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穿越回唐朝当兽医 > 第一章

01
穿越了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林小满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向空中,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然而预料中的撞击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马蹄声,还有各种动物的叫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交响乐。
姑娘姑娘可还好
一个陌生的男声将林小满从混沌中唤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头上裹着一块粗布头巾,正关切地看着她。
林小满猛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街道上。四周的建筑古朴而陌生,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完全不是现代城市的模样。街道上行人穿着古装,有挑担的小贩,有骑马的官员,还有牵着骆驼的胡商。
我这是在哪里林小满喃喃自语,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穿着那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只是沾满了灰尘。
姑娘莫非是从西域来的怎的穿着如此怪异那老人好奇地问道。
西域林小满脑中一片混乱。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一名兽医,刚刚参加完一场夜间急诊,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请问...现在是哪一年林小满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天宝三载啊,姑娘莫非是撞到了头
天宝三载那不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吗林小满的大学历史课成绩不错,她清楚地记得天宝年间是唐朝的鼎盛时期。难道自己穿越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林小满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匹高大的黑马已经冲到了她面前。
让开!马背上的骑士厉声喝道,猛地勒紧缰绳。黑马前蹄高高扬起,几乎要踩到林小满身上。
小心!林小满本能地伸出双手,同时发出一声奇怪的嘶鸣声。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倒像是某种动物的语言。
奇迹发生了。原本暴躁的黑马突然安静下来,前蹄轻轻落地,温顺地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林小满的手。
这...马背上的骑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配着一把精美的横刀,显然身份不凡。
林小满也愣住了。她刚才似乎...听懂了马的想法那匹马分明在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害怕了。
姑娘懂得驯马之术骑士翻身下马,好奇地打量着林小满。
我...我是兽医。林小满下意识回答,随即意识到这个时代可能没有兽医这个概念,又补充道:就是给动物治病的人。
骑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西域来的驯兽师。在下李承烨,左武卫将军。姑娘如何称呼
林小满。她简短地回答,还在努力消化眼前的一切。
林姑娘可有落脚之处若不嫌弃,可暂住寒舍。李承烨的邀请让林小满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她犹豫之际,一阵尖锐的鸟叫声从头顶传来。林小满抬头,看见一只喜鹊在屋檐上跳来跳去,嘴里不停地叫着:危险!危险!有人跟踪将军!
林小满心头一紧,本能地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的巷口,几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锐利的男子正盯着这边。
李将军,林小满压低声音,有人在跟踪你。
李承烨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顺着林小满的目光看去,随即露出一丝冷笑:果然。多谢姑娘提醒。
他翻身上马,向林小满伸出手:姑娘既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入宫。宫中近日正为御马生病而烦恼,或许姑娘的技艺能派上用场。
入宫林小满心跳加速。作为一个现代人,能亲眼目睹唐朝皇宫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而且,她似乎真的获得了与动物沟通的能力,这或许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生存下去的唯一依仗。
好。她握住李承烨的手,被他拉上马背。
黑马似乎很高兴载着林小满,轻轻嘶鸣一声:坐稳了,新朋友。
随着马蹄声渐起,林小满开始了她在唐朝的奇幻之旅。
大明宫宏伟壮丽,远远超出了林小满的想象。高大的宫墙,金碧辉煌的殿宇,处处彰显着大唐帝国的繁荣与强盛。穿过一道道宫门,李承烨带着她来到了御马监。
将军,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迎上来,您可算回来了,追风的情况更糟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李承烨面色一沉:带我去看看。
马厩里,一匹通体赤红如火的骏马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眼神涣散。周围站着几个愁眉不展的御医,正在低声讨论。
这就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追风',陛下最心爱的坐骑。李承烨向林小满解释道,三日前突然不吃不喝,御医们试了各种药方都不见效。
林小满点点头,走到马身边蹲下。她轻轻抚摸追风的脖子,感受到它滚烫的体温和微弱的脉搏。
你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吗林小满轻声问道,同时发出一种奇特的低鸣声。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到,原本奄奄一息的追风突然抬起头,虚弱地嘶鸣了几声,还用鼻子碰了碰自己的腹部右侧。
它说...它的右腹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烧。林小满翻译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可思议,赶紧补充:我是通过观察它的反应判断的。
李承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有多问:可查出病因
林小满仔细检查了追风的口腔、眼睛和腹部,然后问道:最近它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负责照料追风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三日前,西域使者送来一种新草料,说是汗血宝马最爱的食物...
