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厨房独白
每天早上,
我总能听到婆婆在厨房忙碌的声音。
锅碗瓢盆的碰撞,
声音很大,却又带着一丝疲惫。
她似乎总是抱怨着些什么。
这个家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她自言自语。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奈。
我站在门外,不敢出声。
她没有注意到我。
每天都得为这点事操心,真是没完没了。
婆婆继续抱怨,声音逐渐变得急促。
她那双粗糙的手捏着菜刀,
切菜的动作有些沉重。
每切下一片菜,她就像是把一天的愁绪全都切掉一样。
儿子从来不懂我,今天又不打电话回家。
她轻声叹气,
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我想进去安慰她,却又犹豫了。
婆婆有时似乎很需要这些情绪的发泄。
看着别的家庭,真是让人羡慕。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轻轻地靠在墙上,
悄悄地听着她的声音。
每一句话,都是她心中的压抑。
我真的累了,为什么我一个人得做这么多
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眼里闪烁着一丝怒意。
她将蔬菜放进锅里,
咕嘟咕嘟地煮着,看似专注的模样,
却难掩内心的不平。
我一个人操持这么多,没人理解我。
她声音低了下来,
似乎在对自己说。
我知道她并不是抱怨我,
而是对丈夫的心情不满。
他很少回家,也很少主动关心她。
这些年,我在家里什么都做,连点好的待遇都没有。
她喃喃道。
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空气似乎凝固了。
我悄悄地走到厨房门口,透过缝隙偷看。
婆婆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疲惫。
她低下头,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只有无尽的疲倦。
她拿起一把扫帚,开始扫地。
每一扫,都是她心中不满的宣泄。
没人看得见我为这个家付出的辛劳。
她突然说,声音像是被压抑很久的情感终于爆发。
她停了一下,
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动,
想要走过去安慰她,告诉她,我能理解她的辛苦。
但我还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她的倾诉。
就算我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依旧没有人感激。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伤。
她并不期待什么回报,
只是渴望有一个人能理解她。
每次我做了什么,儿子都不看在眼里。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
我知道,婆婆并不是真的想抱怨,
只是她需要倾诉。
她的背影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
扫地的动作机械而重复。
这些年,真的是太孤单了。
她突然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湿润。
那一瞬间,我几乎忍不住走过去,
给她一个拥抱。
但我没有。
婆婆似乎意识到她的话语有些过分,
突然沉默了。
她停下手中的扫帚,
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
外面的世界真美,可我却一直被困在这个家里。
她突然说道,语气充满了无奈。
她看着窗外的阳光,
脸上没有笑容。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我想出去走一走,见见外面的世界。
她轻声说,仿佛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但她很清楚,这种愿望可能永远都无法实现。
婆婆继续低头做着饭,
似乎又恢复了沉默。
那种隐忍的心情,让我感到一阵心酸。
真希望有一天,能有人为我做点什么。
她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再次低沉下来,
似乎消耗了她最后的力气。
我站在门口,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从未想过婆婆也会有这样的苦衷。
她从不在我面前抱怨,
总是坚强地撑着这个家。
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充满了疲惫。
每一次的抱怨,
都是她对生活的不满与无奈。
我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能有人在乎我。
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渐渐模糊,
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内心深处的无声呐喊。
2
无声的叹息
这一天,我听到了婆婆最真实的心声。
每天清晨,
厨房里总是传来婆婆忙碌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似乎有说不完的苦水。
家里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
她低声抱怨。
她的语气很轻,但却无比沉重。
我站在门外,
悄悄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她没有注意到我,
似乎在习惯了自己的独白。
又是一个不值得期待的日子。
婆婆叹了口气,
看似在说给自己听,
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她的双手不停地翻动锅里的食物,
动作机械,
