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苏然突然发现未婚妻与伴郎在化妆间举止亲密,他无法忍受背叛,当场逃婚。逃婚后的苏然,在街头偶遇了善良可爱的林悦。林悦看到苏然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生怜悯,给予他关心和帮助。在与林悦的相处中,苏然渐渐走出了逃婚的阴影,对林悦也产生了别样的感情。然而,未婚妻在被抛弃后,想要挽回苏然,她联合伴郎对苏然和林悦进行百般阻挠。
【正文开始】
第一章：婚变－－血色婚礼
我站在鎏金大吊灯下,西装笔挺得像个木偶。
滨江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里三十桌酒席座无虚席,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林雪薇挽着我胳膊的姿势僵硬得像根电线杆,她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正被伴郎周扬扶着整理头纱。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得让我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雪薇
我刻意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她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抽回手,转身时眼角那颗泪痣在化妆镜里格外刺目。周扬揽住她肩膀,胳膊肘故意撞了我的胸膛一下,带着股骚包的笑：苏少别紧张,新郎要迟到了是吧我陪雪薇补个妆。
混蛋！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狗日的伴郎从婚礼筹备起就黏着雪薇,现在连补妆都要插一脚
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背景音乐戛然而止。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黑暗中传来杯碟碎裂的脆响,宾客的尖叫像涨潮的海水涌上来。
操！我摸索着从口袋掏出婚戒盒,金属盒盖在掌心裂开一道缝。寒意顺着指尖钻进骨头缝,我发誓当时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雪薇穿着婚纱跟周扬私奔,我像个傻子似的站在空荡荡的教堂。
三秒后,灯光亮起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林雪薇歪倒在周扬怀里,香槟色婚纱胸前插着把水果刀,殷红的血顺着蕾丝流到裙摆,像朵诡异的花。而周扬正用染血的手指在她锁骨处画圈,眼神轻佻得像在玩弄一只受伤的鸟。
苏然你竟敢——雪薇尖着嗓子吼出这几个字,尾音却生生卡住。她眼里的泪水还没落下,嘴唇已经勾起我熟悉的得意弧度。周扬随手把染血的刀拍在香槟塔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水晶吊灯上的水晶球。
我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吞咽怒火：真爱永远林家拿我当傻子演了三年
满场宾客疯狂举起手机,闪光灯亮得像漫天星子砸下来。我看见雪薇假睫毛下闪过一丝阴狠,她突然捂住心口软绵绵往地上倒。周扬反应极快地接住她,声音比我这个新郎还悲痛：新娘心脏病发作了！快叫救护车！
放你妈的屁！我一把揪住他衣领,婚戒盒里的碎片在掌心划出血痕,三分钟前你们还在这腻歪,现在装什么好人
保安闻讯赶来,我被七八个穿黑西装的壮汉架着往外拖。雪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甜得发腻：阿扬,我好疼……
她的每一声呻吟都像钢钉扎进我太阳穴。周扬揽着她肩膀轻声安抚,顺手把水果刀塞进侍应生手里。
我被丢在酒店门口时,暴雨正好砸下来。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衬衫,我踉跄着扶住大理石柱,掌心在石面上蹭出血痕。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苏总,林氏股价跌了百分之七,但周氏在疯狂买入。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雨水混着泪水砸在屏幕上。我突然想起三年前订婚宴上,林父拍着我肩膀说：苏家小子,以后林氏就是你家了。
那时雪薇穿着小白裙对我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苏然
清脆的女声刺穿雨幕。我抹了把脸抬头,看见个穿牛仔外套的姑娘正撑伞站在台阶下。她怀里抱着一堆画框,杏色长发被雨打湿贴在颈间,睫毛上挂着细碎水珠。
要送你去医院吗
