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也感觉到了,感觉沈黛在他脚上的力度变小了,他明白了沈黛的意思。一下子,朝着沈黛的嘴唇吻了过去。沈黛此时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人生第一次。杨钦像头野兽肆意得表达着他对沈黛的爱,沈黛虽然是第一次,但是知道这吻里不止有杨钦的爱,还有杨钦对她满满的占有欲。嘴边的缠绵让沈黛慢慢的失去了理智,闭上了眼睛。和杨钦初次见面的画面浮现在了脑海。
四月的中旬杭州是淡季,没有假期里的人多,沈黛辞职后,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奖励送给这么多年憋屈活着的自己。她选择了杭州西湖,这个漂亮又能量充足的地方。她觉得这个地方可能可以治愈自己这么多年的伤心。
在办公室待得久了,就特别渴望没有天花板的地方。
沈黛辞职后的第二天就带着行李来到了杭州。四月的天气,初春,万物复苏,风也拂面而不留痕迹,不像冬天那样寒冷刺骨。
把行李放在酒店,沈黛便来到了西湖,找了一家咖啡店,买了一杯咖啡,坐在了店家放在外边的位置上。阳光洒在身上,很是惬意。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刻,独自欣赏美景,而且还在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城市。这是性格内向的人最有效的疗愈方式。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去,从正午艳阳高照,到下午日落时分,再到晚上灯光璀璨。
沈黛就这样呆坐了一天。
不止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这样。
这是沈黛最喜欢最渴望的生活方式。虽然不能天天面对大自然生活,但是隔一段时间能有几天就已经很让人满足了。
观察着稀稀疏疏的行人,听着被微风扰动的湖面,共情着初生的嫩柳。人生好不惬意。此时打在身上的阳光更是锦上添花的妙笔。
沈黛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春天里。
你好,我能坐在这里吗一声礼貌的问候打破了沈黛给自己建造的无形结界。
沈黛顺着声音,逆着阳光看去,看到了声音主人的轮廓。这里不是沈黛专属的位置,沈黛能坐,别人当然也能坐。沈黛没有拒绝的道理。当然可以。沈黛脱口而出。
沈黛将身前桌子上自己摆放的面包和咖啡往自己跟前放了放,给新来的人腾出一些位置。然后便继续目视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以给尝一尝你的面包吗那男人又张口和沈黛说话,沈黛很吃惊这个男人给自己要吃的,沈黛也只是吃惊,但绝不是嫌弃。
她扭头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人也转头看向了她。沈黛扫视了这个人的脸,很是白净硬朗,五官很标准符合的中国人审美。沈黛应该也是盯了一会儿,说道,可以。并顺手把面包推到了两人中间。
这人完全长在了沈黛的审美点上,但是总是盯着也总归是不好的,沈黛把头扭了过去。
你是来旅游的吗杨钦问沈黛。
嗯,对。沈黛简单礼貌的应道。
西湖的景色是值得好好欣赏欣赏。杨钦接着搭话。
是的。沈黛说。夕阳落下时候的西湖一定会更美。沈黛说。
你在等落日吗杨钦问。
对。沈黛回道。
好巧,我也是。杨钦对着沈黛说。
沈黛听到后看一眼杨钦,笑了笑,说了句,是呀,好巧。
你好,打扰一下,你的咖啡。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放在了杨钦面前的桌子上,整理好便转身走开了。
杨钦把其中一杯往沈黛面前推了过去,这杯当你请我吃面包的谢礼。
沈黛听到后连忙用手抵着咖啡杯,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来回推搡之间,这杯咖啡好像受了某个方向的力,突然之间朝沈黛走了过去,深深的拥抱了沈黛。沈黛的衬衫外套,白色打底,蓝色牛仔裤,都尝到了咖啡的滋味,唯一幸免的就是她的白色板鞋。
沈黛呆住了。
杨钦在旁边连声道歉,并拿来卫生纸递给沈黛。
没关系,没关系。沈黛因为出来旅游放松心情好,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也没有十分的愤怒,也就是这是在旅游,要是这是在上班的时候被泼了咖啡,估计沈黛不会心平气和的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杨钦蹲着在沈黛侧边拿着纸擦着地上和桌子上的咖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没关系的,回去换一身就好了。沈黛对杨钦说。
你不是还要看日落吗杨钦对沈黛说。
住得不远,换了再回来就是了,没关系的。沈黛边说边起身,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桌子上的面包,那我先回去了,就麻烦你把这地上和桌子上的咖啡收拾收拾了。沈黛现在狼狈的样子像掉进泥潭里的小狗,浑身湿哒哒脏兮兮。
等等。杨钦抓住了即将从他身边走开的沈黛的衬衫衣角。
沈黛停下来低下头看着杨钦,在等杨钦说他想说的事情。
