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映罗帐
龙凤烛的火光在描金屏风上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揉碎。沈芷兰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方才婚宴上应付宾客的游刃有余早已消失殆尽,指尖不自觉地绞着真丝床单。
咔哒一声,孙逸臣将怀表扣在梳妆台上,修长的手指解开领结,随意一扯,雪白衬衫领口便敞露出锁骨。他转头看见正襟危坐的新娘,忽地轻笑：少奶奶不热么这龙凤褂少说缝了八层金线。
沈芷兰梗着脖子嘴硬：我在莫斯科留学时零下二十度都......话未说完,一滴汗珠顺着鬓角滚落,在胭脂上拖出滑稽的痕迹。
孙逸臣拎着珐琅彩茶壶走来,故意在她面前倾身倒茶。松木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惊得她往后一仰,却不料撞翻了百子千孙帐,整个人裹着纱帐摔进锦被里。
投怀送抱孙逸臣单膝压上床沿,指尖挑起她下巴,沈小姐在谈判桌上不是挺能说会道拇指擦过她唇上胭脂,留下一道暧昧的银边。
沈芷兰突然从裙底抽出账本抵在他胸前：合约第三条,双方保留私人空间...话音未落,账本突然哗啦啦散开,十几张香水设计图飘落——全是她亲手绘制的孙逸臣侧颜速写,从军装到浴袍,张张细致入微。
空气瞬间凝固。孙逸臣捡起一张他骑马图,画纸边角已经起毛,显然常被摩挲。原来沈小姐早有预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砂纸般的粗粝感。
那是市场调研！沈芷兰扑上来抢,却被顺势揽住腰肢。两人的鼻尖仅隔一寸,她突然发现他右眼瞳仁里有片枫叶状的琥珀色,随着呼吸渐渐加深。
窗外更鼓敲了三下,孙逸臣突然松开她：既然要当表面夫妻...话音未落,沈芷兰却拽住他领带往下一拉。菱格窗棂将月光切割成菱形,正好落在她倔强扬起的脸上：孙少爷怕了
孙逸臣眸色骤暗,反手抽掉她发间玉簪。青丝如瀑倾泻的刹那,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方言粗话,滚烫的掌心已贴上她后腰的盘扣。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啃咬着她耳垂低语,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衬衫,露出枪伤结成的蔷薇色疤痕。沈芷兰指尖颤抖着抚上那凹凸的肌肤,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少帅不会连洞房都要人教吧
锦缎撕裂声惊飞檐下栖雀。沈芷兰在疼痛中攥紧鸳鸯枕,却被孙逸臣十指相扣按在耳侧。看着我,他喘息着抹去她眼角的泪,汗珠坠在她锁骨窝里晃成小月亮,记住今晚是谁弄疼的你。
三更梆子响时,锦绣来听墙角,却见一支金钗破窗而出,紧接着是孙逸臣的闷哼和沈芷兰的笑骂：再敢用皮带捆我手试试！小丫鬟吓得打翻灯笼,映出满地撕碎的合约书,其中互不干涉那条正巧落在红烛泪里,渐渐蜷曲成灰。
第二章：暗潮涌动
少奶奶,您不知道吧少爷从前可是有位心上人。锦绣一边给沈芷兰梳头,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
沈芷兰手中的簪子一顿：哦
听说是个唱戏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来往了。锦绣压低声音,少爷为此三个月没出书房呢。
沈芷兰透过镜子看着锦绣：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锦绣脸色微变,连忙道：都是听府里老人说的...
第三章：真相大白
深夜书房,沈芷兰将一封信放在孙逸臣面前。
我查过了,当年那位白小姐...
孙逸臣猛地抬头：谁准你查这些
我必须查。沈芷兰直视他的眼睛,锦绣是白小姐的女儿,她进府别有用心。
孙逸臣的手指捏得发白：她还好吗
白小姐去年已经病逝了。沈芷兰轻声道,临终前托人带话,说当年的事...是她对不起你。
第四章：情愫渐生
为什么画我孙逸臣站在画架前,指尖轻抚那幅未完成的肖像。
沈芷兰慌乱地挡住画：我...我在练习人物素描。
练了三个月孙逸臣拿起旁边厚厚一叠草图,每天半夜偷偷画
沈芷兰耳根通红：你...你怎么知道
孙逸臣突然笑了：因为我也每天半夜...在隔壁书房画你。
第五章：情定终身
画得不像。沈芷兰看着墙上的肖像撇嘴。
孙逸臣从背后环住她：哪里不像
我哪有这么...她指着画中女子含情的眼眸。
在我眼里,你就是这样的。孙逸臣转过她的身子,芷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芷兰望进他认真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第六章：幸福生活
家宴上,锦绣突然起身：我给少爷少奶奶唱支曲吧。
一曲终了,沈芷兰鼓掌：唱得真好。
锦绣低头：从前...是我糊涂了。
孙逸臣给锦绣倒了杯茶：留下吧,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沈芷兰笑着握住锦绣的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
第七章
旗袍与枪套
这料子太透了！沈芷兰揪着新做的真丝旗袍领口,在穿衣镜前左转右转。翠喜正往她发间插珍珠发簪,闻言噗嗤一笑：少奶奶怕什么昨夜奴婢可听见...
