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民政局之变
暴雨如注,砸在民政局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被林妙可扯住手腕时,袖口的珍珠纽扣正硌得生疼。她指尖的美甲几乎掐进我皮肉,眼尾泛红,泪珠在睫毛上颤巍巍打转,活像被我欺负的小白兔:姐姐,你明明知道我和哲宁哥下个月订婚,为什么非要今天领结婚证
啪——
我甩开她的手,铂金婚戒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三个月前苏氏破产时,这枚戒指被许哲宁亲手扔进垃圾桶,此刻却在我无名指上折射出刺目光芒。渣男许哲宁皱眉挡在她身前,西装上还沾着林妙可的香水味:苏晚,你闹够了没有苏氏都破产了,你还要用这种手段逼我
大厅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一辆黑色迈巴赫如深海巨兽般急刹停在台阶前,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扫不尽漫天雨帘。穿手工高定西装的男人撑着黑伞下车,鳄鱼皮皮鞋踩过积水时连水花也压得矜贵,他抬眸看过来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傅砚寒许哲宁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
津城商圈流传着傅家掌权人的传说:二十岁接管濒临破产的傅氏,三年内让市值翻了十倍,华尔街称他为带血的手术刀。此刻他却缓步走向我,雨水顺着伞骨砸在他鞋边,像臣服的信徒。
他在我面前站定,指尖轻轻拂去我发梢的雨珠,指腹带着温热的茧:抱歉,路上堵车,让太太久等了。
林妙可的脸色瞬间比墙上的结婚誓词还要惨白:傅、傅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只是苏家那个——
我的太太,需要向你报备身份
傅砚寒打断她的话,声线像浸了冰的雪松,冷得人后颈发毛。他抽出黑卡递给门口保安,甚至没看对方一眼:把无关人员清出民政局范围。转头又脱下西装披在我肩上,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先去车上暖手,剩下的手续我来办。
西装带着他的体温,混着雪松与琥珀的淡香。我攥紧领口跟在他身后,瞥见许哲宁攥成拳头的手——那枚曾经被他嘲笑廉价的婚戒,此刻正戴在林妙可无名指上,碎钻在雨幕中黯淡无光。
苏小姐,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忽然结巴起来,您、您先生的资产证明...
傅砚寒已经将文件推了过去,黑色钢笔在配偶栏落下潇洒的笔迹。我看见他出生日期栏的数字,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原来我们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手续办完时,雨势小了些。傅砚寒替我系好安全带,指节忽然抬起我下巴。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在我唇瓣上碾出一片红痕:从今天起,没人能再欺负你。他拇指摩挲着我唇角,眼底翻涌的暗潮像即将决堤的海,包括许哲宁,和他背后的林家。
引擎声划破雨幕时,我从后视镜里看见许哲宁惨白的脸。林妙可扯着他的袖子在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机忽然震动,银行发来三条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到账13140000元,附言:初见。
您尾号XXXX的账户到账19999999元,附言:重逢。
您尾号XXXX的账户到账52000000元,附言:新婚快乐,我的女孩。
我攥着手机看向身侧的男人,他正专注开车,指节因握方向盘泛着青白。雨水顺着车窗滑下,在他侧脸刻出道道水痕,却掩不住眉骨处那道浅色疤痕——像被岁月吻过的痕迹。
为什么选我我轻声问,声音比雨声还要轻。
傅砚寒转头看我,雨幕中他的瞳孔泛着琥珀色的光。他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碎发,指腹擦过我耳垂时带着电流般的震颤:因为苏小姐当年在孤儿院,给过我一块草莓蛋糕。
车在红灯前停下。他忽然倾身靠近,雪松气息将我整个人裹住。我看见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下,露出半枚银色吊坠——正是当年我塞进他口袋的,小熊维尼吊坠。
第二章
晨光中的交锋
晨光透过香樟树的缝隙,在傅家别墅的大理石地面织出碎金。我对着镜子摘下婚戒,铂金指环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FH&SW,是昨夜傅砚寒抵着我额头、用沙哑的嗓音说的forever缩写。他指腹摩挲着我无名指时,呼吸灼热得像把火,烧得我耳尖发烫。
太太,早餐在餐厅备好。管家刘姨敲门时,我正盯着梳妆台上那串蒂芙尼黄钻项链出神——旁边还放着张黑卡,附言是给我的小姑娘随便刷。卡面角落压着张便利贴,字迹力透纸背却带着别扭的温柔:不准空腹喝冰美式,记住了
楼梯转角撞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傅砚寒正在接电话,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间的百达翡丽。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眸色瞬间从冷硬转为温热,连唇角都漫上笑意:醒了昨晚的热牛奶喝了吗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补了句,以后...叫我砚寒也行。
我指尖攥紧睡裙下摆,想起昨夜他半跪在地替我换创可贴时,抬头看我的眼神——像困兽终于等到猎物,却又怕惊着她的小心翼翼。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关突然传来剧烈的门铃声。
苏晚!你给我开门!
