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老人机又响。
陌生号码：你怎么知道王德发假发票的事
我回：我知道的多了,比如你昨天往我档案塞处分材料的事@李美丽
手机瞬间安静。
躺在床上,我想起白天德国人震惊的表情。
这才哪到哪。
财务系统里我埋了彩蛋,下个月发工资时会自动把王德发工资小数点往后移一位。
考勤系统我改了设置,李美丽迟到记录会自动发送全厂。
饮水机我动了手脚,王德发接水时会喷他一身。
毕竟,当祖宗要有当祖宗的样子。
关机前,我给设备管理系统发了指令：明天上午十点,所有设备同时卡顿五分钟。
让他们体会下,没祖宗罩着是什么感觉。
…………
04.
早上七点,厂区突然停电。
整个车间陷入黑暗,警报声此起彼伏。
我在员工宿舍翻了个身,把枕头盖在头上。
八点整,我的老人机被未接来电轰炸。
张总、王德发、李美丽,甚至财务刘姐都打了至少三个。
我慢悠悠回拨给张总：喂
全厂停电！备用发电机启动不了！日本客户半小时后到！张总嗓子都喊劈了。
哦。我打了个哈欠,等我吃个早饭。
食堂阿姨特意给我多夹了两个肉包子。
吃到第三个时,王德发冲进来,假发上沾着树叶,看样子是摔过跤。
立刻！马上！去修发电机！他吼得口水喷到我包子上。
我嫌弃地把包子推远：您先擦擦嘴。
发电机房前围了一群人。
张总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美丽的高跟鞋跟卡在下水道缝里。
技术部的人对着控制面板一筹莫展。
我双手插兜晃过去：让让。
你终于来了！张总差点给我跪下。
我蹲下来检查控制面板,突然皱眉：备用发电机操作规程呢
王德发支支吾吾：这个...应该在...
去年安全培训时,我站起身,我说过这玩意儿每个月要试运行一次,有人听吗
全场鸦雀无声。
我拍拍手：都让开。
五分钟后,发电机轰隆启动。
我顺手把操作流程贴在墙上,用红笔圈出重点：王主管,请大声朗读。
王德发涨红着脸：'每月1号...试运行...记录...'
很好。我点点头,下次记得。
日本客户准时到达时,车间已经恢复运转。
张总点头哈腰陪客户参观,王德发跟在后面擦汗。
我蹲在角落修指甲。
日本客户突然指着我：那位是
我们的...质检员。张总尴尬道。
他！日本客户突然激动,我在行业论坛见过他的照片！'机械神医'！
全场震惊。
我继续修指甲：认错人了。
中午,李美丽把我叫到人事部：有人举报你私下接活。
我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李主任,这是三千块,帮忙把朱文华开除...'这声音耳熟吗
李美丽脸色煞白。
录音里分明是王德发的声音。
对了,我补充道,您电脑回收站里的开除通知书我恢复出来了,需要我群发吗
她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下午,同行老板亲自来挖我：月薪八万,配车配房！
我正啃着周小妹给我带的鸡腿：不去。
为什么
这儿好玩。我指指窗外正对着发电机跳脚的王德发。
周小妹偷偷问我：朱哥,你真是什么'机械神医'
网名而已。我擦擦手,就像王德发网名是'浓密秀发美男子'一样。
她噗嗤笑出声。
突然全厂广播响起：紧急集合！董事长视频会议！
会议室大屏幕上,董事长满面红光：宣布个好消息！我们获得德国莱茵集团战略投资！
全场欢呼。
董事长接着说：对方特别提出,要见见我们那位能用方言操作设备的工程师！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射向我。
我正用手机玩消消乐。
朱文华！王德发咬牙切齿,董事长讲话呢！
过不去这关了。我头也不抬。
董事长笑呵呵：小朱啊,莱茵集团想高薪聘请你...
没空。我手指飞快滑动。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张总疯狂给我使眼色：莱茵集团是行业巨头...
