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迟迟没有出声的长公主忽然开口：
你就是那个王家女。
我转身朝宴席上最尊贵的三人行礼。
臣女王献灵拜见三位殿下。
长公主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她也还记得当初的事,她认为我并无什么错处。
只是淑妃强势,三皇子也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她不能不给他们面子。
王家女不懂礼数,来人,把她赶出公主府。
长公主丝毫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让人把我带走。
哪知三皇子一脚踢飞来抓我的侍从,我看谁敢！
三公主也护在我身前,谁敢伤害我姐姐。
众人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只有清然一脸平静,她姑姑可是仙人。
我疑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两人。
仔细一看,这才认出,他们是我在回京路上救起的一对兄妹。
5
长公主的赏花宴在闹剧中结束。
李明窈当场昏厥,长公主脸色微青。
而三公主和三皇子不停围着我转。
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许月如还处在震惊中。
而我则是叹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那两个小孩。
回府后,许月如终于平静下来,她问：
献灵你真的救了公主和皇子
我点了点头,简单讲述了经过,我在救他们时,并不知晓他们的身份。
嫂嫂,这件事是小事,清然的事才是大事。
我眼神示意,让清然自己说。
许月如和清婉本来还在疑惑,清然能有什么事,直到清然说完,她们二人均变了脸色。
许月如抱着清然大哭,清婉更是说要打上公主府去。
我一手牵制住清婉,让她无法动弹。
这件事请嫂嫂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定不让清然受委屈。
许月如擦干眼泪,朝我跪下。
多谢你救了清然,之前是我不好,嫌弃你拖累王家,现如今竟是我错了。
我扶起许月如,我明白嫂嫂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只是你有两个女儿,得为她们考虑。
我让她们姐妹扶起许月如,我有事处理,你们照顾好你们母亲。
说完,我转身离去。
随手捏了一个法诀,掩盖身形,来到上京最大的青楼。
一个月后,失踪的河阳郡王被人发现死在青楼。
长公主得到消息,哭到皇上面前。
皇兄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皇上脸色铁青,一个郡王死在青楼,皇家脸面都丢尽了。
但他又不能不管,只能派人去查。
但结果却让所有人震惊。
玩死陈麟的居然是四皇子。
他们二人是一丘之貉,以往仗着权势,专门对小官家的姑娘下手,强迫她们,得手后,再无情丢弃。
很多无辜的女子因此丧命。
被她们的亲人亲手处理掉。
结果陈麟却死在四皇子手上,得知这个消息,长公主晕死在皇宫。
皇上脸色阴沉,他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传出去一个字。
几日后,四皇子无故遭到皇上厌弃,幽禁在府,无召不得出。
6
姑姑,听说四皇子疯了。清然沏了一杯茶端到我手中。
我看着她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
人各有命,但这湖面风景不可辜负。
清婉毫不知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娘亲好不容易让我们来游湖的,别提那些事了。
我靠在船上,往外看去。
调动内息,安抚躁动的珠子。
当日,我就是在这里落水,也是在这里遇见了沈珏。
我放下茶杯,拿出从师尊那里顺来的好酒,一口口往嘴里灌。
突然,眼前浮现一张俊俏如白玉般的脸。
沈珏
片刻后,我惊醒,起身正好对上沈珏的双眼。
他怎么回来了
听说沈珏这十年都在边关,从未回过上京。
沈珏见到是我,微微一愣,随即勾唇一笑。
好久不见。
我按下浮动的心,瞧见他身侧站着位美人,顿时明白几分。
我朝他们行了一礼,便转身进了船舱,直到两艘船缓缓远离,我也没再出现。
回到家中,许月如抓住我和两个侄女量体裁衣。
我这才知晓,原来沈珏回来,是因为我们和突厥的战争打赢了。
突厥投降,对我朝俯首称臣。
特派使者前来议和,皇上要办庆功宴,向突厥展示我朝国威。
而沈珏回京,还带回一个女子的消息,瞬间传遍上京。
那名女子名叫柳澜衣,是沈珏的救命恩人,沈珏见她无依无靠,才带回上京。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说辞罢了。
如果没有意外,柳澜衣将是国公府未来的主母。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宫宴这天。
我跟着许月如进入皇宫。
高大巍峨的宫殿气势压人,我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我迟迟算不出王家的灭门之祸,是因为涉及皇室。
我脚步紧紧跟着许月如,内心思索万千。
能让王家覆灭的灾祸,只有夺嫡之争。
太子早夭,皇上在太子死后,没有再立太子。
二皇子离经叛道,四皇子已经疯了,三皇子最得圣心......
