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桓走出家门,剑眉竖起,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凌厉起来。毕竟打猎这种事情可非同小可,必须重视起来
来到河边,沿着河道走去。
往河的上游走,可以看见几个穿着麻衣挽着裤腿的村名在捉鱼。
刘桓只是淡淡一笑。
大家都想要抓鱼,在离村落近的地方,鱼早就被抓的差不多了。
谁都明白这些道理,而这几人依然在这里碰运气,纯粹是因为胆小不敢上山罢了。
事实上村中打猎的人并不多,毕竟打猎是一门技术活,此外打猎是有风险的,若是被野兽咬伤,这里又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就会伤口感染一命呜呼。
饥荒年代,人们都渴望通过肉类补充蛋白质和脂肪,这类食物不仅能提供维持生命所需的营养与能量,更能增强身体免疫力并帮助肌体恢复。
而为了把家中的娇妻养肥养壮,更是为了补贴家用,打肉更是有必要的。
刘桓不仅有野外生存技巧,而且他的射箭也是一把好手。
无它,只是因为帅。大学时他参加了射箭社团,为了得到学妹们的热爱追捧,勤奋练习。
当他弯弓射箭,正中靶心。不知多少迷妹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若有弓箭在手,豺狗狐狸这类野物他自能轻松猎取;若再添一杆猎枪,即便是棕熊猛虎也当伏诛荒野。
而如今没有趁手的工具,家中娇妻正饥肠辘辘,他也不奢求抓到太大的猎物,设些陷阱抓到山鸡野兔先解决燃眉之急。
刚刚进山,刘桓就见到两只羽翼丰满的山鸡正在草丛中寻食。
刘桓大喜,看来他今日运气不错,刚刚进山就有收获,这样也不必向更危险的深山走去。
刘桓急忙向前扑去,然而他过于心急,动静过大,使山鸡新生警惕,翅膀迅速扑腾飞走了。
虽然没有抓到,刘桓也不气馁,这次有些大意,才让它们逃走。若是手中拥有弓箭,哪怕只是一把弹弓也能得手。
等他有了弓箭弹弓,它们迟早要进入他的胃中。
刘桓布置了几个件简易的小型陷阱,这次他可学乖,在周围细细好了掩盖,让它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草叶摩挲间渗出断续低吟,刘桓凝神如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寻声望去,一只半大的野猪出现在几十米外。
野猪的鼻子极其灵敏,若不是他现在处于下风向,恐怕已经被野猪发现了。
小野猪是被他的陷阱吸引而来,并且警惕心极强,哪怕是看到陷阱中的浆果也不会冒然前往。
野猪再次轻哼几声,仿佛是闻到了他的气息,不断警惕地四处观望。
刘桓紧握手中的斧头,知道他一定不能心急,否则也会像那两只山鸡一样逃遁而去。况且野猪的力气也不容忽视,若是被它锋利的獠牙刺中,恐怕他也吃不消。
小野猪还是不愿放弃美食的诱惑,继续向陷阱靠近。
终于小野猪吃了起来,虽然吃两口依然会抬头警惕,但还是逐渐来到刘桓面前。
在等了许久也不见成年野猪的踪迹,当机立断将手中的斧头掷出。
然而他忽略这具身体并没有向前世那般强壮,他鼓劲蓄势瞄准扔出。
白色的刀光在空中闪过,野猪问声拔腿就跑。
不过它逃跑的速度比不上斧头飞行的速度。噗呲一声砍进它的后腿,由于力道不足,又从腿中掉了下来。
野猪发出痛苦的哀嚎继续狂奔。
刘桓身上爆发出闪电般的速度,迅速捡起地上的斧头。
绝对不能让它逃走!