杨钦没有说话,只是起了身,抓着沈黛的手腕就往路上走。我带你去买一身新的。
不用,不用,我带了衣服,不必买新的。沈黛想要挣脱杨钦的手,但是由于力量的悬殊,她没能成功。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抓住手腕让沈黛的安全感瞬间消失,浑身十分不得劲。她不想眼前这个陌生人给她买衣服,也不敢跟着这个陌生人去买衣服。起码理智告诉她,她不该这样。
我不喜欢欠人情,我把你衣服搞脏了,毁了你的计划,如果不做些补偿,我真得会很愧疚,请你就让我给你买身新的吧,街对面就有商场,买完还能来得及看日落。杨钦用饱含真挚的情感对沈黛说。
沈黛看着杨钦那真诚的眼神有点心软。但是她还是有点害怕,她不敢独自一个人和陌生人走,即便是公共场合的商场。沈黛沉默了,没有回答。
好不好杨钦又问了一句。
沈黛思考之后,你是好人吗她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她也清楚地明白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坏人。
杨钦听到之后一本正经的说,好人不知道你怎么定义的,但是起码不是坏人。说完,他拿出来自己的钱包,拿出了他的身份证,是我欠考虑了,呢,这是我的身份证给你拿着。呢,还有我的名片。
沈黛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不必这样的,我回去换一身就好了,不必这样,或者你给我衣服的清洁费,这样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杨钦把身份证和名片塞到了沈黛的手里,拿好了。走吧。他拉着沈黛的手腕往对面的商场走过去。
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打算听沈黛的意见。
沈黛也懒得纠缠,既然重新买一件能让他心里舒服点,那么就顺从他吧。沈黛边走低下头看了眼被杨钦塞到手里的身份证,把它们塞到了包里。那个,可以松开我的胳膊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杨钦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赶忙松开了,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点心急,害怕一会儿来不及看日落。
沈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关系。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杨钦。金欠的钦。你呢杨钦侧过头看沈黛。
沈黛,代黑的黛。
你计划在杭州待多久杨钦问沈黛。
也不知道是杨钦没话找话,还是怎样。沈黛打算随便应付一下。一星期吧。
哦哦。杨钦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接着找话,沈黛也没有开口讲话,他们两个安静的走着,直到进了商场里。
商场里的衣服你随便挑,我都可以买给你。杨钦对着沈黛说。
简单的连衣裙就好了,方便。沈黛说。确实裙子方便一点,只需要一件,不然还要花时间去各自挑裤装和上衣。
都随你。杨钦说。
到商场里变成沈黛走到了前面,杨钦跟在沈黛身后。看来商场不是杨钦的主场。
沈黛也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只是希望能赶快结束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像平时逛街一样,悠闲悠闲的每家店都进一遍,她带着杨钦径直去了她常去的那家店,毕竟全国商场里的店都大致差不多。
进到店里,沈黛挑了一件衬衫裙,价格不贵。
买完出来,沈黛转身对杨钦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沈黛觉得两个人的事情解决掉了,也没有再一起走的必要了,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很熟悉的人。
等等,再去买个东西。杨钦对沈黛说。
还买什么沈黛很疑惑的问杨钦。
杨钦没有说话,拉着沈黛的手腕就往前走,来到了同楼层的内衣店,停在了门口。进去买一件打底裤。沈黛听到后吃惊的看着杨钦。不用的,是长裙。
要我去给你买吗杨钦盯着沈黛说。沈黛的脸上莫名有一股热气,可能是商场里比较暖和的原因,沈黛这样安慰自己,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看杨钦的态度那么强硬,沈黛其实也觉得应该有条安全裤,这样自己心里踏实一些,便进到内衣店里买了一条安全裤。内衣店杨钦没有进去,一直在门外等着。
沈黛走出内衣店之后,杨钦先开口对沈黛说,走吧,我们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日落。
沈黛听了很吃惊,感觉杨钦并没有再此处分道扬镳的感觉。沈黛也不想多说什么,要怪就怪自己太傻,先暴露了自己的计划,才不能随便撒个谎脱身。
沈黛没有说话快步的走开了,杨钦跟在身后。
沈黛和杨钦来到了西湖边上,坐到了西湖边上的长椅上,静静的等待日落,两个人全程都没有说话,很奇怪的是,沈黛倒是没有觉得有多尴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即使不交流也不会尴尬。
