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长得和老公被送出国的白月光有五分像。
在我家破产后,他马上就将人接回来了。
这时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老公从此天天待在白月光家。
儿子每天说:我才不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妈妈,林月阿姨什么都会,我要她当我妈妈。
被送进精神病院后,我终于签下离婚协议书。
在老公和白月光的婚礼现场,我送了他们一副银手铐。
2.李管家夫人,林小姐受伤了需要他们照顾,今晚就不回来了。
我打开手机,轻笑一声。
林月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就打个喷嚏,他非要带我去医院,还说什么大病都是从这些小病开始的,真是大惊小怪的。(图片)]
图片是在医院的走廊里。
林月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悦。
西装革履的老公将她抱在怀里,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
儿子正拿着一根棒棒糖递给她。
两父子用尽浑身解数地去讨她欢心。
想起上星期我发烧到四十度,两父子还在给林月快乐庆生。
傅怀川接到管家电话时,也只是不轻不淡地说:生病就找家庭医生!
手机里还传来林月和傅年玩闹的笑声。
就连六年前他们结婚时,林月一个电话傅怀川就马上订票飞外国去了,留我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嘲笑。
五年前生下傅年,傅怀川也在林月身边。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傅怀川天天朝国外跑,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国外有林月。
傅家父子之前不回来也就算了,可今天是我父兄的忌日,作为苏家的女婿外孙,这个时候都要陪在白月光身边。
还用受伤这种可笑的理由来搪塞我。
饭已经没心情吃了,我直接就回了自己房间。
手机响起。
[你的爸爸和哥哥都是傅怀川杀的。]
对面知道我不会相信,又发了一大堆证据。
有傅怀川买通家里的佣人给我爸他们的车做手脚的证据。
有傅怀川怎么一步步吞并苏家的证据。
还有傅怀川这些年在国外和林月相处的亲密照片,甚至有一些照片中的两人不着寸缕。
我指尖颤抖,打字。
[你是谁]
对面没回答,只是没头没脑地发了条消息。
[你该清醒了,苏娇!]
文字中似乎有某种魔力让我瞬间清醒,脑中出现大量片段。
原来这个世界是一本虐文,男主是傅怀川,而我是虐文女主。
可这些信息是正确的吗
回到房间,我便拿起梳妆台上的小刀,朝自己的脖子利落刺下。
划破皮肤之后,刀却怎么都刺不进去。
僵持一分钟后,我终于放弃,转而将刀刃刺入镜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蜘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整面镜子。
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世界就是一本虐文的现实。
匿名人的身份值得寻味,但当务之急是从傅家抽身。
在傅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傅怀川的监视中,若现在提离婚,傅怀川会起疑心。
这离婚,必须由他来提。
3.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李管家不停拍打房门,声音焦急,先生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千万别做傻事啊。
房门打开,李管家忍不住退后几步,声音都在颤抖:夫...夫人,你的脸
你又在作什么妖傅怀川不悦的声音传来。
傅家父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傅年直接就被吓哭了,抱着他爸的大腿哭:我不要你当我的妈妈,我要林月阿姨。呜呜呜呜呜。
傅怀川将傅年扯开:你没必要为了吓我们,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血弄得到处都是。
效果真好,不枉我用刀划破了脸。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根本不关心他信不信。
现在的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发疯。
但我将包里的刀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一笔一划地在自己胳膊上划着。
傅怀川果断冲上来抢下我手中的刀。
我咧嘴一笑,心情愉悦,说不清有多少年我没看到他脸上出现除冷漠嘲讽以外的表情了。