她歪头看我,眼里闪着倔强的光。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这笑声一定难听得要死,因为姑娘明显缩了缩脖子：不、不用的话,我扶你到那边避雨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声音越来越小。
你哪位
我揪住她衣领,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两步。
林、林悦！
她攥紧怀里的画框,画布上未干的颜料蹭到我手腕,你……你别乱来啊！
说着突然举起一张油画——画里的女人穿着香槟色婚纱,胸前插着刀。
我松开手的动作比大脑反应还快。那画笔触锋利得像手术刀,雪薇脸上扭曲的表情栩栩如生。你他妈跟踪我
我、我只是路过酒店采风——
放屁！
我抓起画框狠狠摔在地上,颜料在雨水中洇成血一样的红。林悦突然扑过来护住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我——三年前雪薇背叛我时,就是这副护犊子的德行。
就在我准备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点教训时,身后传来皮鞋踩水的声响。这不是我们的准新郎吗
回头看见周扬撑着黑伞缓步走来,雨珠从伞沿滴落,衬得他笑容越发阴冷。苏少淋雨了雪薇已经去急救中心,她托我给你带句话——
他弯腰捡起画,手指划过画中新娘的泪痣,她永远爱你。
滚。
我冷冷吐出这个字,雨水顺着下巴滴在衬衫领口。
别这么绝情嘛。
他突然逼近,伞尖抵住我腹部,听说令尊公司最近账目有点问题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的助理。那个懦弱的家伙缩在雨幕里点头如捣蒜。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父亲上个月突然心梗住院,公司一直由我主持大局。难道……
还有件事。
周扬退后两步,把画扔给目瞪口呆的林悦,这画挺值钱的,苏少不如跟林小姐好好谈谈
说完揽住发呆的雪薇离开,留给我一个欠揍的背影。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林悦蹲在地上收拾画具,马尾辫甩出细碎水花。喂,
我踢了踢地上的油画框,这画……你哪偷来的
偷
她猛地抬头,杏眼里窜起火苗,我用丙烯颜料修补的临摹品好伐！
我愣住,盯着画面右下角那串模糊的数字编码。这分明是画廊的库存编号！
想什么呢！
她突然抓起画笔在我脑门画黑圈,再盯着我画具看,我就泼你硫酸！
你有病吧！
我下意识后退,后腰撞到公交站台。这一撞却撞出件要命的事——口袋里婚戒盒的裂片卡在拉链里,扯开瞬间,一串带血的丝线掉了出来。
线头在雨水中拖出诡异的纹路,像极了林家地下室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编码。更可怕的是,这纹路与我书房保险柜里的……
看什么看！
林悦突然把湿漉漉的画盖我脸上,要吐喷伞上,脏了我的画！
我扯下画,她已经跑远。雨幕中传来她中气十足的喊声：有本事告我啊！我可是滨大艺术系研究生——
我攥着染血的丝线,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抬头望去,酒店顶楼似乎有人影晃动。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被人精心设计,而我,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雨声渐歇,路灯亮起,在积水中拉出细长的光带。我踩碎一片水洼,金属碎片刮破了脚底。血珠混着雨水,在地面绽开一朵暗红的花。
这一夜,我彻底失去了苏然的身份,从此踏上复仇之路。
第二章：邂逅－－流浪画家与玫瑰
我扯开黏在背上的衬衫,后背的伤口被汗水腌得生疼。这是昨晚在会所和周扬那帮孙子干架留下的,领带不知道甩哪去了,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全是林家的人打来的,我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高架桥底的艺术区飘着股铁锈味,破铜烂铁堆成的雕塑在晨雾里张牙舞爪。我踹开一扇虚掩的铁门,腐朽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尖叫。画廊里霉味混着松节油的气息冲进鼻腔,天花板的破洞漏下几缕阳光,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光斑。
谁啊
尖细的女声从画架后传来。
我没搭理,径直走到窗边。晨光把玻璃窗上的涂鸦照得五颜六色,有个穿牛仔外套的姑娘正在擦拭画框,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甩一甩。她耳垂上钉着颗钉子,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喂,你他妈谁啊
我顺手抓起个石膏像砸在地上,白色粉尘腾起老高。