每一次翻动,都像是在翻动她心中的不满。
儿子一周不见面,也不打个电话。
她突然停了下来,
语气充满了失望。
她说得很慢,
像是在咀嚼每一个字。
我静静地站在门口,
心里隐隐有些疼。
婆婆总是如此,
默默承担一切,却不求回报。
自己一个人做这么多,
有时真想放手。
她继续说,
声音有些哽咽。
每次听到这句话,
我都感到一阵难受。
她的辛劳从未有人看到,
她的牺牲从未被理解。
做了这么多年,
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明白我。
她低声说道,
眼神有些迷茫,
似乎在寻找某个答案。
我连自己的心情都无法发泄,
这日子怎么过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
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我依旧没有打扰她,
只是站在那里,
默默地听着她的心声。
谁能懂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所有
婆婆叹了一口气,
似乎话说得越来越沉重。
她把蔬菜放进锅里,
动作变得更加急促。
仿佛在这锅里煮的不仅仅是食物,
还有她多年的苦水。
为什么我一个人要做这么多,
而他什么都不管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眼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我想进去安慰她,
但又忍住了。
婆婆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这些年,我累了。
她突然停下来,
低声自语。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阵疼痛。
我真希望能有一刻,
放下所有的责任,
让别人照顾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渴望,
那种渴望像是从她深深的内心流露出来的。
她的背影在厨房里忽隐忽现,
每一次转身,
都带着沉重的步伐。
我真希望能有一天,
不用再为家里的琐事操心。
她的语气充满了疲倦,
每个字都似乎带着无尽的负担。
我心里一阵酸涩,
婆婆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她的孤独。
她的内心,
或许早已无法承受这一切。
我真希望他能主动一些,
关心我一下。
她轻声说,
话语中有一种失落感。
他从来没有看见我真正的需要,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婆婆自嘲地笑了笑,
但笑容背后却是满满的无奈。
她的手依然不停地做着家务,
仿佛这些忙碌能让她忘记内心的痛。
但每个动作都在提醒她,
生活的不易。
每次我累了,
谁能看到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如同一声无声的叹息。
我默默地听着,
内心有些难过。
婆婆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流露过这些情感,
她总是坚强地撑着一切。
我知道,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但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真的很难。
她缓缓说道,
每个字似乎都在叙说她心中的疲惫。
我站在门外,
感觉到婆婆的孤单。
她虽然身边有家人,
却依然感到那么孤立无援。
这些年,我真是太累了。
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她的肩上。
只希望有一天,
能有人理解我。
她轻声说道,
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
我没有再出声,
继续静静地听着。
婆婆从未表达过这些情感,
她的苦楚我从未真正看见。
她继续做着她的家务,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
仿佛在不停地为自己寻找一点点安慰。
真希望能有人替我做这些事情。
她又轻声说,
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希望。
她不再抱怨,
只是默默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每一次抱怨,
似乎都被她压得越来越轻。
但我知道,
她的内心深处依然埋藏着太多的情绪,
这些情绪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
无时无刻不在压着她的心。
做了这么多,
还是没有人看到。
她再次叹了口气,
声音依然低沉。
我知道,
婆婆的这些话语,
只是她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她从不期望别人能理解她,
只希望有人能看到她的努力。
她继续低头做着家务,
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丝无奈。
我在门外静静地站着,
默默感受着她的心声。
这一天,
我再一次偷听到了婆婆的抱怨,
但我明白,这些抱怨背后,
是她多年来的孤独与辛苦。
3
晨光里的孤独
早上,
厨房的门又打开了。
婆婆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她拿着锅铲,
那动作沉重得像是把一块大石头推开。
又是一天,
早起又要忙一大堆。
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无奈。
我轻轻地靠近,
没有发出声音。
我知道她还没有注意到我。
这么多年,
都没有一天真正休息过。
婆婆的语气很低,
几乎是自言自语。
她的手在锅里翻动,
动作越来越机械。
每翻一次,
仿佛心中的疲惫也随之翻动。
每天都在为家里忙碌,
到底为什么
她的声音突然加重,
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我站在门口,