王小姐。
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我的思绪。
我抬头一看,正是沈珏。
我疑惑看着他,不明所以。
此刻,宫道上全是正在进宫的贵女夫人,都惊诧往我和沈珏身上瞧。
沈珏缓缓靠近,在我疑惑道目光中,说道：
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倒是不在意,只是许月如挡在我面前,脸色微冷。
抱歉,沈世子,这不合礼数。
说完,也不管周围人的反应,拉着我和两个侄女往宫内走去。
7
走远后,清婉忍不住嘀咕：
那沈世子好不要脸,当年那样对姑姑,如今还厚颜无耻请姑姑与他单独见面。
许月如也严肃说：你放心,就算沈家权势滔天,我们也不能由着他欺负你。
我抬眸看了看这三人,会心一笑。
说实话,不怨恨沈珏,是不可能的。
当初我被所有人嘲笑的时候,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恨意。
恨为什么是我落水,恨沈珏为何救我,恨他为什么不娶我,恨自己身份低微。
但那些恨早就随着时间风吹云散。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沈珏已经准备向我提亲,但当时他要离京处理一件紧急事务。
于是请求沈夫人来王家提亲。
但沈夫人如何看得上我,在沈珏黎京后,立即翻脸。
沈珏回来后,我已经前往青州。
他也是那时自请前往边关,抵御突厥整整十年。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错不在沈世子,只是世间对女子严苛了些。我安抚这三人说。
许月如见我一脸淡然,也放下心来。
她最怕她这小姑子钻牛角尖,与沈珏纠缠。
最后伤心的只会是我。
我入殿后,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打量着我和柳澜衣。
凡人的低语,在我耳中十分清晰。
刚刚沈世子的举动,不会是喜欢王献灵吧。
我母亲跟沈老夫人是表姊妹,听说当初沈世子是准备向王家提亲的。
这一对比,柳姑娘的容貌居然比不过王献灵。
你懂什么,柳姑娘与沈世子是患难之情,岂是王献灵那等心机深沉的人比得了的。
......
我听着这些人的话语,无奈一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很快,整个宫殿安静下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淑妃驾到。
我跟随其他人一起附身下跪,突厥使臣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一曲歌舞结束,突厥使臣满脸不屑。
陛下,我国勇士一直仰慕贵国的沈将军,不知能否与将军比试一场。
突厥使臣态度诚恳请求皇上,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沈珏身上。
淑妃脸色僵硬,陛下,沈珏他......
