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闻言转身，胸前衣襟不知何时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她浑然不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曹天手中的鱼：“老天爷！这鱼好肥啊！”
曹天咧嘴一笑，故意把鱼举高：“两位嫂嫂，我这鱼钓得如何？够我们吃饱肚子的吧？”
“少贫嘴！”唐诗接过鱼，指尖不经意划过曹天掌心，触电般缩了回去，“宋慈，去拿菜刀。”
宋慈应了一声，转身时发梢扫过曹天鼻尖，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曹天深吸一口气，这可比什么米其林餐厅的香味诱人多了。
灶台边，唐诗麻利地刮鳞去内脏，动作娴熟得让曹天惊讶。
宋慈凑过来帮忙，两人身子挨得极近，湿漉漉的衣袖贴在手臂上，勾勒出曼妙的线条。
“姐姐，你刀工真好。”宋慈由衷赞叹。
唐诗抿嘴一笑，随口说：“我母亲厨艺非常好，我就忍不住跟她学了几手。”
曹天蹲在灶台边添柴，火光将两个忙碌的身影映在土墙上，婀娜多姿。
宋慈转身取盐时，发现盐罐子已经空了，这年月，盐比银子还要金贵。
看到宋词一脸哀愁，曹天安慰说：“莫忧，青鳞鱼属于海鱼，自带咸味。不过，家里没盐也不行。改日，我教你们自制海盐。”
唐诗惊讶地问：“盐向来都是官府管制，近年来，盐的价格比米还要贵，你要是能自制，我们岂不是要发大财？”
曹天笑笑不说话，在这种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利用自己的本身的科学知识，制盐，制糖，甚至制造武器都是小菜一碟。
任何一项，放在这个朝代，都是伟大的发明。
曹天现在不想一下子告诉她们许多，太多，她们也消化不了，于是低头猛吹灶火，结果被烟呛得直咳嗽。
“傻子就是傻子！”宋慈嘴上嫌弃，却轻拍着他的背，“连生火都不会！你还教我们自制盐？”
唐诗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他可不傻，眼睛知道往哪儿看呢。”
曹天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鱼宰好了吧？水都开了，赶紧下锅吧。”
唐诗把鱼切成四块，放入锅中。
随着鱼香渐渐弥漫，三人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宋慈眼巴巴地望着锅里，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唐诗也好不到哪去，时不时偷瞄一眼，喉头微微滚动。
半个时辰后，终于，鱼出锅了。
“傻子，你先吃吧？”按照民俗，男尊女卑，曹天既然不傻了，就是一家之主。
必须让曹天先吃，毕竟，这条鱼也是曹天捕来的。
曹天给三人每人盛了一碗，最后锅里还剩下一个肥美的鱼头。
“喏，一人一段，趁热吃……”
唐诗和宋慈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接过碗来，立刻狼吞虎咽。
“这鱼太好吃了，太久没吃过肉了……”宋慈很快吃光了碗里的鱼肉，目光呆呆看着锅里的鱼头。
鱼汤奶白，鱼头也炖得酥烂，鱼唇颤巍巍的，鱼眼珠像两颗晶莹的珍珠。
唐诗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悄悄抿了抿嘴。
曹天知道她俩都想吃鱼头，于是放下自己的碗，郑重其事地说：
“现在，你俩都吃饱了，该讨论一下今天晚上，谁跟我圆房了？”
两女顿时僵住了。
“另外……”曹天用筷子点了点鱼头，“今晚，谁跟我圆房，谁就是我娘子，可以多吃这个鱼头。”
见她俩呆若木鸡，曹天补充说：“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你俩不用担心我的男性功能，咱们夫妻同心，多生几个娃，我保证让她成为方圆百里最幸福的女人！”
唐诗和宋慈都羞得粉脸通红，低头不语。屋内安静得能听见柴火噼啪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唐诗才说道：“小天，这件事能不能以后再说？毕竟，你哥哥死了还不到一年。”
宋慈补充说：“是啊，最起码也要等我们给你哥哥守孝满一年，要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你哥哥？”
曹天心中暗骂：“这俩女人，鬼心眼真不少，先前快饿死的时候，也不见她们这样坚决反对。哼，收拾你们我有的是办法……”
曹天话锋一改说：“那这鱼头怎么办？”
“给小天吃吧。”唐诗假意关怀地说，“你刚恢复，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宋慈连忙点头：“对对对，你吃你吃。”
曹天看着两人明明馋得要命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啊……”曹天长叹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故意把鱼头夹起来，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然后张大嘴——
“等等！”宋慈突然喊住他，“你……你病刚好，吃这么油腻不好……”
唐诗也急忙道：“是啊是啊，鱼头太补了，怕你受不住……”
曹天憋着笑：“那怎么办？”
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好意思改口。
最后还是唐诗红着脸道：“要不……我们三个分着吃？”
“好吧！”曹天爽快地答应，却把鱼头又放回锅里，“不过在那之前……”
他突然伸手，一边一个搂住两女的腰：“就算先不圆房，亲一口总没问题吧？谁先亲谁就是我娘子。”
两女惊得同时跳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本就单薄的衣衫更是凌乱不堪。宋慈的衣带不知何时松了，露出半边香肩；唐诗的袖子被灶台勾住，撕开一道口子。
“你！”唐诗羞恼地拢着衣襟，“无赖！”
宋慈也涨红了脸，却忍不住偷瞄那个诱人的鱼头：“我……我们不是说好了，目前我俩都是你嫂嫂，你要尊重我们……不能欺辱嫂嫂！”
曹天见状，知道美食诱惑不成，立刻改变策略。他放下鱼头，正色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两女疑惑地看着他。
“不如这样，”曹天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们谁愿意当我娘子，我就教她怎么在冰面上捕鱼。”
唐诗和宋慈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在这饥荒年月，捕鱼技能可比一顿鱼头珍贵多了。
“我……”宋慈刚要开口，却被唐诗拉住。
“别上当！”唐诗白了曹天一眼，“他这是故意诱惑我们……”
宋慈改口说：“在没有彻底解决食物问题之前，我们都是你嫂嫂，那事你想都不要想……”
话没说完，三人的肚子同时“咕噜”一声。曹天哈哈大笑，把鱼头分成三份：“先吃饭！这事慢慢说！”
三人围坐在破木桌旁，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来之不易的鱼肉。
鱼头汤汁浓郁，鱼肉鲜嫩，这顿饭简直就成了人间美味。
宋慈小口啜饮着鱼汤，满足得眯起眼睛。
唐诗也放松下来，不经意间与曹天四目相对，又慌忙低头。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柴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三张满足的笑脸。
曹天看着两位佳人被鱼汤滋润得红润的嘴唇，心想这乱世之中，能有如此温馨时刻，倒也不赖。
至于谁给自己做老婆……
主要还是看她们自己的意愿。
名义上他虽然可以直接娶了她俩中的任何一人，但强扭的瓜不甜，作为21世纪穿越过来的良好青年，他也不愿意去做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情。
或许有一天，她俩会争着抢着都想当自己的娘子？
那他也不介意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