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一阵恶寒:“什么重要的秘密,值得您老人家这么威胁我?”
“没什么。
”谢逢野揉了揉哭得红肿发酸的脸和眼睛,不敛骄傲,“我把他劝好了,我以后每天都能看见他。
”
司命:“……”
奈何冥王炫耀过后,实在是……从那眼缝中还冒着光等评价。
土生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夸:“簪子不错,里头那点绿,翠得很。
”
谢逢野:“……”
此时皇城中还有许多自不世天下来协助道君的神仙。
自那之后,冥王逮到了月老关进小黑屋的消息就瞬时传遍不世天。
“据说是先大吵了一架,然后冥王破门而出,就是可怜了成意上仙啊。
”
“上仙如何了?”
“脸上全是红痕!衣摆上也全都是血!!!哎呀……”
“冥王下手竟如此狠辣?”
“……”
这些传言落到谢逢野耳中,已是
旧酒(二合一)
那尸兵即使穿着甲胄,也浑然阻拦不住身上那些簌簌掉落的腐肉,伴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那些碎肉残块也跟着落下来。
若是常人看来或许会胆颤心惊,幸而现在见到的只有谢逢野和成意。
他嗓子已然不大能用了,说句话都是嘶哑得如同一块兜着风的破布,才要发出声音便哧啦作响。
顶上漆夜凉风萧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更加让人胆寒。
谢逢野对于朱柳即便说不上有多么怀念,可也算得上是相识一场的交情,如今真也打算带他轮回归来好好把盏再言当年如何。
这会听这久留人世的士兵这般开口,难免紧眉凝视:“不是那个人害的你家将军吗?”
他稍做回想,还转头问成意:“就当时,我们在良府中时,见了让尘的诘问,你还记得吗?他劫里做了一个校尉,前朝的官,痴迷某位郡主爱而不得,为其肝脑涂地,甘愿做别人的刀来残害良臣。
”
“即便诘问之后让尘解释过当时只是为了偿还问花妖一族……”谢逢野忽而问,“当年那郡主也是问花妖化身,只怕香骨都不知被丢去了何处。
”
“你说,她应当知道红将军于她族有恩,为何还要帮着害人?”
谢逢野凝神分析,正经得不行,成意自然也在认真听着,对于冥王几句话时间已凑到了自己身后没觉出有半分不妥。
“还是说,他们彼此也不知道,而且听你说过,这人先前还讲百年前见过你,你说定要让他们留名青史。
”谢逢野把话题引到了那个尸兵身上,脑袋也借着说话的时间往前凑,眼瞧着就要搭上成意颈窝。
那尸兵却忽地怪叹一声蹲了下去,引得成意也跟着一处。
谢逢野下巴磕了个空,唇角笑意僵硬起来,再投目光下去看那尸兵,眼神已然说不上和蔼。
不成气的东西。
那尸兵却两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惜再也无法挤出眼泪来,只好借两痕稠血来表示感恩,他就这么蹲在地上,两只手无措地抬起来拢到胸前,对谢逢野感恩地说:“好久听见有人用这个称呼我了,看你凶巴巴的……没想到。
”
他说完还试图抬起腐烂的手来对手指,好似这话说得他相当之不好意思。
谢逢野瞧得有些头皮发紧,稍作愣怔,随即明白过来,这货是在感激他用了“人”这个称呼。
殊不知冥王殿只是公事公办,尚未入幽都造册,他不大习惯以“鬼”来称呼。
“你别感动,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