皇上睨了淑妃一眼,淑妃不得不吞下后面的话。
哼,本王子还以为打败我突厥的沈将军战无不胜,结果连一场小小的比试都不敢。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全部凝重起来。
柳澜衣此刻也神色焦急,但沈珏本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惊慌。
其他人不知,但我却早已经看出来,沈珏此刻身受重伤。
他若不战,有损国威。
他若输了,会增长突厥气势,皇上也容不下他。
沈珏只能赢,但这样他离死也不远了。
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臣女早听闻突厥勇士神威,今日臣女自请一战。
8
我的声音穿透了大殿,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她疯了吧,想送死吗
那位满眼不屑的突厥王子笑了出来：
一个小小女子,也敢挑战我,贵国当真无人可用了。
沈珏立即起身,但还没等他说话,我立即说：
莫不是突厥勇士怕了我这个闺阁女子,不敢应战
我毫不畏惧,直视突厥王子。
三公主见我站出来,极度兴奋,对着突厥王子不屑道：我看你是怕我家灵姐姐,早点投降也不至于太丢脸。
三皇子也点头附和,一脸你输定了的表情。
淑妃听到她一双儿女的话,着急抬眸去看皇上的神色,见皇上赞许的看着我,半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突厥王子把酒杯重重摔在地上,脸涨得通红,胸腔不停起伏。
陛下,请准许我们的比试。
陛下,臣女请战！
皇上大手一挥,准许比试。
突厥王子站上比武台,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要你死。
我拿着一根木棍,笑着站在他的对面。
沈珏眉头紧锁,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许月如和清婉吓得身体僵硬。
甚至有几名女子闭上眼,不敢看我的惨状。
只有三公主和三皇子在为我喝彩,清然则是坦然坐在原地,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水。
下一秒,突厥王子一拳直击我的命门,我伸出纤细的手掌阻挡。
他脸上的笑立即僵持住,他发现他动不了了。
我扬起手中的木棍,一击把他摁倒地面。
突厥王子嘴角吐出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想爬起来,但发现好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一样,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看着我纤细的手和一根普通的木棍,信仰瞬间崩塌,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我收回木棍,一脚把人踹下比武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缓慢走上前。
陛下,臣女不辱使命。
好好好,不愧是我国女郎,巾帼不让须眉,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龙颜大悦。
我抬眸看向沈珏,他刚刚紧绷的身躯已经放松下来。
淑妃却立即紧张起来,她可早就认出来,我就是那个该死的王献灵。
我展颜一笑,臣女喜爱金银,皇上赏臣女黄金万两可好
皇上狐疑,众人错愕,连不苟言笑的皇后都露出笑颜。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陛下就赏她吧。
皇上看着皇后的笑容,呆愣片刻,立即答应我的请求,看向我的目光更加顺眼。
9
姑姑,你还是不见沈世子吗清然把沈府的拜帖送到我手中。
院内桂花盛开,满园清香。
我看着桌案上一推的拜帖,头好像又开始痛了。
自从三个月前,我替沈珏挡下一劫,他便开始给我下帖子。
但我这么做,实则是为了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哪知他居然对我表明心意。
我吓得不敢再见他。
清然欲言欲止,但最后决定告诉我：
这次是柳姑娘想见姑姑一面。
我苦笑,顿时明白清然的意思。
柳澜衣我是躲不过去,必须要见的。
护国寺竹林亭中,柳澜衣早已在那等候我。
对她我是十分敬重的,她是医者,救了无数人性命,所以我率先行了一礼。
柳澜衣见我如此,眼神复杂。
请不必如此,我只是一个民女,受不起你们这些贵女的礼。
柳澜衣一介医女,在贵族遍地的上京,自然不好受。
柳姑娘要见我,是为了沈世子吗
我问。
柳澜衣显然没想到我如此直接,愣怔片刻,点了点头。
坚定道：王小姐,我是真心喜欢沈珏的。
你要我做什么
请你离沈珏远远的,不要再见他。
我顿时明白柳澜衣是要我离开上京,断绝沈珏的心思。
但我现在还不能答应。
现在不行,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自然会离开。