草料还有剩余吗林小满急切地问。
很快,一小捆干草被取来。林小满拿起一根闻了闻,又掰开看了看,脸色骤变:这不是草,这是一种有毒植物!虽然长得像草,但含有剧毒,马吃了会引起严重的肠道炎症。
那该如何救治李承烨紧张地问。
林小满思索片刻,突然想起曾在古籍上看过的一个方子:需要蒲公英、黄芩、甘草各三钱,煎水灌服。另外,准备一些温盐水,我要为它清洗肠胃。
御医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质疑道:此方闻所未闻,姑娘可有把握
相信我,林小满坚定地说,再拖下去,追风会死的。
李承烨看了林小满一眼,果断下令:照她说的做。
药材很快备齐,林小满亲自煎药。当药汤灌入追风口中后,她又用自制的简易导管为马洗胃。整个过程中,她不断用那种奇特的语言与追风交流,安抚它的情绪。
令人惊讶的是,追风似乎真的能听懂她的话,表现得异常配合。两个时辰后,追风的呼吸逐渐平稳,甚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它脱离危险了,林小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还需要静养几日,饮食要清淡。
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向林小满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不可思议。
林姑娘医术高明,李某佩服。李承烨郑重地拱手行礼。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众人慌忙跪地行礼。林小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被李承烨轻轻拉了一下衣袖,才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跪下。
平身。一个威严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林小满偷偷抬眼,看到一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面容和善却自带威严,正是唐玄宗李隆基。
听闻追风好转,朕特来查看。皇帝走到马厩前,看到已经能站立的追风,面露喜色,是何人救治了朕的爱马
李承烨上前一步:回陛下,是这位林小满姑娘。她精通兽语,医术高明。
兽语皇帝好奇地看向林小满,姑娘能通兽言
林小满心跳如鼓,硬着头皮回答:回陛下,民女只是...能大致理解动物的感受和需求。
皇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小满怪异的衣着:姑娘来自何处
西域。林小满顺着之前的说法回答,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有趣。皇帝点点头,既然姑娘有此异能,不如留在宫中,专司御马及珍禽异兽的照料。朕封你为'御兽监',如何
林小满惊讶地睁大眼睛。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要在唐朝皇宫里当官了
李承烨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谢陛下恩典。
就这样,林小满开始了她在唐朝皇宫的生活。她被安排住在御花园附近的一处小院,配有四名宫女和两名太监伺候。皇帝还命人为她赶制了几套符合身份的官服——一种改良过的胡服,既方便行动又不失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小满利用自己的现代兽医知识和动物沟通能力,解决了宫中许多动物相关的难题。她治好了贵妃心爱的波斯猫的皮肤病,训练御花园的孔雀在宴会上开屏助兴,甚至帮助驯服了一头西域进贡的暴躁狮子。
她的名声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请她诊治家中的珍禽异兽。
一天傍晚,林小满正在自己的小院里给一只受伤的信鸽包扎翅膀,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李将军。她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林姑娘的耳朵真灵。李承烨笑着走进院子,我特意放轻了脚步,还是被你发现了。
林小满抬头微笑:不是听到的,是它们告诉我的。她指了指屋檐上的几只麻雀。
李承烨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能力真是神奇。他在林小满对面坐下,看着她熟练地处理鸽子的伤口,你的医术也很特别,与中原大不相同。
西域的医术...比较注重实际效果。林小满含糊地回答,转移话题,将军今日来有何贵干
李承烨的表情变得严肃:实不相瞒,近日边境传来消息,吐蕃大军有异动。陛下命我三日后率军前往陇右道驻防。
林小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要去打仗
只是防备。李承烨笑了笑,不过军中战马多有疾病,想请姑娘明日去军营看看。
当然可以。林小满点头,心中却涌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李承烨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一事...近日宫中或有变故,姑娘务必小心。
林小满警觉起来:什么变故
我也不确定。李承烨压低声音,只是发现一些可疑的迹象。姑娘能与动物交流,或许能注意到常人难以察觉的事情。
就在这时,林小满脚边的一只花猫突然竖起尾巴,警惕地看向墙头:有人偷听!
