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介绍了一番后,彼此寒暄了几句,便一起赶着驴车回到了小院中。
卸下驴车上的杂粮、陶罐和调味品后,陆宽便让田薇薇姐妹俩生火煮肉。
有了盐、花椒和酱醋之类的调味品,野猪肉的味道可就好吃得很了。
看到田薇薇姐妹俩忙前忙后,常清荷可没把自己当个客人,也挽起袖子过去帮忙了。
常举鼎将抗在肩上的桑树放到地上,他一路抗了三十里,毫无疲惫之意。
“东家,有什么活儿要做,尽管吩咐咱就是!”
在来的路上,陆宽就让他改了称呼。
一口一个恩公的,他叫得倒挺顺口,自己却听得不敢当。
至于东家这个称呼,陆宽听着挺顺耳的。
“好,咱们要酿酒,得先把这些杂粮清洗干净,但是水缸里的水不够。”
“南边不远,有一条小溪,你拿这两个木桶,去装些水来吧。”
常举鼎答应一声,拎起那两个旧木桶,快步奔往南边的小溪。
陆宽也没闲着,先用缸里的水清洗杂粮。
根据前世对白酒的了解,在酿酒的过程中,粮食的清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步骤,必须经过彻底的清洗,这样可以减少酒的苦味,从而提升酒的品质。
陆宽取了大约三十斤杂粮,刚进行了第一遍的粗洗,就见常举鼎手拎两个木桶,一路健步如飞地奔进了小院。
两个木桶的水,都装得满满的,他这一路飞奔过来,几乎没有溅出去多少。
哗!
两桶水倒进缸里之后,他又拎着两个空桶飞奔而去。
“兄弟,歇会儿吧,不用这么急。”
“东家,打水而已,这还不是闹着玩一样?”
才过了一会儿,他又马不停蹄地奔进院子,又将两桶溪水倒进缸里,水缸也就灌满了。
陆宽已经把杂粮进行了清洗,接下来就是浸泡了。
为了节省浸泡的时间,陆宽决定用温水泡粮。
小院里又生起了一堆火,火上架一锅。
当水温烧到差不多50度的时候,陆宽将温水倒入几个陶罐中,每个罐中放入不同的杂粮,进行单粮单泡。
接下来,陆宽又把几个陶罐的罐口封紧压实,静待发酵。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有个三四天的发酵时间也就够了。
忙完这一切,田薇薇姐妹俩和常清荷,已经把一锅香喷喷的红烧野猪肉做好了。
小院里,满院飘香。
“唔,有了调味料,这红烧野猪肉还真是香啊!”
看着一大盆红烧肉端到了院中的小木桌上,陆宽食欲大起。
“夫君,红烧肉这么香,除了你买的调味料增味之外,清荷姑娘的手艺也是非常关键的啊。”
田薇薇看着陆宽,又看看常清荷,“刚才听清荷姑娘说,她家祖上是厨子,爷爷曾经在王爷府上烧菜,所以她的厨艺才这么好。”
听到这么回事,陆宽还真是颇感吃惊。
“夫人过誉了。”常清荷对田薇薇十分恭敬,“祖上的厨艺,本来是要传给我哥的,但我哥对庖厨毫无兴趣,所以厨艺就传到我身上了。”
陆宽笑着点点头,“甚好,有你这位女厨在,往后我们每天都可以大饱口福了!”
说笑之间,几人坐到桌前,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红烧肉宴。
一边吃着肉,陆宽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坐在旁边的常举鼎,吃得并不怎么多,饭量并不是特别大。
“兄弟,这野猪肉不合胃口么?”
“合啊,太合了!东家怎么会有此一问?”
“我看兄弟吃得不多?”
“哈哈,东家想多了,咱这人啊,天生力气大,胃口小。”
听到这个解释,陆宽还真是有些意外。
力气大的人,并不少见,但他们往往饭量也很大,一般人家还真养活不起。
常举鼎却是个例外,胃口不大,力气却极大。
和那些酒囊饭袋却没几斤力气的人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看来,自己真是捡到活宝了。
陆宽心里暗笑着,这顿肉宴吃得十分愉快。
饭罢,天色已经大黑。
忙活了一整天,是时候上床歇息了。
陆家的这几个茅草屋,虽然都是破破烂烂的,但房数倒是不少。
田芊芊领着常清荷,两人住在西头的小茅屋里。
至于常举鼎就稍微辛苦一些,住在后面的木匠铺子里,好歹也可以遮风挡雨。
“夫君,时候不早了,奴家去打盆洗脚水,咱……咱们早点歇息吧。”
“嗯,甚好,辛苦娘子了。”
“夫君哪的话,伺候夫君是奴家的本分,奴家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辛苦呢?”
“既然这样,那为夫也不客气,咱们床上见!”
话音方落,陆宽看得明白。
站在面前的田薇薇,雪白的俏脸唰的一下就飞红一片,红得简直能捏出水儿来。
看她这副俏脸羞红的娇态,陆宽心中一动。
想想也难怪啊。
虽然她进门好几个月了,但从未和自己发生过什么。
现在她乍一听到床上见这三个字,就算是自己这位夫君说的,她想不面红耳赤也是不可能的。
陆宽微微一笑,先走进了茅屋。
坐到床沿上,刚脱掉鞋子,田薇薇便红着俏脸,端着水盆进来了。
“夫君,奴家伺候你洗脚。”
“好。”
田薇薇将水盆放到床前,点燃了桐油灯,把油灯拿到了床头旁边。
昏黄的灯光虽然微弱,却可以清楚地照见她的身姿。
陆宽坐在床沿上,双脚伸进了水盆里。
田薇薇就蹲在膝前,她的雪白双手,轻轻按在了陆宽的脚背上,十根灵活的手指,有节奏地捏了起来。
“嘶——”
这一刻,陆宽倒吸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了,是水太热了吗?”田薇薇立刻问道。
“不是,水不冷不热,正好。”陆宽微闭着双眼,十分享受的样子,“是你的这双手啊,捏的我太爽了,太解乏了……”
田薇薇松了口气,展颜笑道,“既然夫君喜欢,奴家就多捏一会儿,让夫君好好舒坦舒坦。”
听到这话,陆宽又是心里一荡。
不禁撑着胳膊,仔细打量着膝前蹲着的这位娇妻。
以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她,可以看到她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芭蕉扇般的浓密睫毛,雪白精致的俏脸,还有低垂的领口间,那一抹饱满又亮眼的白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