许哲宁的怒吼混着拍门声撞进来,傅砚寒眉峰微挑,指节轻轻叩了叩栏杆。立刻有两名保镖闪过,将砸门的男人拎了出去。他却忽然伸手握住我指尖,掌心的茧擦过我掌心时带着电流般的震颤:想让他进来吗听你的。
我仰头看他,男人睫毛在晨光下投出细碎阴影,眼底翻涌的暗潮却全是对我的纵容。让他进来。我轻声说。傅砚寒轻笑一声,指腹揉了揉我发顶:好,听老婆的。这声老婆让我心脏漏跳半拍,他却像浑然不觉,替我理了理碎发才示意保镖放行。
许哲宁浑身沾着草屑冲进来,领带歪在脖子上,活像条发疯的野狗:你居然真的和傅砚寒结婚了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他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回荡。我攥着发麻的掌心,却被傅砚寒立刻扣进怀里。他用西装袖口替我挡住颤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揉着我掌心:疼吗声音轻得像在哄易碎的珍宝,却让许哲宁瞬间白了脸。
男人后退半步,撞翻了玄关的花瓶:傅总,我、我只是和苏晚有点误会......
误会傅砚寒冷笑一声,忽然低头在我额角落下个轻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我浑身僵硬,却听见他闷笑出声,热气喷在我耳边:她昨天被你逼到民政局淋雨,今天你又来家里闹,这叫误会他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林氏集团的股票,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人每天抛售5%——直到他们向我太太道歉。
许哲宁脸色骤变,却在看见傅砚寒替我戴上黄钻项链时,瞳孔骤缩:那是...去年拍卖会上的天价黄钻你居然给她......
我的妻子,当然要戴最好的。傅砚寒替我扣上项链,指尖故意擦过我锁骨,声音低哑得像大提琴,何况她脖子这么好看,不戴珠宝太浪费了。
我耳尖发烫,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墙上。男人垂眸盯着我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着靠近:害羞了呼吸灼热得几乎要贴上我的唇,却在临门一脚时轻笑出声,用指腹蹭了蹭我发烫的脸颊,逗你的。
许哲宁的怒吼突然插进这暧昧氛围:苏晚,你以前明明说最讨厌这种暴发户——
以前眼瞎,现在只喜欢砚寒。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傅砚寒猛地抬头看我,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我吞没。他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声音闷得像在撒娇:再叫一次。
手机忽然震动,热搜推送跳出来——
傅砚寒
偏爱
配图里,傅砚寒半跪在地上替我系鞋带,阳光透过他肩线在我脸上织出金边。评论区炸开了锅:
救命!傅总这是什么忠犬系男友啊!
楼上没看见他看嫂子的眼神吗分明是饿狼看小奶糕!
傅砚寒瞥见屏幕内容,忽然拿过手机
typed
几个字。我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直到他把手机还给我,屏幕上是刚发的微博——
傅砚寒V: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的占有欲就有了名字。
配图是今早我在玄关照镜子的侧影,他的倒影在镜头边缘,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许哲宁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大厅只剩我们交叠的呼吸声。傅砚寒忽然伸手将我拦腰抱起,西装裤擦过我小腿时带着灼热的触感。砚、砚寒我惊呼出声,攥紧他领带的手被轻轻吻了吻。
去给我的小姑娘挑戒指。他低头看我,眸色浓得化不开,昨天的鸽子蛋太素了,配不上你今天打耳光时的样子——像带刺的小玫瑰。
我被他夸得耳尖滴血,却听见他忽然轻笑一声,下巴蹭着我发顶:不过...小玫瑰只能对我撒娇。
第三章
珠宝层的对决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津城CBD,我攥着傅砚寒塞给我的黑卡站在宝格丽橱窗前。玻璃倒影里,身后跟着的黑衣保镖像两尊门神,而更惹眼的是那个靠在电梯口、正盯着我笑的男人——傅砚寒单手插兜,西装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完全没有平时叱咤风云的模样。
傅总这是旷工了我晃了晃黑卡,他却忽然伸手将我拽进电梯,动作快得让我撞进他怀里。男人低笑一声,指腹揉了揉我发顶:陪太太挑戒指,是头等大事。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何况...想你了。
这声带着气音的想你让我耳尖发烫。电梯抵达珠宝层时,傅砚寒替我理了理被蹭乱的衣领,指腹故意擦过我锁骨:等会挑完戒指,跟我去公司。我挑眉看他,他却忽然轻笑:让全公司看看,他们的傅太太有多迷人。
隔壁爱马仕店传来的尖声打断了暧昧氛围。林妙可看见我们十指交握的手,脸色瞬间铁青:苏晚,你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的——
啪——
我的耳光未落,傅砚寒已经扣住我手腕,替我完成了挥拳的动作。他垂眸看自己泛红的掌心,唇角扬起危险的笑:太太想打人,告诉我就行。说着忽然转头看向呆立的保镖,陈叔,去把林氏今年的招标书撕了。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还泛着红——显然刚才那句太太让他自己也绷不住了。傅砚寒忽然弯腰将我抱起,在众人惊呼声中走进宝格丽:宝贝,挑戒指。这声黏糊糊的宝贝让我浑身发软,却听见他在我耳边轻笑:喜欢哪个把橱窗搬空也行。
事实上,傅砚寒确实让保镖搬空了半个橱窗。当我们拎着购物袋走进傅氏集团时,前台小妹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后来我才知道,她正在员工群里转发电梯监控截图,画面里傅砚寒揉我发顶的模样活像大型犬撒娇。
太大了。我在总裁办试穿他的西装时皱眉拽了拽袖口,却被他从身后环住腰。男人下巴蹭着我发顶,声音低哑:这样才有我的味道。这话被助理敲门时撞个正着,小伙子耳尖通红地递上文件,后来在茶水间逢人就说:你们没看见傅总看太太的眼神,跟饿狼看见小奶糕似的!
