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反杀了豺狼夫君全家 > 第一章

因为一条手绢,我嫁给了相国公府的傅袁州
成亲第二个月他却要纳青梅表妹为妾。
后来他因为青梅表妹把我丢在荒郊野岭让我自生自灭
只因青梅表妹被难民包围,他带走了所有人留我在荒郊野岭
我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带到军营生死未卜
有人告知我裴家因叛国被抄家
带人抄家的正是傅袁州父亲,证人是傅袁州。
我和那人达成同盟,不惜一切代价扳倒傅家救出裴家....
我叫裴挽殷,是护国公家的独女,也是幼女,有三个骁勇善战的哥哥。而我因自幼体弱多病,生的娇气,父亲母亲格外偏爱,破例不需要我习武,用父亲母亲的话来说:我们家挽殷上面有三个哥哥,谁也不敢欺负她,习武这种事还是莫要了。
虽然我不习武,母亲为了从宫里请了教导嬷嬷叫我礼义廉耻,特意请了家教叫我琴棋书画,我知道我是往世家主母方向培养的。
不过我早已芳心暗许,此人便是相国公府的世子爷傅袁州,他文韬武略,在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年轻轻轻官至刑部尚书之位。
九岁那年,我跟家丁去逛庙会,那时调皮喜欢到处跑,跟家丁走散了。我蹲在角落里大哭,忽然间有一块手绢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一看,他可真好看,比三位哥哥都好看。我走神忘记拿手绢,那人把手绢在我眼里抖了抖,我呆呆看着他的脸,被他俊美的面庞和少年气概迷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旁边那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孩。
家丁很快找到我,看着他一行人远去,手里攥紧了他给我的手绢,上面绣着傅袁州三个字。
在我17岁那年,我在母亲怀里哭闹费相国公府世子傅袁州不嫁,母亲拗不过我还是为我成全了这门亲事。
我知道我要嫁给傅袁州那天,高兴地合不拢嘴,像一只鸟儿一样在府里飞来飞去,世间哪个女子不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傅袁州很快带着接亲队伍来迎娶我,我身上穿着准备了三个月的嫁衣,请了京城最好的梳头师傅,你一定会对我好的,是吗我怀着未来最美好的憧憬来到相国公府。
傅袁州掀开我的盖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婉儿也要进门。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傅家少主母的位置是的,不要为难她。
他起身就要走,我不肯让他走,从后面抱住他,诉说我这些年对他的倾慕。
他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说:要不是你家从中作梗,今日跟我成亲的便是婉儿,正妻之位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袁州,我喜欢你八年了,你还记得这条手绢吗我拿出珍藏已久的手绢递给她,诉说当年的事。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手绢,眼眸闪过一丝饮恨:你就为了这条手绢要嫁给我简直胡闹!
我....我。我自然是羞愧难当的,护国公家的千金为了一条手绢上赶着嫁人,新婚夜还被人这样羞辱。
他趁势要走,我快步跑到门口堵住他。
今晚你一定要留在我这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护国公的脸丢不得,我还要在你家立足,你今晚走了我脸面何存。我见他脸色缓和不少继续说:你纳妾也是要经过我这一关,你觉得我护国公府没点手段吗你别把自己不能娶苏婉儿的责任赖在我头上,你要是真想娶她大可以以死相逼,甚至于相国公府脱离关系,你自己胆小怕事便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这不是君子可为之事。我直接把话说开了。
我虽然倾慕傅袁州多年,但我毕竟是大家族的女儿,铁定是要维护家族的脸面。你读圣贤书多年,混迹官场许久,我不信你不知道其中要害。
他还是留在我房中过夜,并把该做的都做了做一对怨偶也是好的我心想。
苏婉儿是傅袁州一起长大的表妹,因为家道中落寄养在傅家,我和他没办法选定自己的婚姻,在拍定与我成亲那日向他父母要了苏婉儿。
在我成亲后一个月后,苏婉儿进门了,排场不比我小,只不过她走的偏门,这是我要求的,我不能落人口舌。
我住东苑,她住西苑,吃穿用度皆与我一致。
自幼听的是宫里来的嬷嬷教导,自然是不把那种小门小户的宅斗放在眼里。
苏婉儿过门第二天,她给我敬茶,假意把茶撒了,烫伤自己的手,还一脸无辜当着傅袁州的面道歉
都怪婉儿要表哥在和姐姐成亲没几日迎娶婉儿过门,姐姐生气把茶水撒在婉儿身上也是应该的。说完还拿着手绢假装擦泪。
我父亲母亲是恩爱夫妻,几位哥哥和嫂子也是感情深厚,我从小到大没见过女子使坏招,但我酷爱看话本子,里面有很多女子争宠诬陷他人的故事。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猪跑了。