闭嘴！沈芷兰耳尖瞬间红透,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作势要砸。翠喜灵活地躲到屏风后,却撞上端着茶盏的锦绣。
哎呀！锦绣手中的茶盏恰好翻倒在沈芷兰的新旗袍上。翠喜眼疾手快抓起毛巾,却被锦绣暗中绊了一跤。
怎么回事孙逸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锦绣立刻红了眼眶：都是奴婢不小心...
话音未落,孙逸臣已经大步跨过摔倒的翠喜,径直走到沈芷兰面前。他指尖挑起被茶水浸湿的衣料,突然轻笑：正好,今晚督军府的宴席你不用去了。
凭什么沈芷兰瞪圆眼睛。
孙逸臣从腰间掏出枪套拍在梳妆台上：因为我要带你去靶场。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昨晚你说想学开枪...忘了
锦绣手中的托盘咣当落地。
---
第八章
账簿与枪声
沈芷兰的子弹第三次脱靶,远处报靶的勤务兵缩了缩脖子。孙逸臣从背后环住她,手掌包裹她扣扳机的手指：腕部放松,呼吸要稳...
少爷！副官急匆匆跑来,法租界那边...
没看见我在忙孙逸臣头也不回。沈芷兰却敏锐地转头：是不是香水原料的事
副官尴尬地搓手。孙逸臣叹气松开她：去吧,女强人。
当夜,沈芷兰在书房核对账本到三更。孙逸臣踹门进来时,她正用枪管挑着账簿勾画。我的枪是这么用的他挑眉。
比算盘顺手。沈芷兰头也不抬,法国人抬价三成,我查到是锦绣的表哥在中间搞鬼。
孙逸臣突然抽走她手中钢笔：我也有事汇报。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叠地契,你心心念念的香水工厂,我买下来了。
沈芷兰腾地站起,墨水打翻在账本上。孙逸臣趁机把人往怀里一带：现在,该交学费了...
---
第九章
香水与硝烟
新工厂投产仪式上,锦绣端着香槟在宾客间穿梭。翠喜拽拽沈芷兰衣袖：她往法国领事那边去了！
沈芷兰刚要阻拦,孙逸臣却搂住她的腰：让她去。
果然,锦绣刚凑近法国领事,对方就皱眉后退——她身上浓重的栀子香与今日主推的茶香调截然相反。领事夫人直接用手帕掩鼻：太俗气了！
我太太的香水讲究'暗香浮动'。孙逸臣高声解释,趁机将沈芷兰往前一推。她顺势递上试香纸,领事夫人闻后眼睛一亮：这才是东方韵味！
回程马车里,沈芷兰戳着孙逸臣胸口：你早给锦绣换了香水
以其人之道...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突然变脸,别动！马车猛地颠簸,孙逸臣护着她滚落在座椅上。窗外传来枪响。
原料商狗急跳墙了。他沉声道,却见沈芷兰从他外套内袋摸出个小瓶子。
带着我的香水上战场她晃着水晶瓶,眼睛亮得惊人。
孙逸臣夺过瓶子塞回口袋：吉利。
---
第十章
暗算与明谋
少奶奶救命！翠喜冲进卧室时,沈芷兰正在往腿上绑匕首。孙逸臣送的勃朗宁放在梳妆台上,旁边是锦绣今早送来的燕窝。
锦绣被警察厅带走了！说是涉嫌走私...
沈芷兰手一抖,丝带在腿上勒出红痕。她抓起电话又放下：不对,昨天那批货我亲自盯的。
话音未落,孙逸臣踹门而入,身后跟着五花大绑的原料商。你丫鬟好本事,他踢了踢哭嚎的男人,联合外人做局,连警察厅长都买通了。
沈芷兰却盯着他渗血的袖口：你受伤了
皮肉伤。孙逸臣满不在乎地甩甩手,倒是你...突然一把打翻那碗燕窝,瓷碗在地毯上滚出可疑的白色泡沫。
翠喜倒吸冷气。沈芷兰缓缓拔出匕首：人在哪
别急。孙逸臣按住她肩膀,露出森白牙齿,我请他们喝了加料的茶。
---
第十一章
红烛重燃
地牢里的锦绣哭花了妆：少爷明鉴！都是他们逼我...
