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直播镜头亮起的瞬间,弹幕被水军刷得乌烟瘴气。
苏柔的粉丝团顶着雪花头像,铺天盖地地骂抄袭狗去死。
感谢‘柔宝的小棉袄’送来的棺材。我对着镜头轻笑,点开版权局官网,麻烦大家看看登记编号S-217的生效日期——正好是三年前的今天。
满屏谩骂突然卡壳。
官网查询界面明晃晃显示着,星海系列登记时间比苏柔所谓的原创早了整整两年七个月。
不可能！连麦框里的苏柔画着精心设计的妆容,又憔悴又美丽,这图明明是......
明明是你上个月从陆明轩保险柜偷的
我放出婚房监控。
画面里她穿着真丝睡裙,用陆明轩的指纹打开三重密码锁,顺便说,你删除的云端备份,我花三十块就找回来了。
弹幕开始倒戈,有人扒出她获奖感言都抄我旧访谈。
我趁势放出大招——当年病房的监控录像。
这是林阿姨临终的病房！苏柔突然尖叫,你居然拿死人炒作！
我缓缓举起母亲病历,泛黄的纸页上签着苏柔母亲的名字。
那个总是温柔给我送果篮的护士长,在医嘱单伪造栏龙飞凤舞写着：
患者自愿放弃治疗。
2019年3月14日,你偷走设计稿那天。
我盯着镜头一字一顿,我妈妈因为'意外'注射过量镇定剂,死在你去陆明轩床上庆功的凌晨三点。
直播间突然涌入大批吃瓜群众,苏柔母女杀人犯的词条空降热搜第一。
她慌乱中碰到了自己的鼻子——
哦莫,歪了。
9.
陆明轩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
他抱着九十九朵蓝玫瑰,西装上还沾着竞标会那天的咖啡渍。
夏夏,我查出都是苏柔搞鬼。原谅我好吗都是我识人不清。
他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里面的粉钻晃得人眼晕。
我端起手磨咖啡闻了闻：
哥伦比亚瑰夏,一杯顶你送外卖三天工资。
他脸色瞬间惨白。
今早热搜刚曝光他因财务造假被陆氏除名,此刻弹幕疯狂刷屏陆总美团ID多少。
戒指是苏柔之前挑的吧我转动戒托,内侧刻着的R&S闪着嘲讽的光,真贴心,连你俩的定情缩写都刻上了。
弹幕炸出惊天反转,有人扒出苏柔小号晒过同款戒指。
我当着他的面把戒指扔进垃圾桶,陆明轩突然扑向镜头：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回头......
陆总记性不好
我亮出手机里的酒店监控。
画面里他搂着苏柔走进套房,日期正是我母亲头七,上回你说回头,是边回她微信边解我内衣扣。而且,那时候我们没有结婚。
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那刻,周慕白突然连刷100个深海火箭。
炫酷特效中他留言：
抄袭诉讼律师团已就位,附赠商业间谍罪刑事自诉套餐。
我对着镜头飞吻：
感谢榜一大哥送的银手镯大礼包。
下播时周慕白在后台堵我,指尖缠着我散落的发丝：
林总监的吻值得更贵的礼物。
他扯开领带,锁骨旁边缀着枚荆棘玫瑰纹身。
我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周总的纹身师该涨价了——这朵玫瑰的刺,和我设计稿上一模一样。
他闷笑着把我按在化妆台,唇齿间溢出龙舌兰的烈香：
林小姐偷看我洗澡的毛病,是不是该交版权费了
镜面倒映着后台转播屏,苏柔正在警局门口被记者围堵。
她腕间的手环,怎么那么像前世他俩给我送进监狱时的手铐。
而我的手机不断弹出新邮件,陆氏股东们正排队求我用星海系列救市。
周慕白含住我耳垂时,我摸到他口袋里的丝绒盒。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躺着枚荆棘缠绕的钻戒——
和前世他探监时隔着玻璃画的一模一样。
10.
那次直播过后,陆明轩扬了半辈子的头总算是低了下来。
而苏柔母女也被警局带走调查。
苏柔的母亲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行,苏柔被放了出来。
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了维持她的高消费,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
陆明轩为了还下他挪用公款的债,不得已选择了拍卖。
拍卖师敲下第一槌时,苏柔正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会场。
她新接的头发缠在CHANEL外套纽扣上,随着挣扎大把脱落,像条被拔光毛的落水狗。
两千万第三次！拍卖师激情澎湃地喊,陆氏祖宅由周先生拍下！
我晃着香槟杯欣赏这场闹剧,杯沿口红印和周慕白领口的胭脂痕同色号。
他举牌的手腕上缠着条银链,仔细看是星海的衍生款。
周总好雅兴。我指尖划过他掌心,连垃圾回收都亲力亲为。
他突然攥住我手指,冰凉的金属硌得生疼：
林总监扔得痛快,我总得留点纪念品。
链坠翻转过来,内侧刻着行小字：
囚笼终有破晓时。
这是我上辈子在监狱墙上刻的话。
11.