默默听着她的抱怨。
她并不是真的对我生气,
而是对生活的不满。
就算我累了,
也没人能替我做这些。
她边说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似乎想将这些话赶紧说完。
有时候真希望,
能有人来分担一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
她从不期望改变什么。
儿子忙,他有他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我静静地站在门外,
听她的每一句话。
她看似坚强,
却有太多的苦楚无法发泄。
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
为何还总是这样
她突然停了下来,
低下头,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我想走过去,
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但我知道,
她不喜欢别人过于同情她。
我一个人做了这些,
没人知道我有多辛苦。
她低声说,
仿佛这些话早已在心里酝酿很久。
她继续做着手头的工作,
动作虽缓慢却很有节奏,
每一步都像是要用全部的力气来完成。
我真是累了,
累得不想再做这些。
她突然停了下来,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每当我想到这些,
心里就觉得不甘。
她继续叹气,
仿佛她的心中满是压抑的情绪。
每天的家务,从来没有一天停过。
婆婆轻轻地说道,
语气里透露出几分疲惫。
我看到她的背影有些弯曲,
那一瞬间,
我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停下来休息了。
我都已经快成老了,
还是得做这些。
她苦笑了一下,
眼神却显得无比疲倦。
我轻轻呼吸,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生怕打破她那沉默的情感流露。
看着别人家的妈妈,
真是羡慕。
婆婆忽然说,
她的声音有些黯然。
人家都有孩子帮忙,
我呢
她轻叹一声,
眼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伤感。
我低下头,
心里难受。
婆婆从未在我面前表现过这些,
她总是那样坚强。
我也想休息,可谁能给我这个机会
她的语气依然是那种无奈的叹息,
听起来有些无助。
真希望有一天,
我能什么都不做。
她突然低声说,
仿佛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愿望。
我一天到晚忙得像个机器人,
没有时间属于自己。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几乎是自言自语。
我悄悄地走到窗边,
看着婆婆在厨房里忙碌。
她那双粗糙的手,
依旧不停地劳动着。
儿子从来没想过我有多累。
她轻声说道,
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每当听到这句话,
我的心都会一阵疼痛。
婆婆总是默默地承担一切,
从未向我们诉说过她的辛苦。
每次我生病了,
他也不会多问一句。
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眼中闪烁着不满。
我知道,
她对儿子有很多期待,但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这让她的心越来越疲惫。
这些年,我忍了很多。
婆婆继续自言自语,
眼里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坚韧。
她把菜切得很快,
仿佛一刀刀切下的是她所有的压抑。
我从不求什么,
只是希望有人能够体谅我。
她低声说道,
那种语气里有着太多的委屈。
我静静地听着,
每一句话都让我心里难受。
婆婆的生活从未有过片刻的轻松。
她继续做着饭,
每一声锅铲碰到锅底的声音,
都似乎带着她的情感在响动。
我只是想得到一点关心。
她忽然停了下来,
看向窗外,
仿佛在寻找什么。
我知道他有工作,但至少也该关心一下我。
她继续低声说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这份心情,我一直藏在心里。
她自嘲地笑了笑,
但笑容背后却是无尽的孤独。
她拿起抹布擦拭桌面,
每一处擦拭,都像是在抚平她内心的伤痕。
我真的很累。
她再一次低声说道,
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走过去,
给她一个拥抱。
但我没有动,
因为我知道婆婆并不需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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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希望有一天,
有人能看到她的付出,
能理解她的辛苦。
我不是不愿意做,只是太累了。
她继续低语,
声音如同细细的风声。
那一天,
我再次偷听到了婆婆的心声。
她的每一句抱怨,
都藏着她深深的孤独与疲惫。
4
日复日的重担
每天清晨,
婆婆又开始了她的早晨忙碌。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她似乎习惯了这种早起的忙碌,
但那声音中总带着一丝沉重。
又是一大堆事情要做。
她轻声抱怨,
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谁说。
我站在门外,
听着她的话语,
这一次她没有注意到我。
她仍在默默做着她的事情。
每天都这样,
怎么活得下去呢
她的话语透出无奈。
她的手不停地翻动锅里的食物,
每一次翻动,
都像是在翻动她内心的苦楚。
每一天都像是重复着昨天。
她的声音沉甸甸的,
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我在门外静静地站着,
不敢打扰她。
她并没有显得愤怒,
只是带着一种无力感。