姑娘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我闻到她身上有股茉莉花香。这味道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和昨晚那个泼我硫酸的疯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先生
她歪着头看我,伸手递过来杯豆浆,刚出锅的,还冒热气呢。
豆浆差点泼在我裤裆上,我拍开纸杯,褐色液体在地上洇开,隐约组成个丧家之犬的字样。这他妈肯定是有意为之,昨天那帮孙子就这么羞辱我。
别碰我的东西。
我盯着她的眼睛,却发现这丫头眼里淬着火。她突然笑起来,涂着钴蓝颜料的指尖点在我眉心：这里有道疤,不是情伤是枪伤对吧
我猛地后退,后腰撞上画架。钉在上面的《雨巷》系列油画哗啦啦往下掉,颜料砸在地上溅成一片。这丫头居然知道我后腰的疤
外面传来跑车的轰鸣声,红裙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林雪薇！她今天化的妆比婚礼那天还浓,眼线画得跟刀锋似的。手机架在画架上开始直播,粉底盖不住她眼下的乌青。
粉丝们快看,这就是被我甩的前任！
她举着香槟杯晃悠,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出诡异的光,现在只能和高架桥底的流浪猫作伴咯。
我冷笑一声,烟灰缸朝她手机砸过去。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林悦突然抓起手边的丙烯颜料泼向镜头。靛蓝色的颜料像毒蛇吐信,在空中划出刁钻的弧线。
姐姐演苦情剧找错片场了！
林悦的吼声震得画框哗啦作响。漫天颜料里,我看见她睫毛下闪过泪痣——和雪薇的一模一样。
弹幕疯狂滚动,林雪薇的脸涨得通红。她突然扑过来抢颜料桶,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血痕。林悦挡在我身前,后腰撞上画架。几幅油画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头。
你他妈在偷拍
我抄起石膏像砸向摄像头,玻璃罩应声而碎。林雪薇尖着嗓子喊：保安！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混乱中林悦扯着我往外跑,后背撞开紧急出口的门。楼道里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我们喘着粗气靠在防火门前。她扯下头绳,栗色长发瀑布般垂下来,发梢的茉莉香盖过了消毒水味。
你到底是谁
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悦。
她从兜里摸出盒皱巴巴的红双喜,要抽吗
打火机啪
地亮起,火苗舔舐着她的眼角。隔着烟雾,我看见她耳钉上的钉子闪着寒光。这丫头浑身是刺,和昨晚那个软绵绵的雪薇判若两人。
林悦...
我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感觉后颈一凉。转身时,某个黑影闪进了安全通道。等我追到楼梯口,只听见铁门重重合上的声响。
别追了。
林悦拽我胳膊,那是周扬的人。
她拉着我拐进废弃画室,斑驳的墙皮上涂满涂鸦。有个戴鸭舌帽的流浪歌手正在调试吉他,看到我们后突然吹了声口哨。这声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和三年前在夜总会撞见雪薇和他偷情时,那混蛋吹的暗号一模一样。
老规矩,十块钱一首。
流浪歌手冲我扬了扬下巴。我摸出皱巴巴的钞票拍在吉他盒上,他突然弹起改编版的《婚礼进行曲》。歌词变成：血色玫瑰,永不凋零...
林悦突然把奶茶泼向吉他盒,棕色液体顺着琴身流下。歌手骂了句脏话收拾东西溜走,临走前朝我们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个动作让我浑身血液凝固——和杀我父亲的凶手被击毙前,对警方做的死亡姿势一模一样。
你他妈疯了
我扯住林悦的手腕,她手心全是冷汗。
比起疯子,我更怕死。
她掰开我的手,苏然,你查到的那些账本,都是周扬故意露给你的鱼饵。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坐在天台边缘。林悦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穿着婚纱的雪薇和穿西装的周扬,在某个地下车库亲密依偎。照片角落的日期,正是我们订婚宴前一周。
还有这个。
她点开一段录音,雪薇的声音飘出来：等拿到苏家的控股权,就把那傻子做掉。
背景音里周扬在笑：宝贝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林悦突然把手机塞进口袋,一把抱住我。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浑身僵硬,她身上茉莉香混着铁锈味,眼泪浸湿我胸口。
对不起...