傅砚寒从抽屉里拿出枚草莓晶胸针替我别在领口时,IT部员工正在论坛爆料:亲眼看见傅总把黑卡掰成两半给太太当书签!而保洁张姨拎着水桶路过,对着地毯摇头:现在年轻人啊,总裁办每天都得换地毯...昨天看见傅总抱着太太从休息室出来,那衬衫扣子——
窗外滚过闷雷时,我正坐在傅砚寒腿上看文件。他用钢笔在我手背画小熊,这幕被路过的员工拍下发到微博,立刻登上热搜。茶水间小E咬着三明治感慨:我看见傅总给太太喂草莓,咬了一口剩下的自己吃了,这是间接接吻吧小F则掏出小本本记金句:今天傅总说‘她皱眉就是你们方案有问题’,我们文案组已经改了八版了!
当傅砚寒打横将我抱进休息室时,电梯间里几个实习生正压低声音讨论:上周傅总还在会议室摔文件,今天居然蹲在地上给太太系鞋带!听说当年他把竞争对手送的雪茄全扔了,就因为‘有烟味会熏着小朋友’,原来那小朋友是太太!
后来我在匿名论坛看见热帖标题《论如何在傅氏生存——当傅总老婆比当员工容易一万倍》,热评第一是建议傅总出本书《从孤儿到宠妻狂魔的千层套路》,而热评第二画风清奇:套路不过是蓄谋已久的偏爱。
——这个账号后缀带着傅氏集团内网标识,让我忍不住抬头看正在替我盖毛毯的男人。他耳尖泛红,指尖轻轻替我捋顺碎发,活像被抓包的小学生。
第四章
婚纱下的秘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傅砚寒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织出金色绒毛。我蜷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抚过他锁骨处的月牙疤痕——那是小时候我学剪手工时不小心留下的。男人忽然收紧手臂,将我压进怀里,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摸够了吗,小坏蛋
我耳尖发烫,想推开他却被按住后腰。傅砚寒低头咬住我唇角,舌尖卷着我的耳垂轻舔,声音闷得像撒娇:每天早上都被你撩醒...傅太太是不是该负责话音未落,他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雪松气息裹着晨露般的清冽,在我颈间烙下细碎的吻。这场晨间缠绵结束于傅砚寒手机的震动,他接起电话时眉峰微挑:早会推迟一小时。
后来我才知道,这通电话让董事会炸开了锅。据茶水间小A爆料,新晋董事看着空荡的主席位震惊到打翻咖啡,而老员工们则淡定地翻出旧闻:三天前傅总就把婚戒拍在会议桌上,说‘以后要送太太上班’。等傅砚寒走进会议室时,袖口还沾着几根我的发丝,他漫不经心扯领带的动作露出被我咬红的锁骨,吓得秘书立刻关了监控回放。
我在设计部改稿时,工位忽然被快递箱堆满。实习生小夏指着屏幕惊呼:傅总给您建了专属共享文件夹!里面全是您喜欢的设计师手稿!正说着,电脑右下角弹出傅砚寒的消息:下午陪我去挑婚纱我刚打下没时间,就看见玻璃墙外闪过道黑色身影——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蹲在我工位前,指尖捏起我一缕头发缠在指间,声音低哑:听说有人不想嫁给我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小夏后来在论坛发帖:活久见!傅总居然在设计部给太太揉肩!还说‘累了就回家当我的小公主’!而我看着他腕间新换的草莓晶手链,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他说的等我长大,给你买全世界的草莓蛋糕。午休时傅砚寒非要喂我喝汤,他用银勺吹凉例汤的模样被行政总监拍下发到家族群,当晚傅老太太就打来电话:小晚爱吃的桂花糖藕我都备好了,周末回家吃饭呀。
婚纱店里,当我换上抹胸婚纱时,傅砚寒的瞳孔猛地缩紧。他喉结滚动着靠近,指尖替我拉上拉链时擦过后背,声音闷得像在吃醋:太露了,只能给我看。店员小姐姐在门口偷瞄,后来发朋友圈感叹:傅总居然蹲在地上给太太系婚纱鞋带!系完还亲了亲她脚踝!而傅砚寒毫不在意,指腹摩挲着我脚踝上的红痕——那是昨夜他失控留下的印记。
领口改成草莓晶刺绣,裙摆加小熊暗纹。傅砚寒指着设计图对店员说,我这才发现内衬绣着SW&FH的缩写。夕阳余晖里,他替我披上外套的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七年前的今天,你在孤儿院给了我一块草莓蛋糕。原来重逢后的每个细节都藏着他的蓄谋已久——办公室的草莓晶摆件、餐桌上的草莓慕斯、甚至司机的车载香薰都是草莓味。