忙了一天,
晚上还是要做这些。
她叹了口气,
目光有些迷茫,
仿佛这些日子已让她失去了方向。
我真的觉得好累,
但还是得做这些。
她继续低声说道,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
我一个人做那么多,
他从来不关心我。
她继续说道,
话语中的失望渐渐加重。
我听得心里一阵痛,
婆婆的辛苦我们谁能看见
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承担。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
她的语气愈加沉重,
每个字都好像压在她的心头。
她边忙碌边低声说着,
看似平常,却饱含深意。
她并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但这些话却总是不经意地溢出。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了这么多,
却什么也得不到。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
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失望。
我知道她并不是对我生气,
她的愤怒,
是对自己长时间累积的无奈和压抑。
这些年,我到底是在为谁活
她轻声问自己,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眼神空洞,
仿佛在寻求答案。
我不敢出声,
站在门外悄悄倾听她的心事。
每一句话都触动了我的内心,
婆婆的辛苦,我真的是一直没有看见。
有时我真希望,
能有一天什么都不做。
她突然停下来,
低头叹了口气,
仿佛这些话已藏在她心里太久。
做了这么多年,
真的好累。
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好像想把这些话悄悄埋在心底。
她的手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每一次翻动锅里的食物,
都似乎带着她的疲惫和不满。
他怎么从来没有想过,
我也需要休息。
她突然说,
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慨。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
她的话就像一把刀,
刺进了我心里。
她的痛苦,我竟然从未真正意识到。
每次我生病,
他都不曾关心。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
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我已经不想再为这个家做什么了,
但每次又不得不做。
她继续低声抱怨,
仿佛这些话她已说了无数次。
我站在门口,
心中充满了自责。
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婆婆的感受。
我这么多年,
付出得这么多,
也没有人真正关心我。
她突然停下来,
抬头看向窗外。
她的眼神空洞,
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为什么我一直在为别人付出,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喃喃自语,
那种孤独感让我感到无法承受。
她擦了一下眼角,
继续做着饭,
每个动作都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我不做,
这个家就会乱成一团。
她低声说道,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倦。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但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与辛劳。
有时候我真想放弃,
但又不能放弃。
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眼里带着一丝愤怒,
却又无可奈何。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里一阵痛。
婆婆的坚强,
让她自己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我真的很想有人陪我,
有人关心我。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几乎成了呢喃。
她继续做着她的家务,
每个动作看似平静,
但我知道她心里充满了不满。
没有人会明白我有多累。
她低声说道,
眼里充满了失望和委屈。
她停了下来,
静静地站在原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低头,眼神空洞,
不知在想什么。
我做了这么多年,
真的不想再做了。
她突然轻轻地说,
那声音带着一种无力感。
她的手轻轻握紧锅铲,
那动作有些僵硬,
仿佛所有的力量都用尽了。
我是不是太傻了,
总是为这个家做这些
她突然问自己,
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
我站在门口,
不敢走进去,
只静静听着婆婆的倾诉。
每一次我都希望有一天,
可以得到一点关心。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仿佛这是一种无尽的渴望。
但每一次都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几乎消失在空气中。
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中五味杂陈。
婆婆的坚持和辛苦,
我一直没有真正明白。
她继续做着饭,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却又那么沉重。
她不再说话,
