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A星底下贫民窟的一员,
我最大的特点就是穷且识趣,
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百万富翁,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欣赏帅哥然后平平淡淡度过这奢华的一生
可在赚钱的路上,总有些烂桃花阻碍,
比如面前A星两个顶尖的男人,一个扒着我裤脚,一个拉着我的手,哭得涕泗横流。
好了好了,不就是我偷了你们东西,欠了你们钱吗我在这单方面宣布,我原谅你们了。
1.
贫民窟发生暴乱,A星派了人过来镇压,我收钱顶了位置来帮人维持治安。
新闻里刚见过的沈氏集团继承人的脸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我直直地盯着他,看看那做工精美的衣服,还有戴在他胸口价值不菲的徽章。
不禁吞了吞口水,这得值多少钱啊,压抑住老本行的冲动,我面带微笑得体地回答了眼前人的问题。
怎么会,我们这的人品行端正,发生这样的事纯属是概率问题。
荒谬!啥叫堪比哥谭,不会!
我扭扭身子,一脚把掏这位沈少爷兜的贼踢开,回过头友好地笑了笑。
沈少爷一脸单纯,眨巴眨巴眼,指了指我的身后。
靠!我的钱!我拔腿追身后逃之夭夭的贼,忘了安顿身后的沈少爷。
2.
生活需要惊喜,在我撬了三个垃圾站的锁后,依旧一无所获后。
终于,站在堆积成山的垃圾上,我疯了。
忍不住诗兴大发,横看成岭侧成峰,全是废物取不得!
呃
什么声音。
脚下踩着一坨软趴趴的东西,低头一看,男人的脸被我踩在脚下,宽肩窄腰翘臀,喉结突出,下颚线锋利。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甜心。
我满怀期待地抬起了脚,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又一脚踩了回去。
一定是看错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脚,真是他。完了,登上各家新闻板报封面的沈少爷出现在了垃圾堆,还伤成这样。
他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身上还不断涌出血,眼见他颤了颤眼皮,有要醒的迹象。
逝者安息,无意冒犯,您就在这待着吧,也算圆了我撒的你私奔跑了的谎言。
我一步步后退,捡起一旁的铲子,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砰,巨大的爆破声,旁边的那棵大树瞬间被贯穿,只留下个外壳摇摇欲坠最终倒地。
有话好说。
我一个滑铲跪到爬着的人面前,大哥,你早说自己有buff叠加啊!我看着那棵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3.
我拖着他走进一个破破烂烂的由塑料和布搭起的帐篷里,装作脱力一把把他甩在地上,却被一只大手一带,被迫当了个肉垫。
我像个蛤蟆似的趴在地上,那哥们翘个二郎腿坐在我身上,拎着我仿制的工作牌。
季姚。
我错了,我再也不戏弄你了。
听完后他起身那双长腿往前迈了一步,我刚想喘口气。
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突然看着我,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挥拳而来。
接近死亡的恐惧使我呜呜咽咽使劲挣扎起来,眼角掉下了几滴后悔的泪。
今天就不该去那地方捡垃圾,现在命都快没了。
男人将掉落的铁棍丢开,疑惑地看着我,粗粝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勾走了那几滴泪水。
哭什么,我受伤了,暂时回不去,需要在你这借住。
我呆愣愣地看着他,他皱了皱眉,又拍了拍我的脸,
听懂了吗不会吓傻了吧。
我使劲点头表示明白,内心痛骂他,但还是庆幸死里逃生。
4.
他在我这待了半个月,期间跟个公子哥似的,把我当丫鬟使唤来使唤去。
端茶,倒水,吃饭,甚至穿个衣服洗个澡还要我帮他。
你没手吗我闭着眼睛,恶狠狠地将衣服套到他身上。
准确来说差不多。他眯着眼看我,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指了指血肉模糊的手臂。
没手也碍不着你折磨人啊!虽说如此,我还是惊叹于他的忍耐力。
本以为他就是伤到个皮肉,可脱下那层墨绿色制服,密密麻麻的伤疤,新伤加上旧伤纵横遍布在他身上,两条手臂更是直接更是生生被切去了一半皮肉。
饶是再烦他,我也忍不住吸了口气,转过身翻箱倒柜。
怎么了害怕了他戏谑一笑,笑意轻佻,看似不在意,却拿过外衫迅速穿上。
找到了!