拍卖会中场休息,我在洗手间补妆时撞见苏柔。
她蹲在隔间里打电话借钱,假哭声在瓷砖上撞出回音：
王总,当初您摸我大腿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故意将手机架在纸巾盒上直播,转身时不小心碰倒水桶。
冰水泼进隔间的瞬间,她举着粉饼冲出来,鼻梁假体歪成埃菲尔铁塔。
姐姐帮你修修我捏着修眉刀逼近,反正你最喜欢偷我的东西——设计稿、男人、现在连鼻型都要复刻
她尖叫着后退,不小心摔倒在地。
我抬脚走上前去,作势要扶她：
听说你妈在监狱突发心脏病真巧,我妈妈当年也是这个症状。
直播弹幕疯狂滚动,有人扒出苏柔母亲购买毒药的暗网记录。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把最后半瓶卸妆水浇在她头顶：
免费送你个忠告——做人,不要太贪心,既要又要。
12.
回到会场时,压轴的星海系列正在竞拍。
周慕白突然扣住我后颈,温热的唇擦过耳垂：
林小姐的复仇剧本里,有没有安排男主角的戏份
大屏突然切换画面,苏柔的海外账户正在疯狂竞拍。
她显然不知道,自己抵押房产借的高利贷,兜兜转转进了我的基金账户。
三亿第一次！
拍卖师声音发抖。
这个价格足以买下三个陆氏集团,而苏柔还在红着眼加价——
她始终学不会,贪婪是比愚蠢更致命的弱点。
当槌声最终落下,我对着镜头亮出转账记录：
感谢苏小姐为反职场霸凌基金会捐款,零头就不用补了。
她瘫坐在地的丑态被做成表情包,配文是散财童子。
陆明轩就是这时候冲进来的。
他穿着美团骑手服,手里拎着洒了一半的奶茶：
夏夏,这是你最爱喝的......
陆先生记错了。我晃着周慕白递来的保温杯,我早戒了糖分过量的东西。
参汤的香气里,枸杞浮沉如血珠。
监控调好了。
周慕白揽住我的腰,将我带离陆明轩身边。
大屏开始播放陆明轩跪舔合作方的视频,他西装裤拉链都没拉好,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
场内有贵妇发出作呕的干呕声。
我缓步上前,弯腰将一元硬币塞进他衣领：
跑腿费,不用找零。
13.
拍卖会结束已是深夜。
周慕白把我困在车库电梯里,腕表倒计时跳动着23:59。
林小姐的复仇清单还剩最后一项。
他咬开我的衬衫纽扣。
我猛然想起那个血色的探视日。
他隔着玻璃画戒指,眼眶通红,却只能看着狱警的警棍砸在我后背。
要验收成果吗
他按下顶层按键,窗外突然炸开漫天烟花。
陆氏集团的LOGO在爆炸声中坍塌,火光映亮他掌心的钻戒。
我抚过戒圈内侧的刻字,突然笑出声。
那行囚笼终有破晓时的后面,添了句龙飞凤舞的嫁给我。
警笛声与烟花轰鸣中,我扣住他后脑吻上去。
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以及楼下闪烁的警车顶灯——
苏柔正被押进警车,她手上终于带上了当年锁我的同款铐子。
周慕白。我咬破他下唇,你早就知道我会重生。
他舔着血珠笑,把婚戒推进我指间：
我等了你两辈子,不差再多等三十八场拍卖会。
手机疯狂震动,陆氏股东们正在群发求饶邮件。
而我的置顶消息里,躺着法医刚发来的鉴定报告——
苏柔之前断掉的佛珠内提取的毒药成分,与母亲病例完全吻合。
14.