只是低头做着那些她已做了无数遍的事情。
今天的抱怨结束了,
但我知道,这些话语仍然藏在她的心里。
每一天,她都会用这种方式来排解内心的痛苦。
厨房里又响起了锅碗的碰撞声,
婆婆已经开始了她的早晨工作。
我站在门口,轻轻地靠着墙,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似乎没察觉到我,
只是一边做着家务,一边低声抱怨。
又是一天的忙碌,
一天从一大堆事情开始。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
没有一丝起伏。
怎么总是这样,
从来没有停过。
她叹了口气,
声音中带着不满。
我知道她不会停下来,
所以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没有打扰她的节奏。
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她继续说道,
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
每次都这么早起,
做一堆事情,
可从来没有人看见。
她轻声说着,
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做了这么多,
家里还是没什么变化。
她突然停了一下,
低头看着手中的锅铲。
我听到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也似乎是在找寻某种答案。
我做了这么多年,
就没有一天可以轻松。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
眼神迷茫,
仿佛在回想过去的岁月。
她继续忙碌着,
动作依旧有些匆忙,
但是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我真的好累啊,
但是谁又能替我做呢
她苦笑了一下,
但那笑容背后却没有半点轻松。
每次我生病,
没有人会帮我。
她突然停了下来,
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
我悄悄地站着,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怕打破她这片刻的安静。
我从来没有休息过,
怎么就这么累呢
她轻轻地问自己,
声音带着一丝哀伤。
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
可是谁也不曾真正关心过我。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失望。
就算我倒下,
他们也不会看到。
她自嘲地笑了笑,
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真不明白,
我到底是在为谁活。
她低头轻轻叹气,
那一刻她似乎又在回想过去。
都这么多年了,
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拼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似乎是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一个人做了所有的事,
他们却什么都不做。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
但又立刻压下去,
像是怕被人听见。
他忙,
我知道他忙。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
似乎想为儿子找个借口。
但是,
我也需要一些关心。
她轻轻说着,
眼神依旧落在窗外,
但心似乎不在这里。
我每天都在做着这些事,
却从来没有人问我累不累。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沉重,
那种沉默的痛苦几乎能听见。
如果我不做,
这个家就不会运转。
她的语气冷静了下来,
但眼中的疲惫却无处可掩。
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
她既渴望休息,又不敢停下。
每一个动作,
都充满了责任和压力。
我从来没有真正休息过,
只是不断地工作。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妈妈,
都觉得他们好幸福。
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眼神有些空洞。
别人有儿子帮忙,
而我呢
她轻声说着,
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已经被岁月磨得粗糙。
我只希望有一天,
能有人替我做一做。
她低语着,
但又马上摇了摇头,
仿佛不敢奢望。
我真希望有一天,
我能什么都不做。
她继续说道,
语气中带着一点期盼,
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这些年,
我已经做了太多。
她停顿了一下,
抬头看着那片苍白的天。
可到头来,
谁会理解我呢
她轻声叹气,
眼里满是愁绪。
我真的好累,
但我还是得坚持。
她边说边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仿佛这些抱怨已经成了习惯。
这些年,每一天,
我都在做这些。
她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动作十分熟练。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但我不能停。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
仿佛这些话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坚强
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承担
她突然低声说,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每次都这么累,