我心疼的拿着那个发光的小蓝瓶,里面装的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从林寻那偷的。
你可得好好珍惜啊!我用小拇指蘸那药膏仔仔细细敷在伤口上,听见头上嘶的一声。
想起小时候受伤妈妈都会吹一吹,痛苦就会减轻。
我也有样学样,凑近那些伤口边吹还边说,
呼呼痛痛飞走了。
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内心崩溃,死嘴,要你瞎吹。
那个,有点尴尬呢,我去拿吃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想缓解尴尬的氛围,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心下一惊,这可不妙啊,他不会爱上我吧!
下一秒,他开口了,
你眼屎没擦。
……
5.
过了半年,从夏到冬,他赖着不走。
冬天有点冷,我盖着薄被蜷缩着身子,旁边一沉,不知道什么像个火炉散发热气。
不由自主抱住了那个火炉,还往那边挪了挪,火炉也很上道,紧紧地搂着我。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他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细碎的黑发垂在他额前,像个顺毛小狗,和他平时收拾的大背头相比温顺了许多。
我坐在床边,数着所剩无几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抬头,
你伤好了吧
好吧,我的意思是你该走了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赶我走
不是,你看啊,你本来就是来找人治安的,现在不走……
唔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觉得措手不及,我想挣脱,一只手却扣住了我的退路。
我只感觉空气稀薄,呼吸急促,两腿发软。
等我缓过神后,他坐在我旁边低着头,平日里狂妄的神态全然不见,反而有些可怜,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你愿意和我走吗
沉默了许久,他的头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沉,那双漂亮的手有意无意划过挂在腰间的东西。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慌忙跳起来亲了口他的左边脸颊,看他没反应过来,又亲了口右边。
看着眼前春心荡漾的人,我轻轻咳嗽,
咳……那个我今天约了朋友,你……你在家等我回来。
听到这话他迅速看向我,眼神微微亮起,嘴角上翘。
好……
没等他说完,我提起包袱就准备跑。
刚转身,手被一把钳制住,温热的触感划过耳尖,脖子被握住。
你不会不回来的对吧
我强作镇定,捧着他的脸。
怎么会呢,我家还在这呢。
看着对方明显质疑的眼神,我松开他的脸,坐回床边扭过头,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那我不去了。
不是。眼前的人明显慌了,半蹲在我身前,焦急地说,我只是担心你,没有说不让你去。
说着把那把东西取下来放到我手里,
拿着,我设置了权限,除了我只有你能用它。
我犹豫地看着,他看出了我的顾虑,伸出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对着远方扣动扳机。
砰刚才活蹦乱跳的兔子倒在血泊中,他的头抵着我的头,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笑。
放心,死的生灵,都将归为我的罪孽。
我总会找到你的,那时候你会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
我颤颤巍巍取下脖子上从地摊上淘来的的玉佩,挂到他脖子上,
行,这是我妈留的我的,当定情信物了。
离开的时候,前几步走得沉稳,看着身后站得笔挺的人,我微笑着一步三回头。
等到人缩成个小米粒,直至完全看不见了,我才拼命狂奔起来。
搞什么啊,和法外狂徒在一起,我嫌活得太长了啊!
为今之计,只能在外躲躲,反正像他们那样的人,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会失去兴趣了。
6.
