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疯批前夫鸩杀后,我夺了他皇位 > 第2章  替她去死
    “喜儿,去帮我守着点院门。”

    目前沈府上下,除了喜儿,沈玉瑾谁也不信。

    喜儿是姨娘亲自为她挑选的,从小陪伴她长大,和她一起在乡下吃苦,上辈子更是为了她,惨死深宫。

    重来一世,沈玉瑾没什么大野心,只想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爱自己的人。

    只是沈玉瑾深知,以她现在的处境做到这点很难,她仍需打起十二分精神,谋算、布局。

    如今虽说沈玉瑶带走了萧璟珩这个烫手山芋,可她仍不放心。

    好不容易有这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可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姑娘放心,保准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喜儿得了自家姑娘的吩咐,从来没有不用心的,她喜欢为姑娘做事,哪怕只是守个院门。

    看着喜儿鲜活的模样,沈玉瑾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能再走上辈子的老路,要带着喜儿好好活下去。

    沈玉瑾收拢心神,凭着儿时的记忆,从卧室暗格里摸出一个小匣子,那是姨娘留给她的。

    上辈子姨娘刚死她就被送去乡下,刚回来又被陷害,赶出府去,根本没有机会拿走。

    沈玉瑾小心翼翼拂去匣子上的尘埃,取出一直贴身佩戴的项链。

    这项链是姨娘当初为她定制的,因为做工粗糙,样式粗鄙,才没被沈玉瑶抢走。

    只是沈玉瑶不知,这项链实则是把钥匙,只要把坠子掰开,便能看到。

    沈玉瑾手微微颤抖打开匣子,这是姨娘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样款式别致的贵重首饰,沈玉瑾记忆中,似乎从未见姨娘佩戴过。

    随后便是两张卖身契,一张是喜儿的,一张是一个名叫雷五的人,她的记忆中似乎也并没见过这人。

    一枚莲花纹玉佩,雕工精细,用的也是上等的和田玉。

    还有五千两银票,匣子最底下还压着一张地契,似乎在东郊。

    沈玉瑾鼻尖涌上一阵酸涩,像是被冷风呛了一下,连带着心口也闷得发疼。

    姨娘一生都在嫡母的搓磨下艰难讨生活,却到死的那一刻都在为自己谋算。

    只是,沈家虽有些家底,但沈父和沈夫人都是刻薄寡恩的人,姨娘怎会有这些贵重之物呢?

    沈玉瑾压下心头的疑惑,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有更要紧的事情办!

    她将那五千两银票取出来收好,刚将匣子藏好,正准备出门,便听喜儿匆匆来报。

    “小姐,侯府教引嬷嬷来了,老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提起侯府,重生一世,她自然比上一世更了解。

    表面看起来,侯府百年将门,世代簪缨,谁家女儿嫁过去,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上一世便是因着这个缘故,沈玉瑶才一门心思要抢走这个姻缘。

    但此时的武安候府,其实内外交困。

    当今天子登基后,武安候府便不再被重用,兵权也尽数上交,如今只是靠着祖产过日子。

    侯府子嗣也单薄,男丁仅谢云舒一脉,且从小病弱,全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将来侯府恐怕后继无人。

    加上侯府的主子们并不善经营,偌大的家业竟渐渐被败光,上辈子病故前,沈玉瑾更是听说,侯府落魄到要卖祖宅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沈玉瑾才将计就计嫁过去。

    侯府虽然没落,但百年将门的底蕴仍在。

    上辈子她帮着萧璟珩夺江山,自然知道光是侯府那些武学典籍,还有军中的人脉,都是无价之宝,只要善加利用,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再者,侯府人丁单薄,武安候一生不曾纳妾,侯夫人膝下只有谢云舒和谢明曦两兄妹,这武安候府的内宅看起来还是颇为清净。

    至于谢云舒此人……沈玉瑾上辈子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不过,想到上辈子侯府那样落魄的情况下,侯夫人还能在宫宴上为她仗义执言,她料想这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儿子,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

