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低笑着抬头,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稠的欲,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明明心跳得这么快。”
当触手轻柔却强势地分开腿时,苏暖猛地别开脸。
黎墨却不依,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望,同时用触手缠住她的脚踝向上拉扯,让她彻底暴露在自己目光下。
“躲什么?”
他的吻落在她心口,湿热的舌尖描绘着肌肤的起伏,“我要你记住,每一寸......”
话音未落,触手突然收紧,在她腰侧留下浅浅的压痕,“都属于我。”
随着呼吸愈发紊乱,微凉的手掌与湿润的触手交替抚过她发烫的肌肤,所到之处皆是战栗的痕迹。
暖光灯下,交织的身影与纠缠的触手,将一室旖旎推至顶点。
......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细沙拍打在苍烈颤抖的羽翼上,苍烈蜷缩在被潮水侵蚀的岩洞里,金色羽毛间凝结的血痂早已发黑。
他撞向礁石失败后,伤口处开始渗出诡异的墨绿色黏液,在沙地上蜿蜒成可怖的纹路。
尖锐的喙无意识地啄着身旁的贝壳,碎壳扎进爪垫,却唤不醒他涣散的瞳孔——那里映着洞口外翻涌的海浪,如同他记忆里那场永不熄灭的爆炸。
逃生舱坠毁时的灼烧感仍残留在神经末梢。
他记得星舰在剧烈震颤中解体,刺耳的警报声刺入耳膜。
当逃生系统启动的蓝光亮起时,他的脑海中全是苏暖的笑容,随后他就被爆炸掀起的气浪彻底吞噬。
再次睁眼,咸腥的海水灌进鼻腔,他挣扎着扑腾翅膀,才发现他落到了陌生的星球,身体也异化成了兽形。
光脑碎片散落在礁石缝隙里,镜面被珊瑚虫啃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苍烈曾试着用爪子扒拉那些零件,却只换来尖锐的刺痛。
他绕着岛屿飞了整整七圈,除了盘旋的海鸟和深不见底的漩涡,连星舰的残骸都寻不到踪迹。
当暴雨倾盆而下时,他蜷缩在最高的礁石上,任由雨水冲刷羽毛,恍惚间竟把闪电劈出的光痕错认成星舰的尾焰。
有次觅食时,他撞见迁徙的兽群,那些野兽见到他便惊恐逃窜,连最凶猛的暴龙都在他俯冲时夹着尾巴奔入丛林。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野兽。
死亡的念头如同附骨之疽。
他跳进海中的漩涡,却被暗流狠狠推回岸边;撞向锋利如刀刃的珊瑚礁,身体总会在触碰到的瞬间本能地转向。
有次他故意饿了自己三天,虚弱到连翅膀都抬不起来,可当血腥味飘来时,野性仍驱使他扑向猎物。
最绝望的夜晚,他在沙滩上用利爪挖出深坑,将自己埋进潮湿的沙砾,直到涨潮的海水漫过头顶,又被求生的本能拖拽着破土而出。
每当夜幕降临,苍烈就会站在岛屿最高处,望着满天繁星发呆。
他想在夜空中寻找中央星,却发现他根本看不到中央星所在的星系。
月光洒在他残缺的羽翼上,他发出一声悲鸣,声音撕裂寂静的海面,惊起一群沉睡的海鸟。
或许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看到苏暖,确认她平安,便甘愿坠入那片深邃的、永远不会回应他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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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忱的问题和苏暖的记忆都和后续一个大主线有关,所以先不要着急,感谢宝宝们的支持!