省省吧。沈芷兰把一叠信件摔在她面前,从你模仿我笔迹约见原料商,到在燕窝里下药。突然轻笑,连香水都要学我用栀子香。
锦绣狰狞地扑向铁栏：你凭什么...
凭这个。孙逸臣从背后环住沈芷兰,带着她的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锦绣耳畔钉入墙壁。
滚出上海。他丢下一张船票,再让我闻到栀子香...枪口冒着青烟。
当夜,沈芷兰在卧室发现重新布置过的婚房。龙凤烛、合卺酒,连当初被她撕碎的合约都裱在框里。孙逸臣倚着床柱笑：孙太太,重新认识一下
她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连人带枕搂进怀里。窗外,黄浦江的汽笛声盖过了床帐内的轻笑。
第十二章
香炉惊变（上）
佛堂的檀香混着梅雨季节的潮气,锦绣跪在蒲团上第三次调整香炉位置。翠喜透过雕花窗棂看见她往香灰里埋东西,转身就往账房跑。
少奶奶！那贱婢又...
嘘——沈芷兰从账本里抬头,钢笔尖在西洋纸上洇开墨点,我等的就是她这招。
窗外惊雷炸响,孙逸臣浑身湿透闯进来,腰间枪套滴着水：原料船被海关扣了！
正好。沈芷兰合上账本站起身,旗袍盘扣不知何时换成银质的,你去码头,我来会会咱们的'贴心人'。
佛堂里锦绣正用银钗拨弄香灰,突然被人从后头握住手腕。沈芷兰笑盈盈的脸出现在肩侧：妹妹好雅兴。
少、少奶奶...锦绣手腕发抖,香炉咣当翻倒。沈芷兰突然变脸,抓着她往香灰上按：闻够了吗你掺的砒霜！
---
第十三章
双生陷阱（下）
地牢里锦绣哭得梨花带雨：是原料商逼我的！他说只要...
闭嘴。孙逸臣把染血的帕子甩在桌上,你表哥已经招了,白家灭门案的真凶。
沈芷兰猛地抓住铁栏：什么白家
锦绣突然诡笑：少爷没告诉您他初恋全家都是因为...
砰！孙逸臣一枪打碎油灯。黑暗中沈芷兰感觉被拽进怀抱,他颤抖的呼吸喷在耳畔：别听。求你。
回府马车里,沈芷兰摸到他后背全湿了——不是雨水是血。你受伤...唔！被带着血腥味的吻堵住话头。孙逸臣喘息着抵住她额头：当年我送白小姐出城,回来时她全家已经被...
车外惊雷劈开夜幕,照见两人交握的手上青筋暴起。
---
第十四章
茶香缉凶
这香片味道不对。沈芷兰推开茶盏,翠喜立刻摁住准备试毒的丫鬟。
锦绣的表哥在茶行后院被逮住时,怀里还揣着沈家印鉴。区区掌柜也敢仿造印鉴沈芷兰用枪管抬起他下巴。
少奶奶饶命！都是锦绣说孙少爷惦记白家小姐,我才...
孙逸臣突然踹门而入,身后士兵押着真正的幕后黑手——税务司长。查明白了,他甩出一叠文件,白家灭门是为掩盖走私账本。
沈芷兰看着文件上熟悉的香水配方,瞳孔骤缩：这是我们沈家...
对,你父亲当年查的正是这条黑船。孙逸臣抹了把脸上血渍,现在,该清算了。
---
第十五章
终局花开
黄浦江畔的爆炸声震碎玻璃,沈芷兰被孙逸臣护在身下。硝烟散去时,她看见他左臂不自然地垂着。
傻啊！她扯开衬衫查伤,却被按着手贴上他心口。
白小姐是我表姐。孙逸臣突然道,当年送她走是为保护证人。
沈芷兰的眼泪砸在他伤口上：为什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迟。他笑着摸出个丝绒盒,用你新研制的止血香粉换这个,成交
盒里钻戒嵌着罕见的紫珍珠,衬得她破涕为笑：孙少爷这算盘...