柳澜衣垂下眸,眸色黯淡。
那对不起了,王姑娘。
下一秒,柳澜衣重重跌倒在地,破碎的茶杯刺破了她的手指。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立刻闪身躲避。
转身一看,竟然是李明窈几人。
还有沈珏和几位将军世子。
沈珏立刻来到柳澜衣身边,轻轻把她扶起。
王献灵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然对柳神医下手。
沈珏,没关系,王姑娘不是故意的,是我身份卑微,不配住在国公府。
柳澜衣话音一落,众人都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一位年轻小将更是愤愤不平：柳姐姐你说什么呢,你对我们都有救命之恩,她怎么与你相比。
我不管你是谁,今日必须给柳姐姐道歉。
这位姑娘,若你不道歉,不要怪我们无礼了。
柳澜衣身后几人气势十足敌视着我,他们皆是在战场上跟随沈珏,打赢突厥的功臣。
若是寻常闺阁女子被他们这样看着,早就被吓到。
但他们一个月前才回京。
根本不知道我打败突厥王子的事,所以没注意有几人目光复杂看着他们。
我淡然一笑,盯着沈珏,如果我不道歉呢
沈珏定定看着我：是你推的澜衣吗
柳澜衣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我内心哂笑。
是我推的,谁叫她只是一个民女呢,我可是官家贵女。
柳澜衣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我会配合她。
那位少年将军见我承认,上来便要对我动手,我正要出手,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本公主看谁敢！
三公主带着侍卫挡在我面前。
公主又如何！
放肆,林溪！
沈珏狠狠盯着那少年将军,也就是他所称呼的林溪。
林溪不敢言语,但仍旧不服。
公主恕罪,澜衣受伤,沈珏先行一步。
说完,沈珏不再看我一眼,带着柳澜衣等人离开。
三公主见沈珏离开,立刻扑到我身上。
灵姐姐。
我接住三公主：你不怕沈珏吗他可是你舅舅。
三公主瘪了瘪嘴,我才不怕,大不了回去受罚,而且舅舅是非不分,他也有错。
听到三公主这句话,本来要离开的几个世子贵女放慢了脚步。
我疑惑问：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灵姐姐你动手推的柳澜衣,她哪能好端端站着,没死就不错了。
我闻言,放下三公主,面无表情离开。
这几人听到三公主的解释,联想到我一脚把突厥王子踢下台的场景,觉得甚是有理。
10
我没有离开护国寺,而是来到静安大师的禅房。
他是师尊的友人,如今已经是一国高僧。
他见到我,没有惊讶,而是给我煮了一杯茶。
施主不是世俗中人。
静安大师一眼道破我的身份。
我抿了一口茶水,眉头紧锁,迅速放下茶杯,好苦。
我受师尊所托,前来拜见大师。
静安大师一愣,随即了然看我一眼。
原来是故人的弟子,你师尊可还好吗
我拿出师尊让我交托给静安大师的佛经,回道：师尊一切安好,这是师尊让我交予大师的。
师尊曾经许诺,要是在游历途中见到佛家宝物,便来送给静安大师。
静安大师没有推辞,接下我手中的东西。
我起身告退,大师叫住我：
王家的灾祸与贵府二小姐的情缘有关,施主回去吧。
我回头看向静安大师,但他已经闭眼不再言语。
我回到家中,清然哭着朝我跑来。
姑姑救命,清婉要被爹娘打死了。
我急忙赶到祠堂,拦下打在清婉身上的戒尺。
兄长这是做什么,要打死清婉吗
兄长丢掉戒尺,怒道：
你自己问她,做了什么
清婉双眼通红,但神情倔强。
女儿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无错。
许月如神情崩溃,你还未成婚就怀孕了,你叫你姐姐怎么办。清然赶紧扶住她母亲。
我听到此处,搭上清婉的脉,确实是怀孕了。
我把清婉拉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兄长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听到我的话,清然眼前一亮。
姑姑有办法
我还未说话,就有下人来报,七皇子驾临。
七皇子生母身份低微,在宫中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清婉听到七皇子来了,眼中闪烁着光芒。
看来,清婉的这个情缘就是七皇子。
果然,七皇子前来就是来求娶清婉的。
而我此时也终于推算出王家灭族的原因。
三年后,七皇子登基,把王家满门抄斩。
而现在他需要一个出身不高的妻子让皇上和其他皇子对他放心,所以才选中了清婉。
但他心中早已经有白月光,是陪在他身边的宫女。
在七皇子夺嫡成功后,他封那名宫女为后,新后嫉妒清婉曾经是七皇子妃。
为讨新后欢心,七皇子杀了整个王家泄愤。
我心中越是愤怒,脸上笑得越灿烂。
七皇子殿下来提亲,皇上可知晓
七皇子十分坦然：我先来王家,便是想取得王大人和许夫人的同意,若二老同意将清婉许配给我,我立即去请父皇下旨。
七皇子言辞恳切,除我以外,都觉得七皇子谦卑有礼。