都没有人问我一句话。
她的眼里闪烁着一丝泪光,
但她很快又低下了头。
我真的好累,
我也想有人关心。
她的话语充满了深深的期望,
可是她却知道,
这个世界很少有人能听到她的心声。
真希望能有个人,
替我做一做。
她叹了口气,
继续忙碌着,
她的步伐依旧匆忙。
她似乎知道这些话没有意义,
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些年的积压,
让她的心像一座沉重的山。
我这么多年,
都在为这个家付出。
她低声说道,
手中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
真希望有一天,
有人能看到我的付出。
她再次轻叹,
那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
她继续做着每一天的家务,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自己内心的痛苦上。
这些话,她说不出,
却在每一天的生活中累积。
她的身影依旧在厨房里来回穿梭,
忙碌的背影像是被生活推着走。
她依然做着那一切,
虽然她的心早已疲惫不堪。
5
清晨的絮语
天还没亮,
厨房已经响起切菜声。
锅铲碰撞锅底,
声音清脆又刺耳。
婆婆的脚步很轻,
却藏不住那份急促。
她一边炒菜,
一边低声说着。
每天早起,
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吃不消了。
年轻的时候怎么也没觉得累,
现在连站久一点都喘。
她咳了一下,
继续翻着锅里的菜。
他们都说让我别操心,
可家里这点事,不管不行啊。
媳妇上班忙,
儿子回来就躺着玩手机。
她说话时停顿了一下,
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说多两句,
就嫌我烦。
可我不说,
这家就像没人一样。
她蹲下拿米,
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膝盖啊,真是不行了。
以前还能上下楼不带喘的,
现在走几步都得歇。
她站起来时哼了一声,
又忍住了没发出太大动静。
忍着吧,
这家总要有人撑着。
我要不干,
这些事就得堆着。
他们可不会主动动手。
灶台上的汤开始咕嘟冒泡,
她赶紧去关火。
每次都是这样,
一边做饭还得一边盯着洗衣机。
你说我这一天,
像不像打仗一样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回头看了眼客厅。
他们都还没起,
睡得跟猪一样香。
我这把年纪,
反倒像个佣人。
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却也没真生气。
就算累,也不能歇,
不然等会吃饭又要挨嫌。
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天天挑。
她把盘子端上桌,
嘴里还在念叨。
以前我怎么没想到,
老了还得干这些。
年轻时候多傻,
觉得给孩子好日子就是值。
她站在厨房门口歇了口气,
轻轻揉着腰。
这腰也是天天痛,
可上哪说理去
去医院舍不得钱。
他们哪会想到带我去看看
她走回厨房,
开始洗碗。
这手都泡烂了,
也没人看一眼。
过节也没人问问我想吃啥,
就知道点外卖。
她看着碗里的油渍,
皱了皱眉。
你看这碗洗不洗都没人管,
脏了也能接着用。
我不盯着,
早就长虫子了。
她的手洗得通红,
水还冰。
冬天冻,夏天烫,
手都没个好时候。
我说要买个洗碗机,
他们还笑我。
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不中用我还不是在干
她把最后一个碗放好,
直起身深吸一口气。
每天就这样,
没完没了。
她擦了擦手,
坐下来喝口水。
这家,
一天都不让我清净。
就想有个下午能坐下看看电视。
但哪天不是衣服一堆堆
沙发上、椅子上,全是乱七八糟。
我一收拾,
他们说我爱唠叨。
我不说,
就得我自己再收拾一遍。
她站起来开始扫地,
每一下都用足了劲。
地上全是头发、灰尘,
也没人弯个腰。
我一天扫两遍,
他们还嫌我勤快得烦。
我要是真闲着不动,
他们第一个说我懒。
她拿着拖把,
用力拧干。
我这一双手,
全是老茧。
哪像那些当婆婆的,
人家都在跳广场舞。
她笑了一下,
但那笑像是挤出来的。
我连门都难出一次。
出门回来,
饭还得我做。
她拖完地,又去清理阳台。
晒个衣服都得我亲手挂。
我说帮忙,
他们嫌我啰嗦。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多余。
但一不做事,
他们第一个不高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一边晒衣服一边说,
语气越来越低。
以前想着等他们长大,
我就可以轻松了。
结果呢,
现在更忙。
每天都得盯着,
要不这家就要乱了。
我也想撒手,
可谁来管
他们根本不当回事。
她拍了拍衣服,
拍下的不只是灰尘,
还有心里的委屈。
家务做不完,
还得照顾孩子。
孙子放学回来也没人管,
我不看着,谁管
一边做饭一边写作业,
我怎么一个人分身
她扶着阳台边坐了一下,
腰又痛了。
我都快六十了,
怎么还像个保姆
她叹了口气,
声音很轻。
有时候真想走出去,
不回来了。
可一想到家里,
又放不下。
谁来照顾他们
她站起来,
动作很慢。
这家,我不撑,谁撑
她一句句说着,
仿佛不是在抱怨,
而是在找理由坚持。
我也想被关心,
可从来没人问过我好不好。
我也怕病,怕老,
可我不敢说。
说出来也没人听。
她转身回屋,
关上阳台门。
我站在门后,
听得心口发紧。
她的一句句话,
像一根根针。
不是刺别人,
是刺她自己。
屋里静悄悄,
婆婆坐在沙发上缝衣服。
电视开着,
她却没在看。
一针一线之间,
她开始低声说话。
这件衣服破了三天,
没人理。
要不是我做,
早扔了。
现在人啊,
一点节俭都不会。
她轻轻叹气,
动作还是不停。
以前一件衣服穿几年,
现在一年不换就嫌旧。
还不都是我洗、我补、我收。
他们以为衣服是风一吹就干净的
我晾衣服的时候,
风吹得我头疼。
可我不说,
谁知道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阳光,
又低头继续缝。
我说让他们学学做家务,
他们就说我管得多。
