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童年阴影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爷爷奶奶对我和爸爸,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与冷漠。别人家的孩子,被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亲昵地唤着宝贝,而我,在爷爷奶奶那里,得到的更多是嫌弃的眼神和刺耳的责骂。
我叫天问,小时候住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上。那是一个有着青石板路和老旧瓦房的地方,邻里之间看似和睦,家长里短的声音充斥在每一条小巷。我们家,就坐落在小镇的一角,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院里有棵歪脖子枣树,每当秋天来临,树上便挂满了青涩的枣子。
记忆中,爷爷奶奶总是对叔叔家的孩子宠爱有加。堂弟穿着崭新的衣服,吃着各种零食,在爷爷奶奶跟前撒娇,总能得到温柔的回应和满满的疼爱。而我,哪怕只是不小心在他们面前发出一点声响,都会招来爷爷奶奶的一顿骂。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一天到晚就知道捣乱！奶奶尖锐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我委屈地站在角落,手里还拿着那只破旧的玩具车,那是爸爸在我生日时,从废品堆里淘来,修好后给我的礼物。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孙子,待遇却如此不同。
爸爸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他对爷爷奶奶的态度,始终保持着尊重,即便面对他们的不公平对待,也只是默默忍受。我曾问爸爸：为什么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们爸爸只是无奈地摸摸我的头,说：大人的事,你还不懂,别往心里去。
小时候,每逢过年,本应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可在我们家,却总是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叔叔一家热热闹闹地坐在正屋,享受着奶奶精心准备的年夜饭,而我和爸爸,只能在偏房里,吃着简单的饭菜。看着那扇紧闭的正屋门,我心里满是羡慕和委屈。
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玩耍,不小心碰倒了奶奶放在墙角的花盆。那花盆其实已经有了裂缝,本就摇摇欲坠。可奶奶听到声响跑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你这个败家子,就会闯祸！奶奶恶狠狠地骂道。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来。爸爸听到声音赶来,心疼地把我护在身后,对着奶奶说：妈,天问还小,花盆本来就不稳,您别这么打孩子。奶奶却不依不饶：他就是没教养,跟你一样没出息！爸爸低着头,默默地带着我回了屋。那一刻,我心里对爷爷奶奶的恨意,开始生根发芽。
随着我渐渐长大,对爷爷奶奶的行为看得越发清楚,他们的自私和偏爱,让我心中的那堵墙越筑越高。在学校里,同学们谈论着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好,我只能默默地走开。每当这时,我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他们的爱。
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举办亲子活动,要求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我满心期待地希望爸爸能陪我去,可爸爸临时接到工作上的紧急任务,实在脱不开身。我想着,或许爷爷奶奶能代替爸爸陪我去一次,哪怕只是这一次。我鼓起勇气,走到奶奶面前,小声地说：奶奶,学校有个活动,爸爸没时间,您能陪我去吗奶奶连头都没抬,一边择菜一边不耐烦地说：我哪有那闲工夫,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净事儿！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我转身离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从那以后,我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对他们抱有任何期望。
2
成长之痛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爸爸为了撑起这个家,日夜操劳。他在工厂里辛苦打工,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我看着爸爸日益增多的白发和越来越弯的脊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让爸爸过上好日子。而爷爷奶奶,在我的生活里,渐渐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不再主动和他们说话,每次看到他们,也只是冷漠地擦肩而过。
后来,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城里的重点高中。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爸爸高兴得像个孩子,他紧紧地抱住我,眼里满是骄傲。而爷爷奶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考上了就考上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听到他们这话,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因为我早已习惯了他们的态度。
去高中报到那天,爸爸送我到学校。看着校园里崭新的教学楼和来来往往充满朝气的同学,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爸爸帮我整理好宿舍,千叮万嘱后才不舍地离开。那一刻,我深知自己身上承载着爸爸全部的希望,也更加坚定了要努力奋斗的决心。
在高中的生活忙碌而充实,紧张的学习节奏让我暂时忘却了家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每天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我的努力很快有了回报,第一次月考,我就考了全班第一。拿着成绩单,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爸爸,电话那头的爸爸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着：我儿子就是争气！听到爸爸开心的声音,我也跟着笑了,这是属于我和爸爸的快乐,不需要爷爷奶奶的认可。
然而,平静的校园生活偶尔也会被家里的事打破。有一次周末,我回到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奶奶的大嗓门在骂骂咧咧。走进院子才知道,原来是叔叔家的堂弟在学校闯了祸,老师打电话到家里,奶奶却把气撒在爸爸身上,怪爸爸没有教好堂弟。爸爸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默默承受着奶奶的指责。我实在看不下去,冲奶奶喊道：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堂弟是您亲孙子,您自己没管好,凭什么怪我爸！奶奶被我突然的顶撞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你个小崽子,还学会顶嘴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爸没本事,连带你也没大没小！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回怼：我们没本事您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这么多年,您对我们只有嫌弃和打骂,您就这么偏心,就不怕遭报应吗说完,我拉着爸爸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从那以后,我和爷爷奶奶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每次回家,只要看到他们,我就会转身回屋,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们。爸爸总是劝我：别跟老人置气,他们年纪大了,改不了了。但我心里的怨恨,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消散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高三。备考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几乎把自己逼到了极限。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一个消息,爷爷生病了,是很严重的心脏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叔叔一家哭穷,说拿不出钱,奶奶没办法,只好来找爸爸。
