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牙行,就是古代的人贩子机构,与后世有一点不同、便是这牙行做的都是合法的买卖。
只要有钱有权,在这古代之中便可以过的足够滋润,相比之下、那些穷人会生不如死。
索性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来讲,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被掏心掏肺。
最好的消息莫过于腰子也能保住。
但目前最重要的一点,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暗无天日,四周墙壁更是用泥土夯实过,铁笼内也只有自己一人、并没有任何金属制品。
就算想要上演肖申克的救赎都做不到。
男人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些食物,如同施舍般、路过铁牢,便会丢出手中的食物落在地面,根本就不管对方吃与不吃,继续向前走去。
与昨日相同的粟米饼被扔在地上。
肚子此刻十分不争气的咕咕直叫,不得已、王离只能弯腰捡起啃着。
混合在其中的谷壳并不容易被消化,倒是让王离吃的“优雅”了不少。
接连两天过去,每日便是两个粟米饼,不会让这些即将被贩卖的奴隶饿死、也不会让他们吃饱。
终于是有人扛不过去,倒在铁牢之内。
死去之人尸体上缓缓飘出一缕魂体,却在空中缓缓消散。
诡异录此时射出一缕白光,将那魂体给收走,化作灵力反哺宿主。
本就在修炼的王离感受到这缕反哺的灵力,原本即将要打通的第二条经脉瞬间被贯通。
咕噜咕噜。
经脉被贯通的瞬间,腹中的饥饿感越发强烈。
下午时分,又是常规的派发食物,依旧是那般随意丢在地面。
只是这次其中一间牢笼内打开,男人十分嫌弃的拖着尸体一脚朝着外面走去,任凭那张脸摩梭在地面渗出血迹、也不曾去理会。
因为有人死去,让气氛本就不算活跃的地下牢笼内变得更加的沉闷。
“唉,又有一个人死了。”沉默良久,年纪最大的那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话语中充满了落寞与悲哀。
“我们能出去吗?”王离趁热打铁的询问。
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接着补充道:“除了被人买走,还有其他能出去的办法吗?”
听见有人询问出去的方法,众人都是来了兴趣、不再那般死气沉沉,却并没有任何一人开口。
听着周围的动静,王离知晓众人都在等着,却也并未拆穿他们。
男人不屑的冷笑一声,转头盯着王离的方向,更是投来个仿佛看白痴的目光。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逃走?”
说着伸手敲敲身侧的墙壁,发出咚咚硬实声响,头也不回的继续躺在地面上闭目。
仿佛再继续多说一句,就是对于自己智商的侮辱!
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年纪最大男人的话语与动作,更是将他们最后一点希望给抹杀。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没有见到过阳光与被限制人身自由外。
每日还有着两块粟米饼充饥、尽管吃不饱,却也不至于被饿死,相比在外面那不知何时才能吃上一顿的日子倒是要好上许多。
哗啦啦。
铁链不断被打开,牢笼大门敞开。
“出来。”男人站在门口喊道。
“不要,我不要出去!”有人歇斯底里大喊。
接着便是传来更为凄惨的叫声,甚至可以听见拳头击打在肉体上啪啪作响。
“妈的,真是贱骨头。”男人开口,有着物体被拖拽发出的声响。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
虚弱哀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牢内显得格外“响亮”,却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牢笼前站立的男人双手抱胸,嘴角不由浮现一丝冷笑,“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请你出来?”
王离并未回应,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途径男人身侧,却被一脚踹在屁股上,跌倒在地面。
“贱骨头,敢跟老子装。”男人冷声开口,抬脚接着踢在王离身上,过了片刻功夫才收回不断踢踹的脚,“没死就赶紧给老子起来。”
趴在地上的王离挣扎着爬起身,目光冷冽的望着男人。
“妈的,你小子还敢瞪老子!”男人喘着粗气,撸起袖子就准备继续动手。
王离一瘸一拐的朝着地牢外面走去。
男人本还想着继续给眼前的小子颜色瞧瞧,可见到裸露在外的淤青,只能强压下心中火气。
平日里他们怎么样动手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打死、打残,主家一般都不会理会。
可真要是这种售卖的时候,因为受伤过重、让主家的奴隶卖不出好的价格,那他可是要承受主家的怒火。
想想那些非人的手段,男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不快点!”
男人说着一巴掌打在王离脑袋之上。
身躯上的疼痛加上那长时间吃不饱饭的饥饿感,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上一巴掌,差点让王离背过气去。
穿过阴暗潮湿的楼梯,眼前的光亮越发明亮。
头顶的阳光是那般的刺眼,王离手掌遮挡视线,眯缝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宽敞的圆形演武场内站着从地牢内被带出的奴隶,远处则是一老鸨,手中的扇子不断扇动。
老鸨身旁站着一男人、双手背负在身后,两道八字胡,穿着名贵的丝绸衣衫,膨隆的肚皮与周围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全都在这里,你自己挑吧。”中年男人开口,顺带伸出手掌在那老鸨丰满臀部拍了一下,嘿嘿一笑。
突然被偷袭,老鸨也只是乐呵一笑,并未太过在意,迈着小碎步走来。
不少人见到这老鸨的模样,已经猜测到对方是城中最大青楼,春风楼的妈妈。
那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是能被称为销金窟,真要是被买进去,可比进入那些富贵人家中要滋润太多。
更是有着一点是其他家中比不上的,便是那每日精心打扮的青楼女子。
若是有足够的长处,传闻更是能有机会与那秦楼女子一亲芳泽。
简直就是他们心中最好的去处之一。
待那老鸨靠近,不少人挺直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