我本想找个棚户区应付应付。
但没想到,人世险恶,一闷棍把我敲晕了。
醒来时,被个大胡子壮汉扛在肩上,悠哉悠哉地走进了一栋镂空的圆柱形建筑,有点像……斗兽场。
大汉把我一把丢在地上就转身走了。
我去。
一头身长近两个我的金毛狮子,张着獠牙,不断滴着口水,盯着我蠢蠢欲动。
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寻找逃生的可能。
周围喧闹嘈杂,四周都被围了起来,底下穿着制服的守卫端着最时兴的等离子爆破器,以避免决斗者携带干扰装备。
一道熟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抬起头,看见被一群保卫围着的,顶着一头蓝色卷发,坐在高位正中间,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歪着脑袋,挑衅地看向我,比了个中指。
林寻,完了。
我们的孽缘在于几年前,我半夜翻进他家捡垃圾,看见了满身是伤,瘦的可怜的他,或许是为了不惊动护卫,又或许是他的眼神太可怜,我就带上他流浪了。
可想着他最后扯着嗓子撕心裂肺说要杀了我的样子,瞬间冷汗直下。
虽说我确实缺德,把他一个人丢给林家,走前还不忘顺走一堆灵丹妙药。
可没办法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爸给的太多了。
就在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深刻的道德反思时。
林寻抬了下手,对我做了个去死的口型。
关着的大门缓缓上升,一声巨吼拉回了我的思绪。
那老虎加速向我飞扑过来。
没办法了,弓步冲拳、穿喉弹踢……
小小老虎,不在话下
。
硕大的虎掌把我死死压在地上,滴滴涎水落在脸上,尖利的牙齿抵在我的脖颈上。
算了,眼睛一闭腿一蹬,一生也就完了。
可睁眼那老虎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一阵骚动,周围的守卫收起枪械,散开留出一个人能进出的小口。
擦的锃亮的皮鞋,迈着轻快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吹了个哨子,身上沉沉的爪子松开,取而代之的是那双皮鞋。
雾沉沉的眸子看向我
,比我初见时,多了许多红血丝,也更为锐利,一道浅浅的疤横亘整个脖颈,另一道从眼角到下巴。
他嗤笑地看了我一眼,摸着那两道疤,带着讥讽说道,
你这是同情我吗怎么没想到我变成这样了
我看向他,第一次觉得抱歉,或许我的决定确实是错的,林家内斗差点害死了他。
那双皮鞋压在我脸上,不算用力,但反复的摩擦让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记忆里,他爸也这么踩在我的脸上,让我放了他儿子。
高位者的恳求也带着漠视,我是怎么做的来着抱大腿,再加上花言巧语。
毕竟是父子,说不定有效。
林寻,对不起,但你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我真诚地看向他,虽说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让他放过我。
但也确实有几分真心,这是对从前那个怯懦少年的告别,也是对如今这个新生他的赞誉。
他愣了愣,冷笑地看向我,一把掐住我的脖颈。
呵,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顾好你自己吧!
他真是个矛盾的人,使劲掐着我脖子的是他,嘴上说要杀了我的也是他,可看见我挣扎流着泪的也是他。
稀薄的氧气让我眼冒金星,我费劲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机甲,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它举给林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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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和我预料的一样,我活了下来,我有气无力地躺在一个舱内,绿色的光从头到脚一遍遍扫过我,伤处无一例外都恢复如初。
醒了一张算得上绮丽的脸,那道伤疤,更是增添了几分破碎感,让人怜爱。
这个怎么在你这林寻拿着小机甲,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时不时瞥我两眼。
你不是说这机甲特别重要吗为了逃跑卖了它换钱,也算是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就买回来了。
你拿什么买的
就……拿钱啊。
不可能,如果我们有钱根本不用买它。他盯着我,像是笃定我藏了什么秘密。
突然脸黑了起来,看着我不爽地说,
还是你藏钱了。
对不住了弟弟,我总不可能说本来打算串通商贩坑你一把,最后看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拿了回来吧。
我装作一副努力克制情绪的模样,狠狠掐了把大腿,憋出了几颗眼泪。
怎么可能,我用玉佩。说着我又用力掐了几把大腿。
终于,眼泪涌动如雨般倾泻而下。
真痛啊,我忍不住哽咽,煞有其事地补充到,
是我妈留给我的那个。
啊眼前的人像是被唬住了,心疼地望向我,可瞬间又被狠厉取代,
可你还是骗了我。
我没骗你,你爸你回去才有更好的出路,和我捡垃圾只会一事无成。
我装作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样子,痛苦地咬着唇,任鼻涕眼泪肆流,引出最后一句重点。
阿寻,我也舍不得你。
他也像陷入了回忆,痛苦闭上眼,睁开眼,望向我的眼神温柔,
我错怪你了。
很好,趁热打铁,我爬出那个治疗仓,一把握住他的手,苦口婆心地说,
我在家有个弟弟,我还得回去照顾他啊,我得回去了。
说着往前冲,刚想打开门,就在那观览口看见了浩瀚的星系,我石化地转过头,欲哭无泪。
一双大手环住我,毛茸茸的头蹭了蹭我,下巴靠在我的肩上,牵起我的手指着窗外那颗最暗淡的星星半威胁半讨好地说,
姐姐,你看,我们从前住的地方是那,如果不用工具就想回家。就两个下场,一走到死也回不了家,二就是变成太空垃圾。
说着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挂在我颈间,
姐姐,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计较了,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就剩彼此好不好。
那双锢在我腰间的手像条小蛇般划走,我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装作天真的样子指着他刚套上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
端脑,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用这个联系我。
8.