妹妹何须这样说,我是妻,你是妾,我怎么可能自己打翻妹妹敬的茶呢这样是拂了我的面子呀!我让春娘端了一盆冰水进来,亲自握住她的手放进冰水里。妹妹你先处理一下,等一下再敬茶。侧头看向面色铁青的傅袁州。夫君,你说呢
茶撒了,再敬便是。他惜字如金到。
夫君,你几乎同时迎我和妹妹进门,该如何分配你的时间呢我眼眸含笑说到,有一些事情还是尽早说清楚。夫君现在正得盛宠,岂能因为内宅之事落人口舌,你说是吧
他显然不知道我如此直白说出这样的事情,楞神片刻。
那一人一晚,不厚此薄彼。他看着苏婉儿的眼睛说着,似乎在传递某种情绪。
妹妹的手应该好了,继续敬茶吧!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等着这杯妾氏茶。
虽然我们约好一人一晚,而每当傅袁州在我房间时,苏婉儿都会以身体原因把他叫走,今晚又是这一出。
傅袁州从我身上起来,一副好事被打搅的样子。
既然婉儿妹妹身体不好,那可得好好看看,春娘,你拿着我的牌子请沈太医过来,就说傅家的少主母病了。我帮傅袁州穿好衣服,自己也把衣服穿好。
夫君,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你说妹妹每次都是你在我房间的时候身体不好,我看看是不是我的问题我挽住他的胳膊正要往门外走。他早就知道苏婉儿是装病让她过去的,知道我要过去有点不情愿,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苏婉儿看见我和傅袁州一起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太医,是她没预料到的阵仗,脸憋得通红。
沈太医,你看一下我家妹妹哪里有问题,隔一天身体就不舒服。我没把话挑明,太医也听懂了我的话。
沈太医放下药箱,拿出脉枕请苏婉儿伸手让他把脉。
夫君,姐姐,我现在好了,不需要太医了。眼看瞒不过去了,她只好认栽。
妹妹,你现在好了,保不齐复发呢,还是根治更好!我装傻充楞。夫君也不希望每次从我房间跑到你房间来,打扰他休息。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示意他表态。
既然身体有问题,就好好治,每次打扰我们休息算什么他知道不好偏袒!
苏婉儿不情不愿伸手给沈太医把脉。
小夫人是火气太旺盛了,最近还是少做肝火旺盛的事情!先清心修养一段时间为好!我等一下开几幅下火要给小夫人,每日一副便可药到病除。沈太医向傅袁州作揖:这段时间傅大人还是不要来小夫人这,以免加重病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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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太医了,傅某谨遵教导!
我假装打了个哈欠,夫君,你留宿在妹妹这照顾她那我先回去了!说完扭头走出房门,几步之后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心中暗喜,跟我斗还是嫩了点。
成亲不到一年,西边战事吃紧,官家派傅袁州前往战事最严重的峄城任节度使,我和傅袁州举家迁往峄城,因为苏婉儿有孕在身,等她生下腹中胎儿再与我们相聚。
我们一行人离开京城,往西出发,越远离京城,景象越荒凉,一路上看见不少难民,我们把自己的粮食分给他们。
还有一天就到峄城了,到了之后我们再好好休息。傅袁州把水递给我,轻声安慰到。
嗯,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我看傅袁州没有要人停下来的意思。
早到早安心。
我和傅袁州成亲一年,也算相敬如宾,他有时候会跟我讲朝堂的事情,所以我对当朝局势也有所了解。
正在这时,有一匹快马向我们奔来。
少爷,二夫人被难民困住了,你快去救她!小厮还未下马便说出这句话。
婉儿怎么会被难民包围住,她不是在府上待产吗傅袁州声音急促,不敢有丝毫松懈。
您和夫人出发第二天,二夫人便求了老爷让她启程来找您,今天路过一处难民集中地,难民看见我们有粮食,一哄而上,二夫人已经吓晕了,您快去救她小厮眼里闪烁着什么,继续说道。
我马上过去,你带路,你们都跟我来。傅袁州一刻也等不了,三步跨上马背,完全没注意到我。
袁州,我怎么办,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这里也有很多难民,还会有敌军。我走到他旁边捉住他的手哭着说。你走了,我要去哪里,我一个人
他看着我泪眼婆娑竟然没有一点儿不忍。你在这里等我,我把婉儿救出来便来找你。他蹬着马背远去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从府里带出来的几个家丁侍卫。
我跟着他们骑马方向一直跑,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让我跟他们一起走,我一直跑,跑到筋疲力尽,踩到一块石头摔倒了,手掌心和膝盖都被擦伤了,那一刻我尝到被抛弃的滋味,恨意涌上心头。