林小满心头一紧,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墙头,果然看到一片衣角一闪而过。
将军,她故意提高声音,您说的那个马匹疾病,我会准备一些特效药,明日带去军营。
李承烨会意,也大声回应:有劳姑娘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李承烨便告辞离去。
夜深人静时,林小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个月了,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李承烨的警告让她意识到,看似繁华太平的长安城,暗地里可能暗流涌动。
你们能帮我留意宫中的异常吗她轻声问屋内的几只老鼠。这些常人厌恶的小动物,在林小满这里成了最好的情报员。
东宫最近多了很多陌生人。一只老老鼠吱吱说道。
御厨房这几日每天都有特制的点心送到紫宸殿。另一只补充道。
有个穿紫衣服的大臣经常深夜去见一个穿黑斗篷的人。第三只老鼠神秘兮兮地说。
林小满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中。第二天一早,她便前往军营为战马诊治。李承烨亲自陪同,向她介绍军中情况。
这些马大多患有蹄病,林小满检查后说,需要定期修剪蹄甲,保持马厩干燥。我教你们一种药膏配方,可以预防感染。
她耐心地向马夫们传授现代马匹护理知识,李承烨在一旁专注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有见地的问题。
将军对马匹很了解啊。休息时,林小满赞赏道。
李承烨微笑:家父曾任陇右节度使,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他顿了顿,林姑娘的医术和见解,总是让我感到惊讶。有些方法,连最资深的马医都未曾听闻。
林小满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得过于超前了。西域的驯马技术...比较先进。她勉强解释。
李承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当天傍晚,林小满刚回到宫中,一只乌鸦就急冲冲地飞来报信:不好了!有人要在皇帝的晚膳中下毒!
林小满大惊:什么时候谁下的命令
今晚!是一个穿紫袍的大官,我听见他说'这次一定要成功'。乌鸦急促地说。
紫袍大臣林小满想起老鼠提到的那个人。她必须立刻警告皇帝!但以她的身份,如何能直接面圣
情急之下,林小满想到了李承烨。她立刻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让最快的信鸽送去军营。
告诉李将军,'紫衣人今晚行动,目标陛下晚膳'。
信鸽刚飞走,林小满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警觉地躲到窗边,看到几个陌生的侍卫正在她的院门外徘徊。
要抓住那个懂兽语的女子,不能让她坏事。其中一人低声道。
林小满心头一凉——她已经被盯上了!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她迅速收拾了几件必需品,从后窗翻出,躲进了御花园的灌木丛中。
天色渐暗,林小满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紫宸殿方向潜行。她必须亲自警告皇帝,否则一场弑君阴谋就要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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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毒谋与真相
林小满蹲在御花园的灌木丛中,心跳如擂鼓。夜色渐浓,宫灯次第亮起,将宏伟的宫殿群映照得如同仙境。然而此刻的她无暇欣赏这美景,脑海中全是乌鸦带来的可怕消息——有人要在皇帝的晚膳中下毒!
必须阻止他们。林小满咬紧下唇,思索着对策。她虽被封为御兽监,但品级不高,若无召见根本无法接近皇帝。更何况,那些神秘侍卫正在搜寻她,贸然现身无异于自投罗网。
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从脚边传来。林小满低头,看见一只灰毛老鼠正仰头望着她。
需要帮忙吗老鼠吱吱问道。
林小满眼前一亮:你能带我去紫宸殿吗要避开所有人的路线。
跟我来。老鼠转身钻入一条隐蔽的排水沟。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跟着老鼠钻入狭窄阴暗的沟渠。沟内湿滑难行,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强忍不适,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不知过了多久,老鼠终于停下:上面就是紫宸殿后的小厨房。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顶开一块松动的石板,探头张望。这是一处堆放杂物的角落,几名御厨正忙碌地准备着晚膳。她注意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来,趁人不备将一包粉末撒入一盅汤中。
就是那个!林小满险些叫出声来。她必须立刻行动。
正当她准备爬出沟渠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林小满缩回身子,从缝隙中看到一队禁卫军快步走来,为首的正是李承烨!