山猪吃不来细康,我端着五颜六色的营养液坐在茶厅,周围品尝高级下午茶的士兵探着头,一个个交头接尾说着什么。
我看着眼前穿着与身份不符的烂T恤和破洞裤子星星眼看我的人苦笑,
你这身打扮是为什么啊
姐姐,你不记得啦,这是你送我的衣服啊!
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笑得一脸幸福。
姐姐,这样,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了。
我捂着头,出得龙潭,又入虎穴,怎么一天到晚尽遇到这些妖魔鬼怪了。
姐姐,你头痛吗男人关切地看着我,一副温柔至极的样子。
身后吵得更凶了,林寻不耐烦地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
在这我享受到了端茶、倒水……看着眼前真诚地想要给我洗澡的林寻。
我一把拉上门,留下一句,婉拒了啊!
隔着门也能听到林寻放肆大笑的声音。
9.
到了。
蔚蓝色的星球逐渐清晰,我所在的地方以高速向它接近,强烈的冲击逼得我后退。
一双手轻轻搂住我,抬头看,卷发被他扎了个小揪,锋利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盯着远方。
林寻今天穿得很正式,金丝在手臂上栩栩如生勾勒出鹰的形状。
看呆了
没有。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想起了被我留在垃圾星的男人,他也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
飞船停稳在地上。
下来吧。林寻向我伸出手,我趴在窗边,看了看,确认没人。
林寻像是看穿了我的念头,一把握过我的手,拉得紧紧的。
没通知媒体。
骗子!
一打开舱门,无数闪光灯接二连三响起,一个个话筒怼到我脸上,林寻仗着高,鹤立鸡群,受到的冲击不算大,但我惨了。
接二连三的发问,
林家搬到主星是有什么打算吗
请问您现在的做法算不算是打破了签订的和平协议
……
请您正面回答!
拥挤一定程度上也有好处,比如借着人群,我成功松开了林寻的手,跑了出去。
10.
舒适!爽!新鲜的空气,满街的帅哥美女,飞在天上的跑在地下的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
什么!一百星币!就这么个地方!看着眼前厕所大小的地方,里面就放了一个睡眠仓。
买到就是赚到,你不要有的是人要!来,下一个。大婶瞥了我一眼。
在我目瞪口呆下,一男生用了不到三分钟迅速交易、签订协议。
走之前看了我一眼,同情地说,
挺便宜了。
哈哈,这下好了,人生地不熟,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
要不回去找林寻,一念头突然浮现。
不行!虽说他现在对我不错,可那眼神完全没把我当个有自我思想的人,倒像是在看宠物。
等到他哪天烦了,就之前我对他做的事,不敢想会落个什么下场。
毕竟林家最后的赢家是他。
我记得那天趴在墙头,看见满地的残骸。
他就站在中间,宛如撒旦,被溅了一脸血,却神色淡漠,一只脚踩在他父亲尸体上。
那双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污,我慌忙逃走,为想救他的想法感到可笑。
诶,你干不干啊!
大婶朝我招了招手,看我发呆继续说,
包吃包住,打杂干不干有工资,干不干
干!我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腕。
那行。大婶笑得一脸和蔼,我忙着高兴,没注意那埋在眼下的算计。
就这个,行情不好。
大婶把我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里面多的是穿着包臀短裙,烫着大波浪的女孩,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
你好好干啊,跟着钟主管。大婶撂下一句话就跑路了。
剩我和面前穿着制服的人大眼瞪小眼,她围着我转了一圈。
嘴里念叨着,姿色平平,身材不行。
最后一声叹气,啧,当个打杂的吧。
我,说我呢,无名火冒上来,但在她下一句话出来后,刚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傻……
月薪400星币吧,包吃包住啊,等会给你安排房间。你说什么来着
啥都行啊!
我谄媚地看着她笑,这姐姐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善良啊,400星币,搁垃圾星我得捡一年垃圾,美滋滋啊。
我们这每个人都有编号,你是……我看看,说着她拿起手册,编号250。
刚好250号走了,就你代替吧。
我保持微笑,带着十分苦涩,好。
250号!七号房间客人离开了,你去打扫干净。
我和走廊的家政机器人擦肩而过,哦,你要问为什么不用它打扫。
当然是我们会所的人文关怀。
哈哈哈,高级会所就是如此!
