想把这个人杀了。
晴晴,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我一点伤都没受。
没有镜子,我并不知道此刻其实我披头散发,头皮还被撕扯出血迹,甚至脸都肿了。
季晴越看我泪水越汹涌,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哭成这个样子。
嫣嫣,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想不顾一切去守护的人。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离开你身边,我应该寸步不离跟着你的。
我哥一直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他蹲下,眼眶通红地将外套脱下,披到我们身上。
他的外套总是那么大,从前我都开玩笑地说能容下两个我。
而现在,刚好是我和季晴。
只是少女立刻钻出来将我严严实实包裹住。
我这才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是光着脚的。
甚至少女的脚下都被石头磨破,早就有了道道血痕。
你,疼不疼
她呆呆地啊了一声,顺着我的目光才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脚。
我一点事也没有,我只担心你,谁都不许欺负你,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后几个字,她轻轻地吐出,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也是,我的大小姐。
弹幕出现了：
【怎么办,突然有点想哭怎么回事,女主和女配感情好好。】
【刚才女主和哥哥聊的话题完全围绕着女配,而且他们没聊多少女主就开始找她。】
【原来女主和女配也可以不成为对立面。其实她们一直以来都是相互陪伴,相互救赎的。】
晴晴,不用再叫我大小姐,我们早就和家人一样了。
我哥打电话找来的医生已经赶到了。
季晴陪着我去医院检查。
而我哥,阴冷地看着地上这群被迫双手抱头的人,嘴唇开合：
你们别怕,我不会报警的。
你们准备得那么周全,周遭监控等等全都拔掉,这可真是太用心了。
也刚好给了我机会,让我好好收拾你们这群敢欺负我妹妹的人。
12.
不知我哥采用了什么手段。
总之,此后我再也没见过程妄和阮小芳。
甚至这两个家族都连夜搬离了上海。
只是后来我无意中听说,精神病院新关进去了一个帅哥,细皮嫩肉的,就是四肢有残疾。
但里面那些失心疯的人们可开心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程妄。
弹幕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哥哥可是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实则十分腹黑病娇的呢。】
【女配可是他唯一的最疼爱的妹妹,程妄也真是不知死活敢动她。】
【现在他只能自讨苦吃咯,估计关进去没多久就会成为真的精神病了。】
真是因果报应,这个结局最终落在了他自己头上。
我和季晴依旧按部就班地学习和生活,相互帮助。
她的天赋确实惊人,很快成为牢不可破的年级第一。
而她也更加用心地帮助我,毫不吝啬传授我各种解题方法,帮我归纳总结。
还起到了督促我学习、锻炼的生活小助理的作用。
我经常邀请她来我家做客,能看得出,她和我哥之间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我哥手腕上的东西都摘下来了,独独只戴季晴亲手编的手链。
两个人一见面就容易脸红,但他们始终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半分越界之举。
我们都很清楚,现在是关键时刻,爱情应该盛开在最恰当的时间。
……
到了暑假时,我和季晴毫无疑问地获得了保送清北资格。
而我哥也顺利考入了他喜欢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了他喜欢的专业。
耶,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北京了！
我激动得左拥右抱,季晴更是热泪滚烫：
是啊,我们三个终于可以坐上同一辆列车了。
再轰轰烈烈的承诺,都不及三张去往同一个地点的录取通知书。
我们的人生还在路上,我们的青春,未完待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