话未说完,江面突然升起漫天烟花。孙逸臣凑近她耳畔：沈小姐,要不要把合约续成一百年
第十六章
紫珠秘密
这珍珠里藏了东西。沈芷兰对着阳光转动戒指,紫晕在孙逸臣脸上投下光影。他突然握住她手腕：别动！
镊子从珍珠夹层挑出半片泛黄的纸时,书房门被急促敲响。翠喜慌慌张张闯进来：原料仓库着火了！
火场浓烟中,沈芷兰用湿帕捂着口鼻指挥抢救,忽被孙逸臣拦腰抱起。子弹砰地钉入她刚才站立的货箱。
看见了吗他把她塞进汽车,有人等不及要灭口了。
当夜,沈芷兰用香水溶解术显影出纸片内容——竟是白家灭门前夜的走私船人员名单。孙逸臣盯着某个名字瞳孔骤缩：现任财政司长...
窗外,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悄悄放下了电话听筒。
---
第十七章
假面茶会
财政司长夫人的茶会请柬烫着金边。沈芷兰在化妆镜前比划两套旗袍：翠喜,你说珍珠白还是孔雀蓝
您穿什么都...翠喜突然压低声音,刚看见锦绣的表哥在公馆后门！
沈芷兰笑着拧开口红：正好。她蘸着唇膏在请柬背面画了只蟋蟀——孙逸臣昨晚说这是军中的暗号。
茶会上,司长夫人失手打翻红茶在她裙摆。沈芷兰不慌不忙取出自备的清洗剂：夫人听说过'S-37去渍灵'吗液体接触茶渍瞬间冒起紫色烟雾,满座哗然中,她含笑低语：和白家账簿用的隐形墨水一样配方呢。
阁楼突然传来枪响。孙逸臣拎着个保险箱翻窗而入：诸位的茶会还要继续
---
第十八章
暗室交锋
保险箱里染血的账簿摊在审讯室,沈芷兰戴着橡胶手套翻阅：1921年6月的鸦片交易...咦她突然盯着某页酒渍,这账做了两套。
孙逸臣凑近看时,审讯灯突然爆裂。黑暗中有人勒住沈芷兰脖子,却被她反手洒出香水——特务惨叫起来：我的眼睛！
新研制的辣椒素香氛。她在孙逸臣怀里喘气,喜欢吗
电灯重亮时,司长夫人瘫坐在角落：你们不懂...他们掌握着...
嘘——孙逸臣枪管轻敲她珍珠项链,令郎在法国留学的地址,需要我念出来吗
沈芷兰趁机拨通电话：父亲,可以查封码头了。
---
第十九章
终局棋局
海关钟声敲响十二下时,沈芷兰在办公室泡着咖啡。孙逸臣浑身硝烟味推门而入：逮到大鱼了。
财政司长
他背后是日本商社。孙逸臣扯开领带,露出锁骨新增的擦伤,名单上的人都...
话未说完,沈芷兰突然拽过他领带嗅闻：苦杏仁味她脸色骤变,抓起牛奶灌进他嘴里,吐出来！
原来庆功酒被下了氰化物。孙逸臣吐完倚着她苦笑：夫人连毒药学都懂
只会辨毒。沈芷兰扯开他衬衫找伤口,解药要靠你那个...唔！被带着奶味的吻堵住话头。窗外,彩绸装饰的凯旋车队正驶过外滩。
---
第二十章
新篇启幕
孙氏香业挂牌当日,记者追问经营秘诀。沈芷兰晃着戒指笑：多亏我先生总弄坏我衣服——她指向橱窗里陈列的S-37去渍灵,研发灵感。
后台,孙逸臣正系着西装纽扣：夫人,今晚...
没空。沈芷兰掏出船票晃了晃,香港分店开业。
他抢过船票撕成两半：巧了,我的部队正好调防香港。在记者惊呼声中横抱起她,不如同行
翠喜抱着礼花桶偷笑,突然被副官塞了张字条。展开是副军用地图,标着红圈——正是她老家的茶园位置。窗外汽笛长鸣,新栽的紫藤花拂过相拥而笑的夫妻俩。
第二十一章
香江迷局
维多利亚港的汽笛声里,沈芷兰用望远镜观察三号码头的货轮。孙逸臣突然按下镜筒：九点钟方向,穿和服的女人。
山本千代子,我巴黎同学。沈芷兰转动戒指紫珍珠,现在是日本森谷商社调香师。
茶餐厅玻璃突然映出寒光——穿苦力装的刺客持刀冲来。孙逸臣反手泼出奶茶,沈芷兰趁机将辣椒香水喷在对方脸上。
孙太太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别。千代子从二楼款款而下,和服下露出枪套轮廓。
沈芷兰晃着新调制的香水瓶：试试前调是樱花,后调...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藏在3号仓的鸦片。
---
十二章
双城计
半岛酒店套间,孙逸臣用口红在镜面上画进攻路线：明晚军火船靠岸...