看到奶奶站在门口,一脸憔悴和无助,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的恩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我本能地不想管。爸爸看着奶奶,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妈,您别着急,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那一刻,我对爸爸既心疼又有些埋怨,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心软
爸爸为了凑爷爷的手术费,四处奔波借钱。看着爸爸疲惫的身影,我心里很难受。我也拿出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压岁钱,虽然不多,但也想帮爸爸分担一些。爷爷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照顾爷爷的时候,奶奶看着忙前忙后的爸爸,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做法有些过分。她偷偷地抹眼泪,嘴里嘟囔着：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们父子俩……听到奶奶这话,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动,这么多年的伤害,岂是一句话就能弥补的。
爷爷出院后,家里的气氛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爷爷奶奶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们恶语相向,有时甚至还会主动跟我们搭话。但我心里的那堵墙,依然坚固地横在那里。我表面上对他们淡淡的,不冷不热,心里却始终无法真正释怀。
3
心墙难越
高考结束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全家人都很高兴,爷爷奶奶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拿出了自己积攒的一点钱,说是要给我当学费。我看着那皱巴巴的一叠钱,心里很复杂。一方面,这么多年的怨恨让我难以接受他们的好意；另一方面,我又看到了他们眼神里的真诚和期待。
在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晚上,爸爸坐在我的床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儿子,这么多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爷爷奶奶以前是做得不对,但他们毕竟是长辈,人都会犯错,也都会老。这些年,他们也经历了一些事,现在也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跟他们计较了,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放下的机会。看着爸爸真诚的眼神,我陷入了沉思。我望着爸爸那满是期许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爸爸所遭受的,所隐忍的,远比我多得多,可他却始终心怀宽容。然而,那些爷爷奶奶给予我和爸爸的伤害,就像一道道深深的刻痕,即便岁月流转,却依旧清晰可见。
爸,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我知道您善良,您能放下过往。但对我来说,那些年的经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他们这么多年对我们的态度,不是简单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弥补的。
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如同我小时候那般。儿子,我懂你的苦,可他们毕竟是你的爷爷奶奶,血浓于水啊。
我苦笑着摇头,血浓于水这么多年,我只感受到他们对叔叔一家的偏爱,对我们的嫌弃。小时候,我眼巴巴看着堂弟吃着各种零食,穿着新衣服,而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玩着破旧玩具,稍有不慎就会换来一顿打骂。您被奶奶无端指责的时候,我有多心疼您知道吗
爸爸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些过往他又何尝忘记。
第二天,我还是拒绝了爷爷奶奶给的钱,独自踏上了去大学的旅程。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我的思绪也飘得很远。我知道,这一次离开家,或许与爷爷奶奶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而我心中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也将永远存在。
到了大学,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各种社团活动中。凭借着出色的成绩和积极的表现,我很快在学校崭露头角。我获得了各种奖学金,还参与了许多科研项目。忙碌的大学生活让我几乎无暇去想家里的事情,而我与爷爷奶奶之间,也彻底断了联系。
偶尔爸爸会打电话给我,每次通话,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提及爷爷奶奶,说他们很想念我,想知道我的近况。但我每次都只是淡淡地回应,并没有太多情绪。爸爸也渐渐明白我的态度,不再过多劝说。
大学四年一晃而过,我凭借优异的成绩获得了保研资格,继续深造。在这期间,我遇到了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她叫林月。我们在一次学术交流活动中相识,彼此欣赏,很快走到了一起。林月家庭和睦,父母都很疼爱她,她无法想象我所经历的那些家庭矛盾。
当我第一次向她讲述我和爷爷奶奶的故事时,她满脸的震惊与心疼。天问,没想到你小时候经历了这么多,那现在他们……林月欲言又止。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我坚定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就是为了能和爸爸过上好日子,他们在我成长中缺席太久了,我无法释怀。
林月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理解你,但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呢。人总是会变的呀。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在我心里,那道伤疤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那么疼痛,但它依然醒目地提醒着我那些不堪的过往。
4
决绝背影
研究生毕业后,我进入了一家知名企业工作,凭借着过硬的专业能力,很快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薪资待遇也相当不错。我在城市里买了一套房子,把爸爸接了过来一起住。爸爸看着宽敞明亮的新家,笑得合不拢嘴,我也终于实现了让爸爸过上好日子的愿望。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有一天,叔叔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奶奶病重,想见我最后一面。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么多年刻意不去想的那些人和事,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林月在一旁看着我,轻声说：天问,要不回去看看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理智告诉我,这么多年的伤害难以忘却,我不应该回去；但心中又有那么一丝犹豫,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最终,我还是狠下心来拒绝了。不,这么多年,他们对我们做的一切,我忘不了。我不想去,也不会去。
电话那头的叔叔愤怒地骂道：你这个不孝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绝情！妈都快不行了,你就不能放下过去吗
