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攀高枝 > 第225章
    张知序拍了拍他的肩,温柔地道:“张某大度,从来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

    裴如珩刚想信,结果就被宁肃拎到一处阁楼下头,坐在一把定好位置的椅子上,抬头观看上头的两人对句。

    “忆君心似西江水。

    ”陈宝香摇头晃脑地背。

    张知序微微一笑:“日夜东流无歇时。

    ”

    “多情只有春庭月。

    ”

    “犹为离人照落花。

    ”

    “虽恨独行冬尽日。

    ”

    “终期相见月圆时。

    ”

    裴如珩:“……”

    他管这个叫大度?

    真不要脸。

    岑悬月等人端着杯子在旁边看热闹,看见这出,她还有点唏嘘。

    当初裴如珩来见她,支支吾吾地说想让她帮个忙,她以为是官场之事,没想到他却是想让她帮忙做戏试探一位女子的反应。

    两人站在高楼上对句时,裴如珩余光一直往下瞥,怕人难过,又怕人不难过。

    岑悬月觉得纳闷:“你既心里有她,做什么不能坦荡些?”

    “我怕她心里没我。

    ”裴如珩皱着眉道,“总要摸清了才敢付出真心。

    ”

    岑悬月觉得他说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眼下看着张知序与陈宝香在一起,岑悬月才反应过来。

    真的爱慕一个人,哪里会用

    陛下的过往(番外)

    张庭安在离开上京之前,拿着自己征战沙场的那把刀,将一些旧得泛黄的信件一张张割成两半。

    “予怀。

    ”有声音笑着从回忆里飘来。

    他颤着眼皮看过去,就见尚未束发的李秉圣笑吟吟地朝他低下身来:“怎么又躲来了这里,不愿意见我?”

    彼时自己功课奇差,在一众陪读之中显得格格不入,连太傅都说他有辱张家门楣。

    但李秉圣不在意,她总能在各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他,然后朝他伸出干净的手:“带我去钓鱼可好?”

    “殿下当以学业为重。

    ”

    “跟我讲这些话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听你也说这个。

    ”她不满地嘟起嘴,白皙的皮肤透着莹莹的粉。

    张庭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答应帮她翻墙。

    精致的绣鞋踩在他的肩上,他只稍一抬头,就吓得站立不稳,下意识地要往旁边撤。

    “哎——”她落了下来。

    他急忙伸手接住。

    飘飞的裙摆,哪怕是层层叠叠地拢着也轻薄得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张庭安将人放下来,当即磕头领死。

    李秉圣却笑得开怀,将他拉起来躲进旁边的葡萄藤,避开过往的侍卫。

    绿色的藤蔓茂盛交叠,狭窄的藤荫之下,李秉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踮起脚,凑上来亲吻他的唇瓣。

    张庭安一动也不敢动。

    他觉得她很软,一碰就会碎,也觉得她好香,像香甜的带着晶莹水光的葡萄。

    夜晚他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飞起来的裙摆和一双笑得十分好看的凤眼。

    醒来的时候被褥脏了一片,他红着耳根自己去洗,又在洗的时候懊恼地给了自己一拳。

    打那一日起,李秉圣就总爱将他堵在角落,有时与他抱一抱,有时与他亲一亲。

    唇齿缠绵,少年心动。

    他以为她是喜欢他。

    他开始努力学那些讨厌的策论,努力练字摹画,只为在下一次小考时名次靠前,如此便能在学堂上坐得离她更近。

    然而小考结果出来的那一日,他去找她,却看见那人将另一个伴读堵在葡萄藤下,同样的交叠,同样的缠绵。

    张庭安垂下了拿着文卷的手。

    他继续回去苦读,也继续努力用功,用功到她都忍不住凑过来戏谑:“为了离我近些,这么拼命?”

    拼命是真的,却不再是为了她。

    他提前学完了所有的功课,通过了考试,头也不回地离宫回了张家。

    她气急败坏地追来,将他堵在院墙角落问他:“你有心上人了?”

    “是。

    ”

    “不想再看见我?”

    “是。

    ”

    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可他没想过这人毕竟出身帝王家,帝王家哪有不霸道的,气性一上来,直接就将他推进了无人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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