奉陛下口谕,今晚紫宸殿所有膳食需重新检查!李承烨高声宣布,目光如炬地扫视厨房各处。
林小满松了口气——他收到信了!然而她的喜悦还未持续片刻,就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殿前传来:李将军好大的威风,竟敢擅改陛下膳食安排
一位身着紫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身后跟着数名侍卫。林小满从老鼠先前的描述中立刻认出,这就是那个紫衣大臣。
李相。李承烨抱拳行礼,却不退让,末将接到密报,有人意图在陛下膳食中下毒,不得不谨慎行事。
李林甫!林小满心头一震,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奸相竟真如她猜测的那样是幕后黑手。
李林甫冷笑一声:荒谬!宫中戒备森严,何人能下毒莫非李将军怀疑本相
末将不敢。李承烨不卑不亢,只是为陛下安危着想。
两人对峙间,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陛下驾到!
所有人立刻跪伏在地。唐玄宗在李辅国等太监的簇拥下步入厨房,面色不悦:朕听闻紫宸殿外喧哗,所为何事
李林甫抢先开口:回陛下,李将军无端怀疑御膳有毒,扰乱了宫中秩序。
玄宗看向李承烨:爱卿有何解释
李承烨正要回答,林小满知道时机已到。她猛地推开石板,从沟渠中爬出,高声喊道:陛下!膳食确实有毒!
全场哗然。侍卫们立刻拔刀相向,将林小满团团围住。
何人如此大胆!玄宗厉声喝道,待看清是林小满后,神色稍缓,林御监你为何在此
林小满跪伏在地:陛下恕罪!民女得知有人欲谋害陛下,不得已出此下策。她指向那盅被下毒的汤,此汤中已被下了剧毒,陛下可令银针试之。
李林甫面色微变,随即冷笑:一个驯兽女子,也敢妄言国事陛下,此女来历不明,恐有异心!
玄宗沉吟片刻,示意太监取银针试毒。银针入汤,顷刻变黑,全场震惊。
这...玄宗面色骤变,查!给朕彻查!
李承烨立刻下令封锁厨房,很快抓住了那个下毒的太监。严刑拷问下,太监供出了幕后指使——一名与李林甫过从甚密的太医。
李林甫见状,立刻变脸:陛下明鉴!臣对此毫不知情,定是有人借太医之手陷害老臣!
玄宗冷冷扫了李林甫一眼,没有立即发作:此事交由御史台彻查。李爱卿,近日你就在府中静养吧。这等于变相软禁了李林甫。
处理完危机,玄宗转向林小满,目光复杂:林御监如何得知此事
林小满心跳加速,她不能说出动物报信的事,那听起来太荒谬了。民女...偶然看到那太监鬼祟行为,心生疑虑...
玄宗似乎不太相信,但念在她救驾有功,没有深究:你立下大功,朕自有封赏。先退下吧。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行礼告退。刚出紫宸殿,一只手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拽入一条僻静的回廊。
李将军!林小满惊呼,随即被李承烨捂住嘴。
小声些。李承烨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松开手,你太冒险了!若非我及时带兵赶到,你已被李林甫的人拿下。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李承烨额角的汗珠和眼中的担忧,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我别无选择...陛下若有不测...
我知道。李承烨轻叹,但下次...至少等我一起。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手指不经意地拂去林小满发间的一片草叶。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林小满脸颊发热,李承烨也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李林甫不会善罢甘休,你近日要多加小心。
嗯。林小满低头应道,心跳比方才面对皇帝时还要快。
次日清晨,玄宗果然下诏嘉奖林小满救驾之功,晋她为五品御前尚兽,赐金百两,绸缎五十匹。一时间,林小满成了宫中的风云人物,连杨贵妃都特意召见,赏了一对翡翠镯子。
然而好景不长。三日后,林小满正在御马监为追风换药,一名太监匆匆跑来:林尚兽,陛下召您即刻去麟德殿!西域使者觐见,说...说要指认奸细!
林小满手中的药碗差点跌落。西域使者她这个冒牌西域人最怕的就是遇到真正的西域人!
硬着头皮来到麟德殿,林小满看到一位高鼻深目、头戴尖顶帽的胡人正跪在殿中,旁边站着面色阴沉的李林甫——显然他已经解除了软禁。
陛下,这位就是龟兹国使者阿史那贺鲁。李辅国介绍道。
玄宗点头:使者说宫中有龟兹逃奴,可有此事
阿史那贺鲁磕了个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尊敬的陛下,我国三年前逃了一名女奴,精通驯兽之术。近日听闻大唐宫中有一西域驯兽女子...他说着,转头看向刚进殿的林小满,眼睛突然瞪大,就是她!