时间过得飞快,我终于等到了法律宣判苏柔罪行的日子。
我站在证人席调整麦克风时,苏柔正用铐着手铐的指甲抠喉结处的皮肤。
她脖颈上布满红疹,是上周在拘留所用劣质染发剂过敏的下场——
就像她的人生,总想偷梁换柱,最后溃烂的是自己。
请出示证据。
法官敲法槌的瞬间,我按下遥控器。
法庭的投影屏上,十年前的产科病房在众人面前铺展。
画面里苏柔的母亲攥着针管,胸牌在月光下反光。
她将过量镇定剂推进输液管时,我母亲正艰难地伸手去够呼叫铃——
那只手最后僵在半空,无名指还戴着与我同款的荆棘戒指。
反对！
苏柔的律师刚起身,就被周慕白甩出的录音打断。
他今早特意换了暗纹西装,袖扣是我用碎钻废料打磨的玫瑰。
怕林夏继承遗产简单,让她们母女一起上路。陆父的声音从录音笔里爬出来,黏腻如毒蛇,产科病历我已经让苏护士处理了。
旁听席炸开声浪,记者镜头齐刷刷转向旁听席。
陆父扯松领带想逃,被法警按在座位上时,假发套歪成滑稽的弧度。
我举起母亲临终攥着的佛珠：
这串你送给苏柔的成年礼,内壁镀层检测出铊溶液残留。
法警当庭拆开佛头,掉出的微型账本记录着陆家十年行贿明细。
苏柔突然癫痫般抽搐,她手腕的铐子撞在被告席栏杆上,发出和我前世在监狱听惯的声响。
我走到她面前,弯腰将病历复印件塞进她衣领：
你妈在重症监护室托我带句话——下辈子记得自己考护士证。
15.
休庭时我在走廊遇见陆明轩。
他裹着脏兮兮的外卖服,手里还攥着被咖啡泡烂的钻戒盒子。
夏夏,我是被逼的......都是我爸和苏柔逼我的！
他伸手想抓我裙摆,被周慕白的保镖一脚踹开。
高定皮鞋碾在他手背时,我听见指骨碎裂的脆响。
陆先生该感谢我。我晃着手机里他跪舔投资人的视频,你舔地板的姿势,比之前跪着求婚标准多了。
他忽然暴起扑来,泛黄的牙齿咬向我的动脉。
我站在原地没躲,看着他被电击枪击中痉挛——
就像前世他用电棍折磨我时,我在监控里看他的表情一样愉悦。
周慕白把我圈在怀里,指尖摩挲我锁骨疤痕：
周太太的定力,够判他死刑缓期两年
我作势踢了他一下,哼了一声,缓刑期间记得提醒我——
他每顿牢饭都要加苦瓜汁。
16.
终审判决书下来那天,周慕白在破产的陆氏大厦顶楼办婚礼。
我踩着苏柔最想要的Jimmy
Choo水晶鞋,婚纱裙摆扫过满地被撕碎的设计盗版图。
现在请新郎......神父的祝词被直升机轰鸣打断。
十二架无人机吊着巨型投影布掠过江面,上面循环播放着陆氏商业犯罪的庭审录像。
我对着镜头扯开头纱,露出锁骨处新纹的荆棘玫瑰——
与周慕白心口那道疤完美契合。
跳个舞吗
他揽住我的腰,腕表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整栋陆氏大厦突然开始崩塌。
我们在纷扬的玻璃碎屑中接吻,背后是炸成烟花的陆氏集团招牌。
警笛声混着宾客惊呼,我咬破他的下唇轻笑：
周总的新婚礼物够刺激。
比不上新娘的彩蛋。
他按下遥控器,坍塌的废墟上升起全息投影的基金会大楼。
烫金门牌映着我们的倒影,上面刻着：
重生女性互助中心。
苏柔在监狱放风的瞬间正好抬头,她脚镣上反光的编号,是我亲手设计的ST-20230907——我们重生相遇的日期。
17.
入夜时周慕白在落地窗前拆礼物,指尖划过我送他的碎钻袖扣。
我晃着红酒杯欣赏他的后背,紧致的肌肉,倒三角的身材,宽肩窄腰。
就是腰上纹了串黑色的纹身。
破晓时的答案。他忽然转身将我压进羊绒毯,腕表硌在腰间的触感熟悉得心惊,上辈子你问了我三十八次的问题。
我想起监狱探视日,我总在玻璃上画相同的问号。
他每次都用手指描摹戒指形状,直到探视时间到了,他不得已地离开。
为什么等我
我抚过他心口的纹身。
烟花在窗外炸开第十响时,他咬开我颈后的婚纱系带：
因为上一世,你把最后一块面包掰给流浪的我。温热的唇碾过锁骨疤痕,那时候我就想,这么蠢的姑娘,得骗回家锁一辈子。
手机在此时亮起,基金会收到第一封求助信。
我抬脚勾过笔记本电脑,在周慕白不满的闷哼里回复邮件。
屏幕蓝光映着我们交叠的身影,像极了前世牢房窗外那抹月光。
但是不同的是,我已破晓重生,有着光明的未来。
番外：前世暗恋
1.
