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沥的清晨,苏月棠被宣召入宫的懿旨惊醒。素白指尖抚过妆奁里的羊脂玉佩,那夜陆明渊醉酒时说的话突然在耳畔回响。这玉...是母妃留给未来儿媳的...
铜镜里映出少女泛红的脸颊,她慌忙将玉佩塞进衣襟。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惊飞檐下白鸽,朱红宫门在雨幕中缓缓开启。
慈宁宫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苏月棠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听见珠帘后传来茶盏轻叩的脆响。抬起头来。太后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鎏金护甲挑起她的下巴,苏月棠看见太后瞳孔骤然收缩。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突然扯开她的衣领,玉佩在晨光中泛起温润光泽。
镇北将军府的遗物,怎会在你身上
苏月棠的后背沁出冷汗。记忆深处浮现零碎片段:冲天火光中,阿娘将染血的玉佩塞进她襁褓,马蹄声踏碎春夜...
哀家记得,十五年前叛国通敌的苏定方,也有这么块玉佩。太后指尖划过她脖颈,你说,若宁王知道他枕边人...啊!
殿外突然传来轮椅碾过白玉阶的声响。陆明渊玄色蟒袍被雨水浸透,苍白的脸上凝着寒霜:太后要杀本王的王妃,可问过御医署的脉案
苏月棠这才发现,他膝头竟放着明黄卷轴。太后踉跄后退,凤冠上的东珠簌簌作响:你竟敢伪造皇帝手谕!
娘娘说笑了。陆明渊转动轮椅来到苏月棠身侧,将她冰凉的手包进掌心,三日前陛下亲赐本王监国之权,您若不信...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苏月棠反握住他的手,摸到腕间密布的针孔。那些深夜书房亮着的烛火,案头堆积的药方,此刻都化作喉间酸涩。原来他早知今日危局,竟是用毒发作疼的躯体替她搏出生路。
回府的马车上,陆明渊昏沉地枕在她膝头。苏月棠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惊觉素来冷峻的眉眼竟透出几分稚气。车轮碾过石块时,怀里的人忽然闷哼一声,修长手指无意识攥紧她的衣带。
疼...沙哑的呓语让苏月棠心尖发颤。她学着幼时阿娘哄她的样子,哼起江南小调。忽觉颈间微痒,低头正对上陆明渊含笑的眸子。
王妃可知,装病欺君是要砍头的
苏月棠的手僵在半空,却被他捉住按在胸口。隔着湿透的衣料,炽热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但若能让月棠这般待我...他气息拂过她耳畔,便是真饮了鸩酒也甘愿。
雨声渐歇,车帘外透进一缕夕照。苏月棠望着两人交叠的衣摆,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嬷嬷说的话:宁王殿下自三年前北疆归来便不能行走,可方才他握她手的力道...
暮色染透窗纱时,苏月棠正在药庐捣碎最后一味石斛。药杵撞击玉臼的脆响惊飞檐角铜铃,她望着琉璃盏中泛着幽蓝的汁液,忽觉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
砒霜入药,王妃是要谋杀亲夫陆明渊的气息拂过她耳际,惊得她险些打翻瓷瓶。转身撞进他噙着笑意的眼眸,才发觉这人不知何时换了月白常服,墨发未束,倒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
苏月棠挣开他的手,将药汁小心收进冰鉴:殿下若信不过,明日便不必来试针。话未说完,指尖忽然触到他腕间凸起的疤痕——那是三日前施针时留下的印记。
陆明渊顺势将她困在药柜与臂弯之间,沉香混着苦艾的气息萦绕鼻端:那夜在慈宁宫,你为何不问我玉佩之事他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红痕,那是被太后护甲划伤的痕迹。
药庐外忽有惊雷炸响,雨滴打在芭蕉叶上的声响盖过心跳。苏月棠望着他映着烛火的瞳孔,恍惚看见十五年前那个雨夜。阿娘绣着青竹的袖口染着血,玉佩塞进襁褓时的温度烫得惊人。
因为...她踮脚凑近他耳畔,殿下也不曾问过我为何识得《玉堂春》的谱子啊。
陆明渊瞳孔骤缩。那是他母妃生前最爱的琴曲,曲谱随葬皇陵,本不该存于世间。窗棂被疾风撞开的刹那,苏月棠已灵巧地钻出他怀抱,举着药盏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该施针了,王爷。