也许是野猪已经受伤的缘故,刘桓跃起扑在野猪身上。挥舞手中的向野猪头颅砸去。
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起,脑浆从野猪的头部迸溅而出,在野猪挣扎几下后终于断气。
刘桓大口喘气,接着找几根藤条绑住小猪仔,直向山下奔去。
血腥的气息会引来更多的捕食者,这具身体的体力有限,哪怕再来一只小野猪他都无力应对,若是成年野猪甚至豹子老虎,他未必能够逃走。
刘桓背着小野猪一路飞奔,他感觉从来没有这样尽力的奔跑过。
刘桓在心中盘算,这只野猪可是天大的收获。其皮可硝制御寒冬衣,其肉能分割售予城中酒楼,而那韧如弓弦的筋腱,更是制作良弓的上佳材料。!
……
刘桓顺着河道下山,然而却被河边洗衣的几个大娘看见。
这几个是村里的寡妇,整天嚼舌根子,不但讲谁家女人风流下贱,还讨论谁家男人功夫不行。
各个都是大嘴巴子,造谣诋毁的一把好手。
“快看!那个不是村里的赌鬼刘桓吗?他怎么从山上下来了?”
“他身上不会背的是野猪吧,就他那样怎么可能会打猎啊,是不是看错了呀。”
“那还就是野猪,有好几十斤呢吧。”
这几个老寡妇眼冒绿光,仿佛那流油的猪肉就在她们眼前。
她们几个本就是泼妇,何况刘桓平时在村中没有本事低人一等,只会把脾气发在自家女人,是个好欺负的主。
几人合计就把刘桓拦住。
“刘桓,你上哪儿搞到的野猪?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就是啊刘桓,你看你家就两人,吃也吃不完,与其放坏,不如给我们分点,也算是不枉我们邻里这样照顾你。”
“大家平时这么照顾你,你总不能连这点肉都舍不得吧。”
“小刘啊,只要你愿意给我肉,今天我给你暖房都行。”
几人你一言她一语,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仿佛这是她们应得的。
“滚。”
刘桓眉皱成川字,怒气喝斥,雄浑的声音如天雷炸响,照的虚伪无所遁形。
“你们几个还帮衬我?每天就只会落井下石,辱骂诋毁我的婆娘。”
“想吃就找你家男人,你们那里来的脸贪得无厌,还不快滚!”
几个泼妇被刘桓的喝斥镇住心神。都不敢上前理论,只好低下碎嘴。
“刘桓是个软蛋谁不知道,真以为运气好抓只野猪就想上天了?”
“如花,你那个姘头赵寸不是和刘桓相好一起赌钱吗?他今天得了这么大好处不得让赵寸找他要点过来。”
“就是就是,那刘桓不还欠赵寸钱来着,刘桓平时最怕赵寸了,怎么也得要点。”
“就是就是,总不能每天含那二两肉睡觉吧。”
几个寡妇话里恬不知耻,赵如花心中也气不过,想出这口恶气。
“让他不知好歹,我这就叫赵寸收拾他。”
紧着赵如花就急切找赵寸去。
刘桓背着野猪向家走去,想着可以让秦容对他大吃一惊。若是能那样吃惊也不错,嘿嘿嘿。
然而推门一瞬间,却让他愣在原地。
只见秦容趴在,额头上一片血红,那屋子支柱上有一片红色血印。
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刘桓赶忙扶起秦容,掐住人中。
秦容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刘桓的脸。
嘴中想要说什么,眼泪先流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让你死你怎么敢死?”
冰冷的质再次让秦容恐惧。刘桓闲她死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他还是那个赌鬼刘桓没有变。
“我告诉你,我今天带肉回来了。”
秦容看见刘桓身后居然躺着一只野猪。
秦容感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秦容嫁过来后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煮的稀饭刘桓会全部吃光,没吃饱还会对她鞭刑。
她只能喝点刷锅水,别说肉,她连油花子都没见过啊!
瞬间泪水再次决堤,她夫君真的变了,真的没有卖掉她!
“行了,我炖点肉给你吃,剩下的卖了换点银钱。”
刘桓又一瞥看见秦容破布下遮挡不住的雪白,看来还得给她买点衣裳,毕竟自己女人不能被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