我的一只手被他抓住:你是疯了吗
至于吗我又不是不回来,嫉妒心能不能别这么强。
我挣扎的动作一停,似是被他说动,对他甜甜一笑:回来的这么急,肯定还没吃饭吧
说完,我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大白馒头,果断塞进他嘴里。
白面馒头早就被我手臂上的鲜血染红,散发着诡异的黑红色。
傅怀川急忙将馒头吐出来,一向矜贵自持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
我脸上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癫狂的笑声响彻整栋别墅。
看他狼狈的样子,我只觉畅快:我们苏家的人血馒头好吃吗
傅怀川似是包容妻子胡闹的丈夫:别闹了,确实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月月她身体不好,你身为嫂子要体谅她。
我捡起滚落在地的馒头,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没理会他的解释,只是自顾自地说:我爸我哥助你在傅家杀出来,我生的孩子帮你得到傅家老爷子的支持。
你如今的成就不就是吸我苏家血吗
馒头狠狠丢到他的身上,趁他没反应过来,从门口又拿出一把小刀,直接刺进他的腹部。
鲜血顺着刀身流入我的手掌,温热黏腻的触觉让我兴奋。
傅怀川剧痛之下,一把将我推开,缓缓跌坐在地。
鲜血从他腹部流出,染红了地毯。
傅年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干呕:爸爸...呕...爸爸,你...呕,管家...呕,快去叫医生。
李管家终于回神,马不停蹄地去找家庭医生。
傅年哭得撕心裂肺,豆点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我看着那张和傅怀川基本一致的脸,只觉得恶心。
不过我也没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我拿起刀又想捅傅怀川几下,却被他抓住手腕,手上的刀再次被抢走。
我只能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留下带血的牙印:我不会放过你的,下次再见,傅!先!生!
我眼前一黑,往后一倒。
4.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在说。
夫人应该是得了精神分裂,若家人愿意陪在她身边解开心结还有痊愈的可能。
一定不要再刺激她了,如果副人格吞噬了主人格,以后的夫人就只能是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现在在夫人已经有了自毁倾向,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我们的建议是送入精神病院,接受系统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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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川拒绝:傅夫人不能去精神病院。
我努力地睁开眼,又被白光晃了眼。
耳边响起儿子傅年惊恐的声音:她醒了!她醒了!
我眨了眨眼,适应环境灯光,看向出声的傅年。
傅年站在傅怀川的身边,一对上我的眼睛,就吓得跑到他爸爸身后躲着。
我声音颤抖:阿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傅怀川默默离我更远了几分。
我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既然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傅年也不在傅怀川身后躲着了,噔噔跑到我面前。
我忍着疼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蹲下身张开双手:年年,妈妈抱。
傅年双手抱住自己,一脸嫌恶,最天真的嗓音说出最寒心的话:我才不要你当我妈妈,我要林月阿姨当我妈妈。
提到林月,他脸上瞬间出现了笑容,眼睛亮亮地对我说:你和爸爸离婚,爸爸再娶林月阿姨,那我就能叫林月阿姨妈妈了。
说着他跑过来扯住我的衣角:你和爸爸赶快离婚,你还有精神病,万一哪天犯病被别人看到了,真的好丢我和爸爸的脸。
傅怀川沉默不语,没回答他好不好。
我知道,傅年的话说到他心坎上了。
这两个还真不愧是父子。
我藏下眼里的恨意,茫然无措:今天你们不是在陪林小姐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傅年提到这件事就生气,他冷哼一声:林月阿姨说今天是外公和舅舅的忌日,让我们回来陪你。
傅年越说越生气,他小脸气得通红:好心好意回家来陪你,你却突然发疯,还伤到了爸爸。
我们本来和林月阿姨约好了去游乐园游泳的!