很快夕阳染红了整片湖,微风泛起湖面的波澜,一圈一圈朝沈黛的心里飘去。
太阳休息的时候,沈黛也要回酒店休息了。两人也是简单的告别各自离开了。回到酒店收拾包的时候,发现了杨钦的身份证和名片。沈黛突然想起了身份证这茬事。真是应了那句,事勿忙,忙多乱。就是赶着和杨钦分开才忙中出了错忘了身份证。
沈黛拿着杨钦的名片拨通了杨钦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你好。杨钦还不等沈黛开口说出这句全国通用的电话术语就先脱口而出,像是在等一通电话的样子。
你好,我是沈黛。
你好,有什么事吗杨钦嘴角止不住的上翘,他等来了这通电话。
下午走得太急,忘记还你的身份证了。
啊,对,身份证还在你那里。杨钦在故作糊涂。
你看,我要怎么还给你,你给我个方便的地址我给你送过去。沈黛在认真的建议解决办法,毕竟这也算是她的失误。
好,明天我上班,你就直接来名片下边的地址吧,我在公司。杨钦说。
好的,我明天上午九点给你送过去。再见。
再见。杨钦温柔的重复了沈黛的再见。
沈黛挂了电话,在酒店的床上懊恼的来回翻腾,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蠢,要把别人的身份证忘记还。沈黛躺在床上,端详着杨钦的身份证和名片。杨钦的身份证都是那么的清秀,果真不存在不上相的说法,好看的人哪一张照片都好看。95年的,比我大三岁,人家怎么就事业有成呢。沈黛在自言自语。
这边的沈黛在端详身份证,那边的杨钦坐在电脑前看似在工作,实际在反复回味,回味和沈黛经历的一天。杨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这样在意沈黛,自己明明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类型,也不是那种细水长流的类型,杨钦这么大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姑娘,不止他身边的朋友怀疑他是同性恋,他自己有时候也怀疑,但是他对男的确实也不感兴趣。直到前几天在西湖边上休息的时候看到沈黛,他感受到了小鹿乱撞和血液充盈的感觉,也许这是缘分。
和沈黛搭讪的时候,不是他第一次遇见沈黛,事实上,沈黛在西湖咖啡店看风景看了几天,杨钦就在那看沈黛看了几天。他也曾犹豫过,也把机会交给上天,打赌,要是能第二天再碰见这个姑娘,他就去追他。
上天有成人之美。杨钦打赌后,再次看见了沈黛。
第二天早上,沈黛收拾一下,便带着杨钦的身份证出发了。沈黛打出租车来到杨钦的公司楼下,天气很好,刺眼的阳光透过沈黛的棒球帽把热能传递到沈黛的脸颊。沈黛的脸颊热热的。说实话沈黛在杨钦面前有点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沈黛做足了心理准备,便上了楼,她来到前台,想把身份证交给前台,这样最省事。可是前台像是被提前交代过一样,领着沈黛来到了杨钦的办公室。
沈黛给自己做足心里准备,希望自己不要把不自在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来到办公室门口,前台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她眼神示意让沈黛自己进去,沈黛向前台道了谢小心翼翼的推了门,她看来杨钦的名片直到杨钦事业有成,但是没想到他这样成功,办公室很大,像电视剧里总裁的办公室。
来啦。杨钦抬头看沈黛,像和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打招呼。
嗯,对。沈黛边回答,边往杨钦的办公桌前走,呢。给你身份证,不好意思昨天忘记还了。沈黛把身份证递给杨钦。
杨钦伸手接了过去。
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先走了。沈黛对着杨钦说。
身份证没有问题,可是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杨钦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沈黛。
什么事沈黛很好奇,她和杨钦两个陌生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
我喜欢你。杨钦边说,边从柜子里掏出了一束鲜花。
沈黛,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沈黛。杨钦唤了沈黛的名字。
沈黛突然一惊,思绪被杨钦给唤了回来,她看到了和自己挨得很近的杨钦。她身体里有一种暗暗的情绪在涌动,以前从来没有过,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相似的桥段还是看了不少,她知道那是自己青春期错过的暗流涌动的悸动。
她这次来旅游也是为了散心,学业的失败和事业的没有目标,让沈黛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在西湖边上坐着的时候,观察到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经久不衰的建筑与景色。沈黛明白人不过也是浮游生物的一种,生生死死,来人间一趟,重在体验与经历,不必计较太多。