月光漫过陆明渊赤裸的脊背时,苏月棠终于看清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最深的一道从肩胛贯穿腰际,像狰狞的蜈蚣蛰伏在冷白肌肤上。她沾着药膏的指尖微微发抖,忽然被攥住按在伤疤源头。
三年前北疆雪原,突厥人的狼牙箭。陆明渊声音浸在月色里,箭毒入骨那夜,我梦见母妃在火海中弹《玉堂春》。
苏月棠的眼泪砸在他脊背,晕开一小片温热。正要开口,却被他翻身压在软榻上。陆明渊眼底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暗潮,指尖描摹她眉眼:后来在喜轿里掀开盖头,看见你眸中映着海棠,我便知这毒中得值了。
蝉鸣撕开盛夏夜幕时,陆明渊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玉。月光从海棠花隙漏下来,照见苏月棠蜷缩在青石阶上的身影——她竟抱着药典睡在廊下,裙摆沾着深褐药渍。
就这么急着让本王站起来他解下外袍的手忽然顿住。少女露出的后颈上,赫然浮现三道青紫指痕,正是那日太后留下的印记。
怀中人突然颤抖着抓住他衣袖:阿爹...别跳火坑...梦呓混着泪珠滚落,在陆明渊掌心烫出灼痕。他想起暗卫呈上的密报:十五年前镇北将军府走水那夜,苏定方确实抱着婴孩跃入枯井。
更漏声里,陆明渊将苏月棠抱上膝头。轮椅轧过东厢房的青砖地,停在一幅褪色的《雪夜行军图》前。画中将军银甲染血,腰间玉佩与苏月棠那枚恰好能合成阴阳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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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苏将军驰援北疆,接到的却是本王错写的军情。他指尖抚过画上落款,永昌十七年的墨迹突然晕开,那封染血的绝笔信,写的是'吾女月棠,切记莫入皇城'。
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醒了,泪眼模糊地望着画像:所以殿下娶我,是为赎罪
三日前药庐施针时,陆明渊毒发呕血却紧攥苏月棠的手,昏迷中不断唤着棠棠别怕,陆明渊忽然握着她手指刺向自己咽喉,在触及皮肤的刹那翻转手腕。苏月棠惊觉他掌心有道陈年刀伤,竟与她幼时救过的小乞丐伤痕重合。
若真要赎罪...他引着她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如擂鼓震碎月色,该是罚我夜夜梦回时,总见你凤冠霞帔嫁给他人。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陆明渊眼神骤冷,抬手射出袖箭的瞬间,苏月棠嗅到熟悉的苦艾香——竟是连翘带着血书从房梁跌落。
小姐快走!侍女呕着血抓住她裙角,太后的人已经查到药庐...
话音未落,西南角突然腾起冲天火光。陆明渊将苏月棠推进密室时,她看见他暗纹里衣下渗出黑血——原来连日的施针逼毒,早让剧毒侵入心脉。
药庐梁柱坍塌的轰鸣声中,陆明渊将苏月棠死死护在身下。燃烧的房梁擦过他右肩,空气里顿时弥漫皮肉焦糊的气息。苏月棠挣扎着要去探他脉象,却被带着血腥气的吻封住惊呼。
嘘——陆明渊抵着她额头喘息,西南角槐树第三块砖。他塞来半枚虎符,鎏金纹路割破她掌心,见到接应人就说...咳...说'海棠未眠'。
火舌舔上他发梢的刹那,苏月棠看见这个总爱装病的王爷竟扶着焦木缓缓站起。玄色大氅在热浪中翻卷如鹰隼,袖中银链绞住三个黑衣刺客的咽喉。
跑!他回眸时眼底猩红似血,分明是毒入膏肓的征兆。
苏月棠攥着虎符扑进密道,身后传来筋骨断裂的脆响。她不敢回头,任由泪水模糊甬道壁上的海棠纹——那分明与陆明渊每月送来簪花的纹样一模一样。
半年前上元节,苏月棠救下的卖灯老妪,正是陆明渊安排的暗桩。老妪给的琉璃灯上绘着密道地图,此刻正在她妆奁底层泛着微光
地道出口竟在护城河底。苏月棠浮出水面时,对岸芦苇荡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蓝光——是萤火虫拼成的海棠图案。接应人紫玉冠上的孔雀翎,让她想起太后宫中的西域贡品。
王妃娘娘安好。那人笑着露出虎牙,在下裴九,三年前本该死在北疆雪原的...他突然噤声,目光凝在苏月棠颈间玉佩。
河水突然剧烈翻腾,数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裴九旋身将苏月棠护在怀中,她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接着是少年带着笑意的气音:劳烦王妃...把玉佩...放进王爷棺椁...