回家的车上,傅砚寒忽然握住我无名指上的婚戒。铂金指环在夕阳下泛着光,他指腹轻轻摩挲内侧的字母,侧脸轮廓温柔得能滴出水。手机忽然震动,热搜爆了的词条里,他半跪在地上调整婚纱小熊刺绣的画面疯传。傅砚寒瞥见屏幕,伸手关掉热搜,忽然倾身将我按在车座上。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爱你。他指腹捏了捏我发烫的耳垂,唇角扬起得逞的笑,雪松气息将我整个人裹住,接下来...是不是该让傅太太感受一下,骑士的专属誓言了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论坛里的热评——原来从七岁那年接过草莓蛋糕开始,这个男人就把偏爱二字刻进了生命里。而此刻他吻住我的模样,像极了童话里终于等到公主的骑士,带着破茧而出的温柔与疯狂。
第五章
草莓园的誓言
婚礼前一周,傅氏庄园的玫瑰园被改造成草莓主题花海。我蹲在花田里挑花束,裙摆沾了露水,忽然被傅砚寒抱起来。他穿着黑色衬衫跪在地上,用手帕擦净我鞋尖的泥,指腹捏了捏我的小腿:笨蛋,露水会让你着凉。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月牙疤痕,我伸手触碰时,他忽然咬住我指尖,声音沙哑:再摸下去,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这天傍晚,我们在地下车库遇见林妙可。她举着伪造的童年合影扑到车前,却被傅砚寒摇下车窗递出的鉴定报告打脸:照片拍摄于2015年,而我和太太2008年就认识。林妙可尖叫着扑向我,他将我护在身后任由她抓伤手背,却转头对我轻笑:宝贝,帮我吹吹伤口见我愣住,他耳尖泛红,指尖偷偷勾住我的小指。当录音笔里传出她当年陷害我的声音时,女人脸色惨白如纸,而傅砚寒只是低头吻我的指尖:找了你七年,直到三个月前慈善晚会上,看见你被许哲宁泼红酒。
婚礼倒计时三天,他带我回了孤儿院。储物间改造成的陈列室里,玻璃柜摆着我送他的小熊吊坠、草莓发卡,还有整整八百个草莓蛋糕纸托。每天存一个,想着攒够一万个就能见你。他指腹擦过泛黄的纸托,忽然将我抵在柜前深吻,舌尖卷着我的呼吸攻城略地,直到我喘不过气才哑声说:签你家债务豁免协议时,我正在撕毁你和许哲宁的婚讯报道。
婚礼当天,我穿着绣满草莓晶小熊的婚纱走过红毯,傅砚寒单膝跪地戴婚戒的手微微发颤。戒指内侧刻着我们的生日,外层缠绕草莓藤暗纹。以骑士之名起誓,我的公主永远不必低头。他声音沙哑如大提琴,穹顶忽然落下草莓形状的confetti。小夏举着手机直播惊呼:傅总哭了!而他浑然不觉,指尖替我擦泪时唇瓣擦过我耳边:终于等到你,我的小姑娘。
婚宴上,傅砚寒忽然举杯:傅氏集团即日起更名为‘苏傅集团’,我太太持股60%。全场哗然中,他将我拉进怀里,指腹捏着我耳垂轻笑:你的名字,要和我的姓氏永远绑在一起。众人欢呼声中,他低头吻住我,声音轻得只有我们听见: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公主,也是我的信仰。
宾客散去后,婚房铺满草莓花瓣,床头挂着我们七岁时的合影——被他修复无数次的模糊照片。傅砚寒将我压在花瓣里,雪松与草莓香交织,他咬着我唇角轻笑:现在该履行骑士的‘专属职责’了。我攥着他领带,看着他眼底化不开的爱意,忽然想起论坛热评:原来真有从童年延续到婚纱的偏爱,而我们把一生只爱一人写成了现实。
第六章
商业晚宴风波
婚后第三个月,我在设计部改第18版婚纱设计图时接到傅砚寒的电话。他声音带着刚开完会的沙哑:晚上陪我参加商业晚宴乖,穿那件草莓红丝绒裙。傍晚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裙摆的草莓刺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忽然想起他说过要把你喜欢的一切都穿在身上。
宴会厅的水晶灯亮起时,傅砚寒已经在香槟塔旁等我。他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草莓晶手链,与我耳坠碎钻遥相呼应。女主角来了。他垂眸替我调整项链,指腹擦过锁骨时轻声说,今晚只准看我。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这个在董事会摔文件的男人,在我面前永远像初遇时那样容易心动。
补妆时,林梦茹堵在洗手间门口泼咖啡:你不过是林妙可的替身!褐色液体擦着我耳坠泼在墙上,我掏出手机划开相册:替身那傅砚寒为什么把我七岁的病历锁在保险柜模糊的旧照里,他穿着病号服抱着我,袖口露出小熊维尼纹身。当年我怕疼,他就偷偷去纹了这个。我晃了晃屏幕,需要我发去论坛鉴定年份吗林梦茹脸色铁青时,保安已经推门进来。