我不说,
这家像没人一样。
她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干点活就累,
他们还说我装。
真想让他们试试我一天的事。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厨房。
米够不够,菜还剩多少。
每天都要算着过日子。
买多了说浪费,
买少了说不够吃。
我一个老太婆,
天天活得像个采购员。
她把缝好的衣服叠好,
手指捏得发红。
针扎了手,
连个创可贴都没人拿。
我说疼,
他们说别缝了。
那谁来缝
洗衣机一坏,
就叫我看。
我不懂这些,
他们说我连点常识都没有。
那平常谁在用不是我
她站起来,
去厨房倒水。
脚步有点重,
每一步都像带着情绪。
我腰椎不好,
站久了就痛。
可灶台边一站就是一小时。
他们吃饭只管吃,
盘子一丢就走。
我还得洗。
筷子掉地上不捡,
我看不下去捡了。
然后又说我唠叨。
她坐下喝水,
喉咙咕咚咕咚响。
水壶也是我烧,
他们连换个水都不做。
说要喝奶茶、饮料,
我给他们煮茶,他们嫌苦。
以前我们喝点白水都高兴。
她搁下杯子,
又开始擦桌子。
桌子上有油渍,
我一看就不舒服。
别人都当看不见。
我擦得干干净净,
他们说我有洁癖。
可他们不做,
还说风凉话。
她一边擦一边摇头。
我不是不讲理,
我就是看不得脏乱。
家是大家的,
怎么我一个人在撑
他们累了能休息,
我累了还得干。
我要是真的躺下,
这个家就塌了。
她把抹布洗了几遍,
水都染黑了。
厨房角落里全是陈年油污,
我一个人慢慢擦。
我边擦边想,
这是不是我该做的
不是谁的责任,
而是没人愿意负责。
只要我还动得了,
他们就当我是免费的佣人。
她停下来,
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从不指望他们感激。
但至少别说我多管闲事。
我管,是因为我还在意。
要是哪天我什么都不说了,
那才是真的心冷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
却句句扎人。
洗手间的毛巾,
从来没人叠整齐。
牙膏快没了也不说,
刷到一半才来喊我。
我都不是保姆,
他们却习惯了伸手。
我说点什么,
他们就说我小题大做。
可是日子不就是这些小事堆的
她去阳台收衣服,
动作慢了许多。
我这双手啊,
被太阳晒得跟树皮一样。
晒得疼,晒得裂,
连抹点护手霜都舍不得。
那瓶护手霜,
还是邻居送的。
我自个儿哪舍得花钱。
她把衣服叠好,
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我记得他们的每件衣服怎么叠,
可他们从来不知道我的鞋放哪。
连我生病吃药,
都是我自己记。
他们只记得自己要喝咖啡、吃甜点。
她转身关上柜门,
轻轻靠在门上。
他们说我不该管太多,
可我不管,谁来管
我这人啊,
就像一根绳,哪断哪塌。
可他们只知道拉,不知道松。
拉久了,也会断的。
她的眼神落在墙上的日历。
我一天天记着垃圾日,
记着谁该交物业费。
我说多了,
就成了烦人的提醒。
他们说：‘你放心,我们知道。’
可他们就是不做。
她叹了口气,
又坐下来歇了一下。
我就想问,
这家到底是谁的
不是说一家人要互相体谅
那体谅在哪
嘴上说得好听,
手上一点不动。
她轻轻按着自己的腿,
似乎抽筋了。
我常半夜起来按腿,
痛得睡不着。
第二天照样早起,
不然早餐谁做
他们睡得像猪,
我连呻吟都不敢出声。
她的声音忽然哽住。
不是我想哭,
是这心太堵。
我憋着、忍着、撑着。
可有谁看见
她闭了闭眼睛,
又睁开。
有时候真想喊一声：
我也是人。
我不是铁打的,
也不是永远年轻的。
我有情绪,有疲惫,有渴望。
可他们看不到,听不见,
更不会理解。
她沉默了很久,
一动不动地坐着。
空气像是也沉了下来,
连钟表都响得特别清晰。
她低声又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但今天,
还是得继续。
窗外飘着小雨,
婆婆坐在椅子上织毛衣。
电视里的声音很轻,
她的嘴却一直没停。
这毛线还是我十年前买的。
那时候一块钱一团,
现在贵得离谱。
我省着用,
他们还嫌颜色土。
她低头数着针脚,
眼神却透着疲惫。
他们穿着新衣,
不记得我一针一线。
我说这些没人听,
都当我唠叨。
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说给自己听。
晚上厨房的灯泡坏了,
我站在凳子上换。
腿都在抖,
他们没人扶我一下。
我说小心点,
他们回一句：‘你别动不动就折腾。’
可我要不换,
他们还不是抱怨黑。
她搓了搓手,
指头关节隐隐作痛。
这毛衣我织得慢了点,
他们就说我效率低。
一个个坐那玩手机,
谁给我帮过忙
我不是机器,
我也有累的时候。
她看着窗外雨丝,
眼神发愣。
下雨了,阳台衣服还在外头。
我叫他们收,
没一个动的。
等衣服湿透了,
又来埋怨我没提醒。
她的语气渐渐带了点怒。
我不是他们的闹钟,
也不是天气预报。
我提醒,是出于习惯,
不是义务。
他们却把我当成免费的服务员。
她站起来去厨房倒水,
脚步有些拖沓。
厨房地上滑,
我摔了好几次。
说了换拖鞋没人听,
还说我年纪大就该多小心。
可他们不知道,
摔一次能疼一星期。
她拎着水壶,
手在抖。
水壶太重了,
可他们喝得多,从不管装水的人。
我站在水槽边一站就是十分钟,
还得慢慢倒,怕烫着。
我问他们想喝什么,
他们却说‘随便’。
真要随便给,
又说不合口味。
她苦笑了一下,
坐回椅子继续织。
我做什么都被挑,
可他们从不动手做。
说多了我难受,
不说我更难受。
她盯着手里的毛线团,
不知何时已经打结。
就像我这生活,
一团乱。
我理啊理,
他们一拉就又乱。
她轻轻地把毛线解开,
一边说着。
家里水管漏水,
我找了邻居帮忙。
他们回来后就说我丢人。
我丢人
我只是没办法。
我不会修,
他们也不修。
我总不能让水淹厨房。
她把线绕到另一边,
继续慢慢地织。
他们用完东西不放回原处,
我说一句就不高兴。
我不说,
第二天还得我找半天。
我就像个保管员,
连遥控器都得知道放哪。
她轻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愿意干,
我是干得太心累。
我有时候连话都不想说,
可心里不吐又难受。
憋着,憋着,
就自己生闷气。
她把毛衣放在腿上,
揉了揉眼睛。
这眼睛也不行了,
晚上灯再亮都看不清。
我说去配眼镜,
他们嫌贵。
给孩子换手机不眨眼,