关我屁事。我终于过关了,抬头一笑,我在鑫旺待得挺舒服。
董事长表情像生吞了鸡蛋。
散会后,张总拉住我：你知道拒绝莱茵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掰着手指,王德发还得继续被我气,李美丽还得继续给我发工资,您还得继续给我发奖金。
张总哭笑不得。
下班时,我发现更衣室柜子被撬过。
王德发站在不远处假装看文件。
找这个我晃了晃U盘,备份多的是。
他脸色铁青地走了。
老人机震动,三条消息：
张总：【明天给你单独办公室】
陌生号码：【月薪10万！最后一次机会！】
王德发：【明天必须交检查！】
我回复：
不要。
太累。
去死。
深夜,我溜进财务室,把王德发的报销单全部替换成李美丽的购物小票。
走到车间,给每台设备都加了新功能。
识别到王德发指纹就自动发送王德发是猪到工作群。
回家路上,周小妹发来消息：王主管在查你背景...
我回：告诉他,他老婆昨天在希尔顿酒店开房,发票抬头写的是我们公司。
手机立刻安静了。
洗完澡,老人机又响。
张总：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回：明天停电一小时,我想看王德发跳舞。
躺在床上,我想起日本客户震惊的表情。
好戏才刚开始。
考勤系统我改了算法,明天开始王德发每天都会迟到两小时。
饮水机我调了程序,李美丽接水时会播放她骂董事长的录音。
打印机我设了陷阱,王德发打印的任何文件都会自动加上我是猪的水印。
毕竟,当祖宗的日子,还长着呢。
……………
05.
张总飞德国的当天下午,王德发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我正在厕所隔间打游戏,突然听见外面广播：朱文华,立即到人事部报到。
李美丽办公室坐着四个人：王德发、保安队长、工会代表,还有个我不认识的女职员做记录。
公司决定优化人员结构。李美丽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解除劳动合同协议,签字吧。
我翘起二郎腿：理由呢
屡次违反厂规！王德发拍出一叠纸,迟到37次,上班玩游戏,不穿工装...
我慢悠悠掏出手机：要听听这个吗
录音里传出王德发的声音：...想办法弄走他...给李美丽三千...
李美丽猛地站起来：保安！请他出去！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
我甩开他们：我自己会走。
王德发得意地笑：交出厂牌和钥匙。
我把工牌甩在桌上,钥匙扔给旁边记录的姑娘：小心点,会爆炸哦。
吓得她差点把钥匙扔了。
走出人事部,全车间的人都伸着脖子看。
周小妹红着眼眶追出来：朱哥...
帮我收拾下东西。我掏出U盘给她,这个送你。
王德发像监工似的盯着我清空储物柜。
我故意把每样东西都拿得很慢。
半包瓜子、发霉的橘子、缺页的《Playboy》。
快点！他催促道。
急什么我掏出个闹钟定了一小时,送你的。
保安护送我到大门口。
我转身看了眼呆了五年的厂区,把口袋里最后一个遥控器按键按下。
王德发在办公室突然被巨响吓一跳。
我留下的闹钟爆炸了,喷出漫天彩带。
朱！文！华！他的咆哮传遍全厂。
我躺在出租屋床上吃西瓜时,老人机开始疯狂震动。
周小妹：朱哥！出大事了！德国生产线停了！
技术部老陈：小朱啊,那个河南话指令怎么不好使了
张总秘书：董事长要和你视频！
我一个都没回。
晚上八点。
周小妹直接打来电话：全厂乱套了！日本客户正在验货,生产线每小时自动停十分钟！王主管被董事长越洋电话骂哭了！
我啃着西瓜：关我屁事。
李美丽说要报警抓你！
告诉她,我吐掉瓜子,她电脑D盘'学习资料'文件夹密码是她的结婚纪念日。
电话那头传来周小妹倒吸冷气的声音。
挂掉电话,我打开工厂监控APP。
画面里王德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车间乱窜。
李美丽对着电话点头哈腰,日本客户愤怒地摔了样品。
我的微信突然弹出好友申请——董事长亲自加我。
通过后,对方直接发来视频请求。
画面里董事长红着眼睛：小朱啊,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我假装思考：首先...