林小满如坠冰窟。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编造的西域身份,竟真有其人对应!
李林甫趁机发难:陛下,臣早就怀疑此女来历不明。如今看来,她不仅是逃奴,还可能是龟兹派来的奸细!
殿中群臣哗然。玄宗眉头紧锁:林御监,你有何解释
林小满手心冒汗,脑中飞速运转。忽然,她注意到阿史那贺鲁腰间佩戴的一块奇特玉佩——与她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一种古印度护符极为相似。
灵光一闪,林小满深吸一口气:陛下,此人说谎!我并非龟兹人,而是...来自天竺。
天竺玄宗露出惊讶之色。
是的。林小满决定孤注一掷,我本是天竺南部邦国公主的贴身侍女,因邦国战乱逃亡,辗转来到大唐。我所学驯兽之术,实为天竺秘传的瑜伽通灵术。
说着,她双手合十,用现代学的几句印地语念诵了一段经文,然后指向阿史那贺鲁的玉佩:此物乃天竺湿婆神庙的圣物,龟兹人如何会有除非...她眯起眼睛,他是从天竺偷来的!
阿史那贺鲁脸色大变,下意识捂住玉佩:你...你胡说什么!
林小满乘胜追击:陛下若不信,可查问此人关于天竺风土人情。我敢断言,他连恒河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玄宗命人取来地图,果然阿史那贺鲁对天竺地理一无所知,反而在追问下露出了马脚——他根本不是龟兹使者,而是突厥派来的间谍!
好一出贼喊捉贼!玄宗震怒,当即下令将假使者收押审问。
李林甫见势不妙,赶紧撇清关系:陛下明鉴,老臣也是受此人蒙蔽...
玄宗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李林甫的辩解,反而对林小满和颜悦色道:林爱卿见识广博,又立新功。朕赐你'妙通夫人'封号,享三品俸禄。
林小满谢恩退下,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这场危机虽然暂时化解,但她知道,李林甫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然,当晚一只蝙蝠飞来报信:那个紫衣人在密室里大发雷霆,说要除掉你!
林小满苦笑。她来到这个时空不过月余,就已经得罪了当朝宰相,今后的日子恐怕更加艰难。
次日,李承烨奉命出征陇右。临行前,他特意绕道来向林小满告别。
我已安排可靠之人保护你。李承烨递给她一枚精致的铜哨,若有危险,吹响此哨,自有人相助。
林小满接过铜哨,指尖不小心触到李承烨的手掌,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迅速分开。
多...多谢将军。林小满低头掩饰泛红的脸颊,你...战场上也要小心。
李承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林小满心头一颤。她望着李承烨远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个唐朝将军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感情。
李承烨离京后,林小满的日子并不平静。李林甫虽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她,却处处设绊。御兽监的预算被削减,她提出的建议屡遭驳回,甚至有人散布谣言说她用妖术迷惑动物。
好在宫中的动物们成了林小满最忠实的盟友。麻雀为她监视李林甫的动向,老鼠们探查宫中密道,连贵妃豢养的白鹦鹉都成了她的眼线。
一天夜里,林小满正在研读从太医署借来的医书,忽听窗外传来急促的翅膀拍打声。她开窗一看,是李承烨留给她的信鸽,腿上绑着一小卷纸条。
安西都护府有异动,恐与李有关。三日后的月圆夜,务必阻止陛下出宫赏月。——烨
林小满心头一紧。安西都护府是李林甫的亲信掌控的边防重镇,若有异动,极可能是谋反的前兆!而玄宗酷爱赏月,每月十五必登花萼楼饮酒赋诗,若有人要行刺,那是最佳时机。
她必须提前准备。次日,林小满以检查珍禽为由,仔细勘察了花萼楼周围环境。借助乌鸦的帮助,她发现几处适合埋伏刺客的地点,并悄悄做了标记。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玄宗果然摆驾花萼楼,杨贵妃及数位重臣陪同,李林甫也在列。林小满以妙通夫人的身份得以随侍。
酒过三巡,玄宗兴致高涨,命人推开所有窗户,好让月光洒满楼阁。就在这时,林小满肩头的乌鸦突然预警:弓箭手!对面屋顶!
