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怀胎四月,一场意外的剧烈运动,引发大出血。
护士用妻子的手机找到我号码。
电话里说她大出血昏迷,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冲进医院,看到企划部张主管站在抢救室门口。
深夜独处,剧烈运动,大出血
最终胎儿没保住,妻子也陷入昏迷。
抢救室外,我握着诊断书,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1
“叮”
电梯门开的刹那,我几乎是冲了出去。
抢救室外的白炽灯下,一道身影正在焦躁地走动。
听到脚步声,那人立刻转过身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
张峰。
这个平日里在公司开会时总是侃侃而谈的企划总监,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
他的领带歪在一边,额头上全是冷汗,那张总是挂着职业笑容的脸上写满了慌乱。
我在城郊化工厂负责安全巡查,最近正值年检期间。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巡查重点区域。
护士说她们用我妻子的指纹解了锁,从通讯录里找到我,告诉我她大出血,已经推进抢救室。
那一刻,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和巡查组打了招呼,我就往医院赶。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深夜的医院里,等在抢救室门口的会是张峰。
“陈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我阴沉的眼神,他慌忙想解释。
“她为什么会大出血?”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
“医生说说是胎盘早剥,我只是恰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大脑已经轰的一声炸开。
前几天的新闻还历历在目,一个女人和情人在一起,因为太过疯狂,导致胎盘早剥,差点丢了性命。
我看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切都明白了。
深夜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剧烈运动,大出血
“陈哥,你真的误会了”
他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挥起拳头,重重砸在他脸上。
“你他妈还敢狡辩!”
张峰踉跄着后退,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狗东西,你敢玩我老婆?
我冷笑着逼近,拳头再次挥出。
今天不打断他的腿,我就不姓陈。
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妻子生死未卜,这个畜生,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2
我的拳头像是失去了知觉,只知道不停地往前挥。
张峰显然被我的暴怒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冲向安全通道,转眼就消失在楼梯间。
“跑?你能跑到哪去!”
我站在楼梯口,声音冷得像冰,“公司就那么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转身回到抢救室门口,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瘫坐在长椅上。
双手不住地发抖,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脑海中不断闪现妻子的样子。
她平日里温柔贤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像是吞了一口烂泥。
可即便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揪得生疼。
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孩子!
这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妻子才怀孕四个月,这样剧烈的出血,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是困兽一般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我几乎是跳起来冲了过去。
护士推开门,把我拦在外面。
紧接着,一张担架车被推了出来。
妻子躺在上面,脸色惨白如纸,紧闭着双眼。
“医生,她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你知道胎盘早剥有多危险吗?能保住大人就不错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节哀吧,孩子是保不住了。
好在送医及时,不然大人也悬。

“她失血过多,现在身体很虚弱。
我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

“记住,她醒来后情绪可能会很不稳定,你多担待些,别刺激她”
医生说完转身离开,护士推着担架车往病房走去。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没了?就这么没了?
那个在妻子肚子里待了四个月的小生命,连男孩女孩都还不知道,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这个打击太重了。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这一切居然是因为他们见不得人的苟且。
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腔里涌动着滔天的怒火。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还有那个人渣张峰。
明知道她怀着孕,还敢在深夜和她偷情?
玩得这么疯,把我的孩子折腾没了?
这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为我死去的孩子付出代价
3
这一夜,我不知道在医院楼梯间抽了多少支烟,始终无法平静。
天刚泛白,我就给母亲打了电话。
她一向疼爱这个还未出世的孙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母亲和小姨八点就赶到了医院,眼眶通红,显然是在路上就已经哭过。
妻子还在昏睡。
我不得不把事情和盘托出。
“什么?我的孙子没了?”
母亲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一晃,差点瘫软在地,还是小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的苦命孙子啊”
母亲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失声痛哭。
其他病房的人纷纷探头张望,窃窃私语。
护士匆匆跑来提醒要保持安静,我心烦意乱,突然想起了张峰那个混蛋。
现在已经快八点半,正是上班时间。
我交代小姨几句,立刻赶往妻子的公司。
这三年来,我没少来这栋写字楼。
公司里的人大多认识我,但今天见我脸色铁青,怒气冲天,都不敢上前打招呼。
“张峰在哪?”
我拦住一个熟面孔,咬牙切齿地问。
那人被我吓得一哆嗦,指了指安全通道:“刚刚才好像往那边去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他妈的,还想跑?”
我箭一般冲向安全通道,但还是晚了一步。
等我冲到楼下,只看到张峰的车影消失在转角。
看这架势,这狗东西这几天怕是不敢来上班了。
“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冷笑一声,转身回医院。
刚出电梯,就听到病房传来一阵怒吼。
我心头一紧,快步冲了过去。
病房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病友也有医护人员。
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夹杂着小姨的劝阻。
我挤进人群,就看到母亲正指着已经醒来的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怀着孕还出去偷人,趁我儿子值夜班和野男人鬼混?”
“玩得这么疯,连孩子都保不住,你还是人吗?”
“我可怜的孙子啊,就这么被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害死了”
“我跟你拼了!”
母亲说着就要扑上去,眼泪鼻涕一起流。
“妈!你冷静点!”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母亲。
这时医生也闻讯赶来,驱散了门口的人群,警告再这样就要请保安。
小姨趁机把母亲拉出病房,在外面劝慰。
我这才看向床上的妻子。
她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呆滞,对刚才的指责充耳不闻,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着怒火坐到床边,“为什么会突然大出血?为什么是张峰送你来医院?”
这些都是护士告诉母亲的。
她会这样暴怒,显然和我有着同样的猜测。
但我需要一个真相,哪怕是狡辩。
妻子终于有了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陈建军,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到医院时可能很晚,但我给他打电话时才十点多。

“我在家加班做方案,有些数据要问他,工作电话,十点不算晚吧?”
“我当时正坐在书房,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
我低头一看,裙子上全是血”
“张峰在电话里听到我的惨叫,让我努力爬到门口开门,说他马上赶来送我去医院”
这么简单?
我满脸狐疑。
但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我从没见过她这么好的演技。
“那胎盘早剥又是怎么回事?在家做个方案,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这个问题让她愣住了,一时语塞。
就在我准备继续追问时,她突然像想起什么,转向一旁的医生:“会不会和我的血栓有关?”
“你有孕期血栓?”
医生有些意外,随即点头:“胎盘早剥分自发性和外力性。
外力性一般是剧烈运动导致,而自发性则是内部血管破裂引起”
我突然想起来,确实在家见过妻子吃药,问起时她说是治血栓的肝素。
难道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那我打张峰的那一拳,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