我欲哭无泪的擦完了250个房间,腰酸背痛回到房间。
隔壁床的Amy打开虚拟报纸,海藻般的头发铺开,恹恹地躺在床上。
消失的林氏未婚妻,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关注小辣椒八卦,持续为你更进。
林氏掌门人当街开枪,逼退记者,只为寻妻……
沈纵回主星,林沈两家关系后续会如何发展
高额赏金寻妻,据有关人员透露,林家掌门人状态不佳,联邦会议可能落于下风……
……
有钱人真有意思,丢个老婆,还铺天盖地发新闻,说不定人家自己想跑。对吧
Amy转过头眯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看我,手指在虚拟报纸上动了动,又盯了我许久,笑着说,
别说你和那照片有点像。
可能吗Amy姐我擦掉手心紧张过头出的汗,谄媚地走到她身边,帮她按摩。
也是,你要是阔太太何必来这干苦力。
Amy放松了身子,随手抛出一叠星币,又指了指桌上的甜品。
给你的。
二、四、六……
一千星币,算上Amy和其他姐姐陆陆续续给我的,我身上现在也有了10万星币了。
发财了!我笑眯了眼,Amy也笑着看我,点了点我的脑袋,
小财迷,这点钱就这么开心。
当然了,有了钱就更有底气嘛。我卖力地给她按着摩。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扭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1.
明天我们这儿有个宴会,李中将组织的,肯定有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你想去吗
我有气无力趴在床上,捂着不停作响肚子,回着她的话,
Amy姐,钟主管说我什么都不懂,让我呆在房里,哪都不许去。
吃坏肚子了
Amy的身形被轻盈的丝绸和华丽的烫金勾勒出来,她拿出了一管药剂让我喝下,又敲了敲我的脑袋,心疼地看着我,
早上都说让你别吃了,这下好了吃坏肚了了吧!
我看那糕点好吃,本来想留着作早餐。我躺在Amy怀里,哼哼唧唧。
你呀你,吃了药下午估计就好了。
说着又把一张虚拟身份放在我手上,我找李少将要的。
又害羞地笑了笑,
他说要带我走,我无父无母,也没什么牵挂,只有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像我妹妹,如果她还在的话,也像你这么大了。
她抱着我,哼着我从未听过的摇篮曲,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我手上,
睡吧,睡吧,
就这样入梦乡,
梦里有香香的花
还有那歌唱的鸟
……
在母亲般的怀抱中,我入了梦乡。
醒来时,天色昏暗,挂着乌云。
我抄起那虚拟身份,冲向宴会,不知为什么心脏怦怦跳。
砰!我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湿湿的东西溅到我脸上,我用手擦去,是掺着血的碎骨。
那双狐狸眼最后一次看向我,带着浓郁的绝望和慈悲,最后对我说的话,是快跑。
警报、警报!外来人员入侵!
人们在那摊血泊上踩来踩去,谁也不去计较,仿佛Amy从来没存在过世间。
被层层保护起来的是那位李先生,他秃顶、肥胖、懦弱却靠着甜言蜜语把Amy哄的团团转,说要带她走的是他,拿她挡枪的也是他。
我趴在地上,一点点把残余的骨头捡起,放回口袋。
钟姐震惊地看着我,口型质疑我为什么在这,还伸着手要把我拉到保护圈里。
我安慰地看了眼她,偷偷爬上高高的楼层,躲在暗处,对着那个愚蠢的脑袋,按了扳机。
可惜没瞄准,他痛苦地捂着胳膊,周围顿时骚乱,四散开逃命。
我把那把东西丢出窗外,乘着乱子钻入人群。
你真是疯了!钟姐把我拽到身边。
一旁的男人捂着手臂发疯,
为什么还有武器能用,你们开了干扰器吗男人大声咆哮。
我们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用。穿着西装的人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你滚开,男人一把推开眼前的人,看着地上的痕迹骂了句脏话,一定是沈纵!我要杀了他!
说着又恶狠狠地剜了我们一眼,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四散开的人被他们追了回来,集聚在大厅。
我单手握住钟姐颤抖的手,安抚道,
别怕!