林小满不假思索,猛地扑向玄宗:陛下小心!
几乎同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擦着林小满的肩膀射入柱中。楼内大乱,侍卫们迅速护住皇帝,另有人冲向对面屋顶捉拿刺客。
混乱中,林小满看到李林甫面色铁青,悄悄向后退去。她正要指认,肩头的箭伤突然传来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朦胧中,林小满感觉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小满,坚持住...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李承烨回来了,却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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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真心与烽火
黑暗。无边的黑暗。
林小满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中,时而听到模糊的人声,时而感受到冰凉的布巾拂过额头。疼痛如同
潮水般时涨时退,每一次袭来都让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再换一帖药...伤口有发热迹象...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已经三天了,为何还不醒这个声音低沉焦急,熟悉得让林小满心头一颤。李承烨他不是在陇右吗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光亮渗入黑暗,林小满终于艰难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这是她在宫中的居所。转头看去,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让她瞬间湿润了眼眶:李承烨和衣趴在床边,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向来整洁的装束此刻凌乱不堪,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了一片胡茬,显然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林小满微微动了动手指,李承烨立刻惊醒,看到她睁开的双眼,疲惫的面容瞬间亮了起来:小满!你终于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喜悦,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水...林小满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李承烨连忙扶她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温水滋润了干灼的喉咙,林小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稍微一动就传来尖锐的疼痛。
别乱动。李承烨按住她,箭上淬了毒,太医说你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刺客...抓到了吗林小满问道,声音细如蚊蚋。
李承烨面色一沉:死了。服毒自尽,查不出幕后主使。但他眼中的怒火告诉林小满,他心里有数。
你怎么回来了陇右那边...
接到你遇刺的消息,我就...李承烨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耳根微微发红,陛下命我回京调查此事。
林小满看破不说破。从陇右到长安,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五六日路程,而她受伤才三天。除非...他接到的是花萼楼遇刺的预警,而非她受伤的消息,这就意味着他收到信后立刻动身了。
陛下可有恙她轻声问。
毫发无伤,多亏了你。李承烨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若那箭再偏几分...他的声音哽住了,大手轻轻抚上林小满苍白的脸颊,又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抱歉,我逾矩了。
林小满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鼓起勇气握住李承烨欲缩回的手:谢谢你...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阳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金色的柔光。
将军!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李承烨的亲兵在门外禀报,安西急报!
李承烨眉头紧锁,歉然地看了林小满一眼:我须得...
去吧。林小满微笑,国事要紧。
待李承烨离去,林小满尝试着动了动身体,顿时疼得倒抽冷气。一只麻雀从窗缝钻进来,落在她枕边:你好些了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谢谢关心。林小满轻声说,突然发现自己的视角变得奇怪起来——她竟然同时看到了麻雀眼中的房间和自己眼中的景象!这种双重感官只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了,却让她震惊不已。
难道受伤后,她的能力增强了
宫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她问麻雀。
那个坏紫衣人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麻雀蹦跳着说,但是有很多人偷偷去找他。还有,皇宫北面的玄武门最近增加了好多守卫。
林小满若有所思。李林甫虽被软禁,势力仍在;而玄武门增兵...历史上这里曾发生过著名的玄武门之变,难道...
她正思索间,房门再次被推开,李承烨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小满,我必须立刻返回陇右。
出什么事了
吐蕃大军压境,已攻陷两座边城。李承烨拳头紧握,更糟的是,军中战马突发怪病,无法作战。
林小满心头一紧。她虽非历史专家,但也知道唐朝与吐蕃的战争旷日持久,若此时边关失守...
我跟你一起去。她突然说。
什么李承烨愕然,你伤势未愈,且边关危险...
我能治好那些马。林小满坚定地说,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对动物有奇效。
李承烨张口欲拒,却又沉默了。他清楚林小满说得没错,军中兽医对那些病马束手无策,而时间紧迫。
可是你的伤...