工资翻倍！不,三倍！
其次...
给你独立办公室！配车！
最后...
王德发随你处置！
我挠挠耳朵：让我想想吧。
挂断视频,老人机显示28个未接来电。
最新短信是李美丽发的：求求你回来吧,什么条件都行！
我回复：1.工资三倍
2.王德发全厂检讨
3.我要周小妹当助理
五分钟后,回复来了：全部同意！
我慢悠悠换了身衣服,在楼下烧烤摊买了二十串羊肉串,才往工厂晃。
厂门口,李美丽亲自迎接,假笑得像面部抽筋。
车间里,所有人看到我都像见了救世主。
设备呢我问。
在、在那边...王德发低着头,假发上沾满汗水。
我走到德国生产线前,掏出羊肉串咬了一口：看着啊。
按下三个隐藏按键,输入WDF是SB,生产线轰然启动。
全厂响起掌声。
日本客户冲上来要拥抱我,被我手里的羊肉串挡了回去。
董事长视频又来了：小朱啊,王德发现在就做检讨！
王德发站在车间中央,声音像蚊子叫：我...我不该...
大声点！董事长怒吼。
我不该排挤朱文华！王德发喊出来,假发都歪了。
我举起羊肉串：拍照留念啊！
周小妹第一个掏出手机,全厂人都跟着拍。
王德发的表情像吃了十斤屎。
第二天。
我的新办公室就在张总隔壁。
那原本是王德发的会议室。
工牌上还是质检员,但工资条多了个零。
周小妹抱着纸箱进来：朱哥,我调来当你助理了。
把这贴公告栏。我递给她一张纸。
公告上写着：即日起,所有设备维护申请必须经朱文华批准。另：王德发不得进入A车间。
中午食堂。
我的饭卡刷出了滴滴两声。
系统识别为特殊权限人员。
王德发端着餐盘想绕开,我喊住他：王主管,别走啊。
他僵硬地转身。
我指指地上的菜叶：您假发掉了。
他条件反射摸头,才发现又被我耍了。
全食堂哄堂大笑。
下午,我悠闲地在新办公室打游戏。
突然所有设备同时响起警报。
我提前设置的养生模式启动了,所有设备自动停机十分钟。
王德发冲进来：你又搞什么鬼！
我头也不抬：设备需要休息,跟您一样。
周小妹慌慌张张跑进来：朱哥,董事长电话！
我按下免提：设备我修的,规矩我定的。不服那我走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您开心就好。
挂掉电话,我给每台设备更新了程。
现在只要扫描王德发工牌就会播放《丑八怪》。
下班时,老人机收到条陌生短信：你等着。
我回：等您假发掉光吗@王德发
走出厂门,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小妹追上来：朱哥,我请你吃饭吧
改天。我晃晃手机,今晚有人出三万请我修设备。
谁啊
莱茵集团。我咧嘴一笑,他们中国区总裁,是王德发亲姐夫。
周小妹下巴差点掉地上。
当祖宗的日子,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
06.
早上八点整。
我的荧光绿宝马横在厂区主道上,车顶大喇叭循环播放着《好汉歌》。
周小妹红着脸从驾驶座钻出来：朱哥,能不能换个音乐...
不好听我按下遥控器,喇叭立刻切换成《我是你爸爸》。
王德发正好骑车经过,差点摔进绿化带。
新办公室门口排着长队。
技术部的、生产部的、甚至食堂大妈都等着朝拜。
我慢悠悠掏出钥匙,故意在指纹识别器上试了五次才开门。
一个一个来。我往真皮老板椅上一瘫。
技术部老陈第一个冲进来：朱总监,德国生产线又抽风了...