她闷闷地说,然后突然咬住我脖子。剧痛让我一颤,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松开嘴,舔掉我脖颈的血珠：尝到我的味道了吧
远处传来警笛声,林悦突然把我推进消防通道：跑！
我撞在防火门上,回头只看见她冲向天台边缘的背影。风掀起她牛仔外套的下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纹身。等我追出去时,只剩地上一支断成两截的口红,荧光粉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我蹲下身捡口红,突然发现外壳内侧刻着细小字迹——是林悦的名字,用和婚戒盒裂痕相同的字体。一阵眩晕袭来,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周氏集团已收购林氏百分之十五股份】。
天色渐暗,我攥紧口红站起身。远处霓虹灯亮起,照亮高架桥上的车流。我翻出西装内袋的照片——林雪薇和周扬的亲密合照,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血债血偿。
回画廊取车时,林悦的画还散落一地。我蹲下身收拾,发现《雨巷》系列油画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潦草字迹。凑近一看,竟是林氏和周氏洗钱的证据链。
手机突然响起,是林悦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她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苏然,别去林家老宅...他们在等你...
电话突然挂断,紧接着收到条加密短信：【今晚八点,码头仓库】
我握紧手机,目光落在停车场那辆破面包车上。发动机盖还留着弹孔,雨刷器下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火焰纹身——和周扬袖口露出的伤疤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我发动面包车驶向码头。后视镜里,高架桥上的灯光闪烁如繁星。这一路,似乎比婚礼那天的暴雨更加凶险。
第三章：暗潮－－姐妹迷局
林家老宅的暗道像巨兽的消化道,青苔爬满石壁,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往鼻腔里钻。我摸着湿滑的石壁前进,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暗哨,差点撞见两个持枪的守卫。后腰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昨晚在码头仓库挨的刀。
谁他妈在摸鱼
我踹开虚掩的木门,赌场的喧嚣扑面而来。骰盅碰撞声、筹码哗啦声、女人的娇笑,混着威士忌的酒气在烟雾中翻滚。有个穿黑西装的打手拦住我：苏少老爷吩咐您在书房候着。
我拍开他的手,踢开脚边的骰盅。陶瓷碎片飞溅的瞬间,我看见骰子上的红点裂成诡异笑脸——和周扬西装扣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赌桌上翻出三张K,庄家却掀开底牌露出四张A。
装什么新手。
我抓起骰盅往赌桌一扣,老子在澳门见过比这更脏的局。
说着一脚踹开发牌员,翻开他袖口的微型摄像头。全场死寂,赌场经理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踹开走廊的雕花木门,林雪薇正举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香槟色睡袍下摆浸在水泊中,窗外暴雨如注,打在玻璃上的雨痕像流泪的蛛网。
你果然喜欢偷看。
她笑着转过身,唇膏晕染成血色。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酒柜。威士忌的瓶子叮当作响,某瓶1982年的拉斐特突然滚落——碎玻璃渣在地上溅成诡异图案。
听说周少爷在码头等你。
她晃着红酒杯走近,香奈儿五号的尾调混着血腥味,要我送你去吗车里备了...
