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白珍公寓的第12层大平层。落地窗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清晨五点蒙蒙亮起的光一丁点都透不进去。屋里更是黑压压一片，只有排插隐隐亮着红光。
很明显，楼层的主人没有开灯睡觉的习惯，一片黑灯瞎火里，如果不静下心来倾听，谁都捕捉不到那微乎其微而平稳的呼吸声。
只是还没让主人多睡一会，叮铃当啷的手机铃声便闹哄哄地打破平静，伴随着声响不断在床头柜震动，嗡嗡嗡夹杂在其中，简直比睡前在耳边吵个不停的蚊子还要烦人。
沾在枕头上的男人浓眉挤在了一块，分明的沟壑隐入黑暗中去。他左右挣扎了几下，猛地睁开眼，看也没看来电信息就一把夺过手机。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我告诉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是因为什么小事特地打扰老子一场好觉！”男人一划手机屏幕，就是一串连珠带炮气都不带喘的，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无力。
「哎，哎，周总您别气啊，这个点肯定是有重大事件要跟您禀报呀！」电话那头似乎感受到另一端的怒气，声音刻意放轻了不少。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老子要挂了！”周泽阳哪管另一头的废话，没好气道。
「说！说！」怕他真挂了，对方急切地叫唤两声。
「就是……之前约好谈判的裴衍被人截胡了。」
“谁？”
「裴、裴衍啊，那个最近很火的网红模特。」
“废话！我能不知道！？我是问你谁截的胡，哪来的熊心豹胆敢截老子的人？”到底是有些激动，周泽阳说得唾沫横飞。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约谈了一位颇有名气的模特，现在想让老子拱手相让？开什么玩笑！
周泽阳气得不自觉攥紧手机，仿佛都要被捏爆。
「是那个万兴集团，最近在a市新兴起的集团。周总您应该知道，也挺知名的。这个集团知名的地方主要原因是背后的江家势力，都说万兴集团是江家出国回来的江家大儿子创立的。」
江家大儿子他不知道，倒是知道江家。
“你说的是那个江家？靠！什么意思，他们江家产业还缺一个模特吗？非要跟我一个小透明抢人吗？
“他们江家少一个发展机会，钱又不会少。我呢？我默默无闻操持起来的一个小公司，名声都还没开始传起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就要让江家抢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