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毕业后,我选择留在医院工作。
同村张婶儿的儿子,却得了脑瘤,压迫了神经。
为了保住他的命,我不得不争分夺秒地为他进行了手术。
然而第二天,家属却执意不肯住院,要带着孩子回去。
颠簸的汽车导致孩子脑血管破裂,当场死亡。
病人家属失去理智,找到从手术台下来的我,拿着刀活活地捅穿了我的脑袋。
我求助地看着一旁的小师弟,他吓得花容失色,假意抢救我,然而下一秒却在我耳朵边如同恶魔低语。
“师兄,你知道吗,是你老婆偷偷告诉病人家属,你想要吃医药费的回扣,特意做的手术……”“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神经科的天才医生,只能是我。
”我不甘地沉入黑暗,再一睁眼,我回到了诊断张婶儿儿子的那天。
面对着叫嚷着换医生的张婶儿,我欣然同意。
1“苏家小子,你胡说什么啊?我家小杰才多大,能吃能睡,怎么就长肿瘤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脑袋开个口子还得了,人不就死了么?”“苏家小子,我们都是乡亲,这黑心钱,可赚不得。
”眼前的女人黑黑胖胖,看向我的眼底带着实打实的精明算计。
我看着她,眼底划过不可置信,胸膛被刺穿的感觉,似乎就在上一秒。
奇怪,我记得我不是死了吗?“阿姨,您别激动。
”“您带孩子去检查下吧,苏医生可是我们院里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他可是我们医院前院长特地从大学里面招聘而来……”“国内领域都是数一数二的……”一旁的实习生小秦开口劝道,然而张婶却一把推向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吃回扣,光是检查的钱,就好几百!成本根本没有这么多……”“我们要换医生!”我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李婶儿,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胖胖的男孩子,正对我和小秦瞪大了双眼。
一旁的男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手机,铁青着脸。
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上一世,正是眼前的这对夫妻,造就了我的悲剧。
博士毕业后,我被请到了恩师朋友的医院。
在这里有着国内颅内研究病例,还有神经检测设施。
看在老一辈的交情上,我便选择留在了这里。
大学期间,我跟随导师,飞往各国学习,对于颅内神经,可以说是唯手熟尔。
秉承着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将患者的伤害降低到最小,我都会建议用最根本的方式,解决病灶。
为了挽救患者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甚至有时候,我自掏腰包,顶着责任,只为和死神抢下生命。
直到同村的张婶找到了我,我立刻判断出,他的儿子张小波,颅内动脉硬化,需要马上手术。
然而,手术后我并没有收到任何一句感谢,他们甚至偷偷背着我转了院,张小波因为路途颠簸,颅内神经血管破裂。
然而张婶儿一家,却把这一切怪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孩子只是发烧感冒而已!你这个庸医……”“要是我听简医生的就好了……”“他早就告诉过我,我的孩子只是普通感冒,输几天液就好了……你……去死吧!”原来,这一切都是简琪的杰作。
简琪是我的师弟,为了照顾病人的感受,每次都把大病说小,开些似是而非的药。
“师兄,你别动不动就手术。
”“我知道你手术能力强,可并不是所有的病都需要手术,有时候调理反而更好。
”“说实在的,现在谁没有个头疼脑热,要是都是像这样搞一刀切,人还活不活了?”他煽动着病人的情绪,甚至这件事被发到了网上,我声名狼藉,甚至连带着被开户。
在我被捅死后,之前那些在我手中诊断出病症的极端病人家属。
他们偷偷溜到了我家,一把火点燃了我家房子。
爸妈被困火海,活活被烧死。
再一次重来,我看着眼前要求换医生的张家夫妇,我果断同意!“好,我答应你们!”赶过来的简琪看着我,眼底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我可是神经科出了名的执拗,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更何况,现在他和我是竞争关系,这个月谁做的手术多,谁医治的患者多,谁就有资格竞选神经科的学术带头人资格。
要是能镀上这么一层金,他可需要这个称号,要知道一个权威的称号,代表着在圈子里的地位。
张婶儿愣了愣,他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没派上用场。
倒是张叔看着我眼底带着些简鄙夷。
“刚刚我问了你们现在最流行的ai,我儿子就是这次流感发烧头疼。
”“你们给他开点感冒药退烧,再打几针不就好了?”“可别耽误了我儿子学习,你赔不起!”一旁的同事们听到,不由得瞪大了眼。
他们试图想要劝道,“孩子父亲,这孩子的病马虎不得,毕竟网上和现实有差别。
”“不管怎样,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的……”“苏医生不会骗你,你儿子的脑部的确有硬化的症状,要是放任不管,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小秦大声喊道,然而下一秒却被张婶一脚踹在地上。
“死小子,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咒我儿子死!”“什么狗屁手术,我们不做,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一场手术五万块,你们就得吃四万五!”“苏家小子,亏你还是我们村出去的大学生,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把我家小波当日本人整?”听到这话,张婶怀中的张小波突然跳了起来,狠狠一脚踹我膝盖上。
“我就知道,你想报复我,是你家狗先冲我叫,我才砍死了它!”我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意,当年我家的大黄被人无辜砍死,原来是张小波!小小年纪,这么歹毒!“你想要害死我,信不信我让我爸妈弄死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