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靖轩处理过好友问题,余向晚“恰好”看完热闹。
墨靖轩立刻将手机还给余向晚,同时打出一行字:“你怕顾北辰知道咱们之间的事,总是及时删除咱们的聊天信息,所以才会找不到。”
一个谎话要用一万个谎话来圆。
他已经快演不下去了,看来还是要赶紧找个机会,跟余向晚说以后不要联系了才行。
如果时间能倒回昨晚,他一定先给自己一巴掌,再给何安两巴掌,这都是什么事啊!
余向晚则对他笑着点头,没事,你开心就好。
两人从人群侧边的通道挤进去,立刻有站在高台上的人看到墨靖轩,向他迎了过来:“二少,您今天倒是有空过来了,走走走,咱们去包房。”
听到包房,墨靖轩脸色一垮,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了可就是要消费的。
除了酒水外,就是下注。
进了包房后一次不押个十万二十万的,都对不起自己的面子。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刚好他最近偏穷。
他是个有信誉的纨绔,既然没法对余向晚下手,昨天赌约里那两百万算是打了水漂。
也不知道回头哭的大声点,能不能把大哥的心哭软给他报销。
墨靖轩哀怨眼神看向余向晚:若不是这女人赶鸭子上架,他也不会为圆谎跑来地下拳馆。
他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被这对夫妻俩盯上了
心里长吁短叹,脸上却还是一副贵公子的逼格:“我平日的包房还留着么?”
那管事的哈哈一笑:“墨二少放心,您的老地方一直都在。”
毕竟不是每天都有这么肥的小羊自投罗网。
说罢,管事的视线在余向晚身上打量一番,墨二少身边又换新人了,二世祖艳福不浅,这娘们身上挺有料啊!
包房比竞技笼高一层,隔音很好,墙上有一块电子屏,能实时转播竞技笼里面的情况。
若是看不过瘾,还能走到露台上去呐喊助威。
由于没什么遮挡物,视野倒是极好的。
墨靖轩含泪点了七万块的酒水,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先来这些,回头有什么需要的叫你。”
没了,他这个月的零用钱基本算是没了,剩下的时间可以待在家里陪奶奶吃斋念佛了。
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女侍应生对墨靖轩抛了个媚眼:“马上就来。”
墨靖轩别开脸,别笑,太贵,他最近打算戒色。
余向晚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电子屏上的广告单:“这边还让人打擂台。”
墨靖轩嗯的一声:“让,只要交五万元报名费,就能上去挑战,对手是抽签决定的,打赢了五万变成十万,打输的话报名费不退。”
挑战者上台后,便开启赌盘,所有人都可以下注,按照投注情况计算赔率,拳馆收手续费,稳赚不赔的买卖。
余向晚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输了多少?”
很有趣的规则,她简直太喜欢了。
墨靖轩惊讶于余向晚不客气的询问,却还是乖乖的答道:“几百万吧,自打我来到这,几乎就没赢过。”
说来都是眼泪,他喜欢拳赛的刺激紧张,奈何拳赛对他不友好啊!
余向晚点了点头:“想不想有个翻盘的机会?”
墨靖轩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这女人有什么内部消息!
半个小时后,墨靖轩站在笼子外紧张兮兮的看着余向晚:“你真确定要打比赛。”
神啊,这女人不是失忆了,她是脑子坏了吧,居然要上去打擂台。
虽然他承认余向晚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练得不错。
但在健身房里待过几天,并不是这女人敢作死的理由,究竟是谁给余向晚的自信。
而且这女人抽到的对手是夜鹰,那可是地下拳馆战力排行第六的人,余向晚不会被抬着出去吧。
余向晚熟练的缠着手上的腕带:“放心吧,报名费都交了,我心里有数,出事算我自己的。”
她卡里只有八万块钱,若是不想办法赚点,就真要穷死了。
夜鹰则不断跟拳馆的管事抱怨,让他一个大男人跟娘们对战,这也太掉价了。
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若是输了,好吧,男女的战力不能混为一谈,他压根就不可能输。
只是这个活就不应该接,一旦这消息传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拳馆混。
管事笑呵呵的看着夜鹰:“行了,别抱怨了,那可是墨二少带来的人,多少要给些面子。
你就上去放放水,别打胸也别打脸,让人全须全尾的下来就行。”
听到让自己放水,夜鹰的表情越发不耐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都怕一拳把她假体打出来。”
这荤素不忌的话,引来一群男人的哄笑,都挤眉弄眼的看着穿戴齐全的余向晚:也不是没有可能!
余向晚坦然的承受男人们打量的视线,双臂环胸倚在网格上低声询问墨靖轩:“想翻本不。”
墨靖轩的声音越发诚恳:“等下一开场你就去给人家跪下,那五万块钱我给你补上。”
不行,他的良知不允许他眼睁睁的看着余向晚被人打死。
而且这女人头上还带着伤,谁知道这场比赛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墨靖轩纠结要不要强行将余向晚拉走时,第一回合已经开始。
地下拳馆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只要能将对方打倒就算赢。
第一回合刚一开始,余向晚的肚子和后腰上便挨了两下,场上顿时嘘声一片。
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让夜鹰撕掉余向晚的衣服。
第一回合过后,计算分数,余向晚虽然没倒下,却不出意料的输了。
墨靖轩是真的急了,上来就要拉着余向晚离开,他是带着余向晚来的,自然要将人平安带走。
余向晚则是冷冷的吐出一句没事,随后便将墨靖轩用力甩开,这聒噪的男人只会影响她的战术分析。
夜鹰坐在凳子上,目光阴冷的看着余向晚。
大家都以为他刚刚放水了,可除了刚开始那一下,他其实并没占到多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