叫哥。我转着笔,那机器没病,就是想我了。
周小妹端着奶茶进来,差点被争抢的人群撞翻。
我皱眉：都出去排队,谁再挤,我让他部门厕所堵一周。
人群瞬间整齐得像军训。
中午食堂打饭时,我的餐盘自动升级成最大号。
打菜阿姨的手再也不抖了,红烧肉堆成小山。
这不公平！质检组的小王嘟囔。
我指指他工牌：你上周偷偷用3D打印机做情趣用品,需要我把模型调出来吗
小王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董事长亲自端着餐盘坐我对面：小朱啊,董事会决定给你5%干股...
不要。我扒拉着饭菜,当股东要担责任,当祖宗只要享受。
财务刘姐突然慌慌张张跑来：董事长！系统把王主管工资算成三块八毛二了！
我头也不抬：小数点bug,明天就好了。
可是...刘姐欲言又止,李主任的考勤显示她连续迟到37小时...
哦我故作惊讶,那得扣钱啊。
董事长擦擦汗：这个...系统能不能...
能啊。我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好了,李美丽本月全勤。
三秒后,刘姐手机叮咚一响：咦怎么变成李主任加班200小时了
我耸耸肩：手滑。
下午。
行业峰会的秘书长亲自登门。
那个秃顶老头对着我点头哈腰：朱大师,您不去我们峰会没法开幕啊...
没空。我玩着switch,明天约了人斗地主。
我们可以付出场费！五万！
打发要饭的呢我头也不抬。
十万！不,十五万！
我这才抬眼：外加你们那台进口咖啡机。
半小时后,我勉为其难地在邀请函上签了字。
周小妹眼睛瞪得像铜铃：朱哥,这峰会大佬云集...
所以我扔给她一包资料,把这些背熟,明天你上台讲。
她翻开资料,第一页写着《论王德发的十八种愚蠢表现》。
下班时,保安队长亲自为我开路。
大门口停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摇下,露出张陌生面孔：朱先生,我们总裁想请您吃个饭。
莱茵集团的
我头也不回地上我的荧光绿宝马,告诉你们总裁,他小舅子正在仓库数螺丝,数错一次就要重头开始。
迈巴赫灰溜溜地开走了。
周小妹开车经过仓库时,我们看见王德发对着满桌螺丝抓狂。
我设置的计数系统,每错一次就会用机械臂弹他脑门。
朱哥...周小妹有点不忍心。
我按下车窗：王主管,第三百六十五颗螺丝在右下角！
他抬头怒视,我让周小妹按响喇叭,《我是你爸爸》的歌声响彻全厂。
回到家,老人机收到三条消息：
董事长：【明天德国专家来交流】
陌生号码：【20万月薪,最后一次机会】
王德发：【我要告你职场霸凌！】
我回复：
没空。
太累。
记得找对律师,你老婆的情夫就是开律所的。
深夜我溜回工厂,给所有设备都加了新功能。
识别到董事长工牌会自动播放《今天是个好日子》。
识别到王德发工牌则会启动摇摇车模式。
走到仓库,发现王德发居然还在数螺丝。
我悄悄把智能系统语音改成他老婆的声音：数不完别回家！
第二天早上。
全厂人目睹了神奇一幕。
德国专家围着我的工位转圈,而我躺在椅子上用手机打麻将。
朱先生！领头的德国人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您对CX-3000型设备的改造太神奇了！
啥改造我一脸茫然。
就是河南话控制模式！还有自动养生系统！我们总部想买断专利！
我掏掏耳朵：不卖。
一百万！欧元！
不缺钱。我指指窗外,看到那台荧光绿宝马没比你们的迈巴赫拉风多了。
德国人走时一步三回头。
董事长追着问：小朱啊,那个专利...