    况且她并不打算和谢云舒做长久夫妻,只要一年,一年之后待她完成布局,她便可以自立门户,带着喜儿过逍遥日子。

    而她与谢云舒,自是和离,一别两欢。

    当然,作为回报,她会指点他们多赚些银子,不让他们落魄到上辈子那步田地。

    沈玉瑾仰起头,迎上冬日的暖阳,心里一片坚定。

    这一世,她定要好好活着。为自己,为死去的娘亲,为上辈子所有曾为她牺牲的人。

    如今她摆脱了萧璟珩这个大麻烦,下一步,便是从沈父和沈夫人手里,多讨些好处。

    毕竟自己刚重生过来,手上除了姨娘留下的那点体己,便再无分文了。

    思绪翻涌间,沈玉瑾已经到了正厅。

    沈父和嫡母已经端坐在上首。

    沈父一身青色袍子,头戴乌纱帽,面色严肃。

    沈玉瑾看着父亲已然苍老的面庞,心中有些伤感。

    小时候父亲也曾疼爱过她,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便不再亲近自己,更在姨娘故去后,任由夫人将自己送去了乡下。

    沈夫人今日一身绛红色对襟褙子,发间簪着金丝嵌红宝石步摇,眼中是掩藏不住的高兴。

    这庶出的贱婢就是目光短浅,不如玉瑶,早早发现那个昏迷的男人竟是太子。

    她也托了宫内的亲信细细去查访,果真太子殿下近日未曾出现过,玉瑶所言非虚。

    区区武安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了,落魄侯夫人,如何比得上太子妃?

    玉瑶以后是国母!她便是国母的母亲。

    也好,让沈玉瑾替玉瑶在侯府蹉跎致死,正合她意!

    沈夫人精彩的表情落在沈玉瑾眼里,她只当没看见,盈盈一拜向沈父沈夫人行礼问安。

    又见旁边立着一位中年妇人,一身深褐色褙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眉梢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凌厉,想来就是侯府的嬷嬷了。

    沈玉瑾又规规矩矩向她行个万福礼。

    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沈小姐不必多礼。”

    沈夫人见状,连忙笑道:\"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只是\"她顿了顿,\"到底是在乡下长大,难免欠些规矩。承蒙侯爷侯夫人不嫌弃,以后嫁过去,还得劳烦侯爷侯夫人多多费心了。\"

    沈夫人这话说得委婉,实则字字带刺,既说沈玉瑾养在乡下不受重视,又暗指她没教养配不上侯府,将来还要麻烦侯府教养。

    沈玉瑾垂眸,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般过家家似的低级手段也使,沈夫人当真是老了。

    她适时开口。

    \"母亲说得是。侯府高义,不嫌弃我们门户小,只是女儿回来以后,便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咱们沈家攀高枝,还说父亲……\"

    沈玉瑾欲说还休。

    “说我什么?”

    “说父亲又要卖女儿呢。”

    沈父脸色一变。

    他本就是个最看重颜面的人,从前为了把几个庶女送给长官们取乐的事,他没少被同僚挤兑,如今沈玉瑾正儿八经的一门亲事,还要被说闲话,他可不能背这黑锅!

    那嬷嬷也是神助攻,敛色道:“侯府虽不贪图姑娘的那点嫁妆,但也不能说出去丢了侯府的面子,至少要”她报了个数目。

    沈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怎舍得沈玉瑾那样丰厚的嫁妆,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低贱庶女罢了。

    沈夫人当即就想阻拦,沈玉瑾那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父亲,”沈玉瑾朗声道,“女儿知道家中艰难。只是若嫁妆太少,女儿被轻看事小,只怕外人会说父亲闲话,于父亲仕途不利。”

    沈父眉头紧锁,末了才沉声道:“就按嬷嬷说的办。”

    沈玉瑾微微扬眉,这一局,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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