那男人高坐在椅子上,油腻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选妃似的,一个个点过。
被他点的,多数是长相漂亮的,但这个宴会,钟姐精心挑选,所以就剩下了我和她。
钟荞,在你的地方出事,你得全权负责,就以死谢罪怎么样。
我挡在钟姐前面,他疑惑地看了眼我,
那个,穿得跟个土帽似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李先生,这是管我们后勤的。钟姐拼命想把我往后拉。
你是Amy的妹妹她缠了我好久要那牌子呢,可惜了。说着啧了咂嘴巴,像是在回味什么。
我捏紧拳头,恨意疯长,可抬起头却笑得谄媚,
是,久仰先生大名,果然和姐姐说的一样,威武霸气,让人心生仰慕。
不过先生,我刚刚看见窗台有个人……我不敢说。
他眨了眨眼,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指着我,
你上来。
经过一道机子显示绿光,男人放心下来。
说吧,在哪看见的
我装成一副吓坏的模样,
我不敢说,他在看着我们,我们去那吧。
我看着他身后的人,颤抖着指着身后的屋子,他探究地看着我,最后点了点头。
好了,你说吧。
先生,你知道菟丝花吗
别废话!
是我家乡的一种花,缠绕寄体,直到它死去。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往他眼球里戳,鲜血喷溅到手上,他惨叫起来。
可他没死,真遗憾。
他掐着我的脖子,凶狠的拳头如水点般落到我的身上,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称之为父亲的人,他也是这样对我和母亲。
我想我快要死了,耳边轰鸣,七窍流血,我分不清是Amy还是妈妈在我耳边哼着歌。
我平时最贪生怕死,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英雄了一把。
也许是那双狐狸眼最后的慈悲让我想到了妈妈。
我听见枪响,看见面前的男人倒地。
最后的视线落在一个狂奔向我的人
别睡!
12.
这是我第二次在舱内醒来,比起上次浑身难受,我挣扎地想爬起来。
我找到你了。
一只手按住了我,金丝眼镜也可见的青灰色的眼圈,看起来很疲惫。
头发随意翘着,没梳成他最爱的背头。
我在家等了你很久,最后在新闻上看见了你的脸!
他带着病态的偏执望向我,
是不是只有把你锁住,你才不会走。
啊
看着他手上的银链子和腰间挎的枪,我瞬间不难受了,一把握住他的手,扑到他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知道啊!我是打算回家来着,结果半路被坏人拐了,他要我去打老虎,多亏我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打死了老虎,可疼了!
我指了指脸上之前老虎爪子留下的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于是在我震惊的目光下,他蹲下身,心疼地摸了摸那个地方,吹了口气,还说出了那句,
呼呼痛痛飞飞。
可一眨眼,他又怀疑地看向我,
那你怎么成了林寻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啊!打完老虎之后,他就强迫我上了飞船,说什么看上我了,要我给他当未婚妻。
沈纵纵我太委屈了!玉佩还在你那,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我蹭了蹭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手合十,疯狂道歉,对不起,林寻你就当个恶人,保我条命吧!
沈纵纵面前的人脸突然爆红,羞涩地看着我,扭捏开口,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你现在得休息,之前受的伤太严重了。
打我的那个人呢我好奇地问道。
死了。他从腰边拿出个东西放到我手上,熟悉的手感。
我惊讶地看着他,
手下在骊歌院外看见的,当时我很开心,我们就要见面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可看到你被他压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时候,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他顿了顿,松开了我的手,轻轻关上疗养舱,舱内很封闭,我只见到他嘴巴在动,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那时候我就在想他……死不足惜。
13.
昏暗的房间内不断传出犬吠,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昏暗的监狱,带来了一丝温热,可那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我始终觉得原始的行刑方式有它独有的艺术魅力,你说是吗李忠
被吊着琵琶骨的李忠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在Q9星你暗算我,我的账还没算,现在又把她伤成这样。说着,刀柄按入刚刚被狗撕裂的地方。
整个牢房充满了哀嚎。
我吃饱了。
在这呆了半个月,沈纵天天拿个勺子喂我吃饭,虽然我多次提醒他我有手以及家政机器人的存在,他依旧我行我素。
总之去我们的角色就这么神奇的调换了。
再吃点,你太瘦了。他摸了摸我的脸,
我心下吐槽,把我当狗呢,但还是装作一副乖顺的模样。
好无聊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
确实你也该活动活动,明晚有个小会,你陪我去吧。沈纵放下碗,轻轻搂着我。
好啊。我慌忙答应,噌地站了起来,指着天说天气真好。
今天是阴天。
身后的人刚想走近,就听见播报,
先生,林先生到了门口说要见你。
不见。
14.