回到大厅时,傅砚寒正拿着话筒看向我:借此机会宣布——傅太太怀孕了。全场哗然中,我忽然想起今早他非要替我泡的蜂蜜水。男人走过来握住我手,放在唇边轻吻:任何让她不愉快的合作,我都会终止。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我溺毙,而我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原来他早就偷看过体检报告,连宝宝的小名都想好了。
孕期的傅砚寒成了人形挂件。我画图时他会从身后环住我腰,下巴蹭着我肩膀:宝宝是不是在踢妈妈说着便弯腰将耳朵贴在我小腹,睫毛投下细碎阴影:他在喊爸爸。某天深夜我想吃草莓蛋糕,他顶着暴雨跑了三家店,回来时头发滴着水却笑得像孩子:买到你最爱的那款了。
五个月产检时,医生指着B超笑:宝宝攥着小拳头呢。傅砚寒立刻攥紧我手:是不是脐带绕颈医生无奈摇头,我却看见他喉结滚动——这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紧张得像第一次捏碎玻璃糖纸的少年。回家路上他忽然说:等宝宝出生,我们拍有三个小熊的全家福。阳光洒在他侧脸,我忽然明白,他的偏爱从来不是突然降临,而是沿着时光的脉络,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森林。
车窗外的梧桐树快速后移,我摸着小腹轻笑:要是宝宝像你,肯定是个霸道小总裁。傅砚寒转头看我,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像你才好...这样我就有两个小公主了。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擦过我唇角时带着滚烫的触感,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一个剧本——把你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七章
傅氏宠妻日常
女儿满月那天,傅砚寒把会议室搬到了婴儿房。我抱着软糯的小草莓喂奶时,他正对着视频会议里的高管冷脸:季度报表延后,我在陪女儿晒太阳。屏幕里的总监们看着他身后的婴儿床欲言又止——毕竟谁都知道,傅总手机壁纸早已换成小草莓攥着他领带的照片,锁屏密码是女儿的生日。
凌晨三点的啼哭打破寂静,傅砚寒裹着浴袍冲进来的速度比开董事会还快。我来换尿布!他信誓旦旦地扯开纸尿裤,却被喷得满手都是,皱眉的模样像在看年度亏损报表:小坏蛋,怎么又尿爸爸手上了小草莓咯咯笑出声,小胖手挥向他袖口的小熊纹身,口水顺着下巴滴在他浴袍上。我忍着笑提醒:傅总不是说看过育儿手册吗他耳尖泛红,指尖却格外轻柔地替女儿擦净小腿:理论满分...可她怎么这么软说着忽然俯身亲了亲女儿额头,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草莓酱,以后不准跟爸爸抢妈妈,知道吗
周岁宴上,小草莓穿着草莓刺绣公主裙坐在爬爬垫中央。傅砚寒攥着我手的力道紧得像在谈百亿项目,眼底全是罕见的忐忑:她会不会抓钢笔将来当霸道总裁多威风。我白他一眼:明明是你想培养接班人。然而女儿看都没看金元宝和钢笔,晃悠悠爬向角落的草莓玩偶。傅砚寒瞬间垮下脸,却又立刻从西装内袋掏出枚迷你钻戒,套在女儿小胖手上:算了,爸爸养你一辈子,想吃多少草莓蛋糕都买给你。
去接傅砚寒下班时,我撞见堪称职场奇景的一幕:小草莓坐在他办公桌上,正用口水啃他的派克钢笔,而这位传闻中铁血手腕的傅总,正一脸纵容地托着她腰防止摔落:咬坏了就让陈叔再买十支,宝宝开心最重要。路过的员工纷纷低头憋笑,我倚在门口轻笑:傅总,这就是您说的‘管理层要有威严’他抬头看我,忽然将女儿举过头顶逗得她
giggling:来,告诉妈妈,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宝贝小奶音含糊地喊着爸爸,让他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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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哄睡女儿后,傅砚寒忽然将我拉进怀里。他下巴抵着我发顶,声音带着少见的沙哑:你说她以后谈恋爱怎么办要是遇人不淑...我转身戳了戳他胸口:小草莓才一岁呢,你怎么像嫁女儿的老父亲他握住我指尖放在唇边轻吻,月光勾勒出他紧蹙的眉峰:你七岁就出现在我生命里了...我怕她受伤。我忽然想起婚礼上他说的骑士誓言,原来如今的他,早已将这份守护欲从对我,蔓延到了我们共同的宝贝。