裴九的血染红了苏月棠的袖口,少年侍卫最后的笑意凝在苍白的唇角。对岸芦苇荡里的萤火突然大盛,竟化作箭雨朝河面扑来。苏月棠翻身滚进淤泥时,摸到裴九腰间硬物——是半块刻着狼首的青铜令牌。
抓住她!追兵的呼喝近在咫尺,苏月棠咬着牙扯下裴九颈间银链。链坠裂开的瞬间,细如发丝的金蚕丝缠住芦苇根,带着她如纸鸢般掠过水面。
暗红色血迹蜿蜒至三里外的破庙,苏月棠攥着虎符的手已经冻得青紫。当她看见神龛下那抹熟悉的玄色衣角时,喉间突然涌上腥甜——陆明渊靠着断壁,心口插着半截断箭,脚下积着黑紫血泊。
王爷...她颤抖着去探他鼻息,却被冰凉的手掌握住手腕。陆明渊睫羽上凝着血珠,嘴角却扯出笑意:王妃这模样...倒像哭丧的小寡妇...
话音未落,苏月棠突然撕开他前襟。狰狞的箭伤周围密布蛛网状青斑,正是《毒经》记载的相思缠。她猛地想起药庐暗格里那本残卷,最后一页缺失的内容,此刻在染血的虎符内侧显出暗纹。
大婚第三日,陆明渊送来的妆匣夹层中,藏着用明矾写的解毒方。彼时她只当是寻常药膳,如今想来每味药材都对应王府各处地名
需要七月雪...苏月棠蘸着血在地上划出符号,还有你母妃陵前的长生烛。她突然顿住,陆明渊渐弱的脉搏正贴着她掌心跳动。
破庙外响起马蹄声,陆明渊忽然扣住她后颈。带着铁锈味的吻落在唇上,苦涩的药丸被渡入口中。苏月棠看见他瞳孔泛起诡异的金芒,那是毒入心脉的回光返照。
往北...陆明渊将虎符刺进自己伤口,鲜血浸透的铜符显出一幅地图,去求...求你父亲旧部...他指尖最后划过她腰间玉佩,青铜与羊脂玉相撞的轻响中,苏月棠突然看清玉佩内侧的渊字。
十年前乱葬岗,小乞丐塞给她的饴糖纸,也折着这样的字迹
苏月棠来不及细想,陆明渊的身体已经彻底瘫软下去。她颤抖着抱紧他,泪如雨下,可心底那股求生的意志却如野草般疯长。
她想起曾在藏书阁翻阅的古籍,其中记载着北疆雪山上有一种雪灵芝,或许能替代七月雪。而长生烛虽在太后宫中也有收藏,但风险太大,她只能另寻他法。
苏月棠将陆明渊藏在神龛后的暗洞里,用碎石简单遮掩。刚转身,就见一队黑衣人举着火把逼近破庙。她定了定神,将沾血的裙摆撕开,胡乱裹在头上,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见过几位官爷,我家娘子生了重病,好不容易寻到这破庙,却还是没能撑住……苏月棠抽抽搭搭地哭着,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悯。
为首的黑衣人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却还是挥手示意她离开。苏月棠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一步三回头地朝庙外走去。等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她立刻拔腿狂奔,朝着北疆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苏月棠风餐露宿,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险。她遇到过豺狼虎豹,也曾险些失足坠入悬崖,可一想到陆明渊还在等她,她便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终于,在一片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她找到了那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雪灵芝。小心翼翼地将其采下,苏月棠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而此时的京城,早已风云变幻。太后以宁王叛国为由,扶持了新的傀儡王爷,朝堂上下一片动荡。镇北将军府旧部听闻消息,暗中联络,准备伺机而动。
苏月棠回到破庙时,陆明渊的气息已经极其微弱。她顾不上疲惫,连忙将雪灵芝熬成药汁,喂他服下。紧接着,她开始在王府旧地寻找能替代长生烛的东西。
在王府废弃的花园里,她发现了一株百年的琥珀木,据说这木燃烧时的香气与长生烛极为相似。苏月棠费尽周折将其锯下,带回破庙。
当那琥珀木燃烧的香气弥漫在破庙中时,陆明渊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苏月棠守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敢合眼。
几日后,陆明渊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面容憔悴却满是欣喜的苏月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傻丫头,怎么就认定我能活过来他轻声问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苏月棠笑了,眼中却闪烁着泪花:因为我知道,你还没陪我看遍这世间的繁华,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两人正说着,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苏月棠紧张地站起身,陆明渊却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莫慌。
来的正是镇北将军府的旧部。他们将陆明渊和苏月棠护在中间,朝着城外的隐秘据点而去。
在那里,陆明渊开始暗中联络各方势力,准备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苏月棠则凭借着自己对药理的精通,为他调理身体,同时也参与谋划。