我神情一滞,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发抖,眼泪滴落:是我伤害了阿川
傅年恶劣地说:你还毁了这张和林月阿姨有几分相似的脸呢。
医生说大概率是会留疤的。
他语调上扬,带着几分雀跃:你变成丑八怪了之后,爸爸就不要你了。
林月阿姨就能当我的新妈妈了。
傅怀川皱眉,训斥傅年:不许瞎说,我和你林月阿姨清清白白,别人听到会怎么想她不许再别人面前说。
傅年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祈求:对不起爸爸,下次不敢了。
你们出去吧。我艰难开口,让我一个人静静。
傅怀川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就别出门了,我给你找了心理专家。
不要!我声嘶力竭地拒绝,我没有病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
我利落地跑下床,想冲出房门,却被傅怀川伸手扯了回去,重重摔在床上。
再一次扯到我脸上的伤口,鲜血将白色纱布染红。
傅怀川: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说完就带着傅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外还传来他冷漠的声音:到病好之前,夫人都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我坐在床边,眼中不再是怯懦与悲伤。
现在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我拿出手机,给一个人发了消息。
[我被傅怀川送进精神病院后,来找我。]
[我有你最需要的东西。]
5.你来看我笑话的吗我端坐在床上,平视着林月。
林月视线落在我苍白的脸上,话语间带着嘲讽:听说你昨天发疯了。
我皱眉不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月摆摆手,话语间带着幸灾乐祸:反正你也当不了几天傅夫人了。
她伸手在包里掏着什么,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嘴上还在向我炫耀:你说他会选择谁呢
还未等我理解其中的意思,就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下,鲜血让她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显得狰狞可怕。
她大声叫喊着:苏小姐你为什么要毁我的脸!
这场面我很满意,正如我所预料的,林月等了这么多年,已经等不及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露出傅怀川那张惊慌的脸。
丝毫不顾及在现场的我,将林月抱在怀里轻哄:没事没事,我来了。
傅年抱着林月的大腿,鼻子红红,眼里满是心疼:林月阿姨,痛痛飞飞。
我急忙跑上前解释: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划的,是她在诬陷我!
傅怀川冷笑,直接给了我一巴掌: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要用自残才能吸引别人注意力。
脸上火辣辣的痛让我停住脚步,耳边响起傅年快意的声音:爸爸就应该给妈妈点教训,最近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不仅刺伤林月阿姨还污蔑林月阿姨。
林月阿姨怎么可能会为了诬陷你伤害自己心脏的人想什么都是脏的。
我对上傅年怨恨的眼睛,声音发颤:年年......
别这样叫我。傅年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粗暴地甩开我的手,我为有你这样的生母感到恶心。
林月从傅怀川的怀里抬头,脸上一道红色的血线,给她增添了几分破碎感,她温柔地训斥傅年:年年不能这样说你母亲哦,她再怎么也是你的生母。
几句话就将我的罪名定死。
傅怀川叫来管家:明天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林月轻轻拉住傅怀川的手,为我求情:再怎么说她也是傅夫人,去精神病院会丢我们傅家的脸。
傅怀川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说出了我梦寐以求的话:明天先去离婚。
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终于是离婚了,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傅怀川抱起林月走出房间,对管家说:去拿医药箱。
6.