想要我咧嘴一笑,拿王德发的辞职信来换。
消息传到仓库,王德发当场把扫码枪摔成了八瓣。
下午我突然召集全厂开会。
大屏幕上播放着王德发这些年的光辉事迹。
虚报产能、吃回扣、排挤同事,甚至还有他躲在办公室看小电影的监控录像。
这些材料,我环视全场,已经打包发给了董事会、监事会、纪委和...他老婆。
王德发面如死灰。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切换画面：不过呢,我这个人最善良了。
画面变成王德发在福利院做义工的照片,所以,我建议调他去后勤部管园艺。
全场掌声雷动。
董事长当场拍板同意。
散会后,周小妹小声问我：朱哥,你真放过他了
我笑而不语,掏出手机给她看。
后勤部的自动洒水系统已经改成专喷王德发模式。
老人机突然震动,是李美丽：谢谢您高抬贵手...
我回：不客气,记得明天把你电脑里的监控软件卸了。
下班时,我的荧光绿宝马有了新装饰。
车尾贴着莱茵集团求购专利：100万欧元被拒的横幅。
路过后勤部,看见王德发正被自动洒水系统追着喷。
我按下车窗喊：王主管,左边那个花坛还没浇！
他愤怒地挥舞拳头,却不小心踩到水管,把自己冲进了垃圾桶。
回到家,我给所有设备更新了终极程序。
现在只要我三天不打卡,全厂系统会自动发送《告全体员工书》,附赠各位领导的劲爆黑料。
洗完澡,老人机收到董事长消息：董事会决定让你当副总经理！
我回：不当官,只当祖宗。
躺在床上,我想起德国人震惊的表情。
这才哪到哪。
明天,财务系统会不小心把王德发的工资转给希望工程。
考勤系统会让李美丽每天准时上班——凌晨三点。
饮水机会在每次董事长接水时播报：祖宗提醒您多喝热水。
毕竟,当祖宗的日子,还长着呢。
…………
07.
周一早晨。
我的荧光绿宝马直接开进了厂区中央的喷泉池。
周小妹吓得脸色发白：朱哥！这是...
洗车。我按下中控键,车顶大喇叭开始播放《洗刷刷》。
保安队长小跑过来：朱总,董事长说喷泉不能...
不能什么我降下车窗,要不你进来一起洗
他立刻闭嘴,还贴心地把禁止停车的牌子挪开了。
新办公室门口摆满礼物。
技术部送的定制扳手,生产部送的金螺丝模型,连食堂大妈都送来一罐自制辣酱。
我随手把辣酱递给周小妹：试试有没有毒。
她刚打开盖子,李美丽就冲进来：朱总！出大事了！王德发...
死了我头也不抬。
不是！他...他把后勤部的除草机改装成战车,现在正在草坪上追着财务部的人跑！
监控屏幕上,王德发戴着摩托头盔,站在疯狂旋转的除草机上大喊：朱文华！我要跟你决斗！
我打了个哈欠：把第七号应急预案打开。
周小妹按下按钮,草坪突然弹出十几根水管,交织成水网把王德发困在中央。
自动广播响起：王主管,您已被降级为实习园艺工,请立即归还公司财物。
全厂人趴在窗户边看热闹。
我拿起对讲机：王德发,你偷用的那台除草机,每小时租金五百,从你工资扣。
水幕中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董事长急匆匆赶来：小朱啊,这样影响不好...
那简单。我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除草机突然停止运转,弹出个小屏幕开始播放王德发当年面试的视频。
他吹嘘自己精通十八国语言,结果被要求用英语自我介绍时憋出句Good
morning,I
am
王德发。
全厂笑炸了。
王德发扯掉头盔落荒而逃。
中午食堂推出新菜式祖宗套餐,我的专属座位铺着红毯。
打菜阿姨的手像得了帕金森,给我的红烧肉堆成金字塔。
这不公平！物流部的小李嚷嚷。
我指指他工牌：你上个月偷开叉车去镇上撸串,需要调监控吗
小李的餐盘咣当掉在地上。
下午行业峰会派专车来接我。
周小妹抱着资料紧张得直哆嗦：朱哥,我、我真要上台
怕什么。我扔给她个U盘,把PPT换成这个。
大礼堂座无虚席。
主持人激情介绍：下面有请机械神医的得意门生周小姐！
周小妹腿软得走不动路。
我踹了脚她屁股：上！
她战战兢兢点开PPT。
全场瞬间寂静。
大屏幕上赫然是《论王德发的十八种愚蠢表现》配图版。
这个...她快哭出来了。
我夺过话筒：临时改了主题。
随手点开隐藏文件夹,今天讲《如何用方言控制进口设备》。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德国代表团集体起立致敬。
回厂路上,周小妹还处在震惊中：朱哥,那些德国专家说要拜你为师...