给我买副老花镜却犹豫半天。
我就不值这点钱
她的声音低沉,
满是落寞。
我也不想生气,
但忍久了,人会变。
我变得沉默,
他们就说我冷漠。
其实不是冷漠,
是心凉。
她起身去擦电视柜上的灰,
边擦边说。
我一天擦三次,
他们照样拿着零食往上放。
我说要放碗垫子,
他们说我太计较。
我不计较,
这家就没人在乎干净。
她蹲下来整理地毯,
膝盖咔哒响了一声。
这个声我听多了,
也没谁关心。
我说要吃点补钙的,
他们说是我想花钱。
可吃饭叫外卖就能一百多。
我吃点药,怎么就舍不得
她抬头看了眼时钟。
又快到做饭时间了。
我上午才刚把厨房擦干净。
待会炒菜一热油,
墙上又得一层油烟。
我说买个抽油烟机好点的,
他们说：‘你就凑合吧。’
我凑合一辈子,
还得继续
她转身进了厨房,
脚步重了不少。
我煮饭还得照顾他们口味。
这不吃辣,那不吃葱。
做四道菜有三道都不合他们心意。
剩下那一道,
也没人说句谢谢。
她打开冰箱,
看了一会发黄的菜叶。
昨天说帮我去买菜,
结果又忘了。
我拎着十斤菜上楼,
喘了好久。
他们回来问都不问一句。
她把菜放在水槽里,
开始清洗。
这水冰得手发麻,
可我不快点做饭,他们又要饿。
我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才没人当回事。
她把菜切好,
锅里倒油。
我每天做三餐,
连菜单都得变着花样。
重复了两天,
他们就说吃腻了。
我不是厨师,
可他们要求像在饭店。
她站在油烟前咳了两声,
声音有点哑。
这烟熏得我头疼,
我不说,没人知道。
饭炒好他们吃得香,
吃完一个个走了。
桌上油汤水渍,
我一个人收拾。
我也想坐着歇会,
可不干净我就难受。
她把锅刷得哗哗响,
水声混着叹息。
我不是想抱怨,
我是真的累。
可我不说,
他们永远也不会懂。
天刚亮,
婆婆就开始忙碌。
厨房传来锅碗的声音,
她一边煮粥一边轻声抱怨。
昨天剩的米,
还得我早上清理。
锅底糊了,
他们吃完饭连水都不加。
我不是扫地机,
怎么就没人懂呢
她翻着冰箱找菜,
嘴里小声嘟囔。
说昨晚要买菜,
结果又把我晾着。
我拿着购物袋站门口半小时,
最后还是我自己下去。
现在菜价涨了,
他们还怪我买贵了。
她关上冰箱门,
轻轻拍了拍腰。
这两天腰又疼得厉害,
可我不做,谁做
他们连米都不会淘干净,
还嫌我煮得稀。
我不说他们不管,
我一说他们就不耐烦。
她拿出砧板切菜,
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板上。
菜刀也是钝的,
让我磨。
一磨就是半小时,
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
我手都磨破了,
他们还觉得是我小题大做。
她把锅端到灶上,
灶台还没擦干净。
昨天溅了一点油,
我说让他们收拾。
结果到今天早上还在。
我摸着都是滑的,
怎么就看不见呢
粥熬开了,
她掀开锅盖往里搅。
这锅盖一打开,
水汽全是我脸上。
我眼镜都模糊了,
他们吃着不吭声。
要是哪天没饭,
全家人脸都拉长。
她把饭盛好摆上桌,
转头看着钟。
都快七点半了,
一个人都没起来。
我喊一声他们不动,
说多了又说我吵。
我不是催命鬼,
我就是怕耽误了。
她边收拾碗筷边念叨。
早餐吃完,
桌上都是屑子。
我说擦一下,
他们说不是马上要脏了嘛。
那我还擦干嘛
她把碗拿进厨房,
站在水槽前一动不动。
手泡在冷水里,
骨头都发麻。
洗完这些我手都僵了,
可也没人想替我来洗一天。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早上才刚擦地,
他们吃完就掉渣。
我扫了三遍,
他们还说我神经质。
这不是神经质,
是干净舒服。
她转身去卫生间,
手里拿着抹布。
洗脸台上全是牙膏渍。
我说一人擦一下很难吗
他们说反正你都会擦,
那就你来吧。
她低头擦地板,
膝盖不小心磕在瓷砖上。
哎哟这一下真疼,
可叫都不敢叫。
怕他们听见说我矫情。
我要是真倒下了,
看看谁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她坐下来休息,
摸了摸膝盖。
我每次都说,
家务是大家的事。
可他们都以为,
只要我还活着,这些就自然有人做。
我不是自动机器,
我也有累的一天。
她拿起报纸看了几眼,
报纸角被撕了个口子。
肯定是孩子撕的,
从来不说一声。
我说几句,
又成了管太多。
可我不说,
这个家迟早被他们玩塌。
她把报纸放下,
走去阳台收衣服。
衣服晒了一天,
风吹得全是灰。
我一件件抖,
他们穿都不管洗没洗。
只要干净就行,
怎么干净的他们不想知道。
她折叠衣服的时候,
又轻声说起。
我记得每个人袜子的位置,
他们却连自己内裤都找不到。
我不说他们还不信,
觉得我夸张。
可是真的试一次,
就知道我平时扛了多少。
她打开柜子,
把叠好的衣服放好。
这柜子门又松了,
我说要修,他们说下次。
什么事都是‘下次’,
最后都是我自己动手。
我拿个螺丝刀拧半天,
手都抖。
他们连一句‘我来’都没说过。
她坐下来缝纽扣,
线头一根根挑着穿针。
上次孩子的衬衣掉了扣子,
我说拿来缝一下。
他说不用,穿外套盖住了。
等真掉了才知道麻烦,
到头来还是我缝。
这不是没事找事,
这是我习惯了负责。
她缝了一会停下,
抬头望着屋顶。
屋顶角上有水渍了。
我跟他们说防水该做了,
他们说下雨再说。
等到真滴水下来,
就晚了。
我不愿意事事等到最坏才行动。
她站起身去换灯泡,
搬着小椅子慢慢站上去。
这个灯闪了两天没人理,
我看得眼睛都花。
我怕他们踩空,
只好自己来。
我要摔了,
谁来照顾我
她下了椅子,
扶着墙站稳。
我不是怕老,
我是怕老了没人尊重。
他们以为我管得多,
可我不说,他们就永远不懂。
她拖起地来,
一下一下缓慢却仔细。
地上头发全是他们的,
洗完头不捡。
我一根根捡,
像捡自己的尊严一样。
我不是拾荒者,
我只是个还在维持秩序的人。
拖完地她走去阳台,
阳光刚好照在脸上。
这个阳光真暖,
可没人陪我晒一晒。
他们都在忙,
只有我,还在转。
她闭上眼感受阳光,
却忍不住咳了几声。
这几天喉咙不舒服,
我不说,没人问。
他们只在乎我饭做了没,
药吃了没谁在意
我也想做个被照顾的人。
她低下头咬着牙忍住眼泪。
可这家需要我,
我就不能倒。
他们说等以后有钱请保姆,
可到那时我还有力气享福吗
我现在最怕的,
就是等不到他们懂事的一天。
怕的是,
他们永远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