即使他对我没有爱意,也不能随便把一个女子扔在荒郊野岭,这样的人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刚刚还有人气的荒郊野岭只剩我一人,各种声音向我袭来,鸟叫声,虫鸣声,甚至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狼嚎,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我在这条路漫无目的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我不敢断定是不是傅袁州的人马,只好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不幸的是他们还是发现了我,直接把我扣在马背上,我被带到一处有好几个帐篷的营地。
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一个人在荒郊野岭为首的人勾住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直视他。
我是难民,跟家人走散了。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能隐藏自己的身份。
难民会满身绸缎吗说实话,不然要了你的小命。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感受到刀的锋利。
这身衣服是我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还好之前追傅袁州的时候摔倒了,此刻我很狼狈,应该能瞒过去。
不知廉耻,连死人的体面都不给。他手中的刀离我的脖子又近了几分。
死人要什么脸面,能帮到活着的人对她来说还是功德一件,说不定转世投胎能有一个好结果。我恭维地说到。
来人,把她带到专门安置妇女那个帐篷。他收起刀,指着最远处的帐篷。
我跟着来到安置妇女的帐篷,找了个空地坐着,观察周围的情况,虽然我不曾习武,从小也是跟在父亲和哥哥身边到军营里看士兵训练,因此身处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没什么,最后悔的是没有练一身武功。
刚刚那个人是谁,看着气度不凡,身手还可以,我暂时不知道此地是敌军的帐篷还是我军的帐篷,不敢轻举妄动。我靠在角落里迷迷糊糊睡着,竟然梦见了我裴家遭难了,全家被抓进刑部大牢。我吓出一身冷汗惊醒,才发现已经是清晨了。
在我意识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帐篷里来了两个人带我来到一定更为宽敞和华丽的帐篷。
你是裴挽殷,护国公家的女儿,傅袁州的妻子。他拿着一张画像仔细端详。
我没想到我的身份那么容易被揭穿。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怎么有我的画像我走进一看那副画画的竟然是我自己。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护国公家因叛国罪被抄家了,而带人抄家的正是你公爹,就是你夫君的父亲,你们全府百号人已被收监。男子放下画像,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你。
我神色大变,不敢置信。你胡说,我家三代忠良,三位哥哥在与边关敌军打仗时三番四次诱敌深入,歼灭敌军,收复失地。我爹爹早年更是为了国家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他们怎么可能叛国。
证人正是你的夫君,官家命人快马加急通知他从峄城返回京城作证,来落实裴家叛国罪名。男子继续观察我的神情。难道你没有怀疑你夫君被派到峄城,又被叫走,唯独把你丢下了,一个侍卫不留你。
我和傅袁州已成亲,我们两家是亲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不怕受到牵连吗我依然不敢相信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死了,不是吗他们可以搪塞一个理由给官人,而且傅袁州作为证人也算将功补过。
他做什么证人,我们裴家根本不会叛国,对我们家半分好处都没有。我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我握紧拳头,手心在冒汗,另外一只手支撑我的拳头放在胸口前,企图寻求一点支撑。
他们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裴家死,功高震主是一条死路。他很明白朝廷的规则。
你是谁,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他身份肯定不简单。
我是当朝的二皇子萧衡。他拿起茶壶也倒了一杯酒给我。
我愣住了,传言中二皇子不受宠,出身不高,不受官家待见,品行学识在官家几个皇子中排最后的,眼前人与传说中完全不一致。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有能力救你家人,还可以扳倒傅家,想你找合作。他不紧不慢看着我,充满戏谑的眼神让我不适。
真的吗还能救我家人!我顾不得男女大防直接握住他的手臂。