路上慢慢走就是。林小满试图坐起来,却因牵动伤口而疼得脸色发白。
李承烨连忙扶住她,眼中挣扎良久,终于叹道:若你执意要去...必须答应我一切听从安排,不可冒险。
好。林小满点头,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陛下会允许我离宫吗
这个交给我。李承烨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我已请命即刻返回前线,可请求带你同行治疗战马。陛下念你救驾有功,应当会允准。
事情果然如李承烨所料。玄宗不仅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还派了太医随行照顾林小满的伤势。三日后,一支精骑兵护送着马车驶离长安,向西北进发。
马车内,林小满靠在软垫上,透过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城墙。她肩上的伤仍然疼痛,但太医的良药和精心照料已经让伤口开始愈合。
车轮辘辘,李承烨骑马跟在马车旁,不时探头询问她的状况。他的体贴让随行的士兵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私下窃窃私语他们将军的变化。
入夜,队伍在一处驿站休整。林小满刚服完药,李承烨便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陇右干燥寒冷,你的伤怕受不住。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雪白的狐裘,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林小满轻抚柔软的皮毛,心头涌起一阵感动:这太贵重了...
你救了陛下,也救了我。李承烨声音低沉,若非你提前预警,我未必能及时赶回长安。
林小满抬头看他:你收到我的信就立刻动身了
李承烨耳根微红,轻轻点头:我...放心不下。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小满心跳加速。她鼓起勇气,伸手覆上李承烨的手背: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李承烨正色道:你但说无妨。
我并非来自天竺...也不是西域。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我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未来。
她原以为李承烨会震惊、怀疑甚至愤怒,却见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你的医术、见解都如此奇特,连说话用词都与众不同。
你...相信我这次轮到林小满惊讶了。
李承烨沉思片刻:记得你曾问我信不信世间有奇人异事我祖父曾遇见过一位能预知风雨的方士,他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他握紧林小满的手,无论你来自何方,你就是你,我认识的林小满。
林小满眼眶发热,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奇身世会如此轻易被接受。她哽咽着将穿越的经历和盘托出,包括她原本的职业、生活的时代,以及她对这个时空的种种不适应。
李承烨安静聆听,时而提问,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当林小满说到现代的医疗技术时,他尤其感兴趣:如此说来,你原本是...兽医
嗯,专门治疗动物的医生。林小满点头,不过在我们那个时代,兽医也要经过系统学习,掌握很多科学知识。
科学
就是...对自然规律的总结和运用。林小满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两人促膝长谈至深夜,李承烨对未来的世界充满好奇,而林小满也从他口中了解到更多唐朝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时辰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李承烨终于起身,却在门口停下脚步,小满...关于你的来历,最好不要告诉第三人。即便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我明白。林小满点头。在这个迷信的年代,她的身份若被公开,很可能被视为妖异。
李承烨离去后,林小满躺在榻上,却久久无法入睡。她没想到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说了出来,更没想到李承烨会如此坦然接受。这份理解与信任,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动。
旅途艰辛,但李承烨处处细心安排,尽量减轻林小满的不适。十日后,他们终于抵达陇右节度使驻地——鄯州。
军营中的景象让林小满大吃一惊:马厩里躺满了萎靡不振的战马,兽医们忙得焦头烂额,却收效甚微。更糟的是,前线传来消息,吐蕃大军已逼近百里外的石堡城,若此城失守,陇右门户洞开。
何时开始的林小满询问马厩总管。
半月前,最初只有几匹,后来越来越多。总管愁眉苦脸,症状都是先食欲不振,然后四肢无力,最后无法站立...
林小满仔细观察了几匹病马,又查看了饲料和水源。突然,她注意到马槽边缘有些奇怪的黑色粉末。
这是什么她沾了一点在指尖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乌头!这是剧毒啊!
什么李承烨震惊,有人下毒
林小满点头:乌头碱会损伤神经系统,马匹摄入后就会表现出这些症状。她转向总管,立刻更换所有饲料和饮水,用活性炭...不,用木炭粉混入新饲料,可以帮助解毒。
木炭总管一脸茫然。
照她说的做!李承烨厉声命令。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满不顾伤势,亲自指导治疗。她发现自己的新能力——短暂共享动物感官——对诊断帮助极大。通过病马的眼睛,她甚至认出了一个经常在夜间偷偷潜入马厩的士兵。
李承烨派人秘密监视,果然抓了个现行。那士兵受不住刑,供出了幕后指使——安西都护府的一位副将,正是李林甫的门生!