这就是你说的小会
坐在磁浮飞艇上只看见底下人头攒动,挤满了扛着大炮的记者和各届的翘楚。
有我在,这就是个小会议,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又梳着个大背头,如初见那样,两条长腿随意放着,我泄愤似地对着空气捶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
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子呢。
他握着我的手往他身上挥,装作被打痛的样子,认真地看向我,
对不起,我会放下我的傲慢,去学会爱你。
或许是降落导致心率加快,我捂着疯了般跳跃的心脏,思绪飞扬。
沈纵举着个小瓶子往我身上喷了喷拉回了我的思绪,
发什么神经
留下我的印记。他双手交叉环抱胸前,看起来很得意。
此次会议林家同样出席,是否会改善两家关系……
……
沈先生,这女孩是
未婚妻。沈纵搂着被他口出狂言惊吓到的我走进大门,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记者,
为什么我感觉沈总的未婚妻神似林家丢了的未婚妻啊
别瞎说,长得像罢了。
听到这话,我缩了缩脖子,莫名心虚。
轮到沈纵发言,他把我带到一堆吃的前,让我安心吃,他就在台上能看见我。
我无精打采地捏着小蛋糕,估算着遇上林寻的可能,已知,我参会,林寻参会,沈纵参会,会议时长为四小时……
算了,我算不出来,也不用算了。
因为刚手贱打开关机已久的终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呀一贵妇打扮模样的女士挪到我身边,
你就是沈总的未婚妻吧
终端依旧在震动,贵妇问我为什么不接,我尴尬笑笑,准备搪塞过去,
我Q9星来的,不太会用。
没事,我帮你接。
不用!
太太是个热心肠的人,可惜在此刻我只感觉痛彻心扉的凉。
我组织的手伸在半空,林寻的脸也同时出现在虚空屏幕上,他顶着那头显眼的蓝毛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姐姐,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我手忙脚乱想要关掉,可却把屏幕开到了最大,站在一旁的太太自然也是听到和看到了林寻。
石化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逃似的跑了两步,又转过身,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姐姐,你……
我长舒了口气,终于关了。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跑路了。
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大量人群聚集,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一起难以分辨是谁,关卡安保措施严格,或许还能借着这人群逃走。
我偷看了一眼台上西装革履,从容不迫的沈纵。
刚巧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朝他比了个爱心,笑着说我等你。
沈纵勾着唇角继续讲话,看他不看我了,我立马跑进人群。
怎么出去呢,总共三个闸道,外面重兵把守,硬闯肯定不行。
外面的人都聚集在二闸道,甚至有些扛着大炮的人越过了边线,等那位重宾进门,我就趁乱跑了。
一张熟悉的脸,被人群挤得破口大骂
大婶一旁的守卫人员警惕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里面大婶扫视了我一眼,眼神突然亮起来,来这打杂你这反正没什么活干,来,帮我去采访个人。
我扛着大婶的机器,顺走了她头上的帽子。
我采访完怎么给你
我自有办法,你凑近点
在守卫的注视下,大婶神秘地凑到我耳边,
等你采访完了,你就去后厅,去找一个姓王的,我和他交代好了,他会把你带出来。
说着还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
刚转身,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失算了,闸机没被人群挤爆,因为人是从天上下来的。
15.
天花板开了个口子,外形像飞碟的的东西落到会场。
打开仓门,守卫围成了一个圈,皮鞋刮蹭地板发出的声音清脆,预示着主人不算坏的心情,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微微上挑。
我扛着那机器冲向后厅,可后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突然灯灭了,一只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游走,似鬼魅般,
姐姐,我有时候总想,你那次丢下我,到底是因为那些钱,还是因为看见我杀了人。
我握住那只手,又打开了进门处的灯光开关,看着眼前的人百感交集,最后憋出了一句话,
林寻,你这手这么冷,体虚啊!看中医没啊
面前的人嘴角抽搐,最后像是气疯了,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看他这样,我连忙丢下设备,弯着腰想跑。
却被一把捞进怀里,我好奇地摸了摸他被拉直的卷毛,感慨发型师技术不错,给林寻打扮的像练习生了。
真是让人生气的味道啊。他凑到我身上闻了闻,姐姐,你骗我这么多次了,我要个补偿不过分吧。
什么
和我在一起。
不行!这像什么话,和你在一块,我还要不要跑路了。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林寻紧箍着我的肩膀,为了避免上次类似情况发生,他甚至在我脖子上套了个定位器。
边套还边装作心疼的样子,
姐姐,你看这样多不好啊,万一蹭出伤来,我会心疼的,但姐姐总是不听话,真是苦恼。
你心疼倒是放了我啊!