对,现在还在调查中,官家和傅家正是想利用傅袁州是裴家乘龙快婿的身份作证大义灭亲,让罪名更加落实。而真正通奸叛国的人其实是傅家,他们也是当朝太子的支持者。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眼神中看见欲望,应该是权利的欲望。
那我要怎么做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怎么救我的家人。
我们已经收集好傅家叛国的证据,你去告发傅家通奸叛国。他垂下眼眸,把玩手中的杯子,眼神犀利似乎能看穿人心。
我去,只要能就下裴家,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刻也不敢耽误。
你不怕傅袁州家被满门抄斩吗
自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岭我对他不再有任何情谊,况且是他们家先不仁,别怪我不义。我眼眸阴暗,黝黑的眼睛平静如水。
不过我先提醒你,你还是傅家的人,到时候你也可能也会受到牵连,不过我会全力护你周全。不同之前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这次他十分认真。
我愿意,只要能救我的家人,我都愿意。我笃定道。
我和萧衡谋划一番之后马上赶回京城,因为我的身份,我只能乔装打扮一番不让任何人认出我。回到京城我先会裴家看,正如他萧衡说的裴家已被查封,原本热闹的街道已经开始萧条。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我现在满脑子想着怎么把全家救出来,心里有些着急。
我派人打听过了,明天官家亲自审问裴家一案,到时候你击鼓鸣冤。你今晚要把傅家通奸叛国的证据记下来,还要准备好明天的措辞。我会派人送到到殿前,到时候你一定要镇定,不可有任何差池。萧衡很看重此次行动,对我千叮嘱万嘱咐,生怕我有任何差池。
我记住了,这是我裴家生死存亡之际,我肯定不会有任何纰漏的。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救下裴家。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解地问。
凡有利于我的事情,我不会缺席,傅家倒了对我来说好处很多,能使裴家救回来对我好处也很多。他转动大拇指的扳指,眼神看不出情绪。
那我回去休息了!我起身回房,手里还握着萧衡给的证据。
第二天萧衡没有出现,我知道他在避嫌或者他已经在朝堂等我。他安排的人把我送到殿前,我站在登闻鼓前面,下定决心拿起鼓槌击鼓。边击鼓边大喊:民妇乃傅尚书之妻,我要大义灭亲,我有傅家通奸叛国的证据!请官家做主。喊了十几次,嗓子都哑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观,最终还是引起官家的注意,他命人把我带到殿内。我看到了父亲和三位哥哥跪在殿内,而我的夫君还在用他所谓的证据指控我裴家通奸叛国。
官家,民妇是傅尚书之妻,我有傅家一族通奸叛国的罪证,请官家明察。我连带磕了几个头,手里拿着萧衡收集起来的证据。官家,证据在此,傅家与敌国互通的书信还有如何诬蔑裴家叛国的计划都在这些书信中,请官家明察。
呈上来!那个威严的男人出声了,不怒自威的声音,天子掌握了天下的命。
窝余光瞥见萧衡的身影,又不敢直面他,他应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躺下妇人姓甚名谁
回官家话,我是护国公裴家的独女,一年前与傅尚书成亲。我镇定回答。
你是傅家儿媳,在裴家卷入叛国罪之时,傅家说你得了急症,已然暴毙。
回官家话,当时我和傅袁州前往峄城任命,半路傅袁州二夫人追来被难民包围,傅袁州立即扔下命妇前去支援二夫人,我被丢在荒郊野岭。我如实回答。
你....你说什么傅袁州不相信我还能活着回来,还直接说出他因为一个妾氏把自己的妻子丢下。
官家,切勿听此妇人乱说,我当时也是情急傅袁州开始为自己辩解。
这些罪证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天子的话又传了过来。
官家,这些都是这个女人伪造的,她去哪里得到这些证据,而且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傅袁州有一些混乱了。
官家,这些是我在峄城途中有人给我的,我拿到之后立马赶回京城为的就是铲除官家身边的小人,而且我尚为傅家的儿媳,如果证据确凿,我也会被牵连,我不可能拿污蔑傅家。我拿我性命告发傅家,我不相信没人会相信。
官家,如果您怀疑信件是伪造的,可以当场验字。此刻我一定要沉住气,态度非常坚决。
如今当朝一文一武官职最高的两个家族都被查出有叛国嫌疑,朕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去调查,众爱卿你们谁愿意
话落多时,满朝文武百官支支吾吾,他们或多或少跟着两家有关联,都不敢揽下这个烫手山芋。
官家,臣有一个建议,我们应该找一个跟这两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样不会偏袒另外一家。一位大臣出列建议。
这样的话,那就二皇子萧衡,你来做这两庒案子的主审官,直接向我禀明情况。官家看向这个自己从未委以重任的儿子,把这件事交给他历练一下也是好的,且他跟两家毫无交集,是最佳人选。