数月后,一切准备就绪。陆明渊带着苏月棠,率领着忠心耿耿的将士,直逼皇城。
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在京城上演。陆明渊坐在轮椅上,却气场强大,他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苏月棠紧紧跟在他身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那是她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
太后和她扶持的傀儡王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了手脚。但他们不甘心失败,拼死抵抗。
在激烈的交锋中,陆明渊突然站起身来,原来经过苏月棠的悉心调理,他的双腿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他手持长剑,冲入敌阵,其勇猛之势,让众人惊叹。
最终,陆明渊成功夺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力,太后和傀儡王爷被绳之以法。
当一切尘埃落定,陆明渊和苏月棠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俯瞰着整个京城。
月棠,以后这天下,有我为你守护。陆明渊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
苏月棠靠在他怀里,微笑着点头: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苏月棠将陆明渊藏在破庙神龛后的暗洞,匆忙起身。她深知时间紧迫,太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关键。
出了破庙,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毅然朝着曾听闻有奇药的方向奔去。途中,苏月棠偶遇一位采药老者,老者被她的执着与焦急所打动,告知她在云雾缭绕的幽潭边,或许能寻到可替代七月雪的灵草。
幽潭四周弥漫着诡异的雾气,潭水呈幽蓝色,散发着阵阵寒意。苏月棠不顾危险,沿着潭边仔细搜寻。突然,脚下的碎石松动,她险些跌入潭中,慌乱间却瞥见石缝中那株散发微光的草叶——正是她苦苦寻找的灵草。
与此同时,陆明渊在暗洞中虽意识模糊,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他努力恢复着些许气力,心中也一直记挂着苏月棠的安危。
苏月棠拿到灵草后,日夜兼程赶回破庙。可刚到庙前,便发现气氛不对——原本荒芜的庙前多了些凌乱的脚印和打斗痕迹。她心急如焚,冲进庙中,却发现暗洞已被打开,陆明渊不见踪影。
苏月棠强忍着泪水,在周围仔细搜寻线索,终于在庙后草丛中发现了陆明渊留下的特殊标记——那是他们曾约定的遇险信号。顺着标记指引的方向,她一路追踪,来到一处废弃的矿洞。
矿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味。苏月棠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她加快脚步,在矿洞深处看到了被铁链锁住的陆明渊。他面色如纸,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月棠……快走……陆明渊看到她,眼中满是担忧。
苏月棠迅速掏出匕首,试图斩断铁链,可铁链异常坚固。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看守回来了。苏月棠灵机一动,躲在暗处,待看守靠近时,出其不意用匕首抵住对方咽喉,逼问出了解开锁链的方法。
解开陆明渊的束缚后,两人相互扶持着逃出矿洞。为了躲避追捕,他们躲进了深山里一处废弃的猎户小屋。苏月棠赶紧用寻来的灵草为陆明渊熬药,喂他服下。
在小屋修养的日子里,两人相互依靠,感情愈发深厚。陆明渊也在苏月棠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好转。他们开始谋划如何反击太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陆明渊凭借着昔日在军中的威望,暗中联络旧部,苏月棠则利用自己的智慧,收集太后党羽的罪证。经过一番精心筹备,他们终于等到了时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陆明渊率领着集结起来的忠心将士,里应外合,一举攻入皇宫。太后和她的党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团团围住。
面对陆明渊和苏月棠,太后仍试图负隅顽抗,可她的阴谋早已被公之于众,身边亲信纷纷倒戈。最终,太后一党被彻底铲除,陆明渊重新掌握大权。
尘埃落定后,陆明渊登基为帝,苏月棠被封为皇后。他们携手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望着下方臣服的臣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此后,他们共同治理国家,推行新政,让百姓安居乐业,谱写着一段帝后情深、国泰民安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