果然是他!李承烨怒不可遏,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这些马。林小满提醒道,就算解了毒,它们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李承烨眉头紧锁:吐蕃不会给我们时间...
就在此时,一匹通讯马飞奔入营,带来了石堡城告急的噩耗。李承烨当即点兵,准备亲赴前线。
我也去。林小满坚决地说。
不行!李承烨断然拒绝,战场凶险,你伤势未愈...
那些马还需要我的照顾!林小满争辩道,而且...我有办法或许能帮上忙。
她低声解释了自己的计划。李承烨起初连连摇头,但在林小满的坚持下,最终勉强同意带她同行,条件是她必须待在安全的后方。
石堡城坐落于险要山隘,是陇右防线的重要支点。当李承烨的援军赶到时,城墙已有多处破损,守军伤亡惨重。
林小满被安置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山洞中,由十名精锐士兵保护。她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照料从城中撤出的伤马。夜深人静时,她悄悄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召唤山中狼群。
这种能力她从未尝试过,但生死关头,必须冒险一试。林小满站在洞口,发出一种奇特的低啸声,那是她从受伤时共享狼的感官中学来的召唤方式。
起初,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回应她。就在她准备放弃时,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一对对绿色的光点——狼来了!
林小满心跳如鼓,强自镇定地用刚学会的语言与头狼交流。令她惊喜的是,狼群竟然愿意协助,条件是战后给予它们城外的牲畜作为回报。
次日黎明,吐蕃大军发动总攻。就在战况最激烈时,数百头野狼突然从侧翼山林中冲出,直扑吐蕃军队后方。从未见过这等阵势的吐蕃士兵阵脚大乱,李承烨抓住战机,率精骑突击,一举击溃敌军。
战后清点,唐军以少胜多,斩首数千,俘虏吐蕃大将一名。李承烨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陇右,士兵们都说他有驱兽为兵的神通。
只有少数亲信知道,真正的功臣是那位肩伤未愈、整日与马匹为伴的奇女子。
庆功宴上,李承烨当众向林小满敬酒:此战大捷,多亏林尚兽妙手回春,治好了军中战马。李某在此谢过!
众将士齐声喝彩,林小满羞涩地抿了一口酒,却见李承烨借着众人喧闹,悄悄对她做了个口型:还有狼。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夜深宴散,李承烨护送林小满回营帐。月色如水,照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小满,李承烨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异常郑重,若有一日...你能回到自己的时代,你会...离开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小满愣住了。她从未认真思考过回去的可能性,毕竟穿越本就是意外。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但如果要选择...我更想留在这里。
李承烨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为何
因为...林小满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这里有我牵挂的人。
李承烨呼吸一滞,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却又小心避开她受伤的肩膀。他的心跳如雷,在林小满耳边轰鸣。
我李承烨此生,定不负你。他在她耳边低语,简单的誓言却重若千钧。
林小满依偎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混合着皮革与铁锈的气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终于找到了归属。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三日后,长安急使飞马而至:李林甫病逝,杨国忠接任宰相;同时,安禄山在范阳起兵造反,已攻陷河北数州!
安史之乱...林小满脸色煞白。历史上这场叛乱几乎摧毁了大唐盛世,导致无数生灵涂炭。
李承烨接到圣旨,命他即刻率陇右精锐东进平叛。军情如火,分别就在眼前。
我与你同去。林小满坚决地说。
李承烨摇头:此去凶险万分,你必须回长安,那里更安全。
可是...
没有可是。李承烨罕见地强硬,你若有事,我无法专心作战。他握住林小满的手,答应我,好好养伤,在长安等我。
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林小满最终点头应允。次日清晨,李承烨率军东进,而林小满则在护卫护送下返回长安。
临别前,李承烨将一枚玉佩塞入她手中:我李家祖传之物,见玉如见人。
林小满也将自己一直佩戴的现代腕表赠予李承烨:这是我的时代之物,可作计时之用。按下这个按钮,它会...发光。她演示了一下夜光功能,李承烨如获至宝,郑重收下。
待天下太平,我必十里红妆迎你过门。李承烨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随即转身上马,再不回头,怕多看一眼就会动摇决心。
林小满望着大军远去的烟尘,握紧手中玉佩,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她知道,真正的乱世才刚刚开始,而她的选择,将影响不止一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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