儿臣遵命,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期望!萧衡出列下跪应下这份差事。
傅家和裴家同时被收入大牢,我也不例外,还好我是跟裴家一个大牢,这也算是一些宽解了。
我们一家抱在一起痛哭,这次危难太过突然,父亲母亲丝毫没有防备,还好一家人都在。
忽然我们的牢门打开了,狱卒跟我说傅袁州要见我,并且得到了狱长的同意。
我跟着他来到了傅袁州面前,他交代几句快点便走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了!傅袁州恶狠狠地说。
你们傅家一早便计划好要诬陷我们裴家,你丢下我那天,苏婉儿应该没跟着我们前往峄城吧,只是你们父子的一个计谋,用来丢下我你要回去作证,你觉得你这样是尽了该有的夫妻情谊。我毫不犹豫把他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和你成亲这一年来,我们也是有夫妻情份的,我当时不想你看到你家人下监狱痛苦,想着你在峄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哈,我开始狂笑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抛下我在荒郊野岭自生自灭是救我一条命。
裴家有难,我没有不回来的道理。你们傅家陷害忠良,还通敌叛国,该死的是你们。我眼中暗含杀意,恨不得把这个丢下我,害我全家的男人杀了。
难道你不明白吗裴家功高震主,官家早就看裴家不顺眼了,我爹只是顺了官家的意。你认为那个皇帝能容忍当朝一文一武官职最大的两家联姻。这次不是裴家也会是傅家,我们家都是为了自保。他的愤怒写在脸上,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管不着你们所谓的朝堂之学,总之我裴家没有叛国就不能被扣这样的罪名,哪怕最后我们不要这样荣华富贵都可以。只可惜你们家才是叛国那个,满门抄斩只能是你们傅家。
我看着这个当初因为一条手绢就要嫁的人满是嘲讽,我想我不是爱他,只是当初一种执念。
你可太狠了,不过你也休想独善其身,你要知道你户籍还是在傅家,傅家遭殃,你也躲不了。他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用我一条命救整个裴家,很值得。不过听说婉儿妹妹也在牢中,她还怀着孕呢,希望她坚持住。我满脸狡黠,知道怎么才能刺激他。
他听到婉儿两个字暴怒起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直接下很受想把我掐死,好在狱卒及时发现把他拉开了。我双手放在脖子处不停咳嗽,慢慢镇定下来。
我和傅袁州回到各自的牢里,等待命运的裁判。
萧衡很快把真相查明了,傅家确实干出了通敌叛国的事情来,傅家主要人员全被处死,其他家丁丫鬟返回户籍,永世不得回京。我因为举报有功,加上萧衡求情,捡回一条命,裴家因为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与官家早有嫌隙,父亲和哥哥们辞官还乡。
我与家人一同回到父亲从小生活的地方,一家人其乐融融。加上之前父亲和哥哥做官的时候有一些积蓄,我向父亲母亲要了一部分钱开了一个茶馆。生意还算过得去,稍有些盈利。
就这样过了五年,偶然间听到茶客说到当朝局面。
茶客甲:官家殁了,你猜怎么着,居然是二皇子登上皇位,当时二皇子根本不受重视,太子到时风头一时无两。
茶客乙:应该是五年前傅家倒台后,官家对太子的信任大不如前了,毕竟当时的相国公府可太子私交甚密。
没想到二皇子用一桩案子打了一个逆风翻盘。茶客甲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无意再听,大致跟我早年间推测的一样,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无故帮你,定是你可以帮他完成某些事情。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萧衡,关于他励精图治治国有方的事情都是听茶客知道的,或许他很适合当皇帝吧。
我守着我的小茶馆过日子也是很好的只要家人平安一切都好。
萧衡视角:
我第一次见到裴挽殷是在军营里,那年我不到十五岁,她跟着它爹爹一起来军营视察,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后来她嫁给了傅袁州,单傅袁州不爱她,她只是傅袁州撑门面的工具。
我听见裴家遭难,立马去峄城找她。
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傅家是太子党,要是傅家倒了,太子基本没指望了,我救下裴家可以得到裴家的支持。
等两桩案子完结之后,裴家居然告老怀乡了,我和裴挽殷只是简单道别。
再后来,我斗倒了太子,登上权力之巅,心中却惦记着一个人。
我去她开的茶馆看过她,她好像过得很开心,我想她应该不会喜欢尔虞我诈的京城,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把她留在身边。
从此我和她再也没见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