新婚礼物哦。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悦发来的加密短信：【林家地下三层,古董钟密码2159】。我假装擦汗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摸到藏在后腰的军刺。林雪薇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陷进皮肉：苏然,你以为逃婚就能摆脱家族命运
暴雨敲打彩绘玻璃,某块琉璃突然掉落,砸在波斯地毯上碎成星形。我甩开她的手冲出门,身后传来红酒杯碎裂声和凄厉尖叫。走廊的油画突然渗出黑水,在白色墙面上晕开人脸轮廓。
地下三层比地狱还冷,古董座钟的齿轮声盖过我粗重的喘息。密码锁在第七次尝试时弹开,霉味混着火药味扑面而来。墙上挂满林家历代家主画像,某个角落的相框下压着泛黄病历——林雪薇的诊断书上写着癔症性精神病。
座钟突然报时,十二下钟声在空旷地下室回荡。我浑身血液凝固——结婚请柬上的烫金字迹,不正是这种巴洛克风格字体某块墙砖突然凸起,转动后露出暗格。文件袋里的协议签署日期是三年前,甲方签名处盖着林雪薇的火漆印。
找到什么好东西
林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我手一抖,文件袋掉在地上。她涂着靛蓝指甲油的手指捡起协议,扫了一眼后突然笑出声：姐姐真够狠的,连自己亲妹妹的肾都要换。
什么意思
我抢过文件,照片里手术室的器械盘泛着冷光。林悦扯开领口,颈间有道月牙形疤痕：三年前赛车场车祸,雪薇的肾刚好和我匹配。要不是周扬逼我顶替她参加婚礼...
话音未落,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在地板上投出intruder字样,通风管道传来密集脚步声。林悦拉着我钻进密道,霉味熏得我直泛恶心。她后腰的纹身在手电光下泛起幽蓝——船锚图腾,和父亲办公室的航海日志上的标记一样。
别碰我！
林悦突然甩开我的手。密道拐角的应急灯下,我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她扯开领口给我看锁骨处的烫伤,林雪薇每次失手都会补这道疤,三年来我身上有二十七处同样的伤。
前方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打在石壁上的火星照亮黑暗。六个黑衣人押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拐角。周扬踩着医生的尸体走过来,军靴碾碎对方的手指：林少果然心软。
周扬！
林悦突然冲出去,匕首抵在医生咽喉。黑衣人举枪的手顿了顿,周扬突然大笑：林家的私生女居然这么讲义气
说着按下耳麦,爆破组准备,给林小姐的告别礼。
天花板开始簌簌落灰,承重的横梁明显被炸药腐蚀。我拽着林悦往回跑,身后传来混凝土崩裂的巨响。周扬的声音混着坍塌声传来：告诉林雪薇,她藏的账本在周总书房保险柜第三格。
暴雨砸在生锈的铁门上,我们拖着伤腿冲进废弃车库。某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渗出黑水,引擎盖里藏着微型炸弹的倒计时闪烁红光。林悦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炸弹在身后轰然爆炸。
气浪掀飞我们时,她后背的纹身在烟火中发亮。船锚的锁链缠住我的手腕,林悦的耳钉刮破我耳垂：苏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林雪薇对吧
我扯开她湿透的衣领,锁骨处的烫伤像枚褪色的勋章。她突然亲吻我,血腥味混着茉莉香的泪水滑进喉咙。远处汽笛长鸣,我摸到她腰间手枪的冰冷枪管。
晨光微亮时,我们在码头破船里醒来。林悦正在包扎我后背的伤口,她哼着走调的《婚礼进行曲》,缝衣针扎得我倒吸冷气。知道林雪薇为什么总戴那枚蓝钻吗
她突然问,针尖在指腹抹了抹血。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本来该属于我。
我接过针线,她后背的蝴蝶骨突出得像折翼的鹤。她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船舱外的海鸥：三年前车祸后,林雪薇偷偷调换了我们的婚戒。
手机突然震动,匿名消息弹出：【周扬在证券VIP室等您】。我捏碎手机,玻璃渣扎进掌心。林悦却掏出U盘插进笔记本：刚好,我黑进林氏服务器,姐姐的秘密直播间今晚开播。
暴雨再次倾盆,码头霓虹在雨幕中晕成血色。我们看着海平面上的货轮缓缓驶向公海,船舷的霓虹灯组成了熟悉图案——和林雪薇眼角的泪痣形状相同。
第四章：猎杀－－商业围剿