那就教她像妈妈一样,只选把她宠成公主的人。我环住他腰,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傅砚寒轻笑出声,指尖捏了捏我耳垂:还用教她爸爸就是最好的范本。婴儿床传来细微响动,我们同时转头——小草莓正抱着草莓玩偶咂嘴,月光为她卷翘的睫毛镀上银边。傅砚寒起身替她盖好被子,指腹轻轻抚过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
曾经独闯商界的骑士,如今带着满身温柔守护着生命里的两个公主。那些藏在草莓蛋糕纸托里的漫长等待,终于在时光深处酿成了眼前的灯火可亲——原来最动人的偏爱,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孤勇,而是历经岁月后,依然愿意为你摘下星辰、守护童真的笨拙与真诚。
第八章
幼儿园的守护
女儿三岁时宣布要嫁给爸爸,让傅砚寒第一次露出了比面对金融危机还头疼的表情。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他蹲在客厅地毯上,耐心地给叉腰气鼓鼓的小草莓讲道理,西装裤膝盖处很快沾了饼干屑,你现在太小,等学会自己穿衣服了再说。小草莓却扑进他怀里,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爸爸教我呀!男人无奈叹气,指腹刮过她鼻尖:小坏蛋,学会了不准跟爸爸抢妈妈。
周五的幼儿园家长会成了傅砚寒的破圈现场。我刚坐下就被家长们围住,小草莓昂着小脸替我回答爸爸会来时,会议室门被推开——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怀里抱着巨型草莓熊,在三十双震惊的目光中走向我们。有妈妈小声嘀咕:这不是傅氏掌权人吗小草莓尖叫着扑进他怀里,傅砚寒顺势将她举过头顶,完全不在意西装裤被蹭上饼干屑,只从口袋里掏出草莓糖:奖励今天乖乖吃饭的小朋友。班主任眼里泛起星星,显然认出了这位财经新闻里的常客。
某天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我撞见魔幻一幕:小草莓戴着傅砚寒的金丝眼镜,正审阅摊开的财务报表,面前摆着缩小版总裁椅。这个红色数字代表亏损。傅砚寒扶着她肩膀,语气严肃得像在给高管开会,亏损了就买不了草莓蛋糕,所以小草莓要学会看报表。女儿似懂非懂点头,小胖手在报表空白处画了颗歪歪扭扭的草莓,男人立刻竖起大拇指:未来女总裁初具雏形。
睡前故事时间成了父女俩的Battle场。傅砚寒用低沉声线模仿大灰狼,吓得小草莓钻进我怀里,却又偷偷探出脑袋:爸爸声音像怪兽!他无奈摇头,却在女儿捧着他脸亲了亲后,眼底溢出笑意:怪兽爸爸只保护我的小草莓。月光透过纱窗,照见他替女儿盖好被子时,指尖轻轻抚平她发间的蝴蝶结。
结婚五周年宴会上,傅砚寒所谓的惊喜让我哭笑不得——小草莓穿着迷你婚纱,牵着幼儿园同桌乐乐走出来。妈妈!我和乐乐结婚啦!她奶声奶气宣布,爸爸说这样就不用和他抢妈妈了!傅砚寒揽住我腰轻笑:我跟她说,喜欢的人要学会分享,妈妈是全家人的宝贝。穹顶落下草莓花瓣时,小草莓和乐乐忙着接花瓣,男人低头吻我唇角,声音浸着岁月温柔:从前以为幸福是攒够草莓蛋糕纸托,现在才知道,是看你们在我怀里笑。
看着追着花瓣跑的小草莓,我忽然懂了——幸福从来不是某个目标,而是和相爱的人一起,把平凡日子酿成草莓酱。傅砚寒无名指的婚戒与女儿的塑料钻戒交相辉映,像极了他说过的话:我的公主们,永远值得被捧在掌心。
第九章
校园开放日
女儿上小学时,傅砚寒在书房偷偷翻看《如何培养精英继承人》的模样被我撞见,他耳尖泛红地把书塞进抽屉:提前研究一下。结果开学第一周,班主任就打来电话,委婉提醒校门口的黑衣保镖们吓到了同学。那天傍晚接女儿回家,男人坐在儿童安全座椅旁试图解释:只是安排了普通安保...小草莓却拍手笑:爸爸像超级英雄!
校园开放日成了傅砚寒的社死现场。他特意换上卫衣牛仔裤,却在课间掏出印着女儿满月照的保温杯时暴露身份。数学老师问负数的意义,小草莓举手回答:爸爸说负数是欠别人的钱,要收利息!全班哄笑,傅砚寒却认真补充:负数代表责任,正数才是成就。下课后,他蹲在地上帮女儿系鞋带,卫衣帽子滑下露出的小熊纹身,引得家长们悄悄拍照——论坛傅氏总裁育儿日记的帖子又多了几十条回复。
周末的手工作业主题是我的梦想职业。小草莓说想当草莓蛋糕店老板,傅砚寒立刻将会议室改造成手工坊,亲自调翻糖颜色。我下班回家时,看见他指尖沾着粉色糖霜,正严肃指导女儿:裱花嘴要倾斜45度,奶油纹路才均匀。最终那个歪歪扭扭的草莓蛋糕模型被摆上教室展示台,旁边贴着小草莓的作文:爸爸说开店要讲诚信,就像他每天回家陪我吃饭一样。
第二次家长会,傅砚寒穿了件普通白衬衫,却在弯腰捡蜡笔时露出袖口的小熊纹身。有家长忽然惊呼:你是不是论坛里那个‘宠妻狂魔’他挑眉打开手机相册,结婚照里的草莓花海与女儿的满月照并排陈列:宠妻是主业,宠女儿是终身事业。散会后,女儿骄傲地挽着他胳膊:我爸爸会做翻糖蛋糕!