清婉更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我粲然一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抱歉了,我们不同意。
七皇子一愣,眼神变得锐利。
还没等他反应,我一脚把他踹飞五米远。
七皇子不可置信,咳出血来。
你！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你若是现在走,我不杀你。
七皇子看着我冰冷的眼神,心底越来越恐惧,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七皇子强撑着离开王家,清婉怨恨不解。
兄长嫂嫂也是。
姑姑为什么
清婉崩溃大哭,朝我质问。
我没有解释,而是抓住清婉,御剑飞往皇宫。
11
一瞬间,我就把清婉带到了皇宫的一处宫殿。
清婉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呆愣愣的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拍了一下清婉的脑袋,让她回神。
然后指着一个身穿宫女服饰女子,知道她是谁吗
清婉此时才发现,我把她带到七皇子的宫殿。
而我指的那个女子就是七皇子的大宫女苏青青。
姑姑,她有什么问题吗
清婉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带她来见一个宫女。
我冷笑：她就是七皇子最爱的人,心里永远的白月光。
我不信,七皇子不会骗我的。
我没有反驳她,而是让她亲眼看到真相。
正在挑拣茶叶的苏青青看见受伤得七皇子,满眼心疼把他带回寝殿。
殿下,是谁伤了你
王献灵,我不会放过王家的。
那殿下还要娶王清婉吗
自然是要的。
苏青青带着哭腔：难道殿下真的喜欢上她了,王家伤了你,你还要娶王清婉。
七皇子把苏青青抱进怀里：青儿,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吗,王清然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等到我登基,王清然任你处置。
随后,殿内传来旖旎的水声。
清婉此刻已经脸色惨白,眼中没有一丝色彩。
我无奈,把她带走。
我明白她大受打击,但长痛不如短痛。
孩子你想留吗
她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姑姑我错了,我错了,这个孩子我不要！
我静静抱着她,等她平静下来,才回到家。
兄长和许月如已经冷静下来,清然对他们解释了我如今的身份。
我把在皇宫中的事情简单告诉他们,兄长和嫂嫂气愤不已。
我开门见山道：我们绝不能与七皇子沾上关系。
妹妹你说该怎么办许月如问。
我说：不能让七皇子登基。
兄长了解我,一下明白我的意思：你要支持哪个皇子
三皇子。我道。
我向兄长说明了我的计划。
三日后,我带着清婉离开上京。
正好错过七皇子的求娶。
一个月后,三皇子和三公主离开皇宫,前往江南游玩。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教导他们三人。
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带着他们走遍世间。
两年后,三皇子携带三皇子妃回到上京。
令众人咂舌的是,三皇子妃居然出身淑妃娘娘最讨厌的王家。
我没有回京,而是带着三公主前去淮南王的封底。
两年的时间发生的许多事。
比如,柳澜衣嫁给了沈珏,成为沈家当家主母。
七皇子也已经成婚,不过,七皇子妃出身显贵,是淮南王的亲孙女。
听闻是七皇子出宫时,被她看上,直接去求了赐婚圣旨。
而这位七皇子妃为人跋扈霸道,成婚第一日就当着七皇子的面,把苏青青杖责。
七皇子铁青着脸,什么都不敢说。
三公主提到这里时,十分幸灾乐祸。
一年后,七皇子按照原本轨迹开始造反。
我坐在淮南王府,拨动茶杯,三公主站在我身侧。
淮南王看着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什么动作都不敢做。
七皇子信心满满,等待淮南王的支援,但直到三皇子把他抓住,淮南王始终没有出现。
他的眼里充满绝望。
这不可能,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是未来的皇上,他怎么可能失败。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输了。
七皇子造反,三皇子护驾,皇上被救出后,下了三道旨意。
一道赐死七皇子。
一道禅位的旨意。
一道让三皇子登基的旨意。
再次回到上京,清婉已经是皇后,王家也避免了满门抄斩的命运。
新帝在我的授意下,开始鼓励封赏做出巨大贡献的女子,提升女子的地位。
其中也包括柳澜衣。
尘缘已了,我踏上离开上京的路。
正巧遇见回来的沈珏和柳澜衣。
他们具是一愣,我微微一笑,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