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疯批前夫鸩杀后,我夺了他皇位 > 第25章  鹬蚌相争
    夜色沉沉,烛火摇曳。

    沈玉瑾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衣裙,发间只一支白玉簪,在这昏暗的大殿里竟显得格外清冷出尘。

    她忽地抬眸,对上萧景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眸中似有寒星闪烁,又似蛰伏的猛兽,只待她一个破绽,便会撕咬而上。

    她神色不动,只眼尾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殿下查得不错,的确是臣女将您从狐狸岭背回来的。\"

    她忽然低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冷冽。

    \"不过,您该谢的是那匹狼。”她顿了顿,目光如刀。“若非它咬断那死士的弓弦,只怕此刻您坟头草都快三尺高了。\"

    萧璟珩指节微屈,在案几上轻轻一叩,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小姐好一张利嘴!那我倒要问问,你一个深闺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荒山野岭?又为何,恰巧救了我?\"

    沈玉瑾不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半晌,她才抬眸,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不过有件事当真耐人寻味……“她话音微顿,眼波流转间似有寒星闪烁,”那支留在殿下体内的箭,竟带着龙脑沉香的余韵。\"

    萧璟珩瞳孔骤然一缩,那是贤王府独供的香料!

    沈玉瑾似乎没察觉他的异样,又轻声道:\"还有,当初射中您的那支冷箭……\"她指尖在案上轻轻一点,\"臣女虽不才,却也认得,那箭簇上,刻着端王府的徽记。\"

    萧景恒眸色骤冷,眼底似有风暴翻涌。

    \"你想说什么?\"

    沈玉瑾莞尔一笑,眼波流转间,竟透出几分锋利:

    \"臣女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恰好记得一些细节罢了。“她微微倾身,声音轻如耳语,”殿下既然要查,多知道些,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萧景恒眸底杀意骤起,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狠戾,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玉瑾。\"他嗓音低沉如冰,”若是让本宫知道你有半句假话,你的下场,会比这茶杯还惨。\"

    他狞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杯沿白釉,”知道这釉色为何这般剔透吗?”

    他忽然倾身,冰冷的唇瓣几乎贴上她耳垂:

    “是用活人骨灰煅烧的。”他指尖一松,茶杯在她脚边炸裂成无数碎片,”骗本宫的人,都会变成下一窑的釉料。\"

    沈玉瑾仰头,却仍笑得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殿下多虑了,臣女不过是恰巧看见了,便如实相告罢了。\"

    她眼睫轻颤,露出几分无辜神色:\"就像那日在狐狸岭,恰巧遇见您遇险,恰巧识得龙脑沉香\"

    殿外风过回廊,吹得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她眼底暗芒流转,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柔弱模样。

    沈玉瑾刚踏出太子府,夜风微凉,她不由拢了拢衣袖。

    “少夫人,世子爷在等您。”暗处,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正是谢云舒的贴身小厮小七。

    沈玉瑾抬眸,不远处的马车帘幕微掀,露出一截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却攥得极紧,像是压抑着什么。

    她刚走近,还未开口,马车内便传来一声低冷的笑:“倒是不知夫人与太子殿下,交情匪浅?”

    沈玉瑾指尖微顿,随即轻笑:“世子爷说笑了,太子殿下不过是问几句话罢了。”

    车内沉默一瞬,随即帘子被猛地掀开,谢云舒俊美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阴郁,眸色深得可怕。

    “沈玉瑾。”他嗓音低哑,一字一顿,“他不是你该惹的人。”

    沈玉瑾闻言轻笑,指尖抚平袖口一道并不存在的皱褶:“世子今日倒是关心起我的交际来了。”

    她眼尾微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疏离,\"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这般交代了?\"

    沈玉瑾话说得直白,既然只是各取所需的表面夫妻,谢云舒管她做什么?

    谢云舒回府后径直踏入书房,指尖摩挲着青玉笔架上那支紫狼毫笔。

    突然\"咔嚓\"一声,笔杆在他掌中断成两截。

    暗卫跪地:“主子,太子府那边……”

    “继续盯着。”他嗓音冰冷,“另外,去给端王和贤王添把火。”

    他们俩动作太慢了,至今没让萧璟珩吃到什么苦头。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推波助澜,让他们三人缠斗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坐等收网。

    当夜三更,端王府遭遇刺客;次日,贤王在赴宴途中惊马;而太子府就更热闹了,引以为傲的梅园,被人一把火烧得精光!

    翌日一早,沈玉瑾正用银匙搅着青瓷碗里的小米粥,贴身丫鬟喜儿匆匆进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哦?\"她指尖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端王遇刺,贤王惊马,太子府的梅园……\"

    话尾化作一声轻笑,沈玉瑾不禁胃口大增,抬手又盛了半碗粥。

    的吃饱喝好养足精神,这辈子她才有机会和他们一争高下啊。

    沈玉瑾正筹谋着,忽听得环佩叮咚,珠帘外传来少女清泉般的声音:

    “嫂嫂,看我带谁过来了?”

    谢明曦提着杏红裙摆跨进门来。

    她自从苏望尘的事情以后,便逐渐对沈玉瑾亲近起来,常来沈玉瑾院子里走动。

    沈玉瑾抬眼看去,只见谢明曦身后跟着个雪青襦裙的女子。

    那女子莲步轻移时,发间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竟纹丝不动,通身气度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眼看着要开春了。”谢明曦亲热地挽住沈玉瑾的手臂。“京里那些闺秀们,最爱借着赏花宴比试琴棋书画”

    谢明曦看着沈玉瑾,一双眼里满是天真:“嫂嫂从小在乡下长大,恐怕不懂里面的门道。正巧如烟表姐从琅琊书院回来……”

    说着便将身后女子往前一引,“如烟表姐作的赋,连太傅都赞不绝口呢。”

    谢明曦亲热的挽着沈玉瑾坐下,一脸真诚道:

    “我特意写信请如烟表姐过来指点嫂嫂,这样等开春,便不必为赏花宴担心了。”

    谢明曦一把将身后女子携过来:“嫂嫂,这就是如烟表姐。

    名唤如烟的女子福身行礼时,步摇竟未闻声响。

    谢明曦正喋喋不休说着赏花宴的规矩,沈玉瑾抬眸,恰捕捉到对方唇角虽噙着笑,眼尾却泄出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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