深秋夜里,小草莓突发高烧。傅砚寒抱着她冲进医院时,白衬衫纽扣崩开两颗,锁骨处的月牙疤痕在走廊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攥着我手在输液室外来回踱步,声音发颤:上次她感冒还是三岁时...直到护士说退烧需要时间,他才轻轻坐在病床边,用棉签沾温水替女儿擦手心:等病好了,爸爸带你去草莓园摘最新鲜的果子。
十岁生日那天,傅砚寒包下全市最大的草莓主题乐园。小草莓戴着蝴蝶结发箍跑向旋转木马,忽然指着戴小熊头套的身影笑:爸爸!你扮熊好可爱!男人摘下头套,额头挂着汗却笑得灿烂:只要我们小草莓开心。过山车攀升至顶点时,女儿指着远处的摩天轮惊呼:看!爸爸在朝我们挥手!阳光下,他抱着草莓玩偶的身影越来越小,却像颗永远温热的星星,照亮着我们的每一寸时光。
暮色四合时,小草莓靠在傅砚寒肩头打哈欠,他轻轻替她拉上外套拉链,指腹擦过她泛红的鼻尖:困了回家爸爸给你讲睡前故事。女儿嘟囔着要听妈妈讲,却在他开口时悄悄攥住他衣角。路灯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我看着他们交叠的发顶,忽然明白——所谓幸福,就是这个曾在孤儿院攥紧草莓蛋糕的男孩,用一生的温柔,把我们的岁月都酿成了永不褪色的甜。
第十章
毕业典礼的泪光
女儿十五岁生日前,傅砚寒在书房对着镜子练习打领结,领带歪了半截也浑然不觉。我倚在门框轻笑:不过是高中家长会,需要这么正式他回头时耳尖泛红:听说有男生给她递情书。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在商场应对恶意并购。
阶梯教室的早恋主题家长会上,傅砚寒忽然举手:请问老师,如何合法地将女儿的追求者转化为商业对手全场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哄笑。我轻轻踩他皮鞋,他却认真翻开笔记本: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禁止早恋但未禁止家长考察。散会后,小草莓红着脸扑过来时,他正将一张名片塞进西装内袋——那是某个男生父亲的联系方式,其公司刚被傅氏收购。爸爸只是想确认,谁有资格接过保护你的责任。他揉着女儿发顶,镜片后的眼神温柔而锐利。
周末的家庭会议上,傅砚寒推过一份烫金封面的恋爱协议书:年满十八岁可签署。小草莓瞪着条款里的每周约会限三小时观影需父亲陪同,气鼓鼓地叉腰:这是霸权主义!商业世界才讲平等。他端起咖啡杯,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我的宝贝当然需要特殊条款。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父女俩对峙的身影间织出金线,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缩小版的总裁谈判现场。
十八岁成人礼当晚,傅砚寒带我们回到孤儿院。翻新的礼堂里,玻璃柜中八百个草莓蛋糕纸托与小草莓的成长照片并列陈列。每个纸托都是想你的一天。他声音轻颤,单膝跪地递上丝绒盒,这是你妈妈送我的小熊吊坠,现在传给你。吊坠内侧新刻的SW&FH&FS在灯光下闪烁——我们一家三口的名字,终于填满了当年那个孤独少年的空白。
作为家长代表在毕业典礼致辞时,傅砚寒罕见地脱稿:七年前,一个女孩给了我一块草莓蛋糕,让我知道被爱的滋味。他看向台下含泪的小草莓,镜片泛起水雾,后来她成了我的妻子,又给了我一个天使,教会我什么是无条件的爱。掌声雷动中,女儿忽然冲上讲台拥抱他,他轻拍她后背的动作,与七年前在暴雨中护着我奔跑的姿势,如出一辙。
暮春的草莓园里,小草莓拎着竹篮蹦跳着摘果,傅砚寒跟在身后替她提着外套,西装裤脚沾着泥点。去外地念大学后,记得每天和妈妈视频。他絮絮叮嘱,女儿笑着翻白眼:爸爸比妈妈还像管家婆。风掠过绿叶,送来清甜的果香,远处摩天轮的轮廓与记忆重叠——当年那个在旋转木马旁笨拙扮熊的男人,如今依然是我们最可靠的骑士。
他忽然转身,阳光穿过他无名指的婚戒,在我发间投下光斑。指尖拂去我发丝上的花瓣时,他唇角的弧度与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别无二致:谢谢你,让我从孤儿变成了拥有整个宇宙的富翁。
多年后小草莓的婚礼上,当女婿宣誓时,傅砚寒悄悄将我拉近。新娘在致辞中笑着说:爸爸教会我,真正的爱是把对方的喜好刻进生命里。所以我找了个像他爱妈妈那样爱我的人——当然,首先过了他那关。台下的他笑着摇头,却在《婚礼进行曲》响起时红了眼眶。而我知道,这个用草莓蛋糕纸托攒起梦想的男人,早已将我们的故事,写成了永不褪色的童话——关于爱,关于成长,关于永不缺席的温柔。
第十一章