我冷笑一声,不孝子这么多年,你们又尽到了什么责任我和爸爸在这个家里一直被当成外人,现在奶奶快不行了,就想起我冷笑一声,不孝子这么多年,你们又尽到了什么责任我和爸爸在这个家里一直被当成外人,现在奶奶快不行了,就想起我来了晚了！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月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她轻轻抱住我,天问,别太难过,你做了这个决定,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我紧紧抱住她,像抓住了唯一的依靠,这么多年,我看似坚强,可这内心深处的伤疤一旦被揭开,依旧痛得钻心。
之后的日子里,我努力让自己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中,但奶奶病重的消息还是像一团阴影,时不时地在我心头浮现。爸爸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责备我,只是默默叹气,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过了几天,叔叔又打来电话,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天问,奶奶走了,她临走前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手里还握着你小时候的照片……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解脱,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但我依旧没有松口,没有表达任何想要回去的意思。
葬礼那天,我没有出现。爸爸一个人回了老家。我知道,他对奶奶也有感情,这么多年的委屈,在生死面前,他选择了放下。爸爸回来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他没有和我多说葬礼上的事,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儿子,别想太多了,都过去了。
从那以后,我和爸爸在这个城市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和林月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不久后,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礼办得很盛大,亲朋好友都来祝福我们。在婚礼上,我看着林月幸福的笑容,再看看身旁欣慰的爸爸,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婚后,林月很快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和爸爸都欣喜若狂。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随着林月肚子一天天变大,我们对孩子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有一天,林月突然对我说：天问,我想了很久,等孩子出生后,我们还是应该和老家那边缓和关系,毕竟孩子也有叔叔伯伯,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家族。我皱了皱眉头,老婆,你不明白,那些伤害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也卷入那些复杂的关系中。
林月温柔地看着我,天问,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孩子出生后,他会有一颗最纯净的心,也许他的到来能化解那些矛盾呢而且,你爸爸年纪也大了,他也希望看到家庭和睦呀。
我陷入了沉思,林月的话让我心里有些动摇。但一想到爷爷奶奶曾经对我和爸爸的种种,那股恨意又涌上心头。再说吧,我无奈地说,我现在还没办法立刻做出决定。
5
隔阂消融
孩子出生了,是个可爱的小男孩。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我心中满是欢喜。爸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每天都围着孙子转。孩子的到来,让这个家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的叔叔。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叔叔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天问,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们,可孩子满月这么大的事,我想着怎么也得过来看看。这是给孩子的红包。说着,他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我没有接,不用了,我们不缺这点钱。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什么瓜葛。叔叔的脸涨得通红,天问,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能放下过去吗
这时,林月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天问,别这样,叔叔大老远来的,先进屋坐吧。我看着林月和孩子,心中一阵纠结。最终,还是让叔叔进了屋。
叔叔看着孩子,眼中满是喜爱,这孩子长得真俊,和天问小时候真像。爸爸也在一旁打着圆场,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
叔叔坐下后,叹了口气,天问,今天我来,一是看看孩子,二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们家确实对你们父子俩做得不对,尤其是爸妈,他们现在都走叔叔坐下后,叹了口气,天问,今天我来,一是看看孩子,二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们家确实对你们父子俩做得不对,尤其是爸妈,他们现在都走了,有些话不说出来,我这心里憋得慌。以前爸妈重男轻女,对你们不好,还总偏袒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没站出来为你们说过话,我也不是个好兄长。
听到叔叔这番话,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积压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林月在一旁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回应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么多年了,很多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小时候我被欺负,爸爸被无端指责,那些伤害我一直记着。叔叔低下头,面露愧疚之色,我知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要是当初我能劝劝爸妈,也不至于让你们受这么多苦。现在爸妈不在了,我就想着,咱们兄弟之间别再这么僵着了。
爸爸也在一旁说道：儿子,你叔叔都这么说了,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人这一辈子,能成为一家人不容易。我看着爸爸满头的白发,又看看怀里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的那道防线开始有些松动。
林月轻声说：天问,为了孩子,也为了爸爸,给彼此一个机会吧。我沉思良久,看着叔叔真诚的眼神,缓缓说道：叔叔,我可以试着放下一些,但这么多年的隔阂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以后的日子,咱们都好好相处吧。叔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好,好,天问,你能这么说太好了。
从那以后,叔叔偶尔会来我们家坐坐,带些老家的特产。我和叔叔之间的交流也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关系已经比以前缓和了许多。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天真可爱的性格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在孩子的影响下,我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慢慢消散。我开始主动和叔叔联系,了解老家的一些情况,也会在节假日带着家人回老家看看。
6
圆满结局
多年后,孩子已经懂事,我会把曾经的经历讲给他听,告诉他要珍惜家人之间的感情,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而我,也真正放下了过去的恩怨,明白了生活需要向前看,亲情的纽带终究还是将我们紧紧相连。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也是历经风雨后最美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