告诉他们,我降下车窗,学费是王德发的假发收藏。
刚进厂门就听见广播：全体注意！王德发同志已主动申请调往非洲分厂！
周小妹瞪大眼睛：真要走
走不了。我指指后勤部,他护照还在我抽屉里。
果然,十分钟后王德发灰溜溜地来敲门：把我护照还我...
找找啊。
我当着他面打开抽屉,里面堆满各种假发,哟,这不是你珍藏的'浓密秀发系列'吗
他气得扭头就走,结果被自动门夹住了裤子。
下班时,我的宝马多了新装备。
车尾加装了喷雾装置,路过王德发就喷他一身香奈儿五号。
他边打喷嚏边骂：朱文华！你...
不喜欢我切换按钮,那换六神
回到家,老人机收到三条消息：
董事长：【德国人想买方言控制系统专利】
王德发老婆：【谢谢你提供的出轨证据】
陌生号码：【30万月薪,配私人飞机】
我回复：
不卖。
不谢。
太吵。
深夜我溜回工厂,给所有设备升级了终极系统。
现在只要扫描我的工牌,设备就会喊祖宗万岁。
走到仓库,发现王德发在偷喝工业酒精。
我悄悄把酒精换成格瓦斯,还贴心地在旁边放了碟花生米。
第二天全厂早会。
董事长红光满面宣布：莱茵集团放弃收购专利,改为技术合作！首席顾问就是朱文华！
掌声中我举手：工资怎么算
你开价！
那就...我指指王德发,让他每月给我端茶递水。
王德发当场把文件夹摔了。董事长咳嗽一声：...没问题。
中午食堂,我的祖宗套餐升级为满汉全席。
王德发戴着实习服务生胸牌,哆哆嗦嗦给我倒茶。
烫了。我皱眉。
他赶紧换一杯。
凉了。
第三杯时,我直接泼在他裤子上：自己尝尝。
全食堂憋笑憋出内伤。
董事长假装没看见,低头猛扒饭。
下午我突然宣布全厂技能培训。
大车间里,我徒手拆解了德国最新设备,又用扳手和口香糖把它重组得性能提升20%。
德国代表团集体跪了。
媒体长枪短炮对着我猛拍。周小妹小声问：朱哥,这能上头条吧
上个屁。我擦擦手,王德发当年用脚修设备的视频才精彩,要看看吗
监控室里,王德发正偷偷删除自己的黑历史。
我远程启动语音系统：检测到非法操作,自动上传云端备份中...
他吓得从椅子上滚下来。
下班时,我的宝马装上了新喇叭,循环播放：王德发服务满意度调查：零分！
路过后勤部,看见他正对着一堆枯枝败叶发呆。
我按下车窗：王主管,园艺秘诀是——多浇水,少作妖。
回到家,老人机收到李美丽消息：我女儿是您直播课学生,能要个签名吗
我回：拿你偷拍我的监控视频来换。
洗完澡,我给全厂系统装上最终彩蛋。
每年我入职纪念日,所有设备会自动播放《好日子》,王德发的电脑则会循环显示感谢祖宗不杀之恩。
这才哪到哪。
明天,财务系统会把王德发的工资转成游戏币。
考勤系统会让李美丽每天准时打卡——在董事长家门口。
饮水机会在每次王德发接水时语音提示：祖宗恩赐,且喝且珍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