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的脸色一变,他有些不能相信这些粗话是从姜逢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为什么,总是时时刻刻,将一坨狗屎,放在,放在心上啊?顾砚深,你,不会是,喜欢,陆瑾泽吧?”
“姜逢,你喝醉了,你在哪个包间?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
姜逢突然间将自己的双手双脚挂在了顾砚深的身上。
就像是一只小浣熊。
“你干什么?”
姜逢的脸靠在顾砚深的脸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顾砚深,我,我有难言之隐,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对你是真心的,只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砚深的身子微微向后移,与姜逢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看着姜逢的双眼,轻声问道:“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姜逢的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死前看到的顾砚深。
他不顾火海,执意冲进火场想要救自己,可是天花板的吊灯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额头上血流不止,顾砚深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葬身火海,连同他自己一起。
想到这里,姜逢挂在顾砚深脖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
“我,我要保护你,我不能让你,让你死了”
顾砚深用手捏起姜逢的下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让我死了?”
两双眼睛直视着彼此,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
姜逢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顾砚深的唇。
“姜逢,你到底”
话还未说完,顾砚深就睁大了双眼。
姜逢温凉的双唇覆上了他的。
迅速将她推开,顾砚深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沉声问道:“姜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姜逢眯着眼睛,砸了砸嘴唇。
“我,我知道,我在,吻你。”
酒精席卷了顾砚深的意识,他右手扣住姜逢的后脑勺,左手抚上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像一只饿了很久豹子,顾砚深贪婪地攫取眼前的美好。
双手紧紧攀住顾砚深的脖子,姜逢被抵在冰冷的门上。
意识稍稍回笼一些,但很快,她整个人的思绪就被顾砚深接下来的动作所带走。
几乎是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舌尖轻轻撬开了姜逢的防线,唇齿间溢出令人羞涩的轻咛声。
感受到姜逢热情的回应,顾砚深的左手更加用力,让她整个人的受力点全部靠在自己身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顾砚深依依不舍地放开姜逢。
额头抵住她的,顾砚深不断起伏的胸膛,告诉他这场情欲的游戏已经开始让他欲罢不能。
攀在顾砚深的肩头,姜逢双眼迷离,她站直身体,摇摇欲坠。
“我当你是喝醉酒不知情,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我若是不走呢?”
顾砚深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苗来,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找人送你回去。”
心中忽然有一丝失落,姜逢松开一直攀在他肩头的双手。
“不用,我,我和朋友来的,就不麻烦你了。”
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姜逢踉踉跄跄地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她立刻拧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去看身后的顾砚深,姜逢踩着高跟鞋,像一只被狩猎失败的兔子一般,迅速离开。
眼看着姜逢走进了白兔包间,顾砚深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在自己的隔壁。
抬手摸了摸唇,那柔软香甜的触感仿佛还未消散。
像是一个胜利者,顾砚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回到了包间。
“我的天,宝贝你干嘛去了怎么满脸的水啊?”
姜逢从桌子上取了一张纸,慌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我太热了,就,就稍微洗了把脸。”
而隔壁包间的某人,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在洗手间艳遇了?怎么一脸发春的表情?”
一个酒杯从暗处飞来,如果不是江晟手疾眼快,怕是已经头破血流。
“我刚刚也去了洗手间,怎么没有看到你?”
顾砚深极其不耐烦。
“怎么,老子上个卫生间都要把门打开供人观赏吗?”
江晟挑了挑眉,撇嘴。
阿玲就像是一个工具人,坐在顾砚深的身边进退两难。
她手中紧握着酒杯,满脸的不甘心。
作为女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顾砚深的不对劲。
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红色的印记。
很明显,这是女人的口红。
是哪个小贱人勾引了他?
如果被她知道,她定要撕了那个小贱人的脸皮!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顾砚深听到隔壁的声音逐渐变小,提出了离开。
巧的是,当顾砚深他们刚走出包间,就遇到了隔壁几人也走了出来。
姜逢靠在林瞳的身上,昏昏欲睡,根本没有看到顾砚深。
林瞳拍了拍姜逢的肩膀。
“喂,你的朋友也在,你快醒醒!”
姜逢扭了扭身体,不情愿地哼了几声,可双眼始终没有睁开。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们几个出来玩儿,姜逢她,有些喝多了,那个,你要帮忙送她回去吗?”
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瞳,叶暖清出声:“你什么意思啊?把姜逢交给一个陌生男人,你还算是朋友吗?”
“你不知道,你先别说话!”
“我今天也喝了酒,不太方便,就劳烦你们送她回去了,她和你们在一起,我很放心。”
看着姜逢宛如苹果的双颊,顾砚深眼中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柔情。
“姜逢是我们的朋友,跟着我们当然安全,不过话说回来,你谁啊?”
叶暖清的语气很不客气,引起了江晟的不满。
“你这个女人奇怪得很,先不说他们认识,我们顾少关心一下,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看着面前穿金戴银的男人,叶暖清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最是讨厌将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有钱的人,像一个暴发户,俗气不堪!
“我要负责保护我朋友的安全,谁知道你们是一堆什么牛鬼蛇神!”
“你!”
林瞳在他们中间摆了摆手。
“哎!我们该走了,该走了,你放心,等姜逢醒了,我会让她联系你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一手搂着姜逢,一手拉着叶暖清,这个家,没有林瞳都得散!
江晟依旧在骂骂咧咧,他就没有见过如此粗鲁,没有女人味的女人!
“顾少,这谁啊?你朋友?”
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于舟,忽然冒出一句话。
“那个喝醉的姑娘,是姜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