我一把按住他撅着的嘴
别给我动手动嘴的!
第二次遇见那贵妇,她优雅地端着,像是在回答什么问题,对面的人只能看见一只握着拳头青筋暴起的手。
在看见我和林寻后,贵妇刚喝进去的酒喷了出来。
指着我们这边,对对面的人说了句,
不用找了,在那。
江纵紧皱着眉头,怒气冲冲,带着敌意看向我旁边的人,最后落在那只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
哈哈哈,我呀,今天要完蛋了。
呵林寻把我按到怀里,讥讽地看向江纵,沈纵,你才认识了她多久,向我发号施令,你也配。
不管配不配,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拐跑了我的未婚妻,现在和我说是你的林寻沉着眸子,眼里有暗潮涌动。
我实在不想看他们扯头花,四处打量着周围,看看有没有逃生通道。
江纵一只手扯过我,你竟然给她带这个!
江纵摸着那个环,心疼地看着我,痛吗
嗯嗯,帮我解开啊!我死命点头。
江纵虽然有时候不正经吧,但比起林寻时不时的抽风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看起来江纵更靠谱,我抬脚想走近一步,就被后面的人拎着后脖颈拎了回去。
江纵,你就这么安心,不怕她跑了
在我崩溃的目光下,江纵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啊,我以为争吵算停息了,可旁边的林寻突然指着沈纵勃然大怒,
你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吗定情信物啊,你没有吗也是强,扭,的,瓜,怎,么,会,甜。沈纵挑衅地看着林寻,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话,还当着林寻的面,一遍又一遍摸着那个玉佩。
强扭的瓜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眼看着越吵越烈,战火快要波及到我身上。
我弯下腰,趁机调了调自己的颜色对比度,钟姐送的礼物,终于派上用场了。
怎么了他们两个蹲下问我。
我抬起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肚子痛。
我想去上厕所。
林寻质疑地看向我,我只能补充,你们可以在门口等啊,而且周围这么多守卫我也跑不掉啊,我肚子真的好痛。
我捂着肚子,在他们俩的目送下成功进了厕所。
懒得看你们扯头巾,我啊,要跑路了!
我爬上窗户,按了刚从林寻怀里偷的红色的按钮,笼罩在楼外的蓝光消失。
往下跳,掉入一个飞行器里。
这玩意你能开吗
我指了指被我砸得破烂的项圈,钟姐拿出一个巨大的钳子,咔嚓一声,项圈断成了两半。
物理开法,牛。
诶,还得靠我们接应吧,早早买通了人脉。大婶转过身得意地望向我。
谢啦,不过他们两个手上拿权限真是不简单。
我们去哪钟姐戴着墨镜,熟练地操控机械。
去B9星吧,Amy姐不是说想看海吗我拿出那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她曾留在世间的证据。
好一瞬间沉默下来。
16.
我们到了B9星,做了个船放上了她最喜欢的花,和那个小袋子一起飘进了海里。
那我们走了。钟姐坐在飞行器里依依不舍地看着我,载着大婶,也就是钟姐她妈。
我把我的一大笔积蓄放在了大婶行李里,虽然之前她们一再推脱,但我想,要星际航行总归用得到的。
况且我也实在用不到,每天晒着日光浴,吃着海鲜,喝着椰子水,看着一群亮眼的,光着上身,露着八块腹肌青春昂扬的少年奔跑在沙滩上。
忍不住感慨,
舒适啊!惬意啊!
一只手蒙住我的眼,另一只手牵引着我的手按在了凹凸不平的……腹肌上
姐姐,我难道比不过他们吗
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调戏我不愿落下风,拉过那只手亲了一口,
你哪家的,这么调皮。
可那刺眼的阳光过后露出的那张熟悉的脸让我忍不住跳了起来,提起鞋就跑。
男人长腿一迈,很快追上了我,单手环住把我扛在肩上。
我拼命挣扎,他,这个死变态,他竟然拍我的屁股。
乖,别动,我反思了,你总不要我肯定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不过还好,时间还长,我等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