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下意识摇摇头拒绝他,我不想穿这个,我穿衬衫裤子就好。
陆子霖皱起眉头,你是觉得我们这些人不配让你这个大小姐盛装出席吗
长期习惯性的服从让我没有再出声反驳,心里暗下决心,就当是离开前的最后一次温顺了。
舞蹈剧院最近忙着办巡演,我赶到录像店的时候,已经时间不早了。
李思雨紧挨着陆子霖坐在沙发上,两人仿佛自成一体的和别人隔绝开来。
见我进来,她故意往陆子霖怀里缩了缩,声线甜得发腻,明珠姐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看不起我们,不会来了呢。
我努力挤出笑容对着这群人,抱歉,我们剧院有点忙,让你们久等了。
身后大门被人关紧,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一个男人举着水桶笑得恶意,来晚了总得有点惩罚,让我们消消气吧!
旁边男人跟着帮腔,嫂子你这话说的,就你一个人要上班,我们都是闲散二流子呗。
我身上的旗袍紧贴,素白色在湿透后近乎透明,构勒出起伏的曲线。
这旗袍太懂事了,嫂子身子真白啊,和葱段似的。
霖哥太有福气了,老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有料就放出来给大家一起看,多带劲。
旗袍湿了就脱了呗,都是自家人,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实物。
周围人都爆发出下流的哄笑。
我只能捂着胸口蹲下,求救的看向陆子霖,子霖,给我件衣服。
陆子霖歪在沙发里,看着我这样狼狈,他无动于衷。
我咬着嘴唇浑身发抖,眼泪涌出来,砸在湿漉漉的旗袍上。
旁边的李思雨笑得倒在他怀里,身上衬衫领口有点扯开,陆子霖就着急地给她披上自己外套。
李思雨眼底闪过快意,手却拽着陆子霖的袖子,明珠姐也太不懂事了,大家正高兴着呢,为了件湿衣服扫兴。
陆子霖不耐烦地随手抓起手边遮盖屏幕的防尘布,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至于这么矫情吗
我麻木地披在身上,躲开众人有意无意探来的手往家走,任由湿透的旗袍拍打着小腿,每一步走得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链。
当初叛逆地偷跑下乡,不顾父母反对和他结婚,没想到是这样荒谬的现实。
陆子霖晚上到家的时候,身上的酒气混杂着廉价的雪花膏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扭头屏息。
他察觉到我的嫌恶,更是故意凑近我的脸呼气,捏住我的下巴打量,不就是兄弟们开玩笑泼你一点水么,你之前不是很想认识我的兄弟,打进我的圈子吗你那芭蕾舞裙短的连屁股都遮不住,站台上笑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现在装什么清高,好像你是个多要脸的人。
我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被他反手按在床上,手也伸向我的睡衣。
突然,他松开手,摇摇晃晃走到桌子上支起摄像机,笑一个吧,你跳舞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吗给我兄弟们笑一个。
布料撕碎的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也被彻底撕碎。
我在心里宽慰自己,再忍一忍,剧院离职的手续和房子的手续还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