苏氏集团大楼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刺得人眼疼,我扯松领带,指节敲得办公桌砰砰作响。落地窗外,三十层下方围满了示威的散户,举着苏然还钱还我血汗钱的横幅,声音像涨潮的海浪一波波涌上来。
苏总,林氏联合十二家银行冻结了苏氏海外账户。助理小王的声音打着哆嗦,报表在他手里抖得像筛糠,股民在社交媒体发起集体诉讼,说我们...说我们是金融诈骗。
我冷笑一声,把刚拆封的香水扔进垃圾桶。前天林雪薇还在我耳边轻语：阿然最爱这瓶夜巴黎,每次见我都用它。现在才知道,香水瓶里装的不是薰衣草,是能让我公司股价崩盘的慢性毒药。
证券VIP室的钢化玻璃映出我的倒影,领带皱得像抹布,眼下的青黑比昨夜的宿醉还重。周扬突然推门进来,定制西装裹着他的身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
苏少这造型,真适合演破产落魄的纨绔子弟。
他指尖转着钢笔,笔尖在报表上勾画,不过您猜怎么着林小姐刚把苏氏三成股权挂上拍卖平台,起拍价只要市场价的十分之一。
我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砸过去,褐色的液体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晕开。周扬,你他妈到底站哪边
咖啡渍在钢笔字迹上晕开,某些数字开始扭曲变形。周扬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犯罪现场。
别急,苏少。
他突然压低声音,镜片闪过一道寒光,来场交易如何你放弃苏氏继承权,我让林雪薇把偷税的证据全删了。
做梦！
我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刀刃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周扬,老子这辈子最恨被人当棋子。
突然,会议室的投影幕布自动亮起。林雪薇穿着香奈儿套装出现在画面中,翡翠耳坠在锁骨间晃荡。阿然,看看这个。
她晃了晃手机,画面切换成我深夜潜入林氏仓库的监控录像。
证据确凿。
她歪着头,眼里闪着毒蛇般的光,雇凶伤人、商业间谍、内幕交易...够你在监狱里住十年了。
画外音突然响起,是林悦中气十足的喊声：姐姐别得意,证据早备份了！
会议室大门被踹开,林悦举着三块硬盘冲进来：苏然快接住！这里有林氏走私军火的证据,还有...还有周扬的国际刑警证！
周扬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林悦发梢飞过,打在钢化玻璃上碎成蛛网。我抄起红木椅砸向周扬,檀木碎片混着枪声在会议室炸开。混乱中,林雪薇突然举起手机直播：粉丝们看,被我甩的前任现在只能玩绑架直播了。
我扯过窗帘甩过去蒙住摄像头,耳边是林悦的尖叫：苏然小心背后！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我反手甩出裁纸刀。金属破空的瞬间,周扬举着红酒杯闪避,酒液泼在林雪薇的香奈儿套装上,晕开大片污渍。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扬突然掐住林悦的脖子抵在落地窗边。二十三楼的风把她的马尾辫吹得狂乱,我看见她脖颈上凸起的血脉。苏然,你选谁去死
周扬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放开她！
我摸向腰间的军刺,却想起昨晚在车库,林悦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温热的血顺着她手臂滴落,在地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突然,整层楼的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芒,某个黑影闪过时带起的气流掀飞了林雪薇的假发。当灯光再次亮起,周扬的领带夹不见了,林雪薇的珍珠项链断成两截。
安保队长带着人冲进来时,现场混乱得像被野兽撕咬过的战场。林悦缩在我怀里发抖,后腰渗出的血浸透了我的衬衫。警察的闪光灯亮成一片,我听见周扬在喊：国际刑警办案,闲人退散。
但没人听他的。网上直播还在继续,弹幕疯狂滚动：原来苏然是受害者！林家要完蛋了！
我摸出手机,发现林悦不知何时拍下了周扬保险柜的密码——就是她昨天说的2159。
暴雨在警笛声中下得更急,押送嫌疑人的警车碾过积水潭。我隔着警戒线望向周扬,他冲我挑眉一笑,舌尖舔过上唇的血渍。林雪薇被两个女警架着离开,红唇依旧艳丽,眼里却闪着歇斯底里的光。
苏然。
林悦靠在我肩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闻到焦糖味了吗是林氏巧克力工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