草莓园的永恒
暮秋的阳光漫过草莓园的木栅栏,我坐在藤椅上翻着旧相册,傅砚寒的白发在风中微微扬起。他正蹲在草坪上给三岁的小葡萄系草莓图案的围兜,动作比当年给女儿换尿布时熟练许多,指尖却依然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爷爷,小熊!孩子指着他胸前晃动的吊坠惊呼,那枚修复如初的小熊吊坠内侧,SW&FH旁新刻的FX在阳光下闪烁——是小葡萄的英文名缩写。傅砚寒笑着把吊坠塞进孩子掌心:这是太奶奶给爷爷的礼物,以后要传给你保护的人。
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那天,傅砚寒执意要重现我们的初遇。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尽管衣柜里挂满价值不菲的高定款),在储物间摆上草莓蛋糕和小熊玩偶。七岁那年,我以为这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他指腹擦过蛋糕上的鲜红草莓,忽然俯身吻了吻我唇角,镜片后的眼神像极了当年那个捧着蛋糕的小男孩,后来才知道,你比草莓更甜。女儿带着女婿和小葡萄推门而入时,撞见他正单膝跪地替我系鞋带,小葡萄拍着手喊:爷爷又在给奶奶变魔术!傅砚寒抬头轻笑,阳光穿过他指间的婚戒,在地板上投下小小的光斑:这不是魔术,是骑士的日常功课。
深夜整理书房,我翻出傅砚寒的旧笔记本,里面夹着泛黄的论坛热评打印纸——正是当年员工讨论傅总宠妻的帖子。他指着蓄谋已久的偏爱那条评论,指尖摩挲着纸页边缘:其实从孤儿院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在心里写‘求婚方案’了。月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眼角的皱纹上,这个曾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正用掌心轻轻覆盖我无名指的婚戒,像在守护一件易碎的珍宝。每年翻新草莓园,他忽然开口,声音浸着岁月的温柔,因为你说过,草莓的甜要年年尝新,就像我们的爱。
八十岁那年,我们终于踏上迟来的环球旅行。在埃菲尔铁塔下,傅砚寒忽然指着街角的甜品店轻笑:看,有草莓可丽饼。他替我理围巾的动作与五十年前婚礼上别无二致,阳光穿过他发间的银白,在我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街头有情侣追逐而过,恍惚间看见年轻时的我们,手牵手奔跑在草莓园里。累吗他的问话里藏着五十年如一日的关切,我摇头,忽然想起论坛里的热评:原来真有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而我们更幸运,从孤儿院的草莓蛋糕开始,走到了霜染鬓角的暮年。
某个飘雪的夜晚,傅砚寒握着我的手躺在病床上。他指尖的婚戒已磨得发亮,小熊吊坠搁在床头柜上,旁边是小葡萄画的全家福——三个牵手的小人儿旁,歪歪扭扭写着草莓一家。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他的声音轻得像雪花,掌心的茧蹭过我手背,那是年轻时为我摘草莓、为女儿做手工留下的痕迹,就是把余生都押在了你的爱上。我将吊坠放进他掌心,触到他微微发颤的脉搏,窗外的梅花落在草莓园的木栅栏上,恍惚间看见七岁的他抱着蛋糕对我笑,而眼前的男人,眼神依然清澈如昨:下辈子...还要当你的骑士。
傅砚寒的葬礼上,小葡萄把一枚草莓种子放进他的棺木。多年后,那株草莓长成了覆盖整个木栅栏的藤蔓,每到结果时,果实上都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就像他从未离开过。我坐在藤椅上,望着草莓园上方的星空,忽然明白:所谓永远,不是长生不老,而是爱的人永远活在彼此的记忆里。傅砚寒用一生写就的情书,藏在每个草莓蛋糕里,每个小熊吊坠里,每个他看我的眼神里。
风掠过藤蔓,带来清甜的香气。远处的摩天轮依然转动,像极了我们初次约会的那个夜晚。而我知道,我的骑士只是去了星空下的另一个草莓园,在那里种满我们的回忆,等着我去摘下,那枚永不褪色的、关于偏爱的誓言。
多年后,小葡萄在日记里写道:太爷爷的草莓园里,每颗果子都是星星变的。他说,当我们想念一个人时,就摘一颗星星吃掉,这样思念就会变成甜的。
而我知道,在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我的骑士正坐在草莓藤上,摘一颗最甜的星星,轻轻说:看,我们的爱,永远新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