等等。沈芷兰扯开他领带绑住自己小腿,这样更逼真。
当夜,她醉酒撞进日本商社包厢。千代子扶住她时,珍珠耳坠悄然落入对方袖袋。
听说...孙太太有款新香水千代子试探。
军用止血香。沈芷兰醉醺醺比划,配方就在...突然被破门而入的孙逸臣拽走,贱内失礼了！
凌晨,耳坠里的微型相机拍下军火清单。翠喜在更衣室揪住想报信的锦绣表妹：少奶奶等你多时了。
---
第二十三章
苦肉成香
你疯了真让他们抓我！沈芷兰挣扎着被绑上货轮,手腕早已藏好刀片。
孙逸臣在码头望远镜里攥紧拳头。副官急报：他们要用夫人换通关文书！
按计划。他砸碎怀表,里面滚出沈芷兰提前藏好的紫珠——浸泡过迷迭香精油的珍珠正散发定位香气。
货轮底舱,沈芷兰用腿环里的镊子拆开通风管。突然灯光大亮,千代子举枪冷笑：孙太太好手段。
彼此彼此。沈芷兰突然踢翻香炉,爆开的香雾中传来孙逸臣的怒吼：闭眼！
---
第二十四章
逆风翻盘
呛人的烟雾里,沈芷兰被揽进熟悉的怀抱。受伤没孙逸臣声音发颤,枪管还冒着烟。
她趁机将微型胶卷塞进他口袋：配方是假的,真的在...
千代子突然从货堆后开枪。孙逸臣转身挡枪,血溅在沈芷兰旗袍上。她红着眼掏出止血香粉,却被他握住手腕：先...炸船。
轰鸣声中,沈芷兰拖着孙逸臣跳海。他染红的海面突然笑出声：夫人,你抖得比我还厉害。
闭嘴！她带着哭腔吻住他,咸涩的海水里混着止血香的茉莉味。
---
第二十五章
新火试茶
香港公寓里,孙逸臣左臂吊着绷带批文件。沈芷兰突然夺过钢笔：军部同意我们成立制药公司了。
条件是交出止血香配方。他皱眉。
窗边试管架突然被阳光照得璀璨。沈芷兰晃着新研制的茉莉S-02：改良版,缺了紫珠成分就只是普通香水。
翠喜慌张跑来：锦绣表妹逃去南京了！
正好。孙逸臣展开军事地图,下个月我要去整顿南京分局。突然贴近沈芷兰耳畔,听说夫子庙的鸳鸯饺...
她将染血的紫珠拍在计划书上
终章上：南京棋局（战略收官）
梧桐絮飘满金陵官道时,沈芷兰正用紫檀算盘核对账本。翠喜急匆匆闯进书房：锦绣在秦淮河包了画舫！
终于来了。沈芷兰合上暗藏枪管的账本,突然干呕起来。窗外卖报童的吆喝声隐约传来：德国洋行高价收购止血香配方——
孙逸臣夺门而入时,她已换上素白旗袍,正往珍珠手包里装妊娠诊断书。别动！他单膝跪地贴上她小腹,昨天军医说我当爹了还敢...
所以更要去。她将诊断书拍在他胸前,德国代表是锦绣的亲舅舅,你猜他为什么专挑今天到南京
暮色中的画舫灯火通明。锦绣端着毒酒走近时,沈芷兰突然掀翻八仙桌：表妹,你娘当年中的也是这种孔雀胆吧
---
终章下：红烛永燃（情感终局）
德国代表掏枪的瞬间,整条画舫突然断电。孙逸臣趁机将锦绣踹进秦淮河,回身却见沈芷兰用试管抵住代表咽喉：闻出来了吗你姐姐调的香水味。
河面骤然升起烟花,映亮她手中泛黄的亲子鉴定——原来锦绣竟是德国代表家族刻意遗弃的混血儿。
游戏结束。沈芷兰将试管里的液体倒入河流,配方已随记者登上国际邮轮。她突然腿软栽进孙逸臣怀里,抱歉...胎气...
三年后,南京紫金山实验室里,小女孩用沾满香水的手去抓军功章。孙逸臣举着女儿转身：夫人,止血香2.0版...
叫护国香。沈芷兰把新研制的紫色香水浇在当年那对红烛上,火光骤亮如初,合约续约一百年,孙先生意下如何
烛泪滴落处,烫金的婚书与国家专利证书并排陈列,玻璃柜映出一家三口的笑颜。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