去民政局办完离婚后,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苏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我抬头看向门外。
来人一身笔挺西装,与傅怀川有五分相似的脸上多了几分桀骜。
时间让他少了几分年少张扬,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稳重。
是傅怀川的哥哥傅辞言,同时也是我的前男友。
六年再见,物是人非。
他坐在我面前:离开我之后,就把自己过成这样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谁没遇到几个垃圾呢
你今天也不是和我来叙旧的吧。
傅辞言收起笑:我要你手里的把柄。
我爽快地答应,并提出要求:我要在他们的婚礼上放。
傅辞言答应了,转而问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婚姻绊住我六年,未来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傅辞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我看出他的意图,强调: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
傅辞言遗憾: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可真是冷漠,我等了你六年呢。
我不想再生事端,把装着证据的U盘给他:证据都在里面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傅辞言将U盘拿在手里,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连六年的丈夫都能送进去,我还是小看你了。
7.精神病院住着舒服吗林月得意洋洋地伸出手,给我看刻着她和傅怀川缩写的戒指,我和阿川就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呢
我双手捂住嘴,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做出崩溃大哭的样子。
林月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这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占了我的位置六年,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我笑了一声,她的话可真好笑:不是我占了你的位置,而是傅怀川为了傅家放弃了你呀。
林月不以为意:他每年都会来找我,倒是你,生了傅年之后他就没再碰过你了吧。
说到这她笑得更开心了:你怀孕那段时间,他可是天天和我打视频呢。
你的妊娠纹让他看着就恶心。
你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个蠢货,我不过给了他点好处就对我言听计从。
在乎才会难受,林月这么说已经刺激不到我了。
不知道傅怀川是不是已经知道傅辞言来找我了,才让林月来打探。
现在我不能露出一点马脚,继续演一个被背叛陷入痛苦的女人。
8.婚礼现场
两人宣誓后,背后的屏幕播放两人精心拍摄的视频。
傅年穿着一身笔挺的小西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他甜甜地叫林月:妈妈。
林月挽住傅怀川,两人正准备去敬酒。
我在暗处看着两人春风得意。
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我按下手中按钮。
场上喧哗。
苏家家主竟然是被女婿害死的。
苏小姐前脚被送进精神病院,后脚就再婚了,细思极恐。
和傅家的合作还是要慎重。
傅怀川转头便看到自己杀人的罪证,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了傅辞言。
两者对视。
门被打开,一群警察进门:接到举报,傅怀川和一年前苏家车祸有关,和我们走一趟。
傅怀川被警察手铐铐住,林月愣在原地。
我含笑走出去,对上傅怀川的眼睛:这份新婚礼物还满意吗
傅怀川眼神阴翳:竟然会是你!
傅辞言走上前挽住我的胳膊:要不是苏小姐,我还拿不到你的罪证。
傅怀川冷笑: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也一起杀了。
我眼看着傅怀川被带走。
傅辞言春风得意。
在场的都是人精,都开始巴结傅辞言。
好好的一场婚礼以牢狱结束,这些人吃足了瓜,又开始谈合作。
我走到林月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林月突然抬头,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毁我的幸福六年前是,今天也是。
傅年不停地打我的腿:都怪你,你把我爸爸还给我。
我听得厌烦,甩开林月地手,转身离开。
9.傅辞言彻底接手了傅家。
按照约定给了我两亿。
他眼底翻涌着情意:你愿意嫁给我吗我这么多年都没结婚。
我拒绝:你是没娶妻,可你外面的人并不少。
傅辞言:傅夫人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我无语:装了这么多年深情,别把自己都给骗了。
你当年干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傅辞言不服:那他呢他做的比我还过分,为什么你能接受他不能接受我
我看着他眼底的不服,感到可笑:你只是不服我选择了他,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我非要在两坨屎里选一坨吗
我手里可不止傅怀川一个人的证据。
话音刚落,警察就拿出逮捕令:苏小姐举报,你涉嫌强迫妇女,买卖人体器官等非法行为。
傅辞言神情大变,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真是小看你了苏娇,但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吗
他轻笑:你猜我会在警察局呆几天
我丝毫不慌,勾唇笑道:你猜巡查组知不知道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傅怀川一个人怎么可能吞并苏家。
我仔细一查发现,傅辞言也有参与。
傅家的所有人都该死!
这几天傅家巨变,那些旁系为了争那个位置手段尽出。
林月本来也不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没了傅怀川在身边,也不会对傅年有多好。
傅年来找我是在预料之中。
傅年可怜巴巴地拉住我的衣角:我错了,妈妈带我走好不好。
我内心毫无波澜,抽出我的衣服:你去找林月她才是你妈。
10.我按照计划出国去了。
自由的空气真是美妙。
想起那个匿名人,祂的身份我早就猜到了。
[谢谢你,我的创造者。]
谢谢祂给了我选择的机会。
对方回信:[愿你永远自由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