我第一次见到林夏,是在高二那年的雨季。
她抱着被雨水打湿的设计稿冲进便利店,帆布鞋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
我正蹲在货架后整理泡面,抬头时恰好看见她湿透的衬衫下透出的白色肩带,像一弯被乌云困住的新月。
同学,要买伞吗
老板娘探出头问。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睫毛上的雨珠簌簌往下掉：
能...能借张报纸吗图纸要糊了。
我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扔过去时,她吓得撞翻了关东煮柜台。
滚烫的汤汁泼在我左手腕,盖住了昨晚父亲用烟头烫的伤疤。
对、对不起！
她手忙脚乱用外套给我擦手,指尖划过烫伤处时突然顿住。
那些层层叠叠的旧伤疤,像藤蔓爬满手腕。我抽回手,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
别碰,脏。
她愣了两秒,突然抓起收银台的记号笔,在我疤痕上画了朵含苞的玫瑰：
这样就不脏了。
那抹红渗进结痂的伤口,比血还灼人。
2.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隔壁美术班的特长生。
每天午休都能看见她趴在天台栏杆上画速写。
那天她蹲在垃圾桶旁捡碎纸片时,我正被三个混混堵在巷尾。
他们抢走了我藏在袜子里的一周饭钱——
那是要给妹妹买哮喘药的。
你们在玩捉迷藏吗林夏举着手机闪光灯突然出现,光柱扫过领头混混的刀疤脸,我刚报警说这里有人聚众吸毒哦。
混混们骂骂咧咧逃走时,她蹲下来帮我捡散落的硬币。
我看到她校服裙摆沾着颜料,后颈有块蝴蝶胎记,在阳光下振翅欲飞。
你手好凉。她将硬币放进我掌心,要不要喝奶茶
我甩开她的手,硬币叮叮当当滚进下水道。
父亲说过,穷人不配接受施舍,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施舍。
但第二天我桌洞里多了杯奶茶,杯壁上画着荆棘缠绕的玫瑰。
便利店的收据折成纸飞机,上面写着：昨天的伞钱。
我把吸管咬得稀烂,甜腻的珍珠卡在喉咙里,像吞了团化不开的沥青。
3.
全市中学生设计大赛报名那天,我在教务处门口撞见她撕报名表。
碎片上的婚纱设计图惊鸿一瞥,裙摆处盛放的玫瑰刺痛我的眼睛。
为什么撕了我堵住她的路。
她眼睛红得像便利店那晚的霓虹灯：
陆叔叔说婚纱主题容易得低分...…
我不知道谁是陆叔叔,但我知道这个人真是没品。
我捡起碎片冲进校长室时,后背还留着父亲用皮带抽的伤。
教导主任的茶杯被我撞翻在地,热水浇在结痂的伤口上,竟比父亲的毒打更灼人。
婚纱是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我把连夜查的资料拍在桌上,从维多利亚时代的鲸骨裙撑,到现代3D打印技术......
校长扶了扶眼镜：
这位同学是
周慕白,高二七班。我挺直渗血的脊背,林夏同学的助手。
那天傍晚,我在器材室找到哭泣的她。
夕阳从气窗漏进来,把她睫毛上的泪珠串成水晶帘。
我鬼使神差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蜷起手指。
参赛资格拿回来了。我把改好的设计图塞给她,婚纱腰部改成鱼骨刺绣,评委喜欢传统工艺。
她怔怔望着我手背的烫伤,突然撩起我的袖子。
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疤暴露在暮色中,像条丑陋的蜈蚣。
很疼吧她指尖悬在疤痕上方,我妈妈说,痛的时候就想美好的事。
我仓皇后退,后腰撞上石膏像。
大卫王断裂的头颅滚到她脚边,我在轰然倒塌的石膏碎屑中,看见她弯腰时露出的半枚玫瑰纹身贴。
那晚我在草稿纸上一遍遍临摹她的设计图,笔尖戳破纸张。
父亲醉醺醺的踹门声响起时,我把画稿塞进墙缝,却忘了擦掉右下角的林字。
4.
决赛前一晚,我在医院走廊遇见她。
消毒水味道盖不住她身上的松节油香,她抱着膝盖坐在ICU门口,指尖被美工刀割得鲜血淋漓。
妈妈撑不过今晚了。她对着空气喃喃,他们说婚纱设计晦气......
我将偷藏的止痛药碾成粉,撒进她喝剩的矿泉水。
她靠在我肩头昏睡时,我数着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第一百零一次诅咒自己肮脏的血脉。
凌晨三点十七分,监测仪响起刺耳的长音。她惊醒的瞬间,我捂住她的眼睛：
别怕,我在这里。
这个谎话耗尽了我毕生的勇气。
但是,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陪着她。
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