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银,全是贪腐所得!”
“本官奉旨拿赃!”
“所有贪腐详情,皆已汇编成册,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周杰拿出本小册子,双手举过头顶。
见状,传旨太监立马小跑着给秦云递了过去。
见到太监递过来的册子,秦云脸上笑意更浓了。
“诸位爱卿,可有话要说!”
他抬眸扫了扫众人。
群臣皆吃不准,有不少人看向了一旁的孙惟庸。
孙惟庸脸上表情同样阴晴不定。
账本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吃不准。
毕竟秦云都能神不知鬼觉建立锦衣卫,真要查到点什么也不稀奇。
可若说秦云抓到满朝文武的把柄,他是不信的。
想到这儿,他立马朝自己心腹使了眼色。
这一切,全被秦云尽收眼底。
“朕知道,诸位心里疑虑颇多。”
“梁大人,李大人!”
“你们的白玉珊瑚跟汝窑,是从宫里哪个库房流出去的,你们以为朕真不知道?”
秦云边翻账本边说道。
听到这话,被点名的两人,立马身子一僵。
满脸不可置信抬眸看向秦云。
“还有那幅前朝画圣的真迹!”
“东海的明珠!”
“高离进贡的龙涎香。”
“尔等,真以为朕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随着报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满脸惊愕。
秦云身上的气势更是越来越足。
“陛下,臣……”
“好了,不必解释,朕叫你们来,不是兴师问罪。”
秦云说着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直接点燃手里的账本。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
秦云这是干什么,有了这把柄,满朝文武任他拿捏。
可他居然放火给烧了。
不过更多人则是松了口气。
原本还有些忌惮的孙惟庸在看到秦云烧掉账本后,脸上立马露出阴毒表情。
“秦云,你想借机收买人心,老夫偏不如你的意。”
“好,既然这些金银珠宝都是赃物!”
“那上缴国库,诸位爱卿应该没意见吧?”
秦云笑眯眯扫了扫台下。
“没意见!”
“陛下宅心仁厚,是当之无愧的明君!”郑钱立马磕头谄媚。
“对对对,陛下不计前嫌,老臣佩服!”御史大夫同样高呼。
有了他俩带头,其余大臣就跟墙头草似的,对着秦云一个劲歌功颂德。
那谄媚模样,就像忘了刚刚他们还高喊着要废了秦云皇位。
“那朕用这些东西来给右卫发饷够吗?”
“太够了陛下,陛下圣明!”郑钱立马答道,根本不带犹豫。
“这么说,朕跟孙相的赌约,是朕赢了!”
秦云笑眯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孙惟庸。
“嘿嘿!”闻言,郑钱干笑两声,没继续说。
其余大臣也都是一副默认的态度。
“孙相,觉得呢?”
“秦云,不可否认,赌约是你赢了。”
“可昨日你在寝宫中做过什么,没忘吧?”
孙惟庸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
此言一出,原本沉默的秦铮顿时看向孙惟庸,眼里掠过一抹杀意。
其余大臣皆是云里雾里。
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一脸幸灾乐祸。
“朕在宫里临幸女子,有问题吗?”秦云一脸无所谓。
可听到这话,秦铮明显就紧张了。
百官更摸不着头脑。
秦云临幸女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孙惟庸就算想借题发挥,也上升不到另行废立的高度。
“好,承认就好!”
“来人将小春子带上来!”孙惟庸面带得意。
“参……参见陛下,参见相爷!”
不多时,一个年岁不大,青衣小帽的太监便哆哆嗦嗦被人架了进来。
“小春子,你是哪个宫里当差的?”
“回相爷,奴才是寿春宫的。”
“那昨日可曾看到什么?”
“回相爷,小的昨日见禁军用花被裹了个女人送回来。”
什么?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眼珠子都瞪大了。
在宫里用花被裹女人,那是方便皇帝临幸。
可寿春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雍王生母夏太妃的住处。
一时间,不少人都看向秦铮。
“陛下不会跟夏太妃有染吧?”
“噤声,私论皇家秘辛,可是死罪!”
“太上皇要知道恐怕不会放过陛下。”
见周围议论声渐渐大起来,孙惟庸当即看向龙椅上的秦云。
“陛下,臣想问问,这寿春宫是何地?”
“自然是夏太妃的居所。”秦云神色如常。
“那臣斗胆一问,太上皇在新都,夏太妃又是被何人给临幸?”
听到孙惟庸这话,秦铮当即变脸。
“放肆!”
“孙惟庸,这是在质疑本王母妃与人有染?”
他一把扯住对方衣领,周身杀意沸腾。
“雍王,老臣只是就事论事,昨日那般光景想必不少宫人都瞧见了。”
“毕竟太妃娘娘代表的可是太上皇的颜面。”
“不说清楚,恐怕交代不过去吧?”
孙惟庸话音刚落,楚王秦峰当即笑眯眯走出来。
“三哥,你还真别说,臣弟也好奇,难不成,这皇宫里除了陛下,还有其他男人?
“老七,你少煽风点火!”
秦铮语气不善,横了他一眼。
“三哥,不说就不说,你那么凶做什么?”秦峰耸耸肩,玩味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雍王,你的心情,老臣能理解!”孙惟庸笑着冲他道,“为了给太妃娘娘正名,老
臣特意找来了娘娘的贴身宫女夏荷。”
听他这么说,秦铮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拳头也默默捏紧。
可孙惟庸好似没看到,反而转身看向秦云,“陛下,可否让宫女夏荷进殿?”
“你高兴就好!”秦云笑着抬了抬手。
可心里却无比阴沉。
原身是被侍卫勒死的,现在后宫的人又公然投靠孙惟庸这个顾命大臣。
整个皇宫怕不是早被人渗透成了筛子。
历史上可没少出太监给皇帝下毒的例子。
等收拾完眼前的烂摊子,他就该清理清理皇宫了。
“来人,将夏荷带进来。”孙惟庸迫不及待朝外喊。
一名模样清秀,扎着发髻的宫女低着脑袋,迈着碎步走入大殿。
“奴婢拜见陛下,拜见相爷!”
“拜见雍王!”
她神色仓皇朝秦铮看了两眼。
“夏荷,有老夫在,你莫怕,且说说,昨日看到什么?”孙惟庸宽慰道。
听到他的话,宫女显然镇定了几分。
“昨日,奴婢跟娘娘去了长生宫,然后娘娘就打发奴婢去找雍王。”
“那你家娘娘是何时回来的?”
听婢女承认夏云舒去了秦云寝宫,孙惟庸一张老脸都泛起了红晕。
激动之心溢于言表。
“大约亥时!”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放肆,本王看你这贱婢是想死,竟敢构陷主子!”
秦铮此刻也是厉声训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