她这次在感情上,也想要勇敢一些。
沈黛踮起了踩在杨钦鞋上的脚,朝杨钦的嘴唇吻了过去。片刻的停留,便离开了。
我不是随便的人。沈黛看着杨钦说。
我知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杨钦说完,朝着沈黛的嘴唇吻了过去。
就这样沈黛决定为自己的冲动与勇气付出感情的代价。
这是沈黛的朋友谷麦转交给记者的日记。沈黛的日记。沈黛开始与杨钦谈恋爱时为了记录初恋写下的日记。
可是她的日记戛然而止,也许中间过程的甜蜜粘住了沈黛的笔尖,让她无法写出主观肉麻的文字。
等沈黛的文字再次出现在日记本的纸上的时候,字里行间充斥着淡淡的缺氧,仿佛她这三个月一直待在水里。
沈黛在日记里这样写：
和杨钦谈恋爱的这三个月实现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原来真的会有人没有理由的爱上你,甚至我的父母对我的爱都是以我优秀的前提。我想这三个月的相处让我已经离不开杨钦。
杨钦给我求婚了,可是我没有答应,即使我爱他,我也知道他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从小没有接受过太多没有条件的爱,还是怎么的,我觉得这些爱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杨钦和我是异地,每个星期五他都会来找我,然后星期天赶到杭州上班,我很心疼他,觉得他很累,可是他说为了我值得。每天他都会给我发消息,还会要求我给他报备。没有来得及或者忘记报备的时候,他不会生气,但是我知道他有点不开心。
我开始产生了分手的念头,他每次的情绪变化都让我心头一紧,没有我独自一人时的开心洒脱还有无所顾忌。
前天,高中的三五好友要按照常规聚会,这是我和杨钦谈恋爱期间,我们朋友之间的第一次聚会,按照杨钦要求的习惯,我会聚餐之前提前对杨钦报备了,说要朋友聚餐。他也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玩,然后注意安全。可是谁曾想,我在隔着聚餐的饭店的玻璃看见了站在车旁的杨钦。他没有过来找我,转身走了,我们的聚会也接近尾声,我提前向朋友告了别,去追杨钦。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说为什么有男生。我和他争执,最终不欢而散。回到家的晚上我在想,他怎么会知道我聚餐的酒店,我并没有告诉过他,他为什么知道。
他为什么知道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是我知道我或许生活在杨钦为我打造的牢笼里。
我挣脱父母,来到外地独自打拼,就是不想陷入以爱为名的牢笼,没想到我最终还是这样的宿命。
我内心渴求爱,但是我没有爱不是不能生存。我最最渴望的还是自由,没有人能束缚我的生活,没有人能够剪掉我的羽翼,我为了自由忍痛长出的羽翼。我的亲身父母不行,我的爱人也不行。
我对杨钦提了分手,杨钦不同意,他说他是为了我好,以后会改的。他成功的说出了我最讨厌的话。想不通或许这是上天给我故意的安排。
但是我不接受。不接受上天对我的束缚,也不接受杨钦不同意分手的想法。
谷麦对记者说,我以为黛黛这次尝试可以得到一个美好的缘分,可是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牢笼让她如此窒息。
记者对谷麦提问,你怎么看待沈黛的车祸。
是的沈黛死了,死因车祸。死在与杨钦相识的第三个月。
谷麦说：这或许是她预料到的事情。
记者很疑惑,为什么这样说。
谷麦说,黛黛在赴杨钦的西湖之约的时候,留了一封信,信里说,‘我从不后悔这次爱的尝试,像生活中每次下定决心做的尝试会有成功会有失败。我想我这次与杨钦的尝试是失败的但是是值得的。我坦然接受每一次失败。’这或许意味着她知道些什么,或者预感到了什么。
沈黛去世了,死在和杨钦的副驾上。
那你怎么看杨钦的死。记者接着问谷麦,毕竟你是最了解他们两个感情的人了。
是的杨钦死了,死在沈黛坟前的草地上。死在爱上沈黛的第三个月。
谷麦说：是殉情。我相信他们的感情,但是性格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是爱情和占有欲冲昏了杨钦的头脑才会想带着沈黛一起开车寻死。车祸失去生命的是沈黛,但其实杨钦也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后来他在沈黛坟前自杀只是对沈黛最后的道歉。
谢谢,谢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得赶快出稿子,毕竟大家对这场殉情车祸很关注。记者对谷麦说。
没关系,我只是想让沈黛走得干干净净,不要猜测他们是什么私奔,小三,不正当关系,毕竟你们做记者的很清楚舆论1的力量。谷麦对记者说。
记者笑了笑没有接着说话。
谷麦接受完采访,便来到了杨钦的坟前,烧掉了沈黛的日记,此刻她一个唯物主义相信玄学,希望杨钦能收到沈黛的日记,知道沈黛的想法。
谷麦之后来到了西湖,看到了沈黛日记里被夕阳染红的湖面,就像那日她去认领沈黛遗物时那青色连衣裙上的斑驳血渍。
谷麦蹲在地上不顾他人的眼光放声痛哭。为她唯一的朋友悲惨可惜又肆意妄为的人生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